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承着遗产怀念亡夫》第68/79页


  等等,难道是大嫂误会了?
  有了这个猜测,他小心翼翼看着郁朵,“大嫂,你是不是误会了?我确实是说过这种话,可我当时的意思是说,我不应该让您一个人出国旅游,在外被人欺负,还……怀了别人的孩子。”
  “……你什么意思?”
  两人同时保持着沉默,房间内气氛登时有些尴尬。
  阿齐咳嗽一声,说:“我以为大嫂你是在国外旅游的时候怀上的孩子,并不是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说到这,阿齐这才反应过来这几天以来,郁朵为什么时时看他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大嫂,我……我怎么会干出那样的事?”
  “你没有对我干那种事?”
  “我怎么敢!”
  仔细想想,从前阿齐确实好像没有说过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那你今天在书房,在你大哥面前为什么承认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阿齐沉了口气,深刻认为这件事还是解释清楚为好,“我以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别人的,可是大哥不会相信你是受人所迫,我想……我想扛下来,说是我强迫的你,或许……”
  “你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郁朵气不打一处来,平时看阿齐处事精明细致,怎么在这种大事上这么想当然?
  “你以为你这么说,你大哥就会放过你放过我?”
  当时也是一时冲动,反应过后阿齐也觉得自己鲁莽,意识到自己差点害了大嫂,沉默低头。
  阿齐不说话,郁朵同样也保持着沉默,脸颊绯红一片,又热又羞。
  这真是太尴尬了。
  她硬着头皮又问了一句:“这孩子……真的不是你的?”
  “大嫂……我怎么会做对不起大哥的事?”
  郁朵尴尬笑笑,同时,心底疑虑更深。
  那这孩子是谁的?


第34章
  阿齐当天就搬了出去郁朵对此不敢多问,
  在知道阿齐不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后,郁朵在松了口气的同时, 一颗心也悬了起来。
  既然阿齐不是孩子他爸, 那谁才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三个月前她生理期正常造访, 也就是说, 怀孕三个月很有可能是昨天那家医院误诊的结果, 但让她想想孩子父亲是谁, 她还真不清楚。
  将这段时间她接触过的人细细数了个遍,依然没有头绪。
  暮色四合, 整个别墅亮起了灯,映得宛如白昼,唯独书房却仍是漆黑一片。
  傅司年坐在书桌后, 没开灯, 窗帘紧合,严丝合缝。
  啪嗒一声,傅司年点燃一根烟, 借着火机的亮光,看着面前的三份文件。
  其实也不是什么文件,一份是郁朵在医院的体检报告,一份是昨天郁朵离家后, 阿齐替她做的所有安排, 最后一份, 是郁朵自己的安排。
  医院,堕胎手术, 月嫂,一应俱全,各个方面种种都考虑到了,安排仔细稳妥。
  但可惜的是,郁朵完全没照阿齐的准备走下去,而是在最开始就去了一个与阿齐安排的南辕北辙的城市。
  新的身份,新的地点,傅司年借着一簇火光看文件,在这之前,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想到,这个在他面前一向乖顺,看似毫无主意的妻子,竟然会将自己的后路安排得如此细致,比之阿齐,不遑多让,真让她跑了,他这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到人。
  阿齐的心思昭然若揭,郁朵的心思他心知肚明。
  阿齐对郁朵有着超乎朋友之间的感情,但阿齐是他一手教出来的,他了解阿齐,相信他不会做出格的事。
  而郁朵怕他,不爱他,筹划着想离开他,同床共枕三年,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
  不过既然郁朵不打算坦白,他暂时也没有戳穿的意思。
  傅司年将三分文件叠在一起,一角放在火机下,点燃,扔到一侧的垃圾桶中。
  火势越来越大,映得书房书桌这一片亮堂。
  余火燃尽的前一秒,傅司年推门而出。
  房间里,颠簸了一天的郁朵已经睡下休息,傅司年没惊动她,洗澡后上床侧身环抱着她,宽厚温暖的手掌温柔地抚摸着郁朵小腹。
  郁朵这段时间对肚子尤为敏感,当即一惊,瞌睡全醒了。
  “怎么还没睡?”
  郁朵背对着他没有转身,半张脸蒙在被子里低声道:“司年,我爸妈还不知道我怀孕的事,明天我想自己回家一趟,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
  “我陪你一起回去。”
  “不用了,”郁朵转头看他,“你工作要紧,我可以自己去。”
  傅司年在她耳畔低声嗯了一声,“早点回来。”
  ――――
  一场大雨从后半夜就开始下,整个s城笼罩在大雨迷蒙中。
  在前往郁家的路上,郁朵半路让司机转道去医院,她手里紧握着两份检查报告,一份为三个月的诊断报告,一份则是两个月的诊断报告,没有确定哪家医院误诊,郁朵这心怎么也静不下来。
  目光放在手上两份报告上,郁朵忧心忡忡。
  希望她肚子里的孩子三个月了,这样,一切的困境就迎刃而解了!
  小张顾忌着怀有身孕的郁朵,车开的又慢又稳,拐弯时,一辆嚣张的迈巴赫从后方超车,溅起路边水渠积水一米来高,惹得不少行人怒目。
  幸亏小张车技好,稳住了方向盘,这才没和迈巴赫撞个正着。
  “小张,怎么了?”
  小张看了眼那迈巴赫,暗骂了声,嘴上却笑道:“太太,没事。”
  嚣张的迈巴赫与郁朵的车背道而驰,最终停在警察局门口。
  “秦总,到了。”
  驾驶座上的司机下车,打着伞,绕到另一侧拉开后座车门。
  秦邵从车上下来,左右扫视一眼后,孤身一人走进。
  接见室内,铐着手铐的乔桉姗姗来迟。
  伪造遗产案还在调查中,乔桉被关在这无人问津的地方,身形肉眼可见削瘦下去,脸颊凹陷,披头散发,浑然看不出从前一星半点的风华与妩媚。
  乔桉在秦邵面前坐下,阴冷的眼神死死盯着他,嘴角露出一抹得意而又诡异的笑容。
  “你终于来了?”
  秦邵不看她,只把玩着自己手上的打火机,不将她放在眼里。
  “说吧。”
  “说什么?”
  听到这话,秦邵手里把玩着的打火机一滞,抬眼。
  乔桉有恃无恐回视,并笑道:“秦总,我怎么说也为您办了不少事,现在我出事了,没有了利用价值,您就想着过河拆桥,以后怎么服众,怎么让人替你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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