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人士战胜疲劳的秘密》第2/8页


  后奥林匹克抑郁症是指对期望变化生活的事件之后所经历的事情的强烈不满。虽然它能影响任何职业人士,但是这种抑郁症在那些事业有终点、目标,或其进步的标准不同的人中尤其流行。为什么那些事业有结构等级体系的人那么容易得成功抑郁症呢?因为他们都遵循一个内心的原则:“一旦我得到了一个X,我的生活就会固定。”但是当他们得到了X,他们发现情况却是另外一回事。
  在最高法院大法官小奥利弗・温得尔・霍姆斯(OliverWendell Holmes, Jr.)90岁生日时,他做了一次广播讲话,他谈论有关避免所遇到的那种类型的抑郁症(没有使用精神病学的术语)的问题:
  赛跑运动员在到达目的地时是不会突然停止的。在停止前是完整的慢跑。这样就有时间听朋友们的友好的声音,并对自己说:“任务完成了。”但是就当一个人这样说时,心里却有这样的回答:“赛跑结束了,但是任务还没有完成。”使你停止下来的慢跑不只是要你休息的。只要你还活着,它就不能这样。因为生命在于运动。这就是生命的全部(重点强调)。
  正如调查研究和霍姆斯法官的见识所说明的一样,达到一个基准不仅不能保证心理的满足感,而且它更像是一个心理疾病的诱因。一个追求的结束点,如一次赛跑或奥林匹克比赛就是这样:毁灭。就像每一个曾经立志要实现一个目标的人告诉你的一样,当你成功了但不再有存在的理由时,这种感觉就像你内心深处的某些东西已经死亡了。为了表达出那种感觉,请回答下面的两个问题:
  1. 我要为再来一次做些什么?
  2. 接下来我要做什么?
  第一个问题常常会引发这样的感觉,即我已经产生了再来一次的焦虑―害怕不能达到你已经产生的对成绩的期望。第二个问题典型地会引起抑郁症,因为它暗含着无路可走的意思。让我们首先来检查一下一些没有为将来做好准备的成功人士的痛苦,就像霍姆斯法官所忠告的那样。
  第二章 从“谁是谁”到“那是谁”企业家的经历
  从20世纪90年代初期开始,我们的文化就开始关注企业家。这种关注的一个标志是报刊行业如何努力地讨好新千年的这些英雄们:新杂志,如《快速公司》(Fast pany)、《企业家》(Entrepreneur)和《Business 2.0》与《Inc.》、《Success》等老牌的杂志进行竞争。传统的商业报刊,像《财富》、《福布斯》、《商业周刊》没有完全放弃他们长期存在的读者群,但是他们所有的增刊都已经开始关注企业家。全美范围内的商业学校正在重组,以便开设新课程来向学生讲授那些有抱负的富豪是怎样建立、经营以及最后卖掉他们所创
  造的企业的。我现在正在加利福尼亚大学洛杉矶分校安德森管理研究所里讲授“企业家精神心理学”的课程。10年前,如果我提议讲授这样一门课程,那么大多数的校长都会在办公室外嘲笑我。现在,这样的课程吸引了众多的学生,挤满了教室。
  对企业家来说,不幸的是,他们被作为英雄崇拜的同时也要付出代价:企业家的集团,通常是与网络百万富翁有关,形成一种以赶超百万富翁为目的的工业,他们要从所谓硅谷大人物喜欢的生活方式中找到捷径。他们的策略包括像里吉斯・菲尔宾(RegisPhilbin)《百万富翁》(Who Wants to Be a Millionaire)中出现的竞争,或那些畅销书所关注的,如《邻里百万富翁》(TheMillionaire Next Door),但是这些策略很少使这些崇拜者注意到百万富翁生活的背面,以便对百万富翁的真正生活有个清晰的了解。如果他们感到困惑,他们会发现,在那些从信息技术革命中得到了数不清的利益的人中,事情并不总是一帆风顺的。
