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承着遗产怀念亡夫》第40/79页


  郁朵抓着他的衣袖,楚楚可怜的像只被吓坏了的小动物,“司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也没有撒谎,你相信我。”
  算了。
  这没心肝的女人应该到现在还不知道戒指在哪,改天让酒店的人寄回来就是。
  连姨送完工人回来,一见郁朵失声哽咽,忙问道:“太太,怎么了这是?”一看傅司年脸色,又明白了些,不由得劝道:“先生,您这刚回来,太太一时激动,不小心把戒指弄丢了也是情有可原,您又何必这样责怪太太?找不到戒指,明天我再找几个工人过来,一定能把戒指给太太找回来,您就别怪太太了。”
  “……连姨,饭好了吗?”
  “好了好了,”连姨忙对郁朵使眼色,“我这就去把饭菜端出来。太太,您过来看看,您特意交代让我做的先生最爱吃的那道糖醋排骨好了没。”
  郁朵知道傅司年不再提这事,已经是对这事翻篇了,忙起身,跟着连姨进了厨房。
  一进厨房,郁朵抬手擦了擦眼眶。
  连姨心疼地拿纸巾给她,看她眼眶哭得通红,不由得埋怨起傅司年来,“先生也真是的,不过就是个戒指而已,这么大动干戈不依不饶的,您又不是故意的。太太,您别哭了,先生他今天应该是心情不好,您别放心上。”
  郁朵勉强笑笑,“嗯,连姨您放心,我知道的。”
  “那行,那我先把饭菜端出去了。”
  在连姨离开厨房的瞬间,郁朵脸上愁苦的情绪一扫而空,长长松舒了口气。
  傅司年这王八蛋,差点吓死她了。
  但是她还是不明白,傅司年是怎么知道巴黎酒店的事?
  不过不重要,这事总算是过去了。
  郁朵拿纸巾擦了擦,眼睛酸痛,只怕红肿到不行,想想还是觉得生气,傅司年竟然骗她诈她!
  看来傅司年这生性多疑的性子又升级了不少。
  郁朵一口恶气蒙在心里,目光放在热气腾腾的糖醋排骨上面,想了想,磨牙,回头看了一眼连姨,手脚飞快地将盐巴拿出来,将细密的盐倒在其中一块糖醋排骨上,又将糖醋排骨里的酱汁淋在上面,把盐融化,看不出来后,这才将糖醋排骨端了出去。
  饭桌上基本都是傅司年爱吃的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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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您也快三个月没吃我做的饭菜了,今天可得多吃点。”
  “辛苦连姨了。”傅司年提起筷子,夹了一小块鱼肉,嘴里一尝,果然是熟悉的味道。
  郁朵若无其事将那块浸满了盐的排骨殷勤夹到傅司年碗里,“老公,这是你最喜欢吃的糖醋排骨,多吃点。”
  傅司年看了她一眼,待在她身边那么久,现如今还真有些笑里藏刀后遗症。
  “怎么了老公,是连姨做的饭菜不合你胃口吗?”
  糖醋排骨入口,嚼了两口。
  傅司年瞬间眉心紧皱,像是吃到了极其难吃的东西,怒视着郁朵,将嘴里的糖醋排骨吐在碗里。
  可舌头上还残留着些细密没有融化的盐,一颗一颗黏在舌尖口腔里,咸苦的味道冲击着他的味蕾,连吐了好几口,还是咸得很。
  连姨不知所措,“怎么了这是?”
  “咸。”
  “咸?怎么会呢?您等等,我去给您倒杯水。”
  郁朵忙道:“连姨,我去倒。”
  她忙起身,从餐厅到客厅,然后在傅司年的水杯里倒了一杯滚烫的开水。
  不小心触碰到杯沿的手尖被烫得一惊。
  “嘶――”
  好烫。
  郁朵只托住杯子底部,将杯柄亮出来,脚步轻快往餐厅走去。
  “水!”
  傅司年握住杯柄端了过去,凑到嘴边,毫无预备之下喝了一大口。
  就在傅司年喝水的瞬间,郁朵把握时机,惊呼:“小心烫!”
  “噗――”
  那口滚烫的热水被傅司年猛地吐了出来,吐在大理石地板上的水还在滋滋冒着热气。
  傅司年脸色极其难看,抬头怒瞪着郁朵。
  “郁朵!”
  郁朵却无辜看着他,“只有热水了。”
  这表情还真是无辜,如果不是傅司年早知道她真面目,现在只怕要被她给骗了。
  分明就是故意的!
  砰――
  傅司年将茶杯重重搁在餐桌上,“反了你了! ”
  郁朵委屈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刚才我都提醒你,小心烫。”
  连姨赶忙端过来一杯冰水,“先生您别生气,太太不是故意的,您也知道她不怎么进厨房,没注意到冷水,您喝点冰水冰一冰。”
  傅司年体内气血翻涌,深觉自己迟早会被郁朵给气死!
  仰头喝了一大口冰水,嘴里温度这才降下去。
  餐厅里静了一静。
  郁朵背在身后的手悄悄握了握,刚才给傅司年端热水的时候被杯底烫着了。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第21章
  傅司年那满身的伤, 郁朵看的很清楚。
  或浅或深,或长或短, 整个背部以及转身时郁朵看到他的胸前,都布满了大小不一的伤疤。
  从这些伤疤足以看出,三个月前游艇上的那次爆炸有多凶险。
  可傅司年后背伤势还没好,今天却一如往常,丝毫看不出一丝的虚弱和有伤在身。
  郁朵视线下垂,盯着自己脚尖, 不去看他,只低声道:“我睡不着。”
  傅司年将衬衫纽扣系好, “你先去睡, 我马上就来。”
  郁朵低低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听着脚步声,确定人走了, 傅司年将衬衫纽扣解开,脱下,背对着镜子看身后的腰伤。
  是个很别扭,很不方便的姿势。
  一旁是他准备好的棉签和纱布, 以及需要上的药, 他一手拿着棉签,费力将药涂在狰狞外翻的伤口上。
  郁朵回到床上, 看着衣帽间里透出来的那道光, 不知道为什么, 心里总有种闷闷的感觉, 她定义这种感觉为难受,让她睡意全无,辗转反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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