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承着遗产怀念亡夫》第4/7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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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郁朵拖着即将自己把自己消化的身体下楼吃早餐,连姨做了一桌子的早餐给她,还在一边劝着郁朵多吃点。
“太太你看你这几天都瘦成什么样了,多吃点……不多,您这才吃了多少?多吃点,我再去给您盛碗粥。”
郁朵一边苦恼吃不下,一边嘴下不停吃得飞快,在连姨转身给她盛粥时,起身抓了个小笼包塞嘴里,囫囵吞枣三两下咽了。
傅司年坐在一边,冷冷望着这个把所有人都骗过去的女人。
吃完早饭,郁朵的五脏庙终于得到满足,给傅司年上了柱香后,正打算出门去墓前看一看傅司年时,家里来了不速之客。
关于这个不速之客,是这样的。
傅司年是个可怜的,从小父母早亡,寄住在叔公家,叔公对他一般,虽然不加以苛责,但背地里白眼没断过,毕竟家里多了个要吃饭要花钱的人。
后来傅司年出息了,为报答养育之恩,每年会给叔公家分红,一年约莫五百万。
现如今傅司年死了,叔公上门来是为了什么事,郁朵想都不用想。
吃绝户来了。
连姨一脸防备,给阿齐发了条短信后对郁朵说:“太太,您先去房间休息,这里我来处理。”
郁朵笑笑,“没事连姨,司年是叔公一手带大的,现在司年走了,他老人家也只是来看看司年而已,总不能是来吃绝户的吧?”
跨进门,恰好听见这句话的叔公脸色一僵,很快反应过来,倚老卖老道:“什么吃绝户,胡说什么!”
郁朵恭顺道:“是我说错了,叔公快请坐。”
叔公这才冷哼了一声,从外走进。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
郁朵视而不见。
叔公先给傅司年上了柱香,万分悲痛在傅司年的遗照前推心置腹说了翻话,随后才在他身侧女人的低声劝慰下坐下。
“郁朵啊,我知道,你和司年结婚三年,感情一直不错,司年去世,最难过的是你,本来这件事我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提,但是为了司年,叔公不能不提,只能对不起你了,否则,我这心里难安呐!”
“叔公,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叔公点了点头,指着他身边的女人,说:“她叫阿语,和司年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后来因为一些事分开了……”叔公沉默片刻,“她怀孕了,怀的,是司年的孩子。”
郁朵看向那个站在叔公身边的女人,瞪大了眼睛,惊讶道:“怀孕?这不可能!”
叔公语重心长:“叔公知道你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司年他……糊涂啊!可是这事千真万确,阿语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三个月了,朵朵,阿语肚子里的可是司年唯一的孩子,你总不能让司年就这样断后吧?”
站在一侧的阿语委屈可怜,忍辱负重,“郁小姐,我知道这事是我不对,我不求任何名分,可孩子是无辜的,我只希望我这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能叫司年一声爸爸,只要郁小姐答应,你让我当牛做马都行!”
说着神情激动,就要跪在郁朵面前。
郁朵一愣,转身躲了一躲。
“别,你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别伤着孩子了。”
叔公欣慰笑道:“好孩子,我就知道你是个深明大义的,你这是认下了司年的这个孩子?”
郁朵看着叔公欲言又止,犹豫不决,半晌才难以启齿道:“叔公,我也很想司年有个孩子,可是,司年他……没有生育能力的。”
一侧被‘无生育能力’的傅司年发出了灵魂的质疑:???
作者有话要说: 死鬼傅司年:我没有生育能力?信不信我让你怀个鬼胎?
郁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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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傅司年还在时,郁朵和这位叔公有过交道,说倚老卖老不合适,为老不尊才恰当。
总凭借着当年养育傅司年的恩情,三番两次上门来以长辈之姿找傅司年。
傅司年一死立马上门来,郁朵还以为他是来吃绝户的,没想到还带了个自称是怀了傅司年孩子,和傅司年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女人上门来。
知道没找到傅司年的尸体所以想用死无对证强行将肚子里的孩子盖章成傅司年的。
想得倒美!
