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神有点坏》第16/73页


想来袁惜昨夜被合欢散折磨的也够呛,加上原本伤势在身,这会也没有醒来。殷然站起身走近床边,伸手微掀袁惜的被子。想去搭他的脉搏,看看他此时的状况如何了。
不过真的被子掀开的时候,殷然自此怀疑起了自己的定力。
也许是昨夜灯光或者情况的关系,这会再看赤裸上身被绑着手脚还兀自沉睡的袁惜。殷然只觉得一股热流直窜脑门,轰的一声血液灌顶。
此时的阳光好巧不巧的落在袁惜的周身,倾洒下的光在那白皙的肌肤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几近透明。那一刻殷然错觉沉睡在眼前的是九天无忧的神祗,纯净的不染半丝尘埃。
殷然愣神间,眸光由袁惜曲线优美的锁骨到下颌,再到泛着红润光泽的唇瓣。而后越过高挺的鼻梁,直至对上一双糅合了暖光的眸子。
殷然顿时怔住,眸子的主人羽睫轻扇,情深的眸子带着满足欣喜的笑意:“然儿……”说话间,袁惜动了身体,这次发现被绑缚住的手脚。一时愣了下,而后望了眼不知是因为偷看还是因为绑他而心虚脸红的殷然,露出一丝苦笑。
“看来,你神志清醒了!”说着殷然忙低眸去解袁惜手上的衣带,刚解开手上的带子,殷然也没打算帮袁惜解脚上的,既然他手开了自是会自己去解。
谁知袁惜的手刚一得到解脱,突然就向她伸来,殷然出于本能的出手去挡,这人又想干嘛?
而实力上的差距注定了殷然的失败,被迫的脸贴上温热赤裸的胸膛,殷然是又气恼又羞?澹?心跳速率也跟着失衡:“袁惜,放开我!”
“少……”殷然挣扎间,这时一声突兀的声音传进耳中,而袁惜也在此时松了手。殷然忙站了起来,慌乱的整理了下衣衫,而后转眸望向洞开的门口处。
眼见两个婢女手捧洗漱用品站在门口,惊怔的张着嘴巴。
“东西放下,你们先出去吧,待会再来收拾。”还在被子里的袁惜语气和善的吩咐道,两个不知道是被袁惜与殷然亲昵的姿态尴尬到,还是被屋内狼藉惊吓到的婢女,得令后忙进屋放下东西。接着便小跑着逃奔了出去,速度显然比昨晚的两名侍卫快了很多。
直到人走远,殷然不禁想起昨晚那两个侍卫的言语举止。方想要不要告诉袁惜,这时袁惜首先开口了:“昨晚――”
袁惜此时也看清了屋内的情况,欲言又止,语气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殷然转眸看向袁惜,从他的表情里得出――袁惜是以为这狼藉的情况是自己造成的。
本起了戏谑的心里,突然想起袁惜昨夜不甚清晰又不能让她忽略的呓语,遂熄了捉弄的念头。把昨晚发生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不过中间省略了夏纥启说的一些话。听完殷然的话,袁惜俊逸的眉峰微皱不无担忧的道:“然儿,那你有没有伤到?”
一听这话,殷然心里不禁一暖,心里某种微妙的情绪化开。但是一向奉承理智至上的殷然忙摇头,一并摇去心里升腾起的莫名感觉:“没有,我没事。”
而后又想到昨夜那两个侍卫的情况,便一并问了。见袁惜听了她的话,眸色突然变得深沉。殷然不禁跟着紧张了几分,难道袁惜身边真出了内鬼?
而且这事也确实很难不让人怀疑,算起来从厢房到外庭,不过十几仗距离。就算不明状况,但是也没有理由听不见这边的响动。
心里疑团在,殷然却没有道明所想,而是以眼神询问袁惜的看法。
此时袁惜的眼神很是奇怪,望了殷然一会,然后道:“然儿,你真想知道为何他们为何未曾过来?”
什么叫她“真想”?这个问题真的很奇怪,而且袁惜这么说,意思是知道他们为何听见声响而不过来查看?!
“为何?你好像知道?”说这话的时候,殷然的眸子里多了几丝怀疑。
眼见殷然眼里明显歪掉的思路,袁惜不禁哑然失笑:“在你心里我就真的如此不可靠?”
闻言,殷然的回答袁惜的是不置可否的沉默。
“好吧,我告诉你为何!”说着袁惜突然倾身靠近殷然,贴近她耳边。殷然下意识的就想推开他,但是不知是武功的退步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一向速度与思想同步的,甚至速度快于思想的殷然居然就让袁惜制止了动作。
诧异于两人明显的实力差距间,袁惜温热的的气息已经吹拂在耳畔。而听了袁惜在耳边的话后,殷然刚恢复不到一刻的脸色,再次烫红一片。忙羞恼的一手推开袁惜,轻叱了声:“袁惜,你去死……”而后也不顾被她猛然推的跌进床里的袁惜,头都不敢回的跑出了房间,只留下笑得灿烂似最炫目夏花的袁惜。
直到殷然的背影看不见了,袁惜的脸上笑意慢慢减轻,灿烂的颜色却不散。化作了更深的暖色,驻留在了潋滟的眸间。
“少主,莫无言来了!”这时一名侍卫立在洞开的门口,对着兀自坐在床上笑的袁惜恭敬的道。闻言袁惜潋滟的眸光一闪,而后道:“知道了,让他在前厅稍等片刻。”
等侍卫离去,袁惜拿起床头自己的衣服,鼻息间嗅到衣物上传来的香气。不禁将衣物挪至鼻端,眸光不由得深邃,温润的颜色仿佛星光揉碎在水中。
因为曾经我说过:春宵苦短,所以不得传唤,不管何时听见任何动静,都不得在我与少夫人独处时出现在内厢――
这便是方才他对殷然说的话……