  例如,旧金山一些有事业心的精神健康专家已经开设了诊所来治疗患有暴富症候群的病人,事实上这根本就不是新鲜事物。然而,每当我们的国家出现暴发户的洪流时,那些二十几岁的人就会感到不满(还记得那些雅皮士吗),心理疗法市场就发展起来了。对20世纪六七十年代出生的人和他们的孩子来说,惟一新鲜的事物是,他们中很多人对自己生活的许多方面感到不满,尽管他们已经实现了所谓的梦想。
  在“暴富症候群”这个术语创造之前,米奇・卡帕尔(MitchKapor)发现,采取成功的商业形式并不是像神话故事里一样,每次有一个幸福的结局。作为莲花公司(Lotus)的创建人和前执行总裁,卡帕尔通过在不到5年的时间内建立一个市场盈利2.75亿美元以上的公司而爬到了信息技术行业的顶部。然而,令许多人不解的是,他在完成了这个成绩后不久就离开了莲花公司,就像他告诉《Inc.》杂志的那样,“我最终的离开也是我计划的一部分……目的是使我从成功中解脱出来”。
  更加明确的是,卡帕尔承认,与他离去密切相关的成功方面正承受着管理水平的提高,这种提高剥夺了他所喜爱的活动:“(开始阶段)在莲花公司,我真的很善于与人们一对一地合作,但是在中期,你在努力管理一个由许多人组成的组织,我不擅长这方面。我对此没有耐心。我太想让别人拼命地为自己工作。”
  为什么米奇・卡帕尔迅速成功的结果给他的心理健康带来了消极的影响,这应该是没有什么神秘的。心理学家已经证明,当一个人被剥夺了正向压力,这是一种来自刺激性环境或挑战的“好的压力”,他将寻找到能产生正向压力的途径或经受强烈的心理痛苦。
  另一个与折磨卡帕尔的问题(很可能)紧密相关的原因是,当成功使一个人感觉太安全的时候,人就会产生厌倦感。心理学家和经济学家已经研究,努力给人们生活带来保护的想法有着深刻的心理效果。然而,荒谬的但被经验验证了的冒险动态平衡理论认为,政府为商业和个人建立的安全网络越多―调节者和法庭裁决把威胁我们个人和职业安全的危险消除得越多―人们就越可能去寻找冒险活动、企业或投资所带来的愉快的感觉。无论你是否相信,冒险动态平衡(增加危险)或寻找正向压力的机会都是人们普遍需要的,这甚至能影响动物的健康!
  在20世纪90年代初期,曼哈顿中央公园动物园的一只北极熊出现在国家报纸的头条,因为它正在绝食。兽医们找不到增进饮食的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于是就请来动物心理学家诊断是什么困扰着它。他们的明确陈述和介入直接翻开了正向压力入门书的一页:这只北极熊,一只非常狡猾的猎食者,似乎注定要死亡。根据动物精神病医生说,它苦恼的最深刻的根源是它的食物已经准备好了。心理医生告诉动物园管理员把熊的食物藏起来,让它通过努力去获得奖赏,这样它就感到一种它必须去战胜的威胁。这种理论是,如果这只北极熊为它的生活而担心,它必须成为一个成功的猎食者,它的热情就会被重新点燃。食物被藏起来后,北极熊健壮起来了。
  这个正向压力的例子和冒险平衡理论学说能解释,为什么10亿美元资产的创始人像摩托车运动员麦尔可姆・福布斯(MalcolmForbes),努力创立和打破热气球纪录的理查德・布兰森(Richard Branson),他们的行为就好像他们是穿上防弹衣一样?在人们从经济欲望中积累了大量的财富和安全时,所谓的极限运动空前盛行,例如跳伞、蹦极跳、越野摩托车赛和攀岩。这个倾向表明,否认正向压力健康水平的代价是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进行冒险活动。
  第二章 从“谁是谁”到“那是谁”成功:更多的称赞、更多的金钱、更少的选择
