《憾江山,倾城冰美人》第285/371页
血影看着一个隐蔽的角落,勾了勾唇:“若是我没有料错,大约今日午时,尊上就会收到信件。”
冷寒烟有些意外的看了血影一眼:“你的意思是,负责传递信件消息的黑衣影,现在还刚收到消息,在传送中?”
血影眉目之间滑过一丝淡淡的桀骜,银蓝色的眼睛里带着一层淡薄的冷意,不过看向冷寒烟时却是信服。
“尊上应该知道区区黑衣影不可与暗影血卫同日而语。”
他先一步收到消息,不足为奇。
若是事事落后于人,暗影血影这一只王牌之师又岂敢称霸天下,到如今这么一个无人敢惹的境界?
血影的话中,隐约带着对黑衣影的轻视,可是又让人觉得理应如此,天下排名第一的暗影卫。
的确有这个骄傲的资本。
*
冷寒烟因为月事站的腿有些发虚,便找了一处羊毛毯子垫着的地方随意的坐了,对着血影招了招手。
“坐下说。”
血影迟疑了片刻,银蓝色的眼里闪过一缕惊讶,但还是大长腿一迈,坐到了冷寒烟对面。
隔着木质精致的茶具,看着冷寒烟那一双似乎能看透人心的眸子,眼睛一眨不眨。
“你知道瑶儿此刻身在何处?”
“如不出意外,已至龙腾。”
这么快?看着血影那一副所言非虚的表情,冷寒烟手指下意识的有规律的在自己的腿上打着拍子。
瑶儿和逍绝尘的事情,她早就有心调查,可是偏偏一连窜的事情,忙忘记了。
“她的行踪,是否安全?”
“知道尊上曾经派专人保护过柳小姐,知道她的行踪后,属下已经让血影暗卫的精英暗中扫清敌人,保证她万无一失。”
冷寒烟给了血影一个赞赏的眼神:“没想到你一个男人,却如此心细如尘。”
血影摇头:“不过是揣摩人心而已,算不得心细如尘。”
冷寒烟有些无辜的摸了摸鼻子,第一次见到有人把别人的夸奖讲的这么直白。
“听说,她和逍绝尘婚事将近,他们是你情我愿,还是受形势所迫?”
若是形势所迫,她可是不允许的,她的瑶儿丫头,怎么能将就着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听说绝色前摄政aa府一家子可是乱的很。
光是当初瑶儿被刺杀的事就可以看出,那一窝子也是不让人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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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影浅薄却性感的唇微微抿着,带着一股似有若无的笑意。
“这种事,尊上该问当事人。”
冷寒烟被这个回答一噎,而后莞尔一笑。
“有没有人说过你胆子很大?”
她经手锦绣山庄一来,还是第一个人敢这么对她说你该如何如何。
这人甚是狂傲,她却莫名的欣赏。
因为,狂的有资本。
血影认真的看了冷寒烟一眼,银蓝色的眸子像是一汪深邃的海洋,激荡起无影的浅波,却又仿佛是幻觉,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除了月管事,尊上是第二个。”
月无尘?
冷寒烟倒是一愣,想起了自己让手下的人全部称呼原先化名为柳赫的月无尘为月先生的事情。
“听说月管事曾经是代暗影血卫的首领,看来你们的交流不少。”
血影似乎明白冷寒烟的试探,勾唇:“不及与尊上的多。”
冷寒烟深深的看了血影一眼,看着男子刀削般俊朗的五官和那双杀气十足的眸子,缓缓开口道:
“我知道你为什么能当上暗影血卫的首领了。”
脑子转的够快,胆子够肥,再加上那高深莫辨的武功和俊朗非凡的样貌,这样的人,放在她这儿当属下,真是屈才了。
血影扯了扯嘴角,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冷寒烟,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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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件事,风无忧肃清了大皇子和二皇子一脉,可有漏网之鱼。”
“自然,赫连皇后的女儿在逃。”
冷寒烟瞬间皱了皱眉,赫连婉儿的女儿,不就是风无心吗?
忽然想起当初那个冷艳的少女,似乎还喜欢夜是吗?
冷寒烟似笑非笑的勾唇看着血影,嗜血的抿了抿凉薄的唇畔:“你知道她现在身在何处?”
血影不知道为什么冷寒烟忽然如此发问,但是他能明显的感觉到尊上身上一瞬间席卷而来又迅速消灭的杀气。
“掩藏在暮色,被毒医谷谷主手下的人救了,这风无心本就是毒医谷谷主的现任大师姐,天资卓越,而赫连皇后早年也是毒医谷谷主的高徒,这些年利益相关交易依匪浅,虽然此时护国将军府和赫连一脉尽数消亡,但是这毒医谷谷主怕是企图救下风无心,保存赫连皇后一丝血脉。”
“哦?难不成这毒医谷谷主对风无心还别有企图不成?”
这皇权更替在即,就算是在不怕死,这毒医谷也不该为了一个小小的风无心,和皇权做斗争才对。
“风无心手中有着一本毒医典籍,那是毒王谷至宝,怕是风无心以此挟持,企图自救。”
血影声音不轻不重,好像说着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眼里一丝波澜也无。
“这也也好,也免得我出手,风无忧和轩辕北野不会留下一丝祸患的,毕竟,他们不是纯良之人。”
冷寒烟忽然话锋一转:“不过,为何轩辕北凰会嫁给风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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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尊上想知道的,都在这里
“这也也好,也免得我出手,风无忧和轩辕北野不会留下一丝祸患的,毕竟,他们不是纯良之人。”
冷寒烟忽然话锋一转:“不过,为何轩辕北凰会嫁给风无忧?”
不是她不在意夜的桃花,而是风无心既然做出了要挟之事,除了新皇风无忧饶不了她,同样的,毒王谷谷主若是心怀不满,解决了她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不足为虑。
只不过,这夜招惹的情敌,似乎还没惹出什么幺蛾子就自身难保了。
让她着实没有什么成就感。
*
回眸看了一眼血影。
血影嘴角缠绕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没有说话,却令冷寒烟有些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