第025章 逗你玩的

被羞窘到的殷然又做不来摔东西出气的事情,只有一个人跑到亭子里发愣。然后不禁回想起昨晚到今早的一幕,努力的让理智打压下心底里某些因为袁惜而起的微妙情绪变化。
然后就想到了夏纥启,倒不是想起他昨晚说的那惊世骇俗的话,那些话在殷然听来,总觉得是玩笑的成分居多。
而真正让她纠结疑惑不断的,还是夏纥启的出现。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究竟哪里不对劲。
此时的殷然感觉自己仿佛走近了一条死胡同,太多的东西一下涌进脑海,阻塞了思路。她必须得冷静下来,换个角度想想。望了眼庭外姹紫嫣红的风景,殷然在石凳上换了个坐姿。
开始念动心诀调息,暂时不作他想。
“心成镜,自可鉴;安不乱,明成空;心无念,则无欲;思无欲;则无求……欲不乱,心则明;明镜悬,心空空……”
方念到这里,殷然突闻一阵轻浅该属于高手的脚步声。便停了心诀,睁开了眼睛。
“然儿!”唤他的是袁惜,殷然看了袁惜一眼,心里刚刚平复的羞恼又有窜上的趋势。还有,这人身上穿的那件该死的让他清逸异常的白袍,好像是她昨晚穿过的……以免自己忍不住上去揍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一顿,殷然选择撇开眸光,不去看那张似乎永远挂着情深似海表情的脸。
于是殷然的眸光落在了立在袁惜身旁的另一个玄衣男子身上,这一眼相视,那男子向她一点头算是同她打招呼了。殷然不禁诧异,这个人,好像昨日上午在坤宇颠因为礼仪呵斥过自己。
“莫大人是身负皇命,今日来谕旨通知我们即使启程。”袁惜解释道,“如今莫无言任职从军副将。”
而听袁惜这么说,殷然心下了然,而后有丝担忧的望了袁惜一眼。虽然他此时的伤势得灵草助益,但是也毕竟还是大病初愈。
而只这一眼,袁惜似乎就看出殷然所想,眼神里笑意加深了几分道:“然儿你不必担心,我已经命人备好车马,以免耽误军情,咱们先行官路。不日再快马加程,你看如何?”
闻言殷然一愣,而后撇开与袁惜对视的眸光转向庭院外道:“这样最好,不然舟车劳顿……你再旧伤复发,我启不白忙活了,还浪费了仙丹灵药!”
说着殷然已经起身:“我去看看还有没有需要添加的行囊!”说着殷然转向一旁一直默不作声沉默的仿若空气的莫无言,打了声招呼,也不再看袁惜便转身离开。
等殷然又吩咐婢女准备了一些有可能会用到的药草,便站在袁家别院门外的马车旁。
当殷然远远的看见袁惜的颀长身影跨出门口,便转身欲先上马车。可殷然刚转过身,手按上马车厢的门框,突然一双大掌就覆上了她的。
殷然忙惊的抽出手,余光瞅准一个方向就仿佛受惊的兔子般跳了出去。而后惊怒的望着正一脸笑容惬意,还一手扶着车门的男子。等看清那人的脸,殷然只觉刚才不小心被碰到的手好像碰触到了什么致命的毒物般,瞬间变了脸色。
这人分明是大庭广众,鲜淋淋的调戏。殷然的拳头紧了又紧,强压下心头的愤怒,刚想要不要上前去揍这人一顿以泄怒气。感觉到身后袁惜的靠近,又是一个跃开。
眼看着面前这两个男人,其中一个便是昨夜突然出现,语出惊骇的玄景王夏纥启。而夏纥启已然坐上了马车外的驾车坐,看样子是要登车。而这马车主要还是照顾到袁惜的情况准备的,这会看见这个突然出现的夏纥启,殷然不禁想到他昨晚说的那番话。
这会不得不用怪异的眼神在袁惜与夏纥启之间来回巡视,突然觉得这俩人好像挺配的――至少在言行举止上,都能成功的激恼她,让一向淡定泰然的自己几欲抓狂。
“不知玄景王大驾光临,有何贵干?”袁惜道,望着整个身体拦着马车门的夏纥启,脸上笑意不变。但是殷然诧异自己似乎,闻到了一丝火药味。
“想你了,所以便过来看看!知道你今日启程,顺道来送你一程。”
寒,恶寒!这句话是夏纥启众目睽睽之下对着袁惜说的。如果说殷然将夏纥启昨晚说的话当玩笑的话,这会看见袁惜不怒反而笑意加深的俊颜不得不怀疑几分。
如果只是开玩笑的话,这玩笑也开的太过惊世骇俗,惊天动地了!
“是吗?”袁惜笑,然后挪近了夏纥启一步。
见此情形,殷然本能的后退了一步,想与这两个诡异的男人拉开距离。一退间,余光看见一旁的玄色身影,发现是与袁惜方才一同出来的莫无言。而莫无言看着眼前这俩男人的表情,是淡然不变的。
殷然突然就起了一丝敬佩的心里,不过换个角度想。是不是莫无言其实是知道些什么……所以才会如此淡定。接着再看周遭婢女家丁同样面不改色的淡定样,殷然只觉自己才是这群人中的怪物。
后面那种想法让殷然不禁再次深感恶寒,这个世界……她一觉醒来,不但是风云动向变了,就连人性也变了……
“嘿,袁少公子,何必介意,我不过跟袁少夫人开个玩笑而已!”夏纥启笑,一见袁惜笑里藏刀的表情忙解释道。而殷然那颗正在受着煎熬的心灵,也因袁惜这丝可以称得上“反抗”的表情,得到几分宽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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