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诡异女友》第2/207页


“那你说,要是人家姑娘送礼物,是不是得有个包装盒或者卡片啊?你找得到吗?”路演冷哼道。
路演这一提醒,我立即想起当时戚月确实是用了一只很精美的银灰色小礼盒装着的,里面也塞了小卡片。这些东西也都被我收在了抽屉里。
但是!翻找半天,我大失所望。明明记得放在抽屉中的卡片和包装盒全部不翼而飞。
如果说戚月想要玩失踪,不可能连这点儿小细节都会注意到。她是个编辑,又不是特工。
我愣在原地,思索着她还有什么东西会落在我这儿。但是,当我前前后后将家里找了个遍却一点儿她的痕迹都没找到的时候,才彻底懵了。
戚月的衣服,化妆品,照片,床单被罩,冰箱上她原本留下的冰箱贴和字条,统统不见了。
这个人就像是从来没在我生命中存在过一样。
我颓然地坐到床上,脑中一片混乱。
路演看我神色难看,便凑过来问道:“那个,你没事吧?你跟我说说,哪儿遇到的一个女的就成了你女朋友了?你不会被骗了吧?骗财骗色?”
“我自己的东西一概没丢,少的只是她的东西和她的痕迹。”我苦笑道。
路演神色凝重地看着我,说道:“我也不知道你到底遇到什么人了,但是既然你说你女朋友失踪了,这总得报案吧?失踪几天了?”
“四天没见人了。”路演一语点醒梦中人。对啊,先给戚月的家里打个电话,不行的话那就报案,我就不信警察查不出个蛛丝马迹。
我先是拿起手机给戚月家里打了电话。但是,怪事再度发生。手机里传出一道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拨的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
“家里电话都变成了空号。”我吃惊道:“可前阵子我还跟她妈妈通过电话。”
路演担忧地看着我,说道:“要不,咱们报警吧,反正人不是四天没见了么。”
我心乱如麻,也想不出别的办法,于是让路演先回家,我自己搭上城际列车,去了北京。
首先去魔域网特地确认了一下,确实没有戚月这个编辑。
随后,我又去了附近的派出所,报人口失踪。警察问明了失踪人的姓名和出生年月,一查,网上调出好几个同名同姓的女孩资料。
“你看看,哪个是你的女朋友?”民警问道。
我凑过去一看,不由大失所望。没有一个是我认识的。我于是摇了摇头。民警问我是不是有戚月的照片,我只能摇头说,自己不小心删除了。办案民警想了想,便带着我去技术科,让技术人员电脑合成一张照片出来。
我回忆着戚月的模样,看着电脑中逐渐现出她的眉眼,白裙。但是不知为什么,我突然又觉得这个合成的女孩相片不是非常像戚月。
这种似是而非的感觉让我有些疑惑。才四天没见,竟然记不清楚她的模样?
“这次像不像了?”技术人员问道。
“应该像吧。”我迟疑地回答。
那人抬头看了我一眼,问道:“你这小伙子怎么回事,自己女朋友什么样都不确定了?不是说都在一起一年多了么?”
我有些窘迫地说道:“可能,可能有点紧张,一时间倒是有点恍惚了。”
技术员将那照片打印出来,面带同情地看着我,说道:“别太担心,会找到的。”
我忙点了点头,将这照片自己留了一份,另外其他的给办案民警。民警表示,一有消息会联系我。于是我留下电话号码和姓名地址,便从派出所出来。
等站在空荡荡的大街上之后,我才感觉一阵莫名的慌张从心底翻涌而来。
低头看着手上的合成照片,心中疑云顿起:戚月,你到底去了哪里?

  ☆、第二章 失踪的女友(2)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跟我有过同样的经历。
一觉醒来,自己的世界有了奇怪的变化。一连几天,戚月毫无消息。
为此,我还在各大论坛发了寻人的帖子,题目是:寻找我失踪的女朋友。
顺便把那照片扫描了一下传到网上,写了戚月的姓名和出生年月,哪里人,期望也许有人能帮我找到。
网上大神多,会人肉搜索的也很多。我相信没几天就会有一些蛛丝马迹出来。
同时,我将自己的电脑送给一个认识的电脑高手去检查,看能不能调出以前被删掉的照片。如果是戚月删掉的,那只要存在过,就会被找回来。
但是,让我失望的是,电脑高手说,我电脑上根本没有过什么女孩照片,他找不出来。
而网上也没有戚月的丁点儿消息。同名同姓的女孩很多,却没有一个是我要找的戚月。
她就真的像压根没存在过一样。
接下来半个月里,我满世界寻找戚月。去过她的住处,却发现那房子里已住了别人。那人声称自己已经租住了两年,根本沒听说有戚月这个人。我于是拿着戚月的照片又问过她常去的便利店里的店员,书店老板,花店小妹,但最后的结果却让我更失望。这些人众口一词,根本就没见过戚月。
这个结果让我彻底慌了。为什么别人众口一词,没见过这个大活人?难道真如路演说的,我是写书太久了,出现了幻觉?将某个角色代入到了现实里?