别说这孩子不是傅司年的,就算是,她也不会承认。
想用未出生的孩子来分遗产,做梦!
反正死无对证,尸体都没找到,谁又能证明那孩子就是傅司年的?谁又能证明傅司年有生育能力?
听郁朵说傅司年没有生育能力时,叔公与阿语都愣了。
叔公的第一反应则是诧异,而后不可置信怒道:“郁朵,你在胡说些什么!司年怎么可能没有生育能力!”
阿语则是略显慌乱,手下意识捂着小腹,心虚避开眼神。
但一听叔公这么一说,立即反应过来,眼底发红,哽咽道:“郁小姐是怀疑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司年的吗?”
郁朵期期艾艾、极难为情道:“司年也走了,这件事我原本打算烂在肚子里,但是……”她看了眼阿语,目光落在她略显怀的小腹上,“叔公,这儿没有外人,我就直说了吧,我没有骗您,司年他确实没有生育能力,在结婚的第一年他就因为一次意外……受伤了,从此就没有了生育能力,否则我和司年恩爱三年,怎么会连个孩子都没有?”
她声音又柔又弱,怯弱的眉眼一看就是个没主意的,很容易让人相信她不敢拿这种事来骗人。
“这……这怎么可能呢?司年他怎么会没有生育能力?你们是不是弄错了?”叔公很了解郁朵,胆小怕事,平时大气都不敢出,哪里还敢说这种谎话骗人?
可真让他相信傅司年没有生育能力,他又不甘心。
“没弄错,”郁朵哽咽看向遗照上的傅司年,眼眶盈盈,泪水涌出,“如果不是真的,我又怎么敢在司年死后这么污蔑他?”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之前先生受过一次伤,那次特别生气,”连姨在一侧原本急的焦头烂额,可这是傅家的私事,和她一个帮佣的阿姨没关系,但听郁朵这么一说,连忙道:“当时我还在想是为什么,没想到是因为这事……”
说完,她沉沉叹了口气。
叔公闻言早就信了七八分,当即抬头狠狠瞪了阿语一眼。
阿语听完郁朵的话,心里早就凉了半截,却依然死鸭子嘴硬,“这……这不可能!我怀的就是司年的孩子,怎么可能有错?”
叔公仍然不甘心,“既然是受伤导致的,那当时医院的诊断报告吗?拿出来我看看。”
郁朵就信口胡诌的,什么受伤,什么医院的诊断报告,她哪里拿得出来。
“叔公,您知道,这毕竟事关男人的尊严,并不光彩,所以当年司年一怒之下,就把诊断报告给烧了,医院那边也没了记录,不过您如果不相信的话,等这位阿语小姐顺利生产,如果真是司年的孩子,肯定是像司年的。”
阿语反驳道:“这孩子刚出生,哪里能看得出像谁?”
“所以这就需要阿语小姐耐心等一等,刚出生的孩子不像,长大了不就像了吗?一岁不像就等到两岁,两岁不像就等到十岁,十岁不像就等到十八岁,成年了,那肯定是像司年的,到时候再叫司年一声爸爸,司年泉下有知也会很高兴的,”说着,她叹了口气,“可惜没能找到司年,否则,可以立马做个亲子鉴定,叔公就不会怀疑我说谎污蔑司年。”
阿语本就是冲着不能做亲子鉴定而来,现在听郁朵这么说,还得等孩子出生长大,像傅司年才承认是傅司年的孩子?
像不像的,这可是主观因素,除非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否则郁朵说不像,谁又能按头说像?
到那个时候,遗产早没影了。
阿语瞬间便慌了。
“叔公……我……我这肚子里真的是司年的孩子,您相信我……”
叔公怒视着看了阿语一眼,郁朵话说到这份上,谁是谁非他现在心里有数。
“司年都没有生育能力,你这孩子怎么来的?你骗我就算了,还想骗朵朵!谁给你的胆子?给我滚出去!”
阿语踌躇满志而来,如今被郁朵三言两语打的溃不成军,就连被自己哄得好好的叔公也不相信她,她捂着小腹,骑虎难下,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