  根据畅销书《心灵地图》的作者斯科特・派克(M. ScottPeck)所说的,“成功就像失败一样使人失去了许多选择”。以我的经验来看,派克是正确的,但是他有点保守,没有把事情充分说出来。实际上,他在两方面没有做出充分的陈述,一方面是文化上的,另一方面是心理上的。我们先来看一下我们的社会为了取得比过去更大的成功都做了些什么。
  虽然跨文化比较是有疑问的,但是历史学家认为,其他文化比美国的文化为成功提供了
  更广泛的选择范围。想一想,在21世纪,美国人的成功可以获得奖赏和显赫的地位。然而,在其他的文化里,尤其是在古代亚洲文化中,一个人如果非常无私,或者是一个聪明的人,一个勇敢的爱国者,或一个忠诚的市民都可以被认为是成功的。就像著名的心理学家米哈里・奇克森特米海伊(Mihaly Csikszentmihalyi)说的一样:
  现在,使一切事物定量化的逻辑产生了美元这种通用的公制,通过它来评估人类行为的每个方面。一个人的价值和一个人的成就由他们在市场上出售的价格来决定。称一幅绘画是优秀的艺术品是无效的,除非它在索思比拍卖行里得到很高的竞拍价,同样我们不能称一个人很有智慧,除非他能有五位数的存款作为资本。假设在美国的文化里物质报酬占统治地位,那么有这么多人有这样的想法就不奇怪了:觉得他们过上幸福生活的惟一希望就是积累他们所能企及到的地球上的所有的财富。
  除了感到有积累物质报酬的压力以外,人们在证明自己的能力以后还要从成功中去寻找心理满足感,这就要面对许多潜在的压力。尤其是,他们要到达自己的成功定义―成为第一名或在一次赢家通吃的竞赛中被宣布为胜利者的感觉―人们心理定式使用所谓的社会比较过程,这一过程将自然地提高可接受的成功标准。简单地说,如果你是你们中学学报的主编,不久你就会对自己的成就水平感到不满意了,因为你知道有人在哈佛大学的《红色哈佛报》做主编。如果你获得了那样的成就水平,你就会自然地追求各种报纸和杂志的主编职位。根据社会比较理论,你在编辑阶梯上的攀登会继续下去,直到你失败了或你爬到了顶层当上了《纽约时报》的主编。
  社会比较理论认为,我们所有的人都有自我评价的基本需要(要知道我们的工作是好还是差),但是不可能在真空中做出判断。满足这种需要的最好的方法是与那些相似的个体的表现进行比较。例如,如果你赢得了一次赛跑比赛,你就知道自己是一个跑步健将;如果你在一次考试中取得了最高分,你就知道自己很聪明等等。然而,这种动力所导致的问题是“西部跑得最快的人”引起的问题。人们总是争取超越你,这样他们通过与最好的比较后就能测量他们自己的成功。
  甚至对那些不是追求冠军的目标的人来说,相对剥夺理论也为成功感设置了障碍。我们不能与那些和我们的能力水平相同或更低的人做比较来感觉我们已经成功了;我们必须把自己与那些高于我们的人相比,以获得自尊心的极大满足。现在,正如奇克森特米海伊所说的那样,问题是由于成功与财富结合在一起,所以一个在其他方面成功的人如果不富有,那么他可能会一直处于相对剥夺的状态。想一下,有多少亿万富翁感到需要成为公众人物,或像地产大亨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一样,炫耀他们的财富以便获得显赫的地位。相对剥夺似乎是一种不能被满足的动力。
  社会比较需要直接导致的最严重的后果是丧失了许多物质回报。维持成功能成为一项专职的工作,留下很少的时间来增强我们生活中的社会和情感的质量。支持这一决定,即把一个人所有的精神力量都投资到追求成功,而不是变为成功人士的心理学是有效的。由于收入和一个人的时间价值增加了,所以在非赚钱的事情上花费时间会产生很少的事业感。一旦你取得了成功,成为了事业的领导者,那些花在家庭、朋友或爱好中的所谓机会成本就会非常高,与孩子玩耍一个小时就会失去一个获得新客户的机会。由于这样的等式,你怎么会停下来闻闻玫瑰花呢?
