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忠犬男闺蜜》第2/216页


杜城洛正看着她,面色沉静,耐心地等乐蕴和回神。
“杜先生,您刚刚不是问我为什么从二十一岁就要相亲吗?”乐蕴和声音在颤抖,杜城洛听得出来,她不是激动也不是惊骇,而是愤怒,“他就是我急着相亲的原因,我急着摆脱他,所以想早点嫁人!”


第2章 昨晚在床上你怎么说的!

杜城洛信任地冲着她点头,并没有因为这个天方夜谭的解释对她另眼相看。
他站在她的身边,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个高温炙烤下穿着燕尾服手棒鲜花求婚的少年,忽然觉得年轻人的爱情很神奇,不惧炎日,不畏中暑,这样用生命来诠释的爱情,虽然有点二,但也够真诚。
“杜先生,您是开车来的吗?能不能先带我走?”眼看少年就要走过来,乐蕴和焦急地抓着杜城洛的手,求他帮忙。
“可以。”杜城洛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拉着她从后门溜走。
杜城洛说是要乐蕴和做向导,实际上他比她了解这座城市,轻车熟路地上了高架之后,杜城洛打开了车里的音响。
果然不出乐蕴和所料,是阳春白雪的交响乐。
乐蕴和的思绪被这时而激昂时而温柔的音乐所吸引,渐渐地忘了刚才的尴尬和难堪,静静听着,假装不经意地欣赏着杜城洛的侧脸剪影。
他的五官有着西方人的立体感,坚毅且冷酷,但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东方人的儒雅和含蓄,客观地来说,他很完美,怪不得乐有勤像捡到宝似的非要安排这次相亲。
“乐小姐,我们进去吧。”杜城洛将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他见乐蕴和还在发呆,温和地提醒她:“地下停车场的空气不好。”
“进了图书馆就不方便说话了,刚才那件事我必须说清楚。”乐蕴和坚持不下车,倔强地瞪着杜城洛,说:“他叫帅不危,我父母跟他父母是同事。我大伯跟您说过了吗,他就是那个跟我同年同月同日在同一家产房比我晚一个小时出生的……冤家!”
“哦?”杜城洛的回复有点敷衍,不是他不想认真,实在是他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应答才能显得他足够尊重乐蕴和。
好在乐蕴和并不介意他的反应,她急着向杜城洛解释。
“我们两家住对门,我们同读一间幼儿园、小学、中学和大学,我们同时跳级,同时硕博连读……”
“哦,你们是青梅竹马。”杜城洛给他们贴了标签。
乐蕴和哭丧着脸,无可奈何地说:“就是因为你们都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他说非我不娶!我从三岁起就没有异性玩伴,只要别人一靠近我他就想办法整别人,后来大了,所有认识的都知道他在追求我,我就没人追了。”
杜城洛同情地看着她,现在他能理解,乐蕴和为什么从二十一岁就开始相亲,急着想嫁人。
被一个男性从出生盯梢到现在,这样的压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杜城洛下车,走到副驾驶座这边,绅士地将车门打开,将乐蕴和请下车。
两人肩并肩地来到电梯间,等电梯时,杜城洛看着电梯上方下行的红色箭头,突然说道:“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请乐小姐今晚吃个饭,就算是给乐小姐收收惊。”
乐蕴和的神经啪啪两声,撞出了火花。
杜城洛再约晚餐,说明他想再进一步。莫名的,乐蕴和对他特别有信心,觉得他可以跟帅不危抗衡。
刚到一楼大厅,乐蕴和的就响了,是帅不危的电话。
“干妈说想吃辣鸭脖,回家时你带一点。”帅不危从小就喊乐蕴和的母亲叫干妈,坚定不移地走丈母娘路线。
乐蕴和的父母早已沦陷,帅不危只差攻破她这座城池。
方才在咖啡馆没找到她人,帅不危立刻返回乐家,一顿哄骗之后,乐母曹雨苏首先投降,把乐蕴和与杜城洛相亲并且去了图书馆的事都告诉了他。
这里是图书馆,乐蕴和不方便说话,走到大厅一角压低嗓音说:“我在外面,不能回去。鸭脖楼下有卖,你去买点就是了。”
“嗯,好吧,那你忙。”帅不危突然通情达理得让乐蕴和不敢相信,她看了看,还是通话状态,而且来电显示确实也是帅不危。
不等乐蕴和想明白,帅不危已经挂了电话。
乐蕴和有种幸福来得太快的窒息感,短暂的大脑空白以后,欣喜若狂。
在图书馆消磨了一下午,杜城洛提议就在附近的一家日本料理店晚餐,乐蕴和答应了。
杜城洛建议步行,乐蕴和说着笑话与他并肩前行。杜城洛试探性地牵了她的手,乐蕴和只是傻傻地笑着,没有拒绝。
她笑弯了眉,忽然觉得,今年的桃花盛开如火。
原来,还有比帅不危更温暖的掌心。
日本料理店不远,刚坐下,一个颀长身影跳入眼里:“杜先生你好,我是小和的男朋友,帅不危。”
乐蕴和倏地一下站起来,腿撞到桌面,痛得她龇牙咧嘴,泪花在眼眶里晃来晃去,楚楚动人。
可两个男人都视若无睹。他们的眼里只有对方,或者说,他们只注意到了“情敌”的存在。
“你好,杜城洛。”杜城洛斯文地站起,要与帅不危握手。
帅不危哼一声,斜睨杜城洛,然后转头瞪着乐蕴和,低吼:“你竟然背着我跟别人相亲!昨晚在床上你怎么说的!你说我是你的唯一,你只爱我一个人!”


