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离你而去》第56/87页


于是头上得到了一个响爆的粟子。骆桢颇为神伤,道:“再叫我花和尚,我马上就花给你看。”

虽然和骆桢的感情渐趋明朗,但是日子仍是不好过,除了和他学习交际舞外,还要学吃西餐的礼仪。据说连千山从小在国外长大受欧美文化影响非常深,因此饮食要求和西方无异。我听说要学吃西餐本来还挺高兴,但是骆桢总是在耳边叨唠,可怜的我最终被他说得没了食欲。

过了两三日我们回到了位于华荫路的别墅,此时离连千山造访B市只剩一天的时间,他来的时间也很巧,刚好是骆桢定在举行结婚两周年庆典的日子。骆桢怀疑是张妈通的风,但也没去追问她,女儿的结婚两周年庆典做父亲的当然可以来。

不过这样也不错,既然是婚礼庆典来客自然多,我们不必随时陪在连千山身旁。做得多错得多,说得多也会错得多,我深明这个道理。真希望这个庆典一结束,连千山就能回老家。

早餐过后,我坐在沙发上装模作样地看报纸,实际上我瞟的是古天乐的大幅照片,不时还拿着和骆桢对比一下。先论美貌,骆桢五官精致,皮肤白细,古天乐虽然五官也不错但奈何年纪过大,且皮肤太黑,这一回合骆桢完胜。再论气质,骆桢清冷孤傲,言语中有雷厉风行的感觉,古天乐早些年白的时候还很清俊,现在就像个猥琐的大叔,第二回合骆桢胜。至于身材嘛,两人半斤八两,平局。第四论学历,这个自然是咱博士学位的骆小哥又赢了。最后论财富,古天乐有多少不清楚,骆桢有多少更不清楚,这个没法比,双方弃局。

我瞅着聚精会神看杂志的骆桢总结,五回合中,骆桢三胜一平一弃局,稳赢古天乐。我又想到拿他和叶袭比,想了半天发现这两个人不太好比,归根到底是类型不同。

“你看我做什么。”他瞧见我的目光微笑起来。

我举起报纸指着古天乐的照片,笑道:“我在比较你和古天乐哪个更帅。”

“女人就是喜欢花痴。”他对我的话题似乎不感兴趣,继续低头看杂志。

我讨了个没趣,扔掉报纸走到阳台上眺望,一楼的花丛里张妈提着一只绿色的喷壶正在浇花,忽然她抬起头迅速地往我这里瞟过一眼,我没由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地退进房里来。

“你又怎么了。”骆桢蹙着眉头。

我紧张地道:“刚才我在阳台上看见张妈浇花,她突然往我这里看,我怎么感觉她知道我不是连兮。”我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张妈作为连兮从娘家带过来的老仆人,没理由会发现不了我和连兮的不同。也许连千山这次来B市,可能就是张妈发现了我的不妥。

“不要紧张,放松。”他站起身伸手拥住我,一只手轻柔地抚着我的背部。“不会有人发现的,连兮,现在你就是连兮,懂吗。”

我明白他的意思,可仍无法从心理上把自己等同于连兮,这种困难程度就像是1加1还是等于1。

“太太,你的电话。”门外突然传来了张妈的声音。

我又是一惊,骆桢赶紧拍我的背部,冲门口道:“是谁打来的。”

“是老爷打过来的。”

“是连千山。”骆桢在耳畔小声提醒我,“你出去接,无论他说什么你先答应。”

我苦着脸点头,开门随张妈去前厅接电话,古铜色的电话筒就放在桌面上,我颤抖着手拿起放到耳边。忽一转身发现张妈仍站在身旁正目不转睛地瞧着我,我无奈只得对着话筒喂了一声,里面传出男人磁性悦耳的声音。

这个声音很年轻,一点都听不出是个五十岁糟老头的声音,他在电话中缓缓说着,以一副命令和吩咐式的语气,而丝毫不像是父亲对女儿说话的仁慈和蔼宠溺的口吻。

这大概就是大老板的习惯吧,一切都已公式化。

我胆颤心惊地接完电话回到卧室里,房中骆桢马上迎上来,我小心地将门关上,刚才张妈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

“连千山说什么。”他压低着声音,似乎也怕张妈偷听。

“他说中午到B市,但是不要我们去接他,他先去宾馆休息,晚上会准时到举行婚礼庆典的酒店。”

我在沙发上坐立不安,洁白的垫布被手汗弄得稀脏湿淋。如果连千山发现我是冒充的,那后果会怎么样,他对女儿说话都这么严厉,对我这个冒充者肯定是更残酷不仁,蹲大狱绝对免不了。这一想全身又吓出一身冷汗,我搓了搓手,干脆起身去浴室冷静。

从篷头里洒出的温热的水从头顶浇到脚,湿漉漉的头发散下来将整个面庞都遮挡,眼前黑茫茫地,什么都不能想,似乎所有的思绪都被热水给冲刷淋净,脑中只剩下一片空白。

我赤着脚站在篷头下不动,既然水能冲走烦恼和忧愁,我决定一直就这样站着。

湿滑的肩上搭上了一只手,我赶紧惊恐地往后退去,但那只手很快地便把我拽回来,然后额前的发丝被分开,耳畔的声音温柔地道:“别怕,是我。”

我放心了,微睁开眼,篷头里洒下的水渍便将我的眼给迷住,我只得又闭上眼。半晌想起自己是在浴室里淋浴,身上光溜溜地还没穿衣服,羞得赶紧转过身体。这个骆桢当初光明正大的不看,偏偏喜欢偷看。

他从背后抱住我,用整个暖乎乎的身体贴在我的后背,我站着不敢动,实际上我差不多又快晕倒了。虽然这几日我们是以情侣身份相处,但是最亲密的动作也只仅限于亲吻而已。

“愿不愿意?”他问道。

我糊涂得厉害,睁开眼睛茫然道:“愿意什么。”

他笑起来,轻轻咬着我的耳轮道:“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恍惚中身体被抱了起来,骆桢将我放到了卧室的床上,此时我才明白过来他口中所问的愿意是什么。“你不要再睁着你那双无辜的大眼睛看我,否则我不忍心对你下手。”他笑着,用手将我的眼皮抚上。

房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听出来是骆桢在解衣裳,于是越发脸上发烫了。这种事情就是在想不到的时候就来了。我偷偷地睁开眼睛,面前的骆桢只穿着短裤站在床前,忽然想起前些日子他可是穿长衣长裤躲避我猥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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