  自我毁灭早就成为美国生活中努力扩大正向压力的事业机遇过程中的一个事实。最终的结局在于一遍又一遍地,越来越好地做你做的最好的事。资本主义是以本杰明・富兰克林的观念,即“时间就是金钱”为基础而建立的。根据这种观点,事业就必须由规范和价值来规定,这使得投入到工作中的每个小时所获得的回报都最大化了。
  现在,一般都被描述为ROI―投资回报,这一概念50多年来一直统治着人们开创事业的态度。一个直接的结果是,一旦你取得了一点点的成功,那么再成功的要求就变得非常迫切,因为它们产生了最大的投资回报。增加心理创伤的是这样的事实,即当我们工作的杂志社和我们为之表演的观众能获得不断增加的投资回报后,他们就努力地阻挡成功者获得新鲜的正向压力的源泉。成功与行动受到限制之间的不可分割的关系是精疲力竭症的一个更明显的原因。
  第二章 从“谁是谁”到“那是谁”再来一次=更多的重复
  我的大脑不愿意停滞下来。给我问题,给我工作,给我最深奥的密码文件,或最复杂的分析,我有我自己的风格。我能不需要人为的刺激物。但是我讨厌单调的生活,我渴望精神的兴奋。
  ―亚瑟・柯南道尔
  《四签名》(The Sign of Four)
  如果听众要求鲁契亚诺・帕瓦罗蒂“再来一个,再来一个”时,他就坐到钢琴前弹奏赋格曲,那么听众除了满足以外不会有其他的感受。那些花1 000美元或更多的钱来一睹这位伟大的男高音风采的人无疑希望他的每一次再演唱都是《今夜无人入睡》或类似的复杂独唱曲。结果是,当你是一名世界级的歌剧男高音时,你得到了许多荣誉和金钱,而不是得到许多的空间来实验或从事不同的生活。
  不是从事艺术工作的专业人士也发现他们要应付使事业精益求精的压力。你认为歇洛克・福尔摩斯在《四签名》中在抱怨什么,是没有努力就揭开了秘密吗?没有什么会像确定的事情那么无聊。当福尔摩斯努力思考“天才的”犯罪思维时,他感到自己充满了活力。就像他和每一个取得巨大成就的人所知道的那样,很难找到具有挑战性的竞争或能理解你的困境的人。
  即使是看起来像是在水桶里射鱼的活动,如果人们非常擅长这样,它也可能使人愤怒和厌倦。例如,想像一个律师对法律了如指掌,并善于组织公司事务,吸引其委托人愿意每小时付给他500美元。如果他宣布他将开始进行犯罪辩护工作,想像一下他的公司里将出现怎样的震动。同样的,约尼・科克伦代表所谓的有罪的人的利益而工作赚到了大钱,但是他没有像《财富》500强公司里的老板一样日复一日地积累上百万的财产。
  但是这里存在着疑点:在从事相互影响的法律工作并习惯了支配高薪20年或更多年以后,当委托人或同事要求“再做一次”报酬很高但很特殊的法律服务形式时,任何曾经有创新精神的律师都容易陷入严重的“曾经沧海”的困惑。如果一个人感觉他的一只手绑在背后也能完成一项复杂的工作,因为他已经这样做了几十年了,那么从脑部外科手术到火箭科学的任何特殊技能就都可以变成像制作小饰品一样的简单了。
  再来一次的忧虑来自相同要求的另一方面:期望成绩的基线是由以往每次成绩所决定的。“近来你为我做了什么?”不仅仅是那些爱设定底线的经理们用来刺激工人们的一种贬损的暗示,这也是自我交谈的一部分,所有为自己制定目标的人用这种方法来促使自己不断提高工作成绩。心理学家把这叫做期求水平理论,通过这个标准,一个人来评估他的成绩以及他将在以后取得怎样的成绩。
  诗人罗伯特・勃朗宁认为:“久久益善,那么天堂是干什么的?”这话很正确。用手去抓星星是有益的,做其他的事就会使你深陷泥潭。但是如果你无条件地遵从勃朗宁的主张,那么你就会变成过快上升的期望值或失去控制的螺旋上升的自我强迫程度的牺牲者。