一个月后,经不住路演的劝说,我决定去看心理医生。这段时间以来,我逐渐也开始怀疑我的精神状态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是否是工作压力带来了一定程度的心理问题,最终造就了幻觉的产生。戚月难道只是我幻想出来的女朋友?由于沉迷写作而变疯的作者不算少,但是我自认为不会这么悲催。
路演见劝说有效,便热心帮我打听哪儿有靠谱的心理医生。最后,路演给了我一张名片,说这位年轻医生是海归心理学博士,在美国大学教过课当过心理医师,回国后,就在家乡这边开了私人诊所。这是从他堂兄铁哥们的女友的好闺蜜的富二代弟弟的好基友那打听到的靠谱医生。
我一听他这么尽心尽力看来这名片得之不易,于是接过来之后特别感恩戴德地哆嗦了几下手。
低头看了看那医生的名字,叫公孙白,名字有点小矫情。这诊所地址在河北路与成都道交接口,居然在五大道风情区附近。
我不由咋舌:能把诊所开在那儿的人一定身价不菲。
拿到这名片的时候,我心底其实依然相信戚月真实存在过。虽然回忆起跟她的交往过程时,会觉得时而模糊时而清晰,并不十分连贯。但是那种真实感,那种甜蜜过,痛苦过的感觉,却真真实实地刻印在我心底深处。
就算是所有都是幻觉,但是这种感觉,不容易假造。
但我还是决定去看看这个心理医生。最重要的原因是周围的人都不相信我,也不肯听我吐槽,我正好去找个局外人聊聊,让他给分析分析,我这是真病呢,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由于在家专职写作,平时也没啥事。于是拿到名片的当晚就给这位公孙医生打了电话预约时间。
电话接通后,彼端传来特温柔一声音:“您好,请问是哪位。”
这声音听来让人如沐春风,我居然也不由自主地放缓了语气:“是公孙医生么?我叫李承铭,是朋友介绍我说让我去……找你的。”实在不想提“看病”俩字儿。
公孙白立即说道:“哦,你好,我记起来了。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明天上午十点怎么样?”我问道。
“没问题,明天上午十点见。”公孙白说道。
挂了电话,我心想这医生也没啥生意吧,这么痛快就答应。话说,还没问价格。
放下电话,我重新百无聊赖起来。仰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盯了一会儿,莫名的沉郁又堆积上心头,于是我决定打开电视随便看点什么。
可就在我将手伸向茶几摸遥控器的时候,突然扑了个空。我有些诧异,低头一看,茶几上没有电视遥控器。
这几天我都忙着找戚月,不是上网就是外出,根本没有打开电视去看。而昨天晚上喝水的时候,我明明瞥见遥控器就放在茶几的二层上。
现在却没了。但是,今天没有任何人来过我家。
我的心跳顿时加快,突然联想到了戚月。难道她回来过?!
我立即从沙发上跳起来,开始满屋子翻找遥控器。最后,在电视机柜的抽屉里找到了。
我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东西,随后,又开始注意屋里其他东西的摆放。但在我仔细观察之后,我突然发现很多小物件都不在原来的位置上。
我原本摆在鞋架上的运动鞋,居然出现在门口玄关处;阳台上的衣服架子被放到了水盆里;浴室里的拖把沾满了水,可我记得昨晚明明已经扭干;最奇怪的是,我的床铺明明是散开的,但是现在却叠放得很整齐。
这些都是很微小的变化,如果不注意,很容易被忽略。可是,我清楚地记得,我并没动过这些小东西。这几天我的心思压根儿就没放在生活上,想的全部都是戚月的下落。
看到这里,我的心跳立即加快,立即摸出手机给路演打了个电话:“我觉得戚月回来过!!”劈头盖脸的,我直接来了这么一句。
半晌后,路演朦朦胧胧的声音传来:“我说哥们,现在几点了都……你做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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