第3章 小鲜肉的幼稚

乐蕴和傻眼了。
昨晚她什么时候跟帅不危睡到一起去了?还说了这么老土的话!
在这件事上,绝对不对马虎敷衍!
乐蕴和很快就吼回去了。“帅不危,你别瞎胡说,昨晚我们根本没有睡在一起,我也没说这些话!”
“你敢说你从来没有跟我睡过?”小时候双方父母经常把他们放在一张床上休息,那也算睡过。
乐蕴和气得满脸通红,拿起外套就要离开。
“怎么,说不过就要走啊!这次不说清楚还当你是无主的花随便采呢!”帅不危得了便宜还卖乖,非堵着路,不让她走。
杜城洛一眼就看穿帅不危是来搅局的,尽管他对他的这个伎俩有些瞧不上,可他不希望乐蕴和尴尬难堪,便出面解围。
“帅先生,这是公共场所,请自重。”杜城洛握着乐蕴和的手,对着她温柔笑笑,说:“乐校长详细介绍过你的背景,我知道,你没有男朋友的。”
帅不危自然不好诋毁乐有勤,他摇头晃脑地说:“那是因为我们还没有公开。我说杜先生,你握着我女朋友的手,是不是过分了点。”
杜城洛扭头问乐蕴和。“过分吗?”
乐蕴和突然不生气了,笑嘻嘻地摇头,还故意说:“我喜欢你这样握着我的手,很温暖。”
“小和,现在可是三伏天!地表温度都五六十度了,你还要温暖?你怎么不光着脚去上面踩两下,烫死你不偿命!”帅不危鄙视她,转而瞪着杜城洛说:“你放手!你再不放手,我就动手了!”
说完,做了个撸袖子的动作,要打人。
帅不危明明穿着短袖衬衣,哪有袖子可撸。
但他这动作做得太自然,以至于旁边座位的客人们都扭头来看,觉得好笑,出于礼貌又不能笑,只能对着杜城洛和乐蕴和抱以同情的微笑。
乐蕴和双手捂着眼睛,假装没看见。
帅不危为了阻止她相亲,什么事没有做过。
他,敲过酒店的消防警报,扔过蟑螂老鼠和沙土,装过小丑吹气球,裸过身子跳钢管舞,带过临演假装黑社会老大,还举报过相亲对象违章停车直接请人拖车,活活地把人家的四轮驱动给拖残了。
像今天这样请舞狮队求婚撸袖子打人的事,早已没有新意。
乐蕴和只觉得丢人,跑不掉只能捂眼睛假装看不见听不到也不认识他。
杜城洛又笑了,平时他不苟言笑,今天他好像把一年的笑容份额都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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