  单纯地依靠想像或其他的期望,一个人的欲望是无限的,而抓住的成功是依赖于力量,是有限的。如果在一个人的事业中没有一个满足点,那么,迟早他的能力将使他无法抓住下一个发财的机会。在那种情形下,一个人的期求水平受他人(例如爱人或正在贬值的上司)的影响,他既不能帮助他们,但又担心让那些人失望。
  第二章 从“谁是谁”到“那是谁”失败的快乐
  如果我们回顾一下斯科特・派克的观点,根据我所说的,成功就像失败一样使人失去了许多选择,那么我们可以列举出一个有力的例子,即那些经历过失败的人正处在有权力的职位上。自从富兰克林・罗斯福实行新经济政策,美国已经表现出了日益增长的接受社会政策和计划的能力,如果人们失业了,这些能力可以准予人们有权领取失业金或补助金。政府提供的失业保险适用于大多数蓝领和一些白领的失业人员,所谓的遣散措施(包括一笔赔偿金,有限的健康保险,协助找工作)是对中级或高级白领工人的政策。一些人声称,金色降落
  伞(丰厚福利),即执行总裁们被解雇时可以得到数百万美元的遣散金,是有支持力的。但是,事实上它们的主要作用是让前任执行总裁们告诉《华尔街时报》,他们的离职是自愿的,从而保护他们公司的股票的价值。
  我不是那么铁石心肠,但是如果你考虑到一个患有成功抑郁症的执行总裁所面对的困境,那么失去工作就不像它看起来那么糟糕了。当然,金钱是一个问题,但是失去工作自然要面临眼前的挑战:寻找工作或受难。对一些人来说,这种挑战是非常大的,但是这的确能激发人的创造力,通过由关心你的家人、有同情心的同事和热诚的就业顾问形成的心理降落伞,你常常认为这为你提供了你需要攀登成功的阶梯所需的范围,没有任何成功的期望成为你攀登的负担。
  大约10年前,人们普遍认可管理理论家的观点,他们提倡企业缩减编制(减少劳动力,以增加利润),最著名的是迈克尔・海曼(Michael Hammer)和詹姆斯・钱匹(James Champy,著有《公司重组:企业革命的宣言》),由于这样的计划工人失去了工作,人们对这些工人的同情不断提高,他们两人被认为应该为工人的失业负责。这种同情心并非是不适当的:当福特汽车公司(海曼和钱匹曾经研究过的一个主要例子)把它应支付给员工的款项减少到80%以后,几百名吃苦耐劳的、有能力的人面临着困境。同样地,在“链锯”艾尔・邓拉普 ① 的大幅度裁员政策下,数千名经理、管理人员、工人失去了工作陷入困境,他们需要精神和物质的支持。然而,认为给失业工人以同情是很矛盾的,原因在于事实上他们不必成为企业缩编的牺牲品。在残酷的大裁员报告中被忽视的是,事实上那些留下继续工作的人承受的痛苦不比那些被解雇的人少。
  在20世纪80年代末期,我受聘于《财富》1000强中的许多公司,以帮助稳定那些将收到解聘通知书的工人的情绪。在一个这样的任务中,我与一个广告部的高级主管A.J谈话,他不但没有被解聘,而且由于他的直接上司是这次减员运动的目标,所以他竟被提升到了行政管理职位上,这是他从来没有期望过,也没有想到过的。A.J原是广告部门的一类职员,他在进行创造性工作时充满了活力。他最初的工作是抄抄写写,因为他迷恋上了那些已成为我们文化一部分的广告标语和广告词。我记得他告诉我,如果他“发明”了可以说广告词的牵线木偶,那么他就会高兴死了。
  更恰当的说法是,实际上A.J开始做广告代理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能进入产品开发组的“大脑”里来寻找正确的广告,把他们的品牌介绍给市场的领导者。15年来,A.J的这种能力已经磨炼到了一定的水平,即从高薪的客户那里得到了奖赏和信任。在这种要满足客户需要的巨大压力下,他从来没有一次退却或屈服过。
  不幸的是,在他公司的裁员浪潮里,A.J突然失去了这个刺激性的工作。他所在部门的首席行政官是一个平庸的人,A.J担负起了管理业务的责任。伴随他的升迁,他得到了不错的奖励,但是他的新管理责任剥夺了他希望为客户服务的时间。尽管,事实上A.J的移情技巧是有效管理的关键,但是他不想承担这个角色中的责任。
