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萨满》第10/439页


  我抬头望去,只见在大殿正中,一个穿着黑色中山装的人站在巨大的牌匾之下,死死的盯着我和丁佳雯。
  这个人怎这么的眼熟呢?我仔细的打量着这个黑衣人,身材虽说不上高大伟岸,但也非常壮硕,脸色中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苍白。
  嘴角微微上翘,似乎是一种嘲笑,也像是在自嘲。
  丁佳雯冷笑,“你连鬼都不是,居然还想着做阎王?”
  “这种要么?你看我这里不是很好吗?所有的鬼都按照我的意志,投胎转世,所有的鬼魂都能得到公正的审判,赏善罚恶。比起真正的地府,似乎也差不到哪去吧?”
  那人慢慢的走下阎王所坐的位置,眼睛却始终不曾离开我们的身体。
  “你的这个地府倒也是有模有样,但是你我都明白,假的终归是假的,你的法力我自愧不如,你做的这些也本来与我无关,但是你不该打我朋友的主意!”丁佳雯指了指我接着说道:“你在他身上拿走了一魂,现在我要你还给我。”
  “哈哈――”那人忽然仰天大笑,“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的魂已经和我融为一体,不可能在分割开了。”
  我心里一凉,这下完蛋了!
  “这个你不用操心,我只要杀了你,自然有办法把他的魂分离出来!”丁佳雯杀气渐盛,伸手从小挎包里掏出了个那个金灿灿的手铃。
  “呵呵,想不到你居然是个萨满法师,但是好像萨满从不插手阴阳两界的事情,你这么做就不怕有违祖训么?”那黑衣人似笑非笑的盯着丁佳雯。
  “这是我的事,跟你无关,你最好交出我朋友的魂魄,免得我毁了你这辛苦建立的山寨地府!”
  那黑衣人置若罔闻,却把脸转向了我,“你知道你是谁吗”
  我愣住了,他问这话什么意思?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我对上了那人的眼神,只觉得那人的眼睛里似乎生出了一个漩涡,一股庞大的吸力似乎要把我吸进去。
  那人的声音里充满了蛊惑,我的头开始有些昏昏沉沉的,一些画面瞬间闪过我的脑海……
  充满火光的古代宫殿、残破不全的尸体、四散飘飞的鬼魂、以及一张流着泪的绝美的脸。我还没来及的看清那张脸的样子,一道金光从天而降,把我严严实实罩住。
  我的大脑瞬间恢复了清明,也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在我的头顶,两颗珠子悬在半空,围着我不停的旋转。罩住我的金光就是从这两颗珠子发出。
  “轮回之眼?!你竟然有轮回之眼?”
  那个黑衣人脸色大变,随后身影一闪就向我冲了过来。
  我下意识的想转身逃跑,但是却绝望的发现,我的身体动不了了。
  就在我即将闭上眼睛等死的那一刹那,丁佳雯挡住了黑衣人,手中的金铃金光大作,向着黑衣人扫了过去。
  那黑衣人似乎对丁佳雯的金铃非常顾忌,左腾右闪,躲避着丁佳雯的攻击。
  但是我看的出来,他的法力绝对在丁佳雯之上。获胜只是早晚的事。
  丁佳雯手中的金铃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暗淡下来,我甚至能听到她发出剧烈的喘息声。
  黑衣人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伸手向我头顶的珠子抓来。
  “不――”丁佳雯大喝一声,一口鲜血向我喷了过来。
  突然头顶金光一闪,一颗珠子带着一道金光射入我的身体之内。另一颗金光大作,但转瞬消失不见。
  没了金光的保护,那黑衣人瞬间就到了我的面前,一只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我的双脚便离开了地面,被黑衣人举到了半空之中。
  强烈的窒息感传来,我的胸膛之中仿佛有一团正在熊熊燃烧的火焰正在炙烤这我的五脏六腑。
  “你竟然用你的本命精血融合他的法器,呵呵,看来你对他还真是钟情的很啊!”那黑衣人杀气四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我甚至能看到他漆黑的眼中我自己的倒影。
  我要死了么?