  A.J所忍受的,也是最终导致他辞职的是成功的期望,成功为他准备了一种专业活动的形式,并使他有能力实施他生意中的每一个专业活动。有些人可能会称A.J的经历仅仅是彼得原理 ① 运转的一个例子,但是我不同意。我认为我们社会对成功人士的分析、确认和反应的方法,使他们不可能在没有遭受反抗或责难的情况下就放弃追求更高水平的成功。
  如果被金手铐所限制的专业人士决定开始走捷径,那么他们尤其容易被嘲笑。即使他们抛弃各种各样的津贴和利益,那么当他们的非竞争性合同一到期,他们就会去追求相似的行政职位。在最大的组织里,金降落伞可以包括职业咨询服务、职业重组服务、同事的同情,或预先提供的心理疗法。很少有人看到支持成功的需要。与爬到阶梯的顶部或拥有一间角落办公室相比,什么是再来一次的更好准备呢?从短期看,答案是“可能没有什么”。因此,这个逻辑是“停止无端的抱怨,再做一遍!”
  然而,底线是在造成严重的损失之前,100个努力攀登到金字塔顶端的人里没有一个人怀疑对经济安全需要进行心理刺激的道理。金钱塑造了我们的行为,也使我们的行为选择范围缩小,无法产生可以感觉到的不协调,金手铐所设置的陷阱在慢慢地收缩。然而,通常是,与直线性事业轨迹相伴随的进步最终注定一个人会感觉自己像一只被猎犬追赶而被迫爬上树的熊。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再来一次”的叫喊声意味着“再把它做一次”,“它”就是你刚刚做过的事。其含义并不是“帕瓦罗蒂,你真伟大,你还能做些别的什么吗”。
  第二章 从“谁是谁”到“那是谁”渴望新事物
  在没有足够的钱来参加包括空中旅行的度假前,我记得我对自己称之为旅行社的一句格言有多么着迷:“到了那里,快乐就减半了。”英国哲学家和性科学家哈夫洛克・埃利斯(Havelock Ellis)重复了这个观点,他说:“麻烦的不是你达到目标,而是你在达到目标的过程中遇到的事情。”但是旅行社经理和哲学家知道什么能维持一个心理健康的事业吗?正如他们所说的,他们知道的很多。
  肯・奥森和其他处于直线成功过程的人似乎担心,如果他们走另一条路来追求成功,那么他们就得不到更多的金钱和更多的称赞。简而言之,他们是贪婪的。因此,让我来建议我们反对贪婪,贪婪常常能破坏成功的满足感。如果成功的意义在于你必须渴望物质,那么就按你的方式去做吧。然而,对物质的追求被描述成“渴望新事物”,贪婪,或更准确地说贪财是对一些新事物的追求。如果这种说法是你的颂歌,你根据这个重新构思你的事业,那么你应该预防成功抑郁症和再来一次的忧虑。
  我建议你开始渴望新事物的方法是,在30岁以后从你的词汇表中删除掉所有的类似于旅行的比喻。就像我以前所说过的,我喜欢那些执著追求的年轻人。但是,如果像奥森这样顽固不化、没有感到自己在退步和反思他一直在做什么,那么他应该准备自食其果。我对所有超过30岁的人的建议:重新制定你的事业道路,投资一些东西,正如一个人投资有价证券一样。短期资本经营者将会告诉你,如果据推测你有一些投资工具是安全的,一些是有点冒险的,一些完全是冒险的,如果你能意识到任何一部分你都不能得到合适的投资收益,你自然会保持你的财产平衡。
  这个建议并不新鲜:祖母们早就建议不要把你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但是那些追求成功的人由于各种原因会忽视这一点。多种经营的观点会冒犯那些依靠他们不断的成功来获得金钱或个人收获的人。不幸的是,除非机会成本的概念扩大到包括心理满足的机会,否则成功将会变成一种痛苦而不是一种优势。
  一个简单的警告:一个有利可图的事业、职位不是建立在他人的建议之上的。你必须首先了解心理分析学家所称的“你的自我理想”:你的期望、梦想、目标,当然还有理想的总和。如果马克・莱兹已经做到了这一点,他就会知道跳水金牌并不是他为自己将来所准备的充足的跳板。为了成为魅力超凡的演讲家,你需要有两种自然的天赋,一种是自信,另一种是语言能力。莱兹身上的有些东西使他没有能够再次成功,但是他应该在他有信心进行那个完美的一跳之前就知道他缺少什么。
  一旦你知道了你的自我理想的组成部分,你就能像战场医生选择治疗方法一样,调整你的事业目标了。对那些不熟悉军事用语的人,治疗类选法是使用投资回报范例来决定治疗哪个受伤者。由于药物有限,不需要进行治疗的人分为两组:那些受伤太重已经无法医治的人,以及那些自己离开战场能生存的人。那些需要治疗的人都是处于生死界限的病人,如果不做处理他们可能会死,而如果进行抢救,他们应该可以活下来。
  如果你把事业成功看成是改善人际关系的方法,发现你需要每天工作14个小时才能维持你的事业,那么你的行为和目标将彼此不协调,就应该进行调整了。同样的,如果你渴望成功,且是一个喜欢锦衣玉食者,你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那么你的股票证券会升值,但你的事业却得不到同行的尊重。那么保持你事业投资中的一部分,放弃其他的部分。把你剩余的精力用于你所期望的目标,期望是不会从你辛苦获得的成功中自然产生的。
  第三章 你为什么会疲劳无限可能性的负担
  哦,这些天看起来并不是很长,
  当一切都变得正确了,没有任何错误时,
  那么,你的生活就不会是极其的平淡,
  没有任何东西是可以抱怨的!
  ―威廉・S・吉尔伯特(William S. Gilbert)
  《公主艾达》(Princess Ida)
  没有任何人权专家能像弗洛伊德这么说:“一个人无可置疑地成为他妈妈最受宠的孩子后,他在生活中将保持一个征服者的感觉,一种常常引发真正成功的成功自信。”这是六七十年代出生的人离家后的感受吗?不幸的是,不是。成为宠儿的感觉是从反馈中获得的,你,而不是你的兄弟或你的姐妹使她感觉最高兴。虽然有些人逐渐感觉自己是被领养的小孩,但是大多数的人却传递着一种表面上是令人振奋实际上令人烦恼的信息:你有无限的可能性和一定的机遇,你可以获得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这个信息有一些错误的东西。首先,整个时代的信息(“孩子们,你们出生于一个可以为你们提供无限可能性的时代”)缺乏心理学家所称的个性,即一个人所具备的特有的感觉。
  没有个性的鼓励的主要缺点之一是它剥夺了一个人知道为什么有人感觉他应该受到称赞的权利。而且,当没有清晰的实施措施时进行演说,那么反馈信息如“你是最棒的”就会引起令人焦虑的问题,而不是像弗洛伊德所说的那种可以引发真正成功的成功自信。最低限度,那个被你称之为“你是最棒的”的孩子想知道你是如何知道这一点的。比如,梦想成为世界拳击手的孩子想知道你判断他潜力的标准是否公正,而不仅仅是因为你爱他。同样地,你判断机遇的能力也是一个热点问题。
  每个人都将采取措施,除非他能确定评估者的动机:是妈妈和爸爸告诉我这么做,所以我就应该尽力实现他们的梦想,还是他们真心地对我抱有期望?如果“你是最棒的”让一个人承受无法忍受的压力,那么它既是坏消息又是好消息。实际上,这些指示是精疲力竭症最显著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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