  ☆、第九章 法器的记忆(上)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就在我失去意识前,我看到丁佳雯的周身燃起了熊熊的火焰,冲向了那个黑衣人。接着,我眼前一黑,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泉哥,醒醒――”
  我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发现喊我的正是何俊。
  “泉哥,你是回公司还是回家?要不咱们去撸串吧,世纪大道那边新开了一家烧烤,味儿挺正的,怎么样?”
  何俊正开着车,而我正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窗外的街道两旁灯火通明,高楼林立。
  “这是哪?”我茫然的问了一句。
  “泉哥,你怎么了?”何俊伸出一只手,作势要摸我的额头。
  我一把打开他的手,用力的搓了搓脸,“我睡糊涂了。我们走了多久了?”
  何俊看了看手腕上表,“十五分钟,从别墅区开到市区,我敢说在这个城市里比我快的人可不多。”
  十五分钟?
  我明明记得何俊从别墅区接上我,一直开了三十分钟都没有开到城里,然后才遇上了丁佳雯,然后又去了地府……
  可是何俊说他只开了十五分钟,难道我是在做梦不成?
  我摸了摸口袋,那个被我扔出去的手机竟然又回到了我的口袋之中。
  掏出手机,点开了通信记录,那里最后一条通话信息是我打给何俊让他来接我的电话。
  至于我给电力公司打的电话,根本就没有任何记录。
  “何俊啊,你刚刚接到我的时候,我在干嘛?”
  何俊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我说泉哥,你才睡了十五分钟而已,怎么就睡糊涂了呢?我接到你时你就在路边等车啊,然后你上车就睡觉了,一直睡到现在。”
  听了何俊的话,我的后背一阵发凉。难道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噩梦?
  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上面清楚的显示着:18:34。
  手机上的时间是没办法造假的。也就是说,我根本就没有给电力公司打电话,没有遇到丁佳雯,没有进到鬼门关,这些都是特么的噩梦!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真的该放个大假给自己了。一定是我的精神压力太大了,才会老做这些离奇的噩梦。
  对了!珠子!我伸手摸了摸胸口,一直挂在我脖子上的挂坠不见了!
  随后我又摸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都没有找到我这两天一直随身携带的挂坠。
  “你在找什么呢泉哥?”何俊看着我不停的翻着口袋,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我心里开始慌张起来,关于这个挂坠的记忆也开始慢慢的浮上我的脑海……
  我出生在关外一个三省交界的小镇上,我们家是满族人。满姓克里叶特,建国后改为沈姓。
  我的名字是爷爷给起的,爷爷是个典型的老古董,平时总是看不惯年轻人的作风。嘴里总是唠叨着“世风日下”之类的话。在镇上,他的辈分最高,几乎所有的人见了他都是晚辈。都要“爷”“太爷”的打招呼。
  他年轻的时候做过镇上公社的主任,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这绝对称得上是手握大权。在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他私自开放粮库,给全镇的人放粮。被上级免职,后来在十年浩劫期间又因此事被批斗,打断了他的一条腿。住了三年的牛棚。导致他从六十年代跛到现在。
  爷爷兄弟五个,他最小。他的三哥哥都死了,死在了建国以前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没有留下子嗣。他的四哥,也就是我的四爷――是个土匪。
  当年日本人打进热河,国民党军不战而逃,日本人只用了一百二十八个骑兵就占领了热河全境。四爷那时正值热血年少,毫不犹豫的参加了杆子帮,开始跟日本人打起了游击。
  后来听四爷跟我讲,那根本就不像现在的抗日剧里演的那样。几个人带着几挺机枪打一个小队,纯粹的胡说八道。他说日本人很少,战斗力很强悍。他们平时根本就不出县城,基本上都是伪军和汉奸在祸害老百姓。
  伪军和汉奸知道我四爷的真实情况,就带着两个日本人和一队伪军来到镇上,架起机枪,把院子给围了,让太爷交出四爷,不然就放火杀人。
  太爷在满清时期曾在热河行宫的绿营当过兵,也是硬骨头。把爷爷藏在家里的地窖里,自己点着了房子,一家十几口全部死于大火。只有藏在地窖里的爷爷和在山上当土匪的四爷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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