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山中来》第2/64页


“娘亲多虑了,此事女儿已有打算。”
看着一脸正经的女儿,青芸有些惴惴地问,“你有什么打算?”
“女儿想来,到时只需出山寻一男子,以药物辅助,定能一举成孕,尽早归来。”
“……”
“……”
相对无言。
青芸忽地站起身来,两手高举过顶,张嘴想喊,终究在女儿不解的神情里放弃。坐回女儿面前道,“女儿啊,听娘亲的话,外出借种是你惟一能出去的机会,不可以这么轻慢。”
“女儿不明白娘亲的意思,女儿最主要的责任是延续青氏一族的传承,外出不过是为了能借种受孕,何有轻慢之说?”
青芸被女儿堵得不知说什么,轻喊出声,“啊,总之你要听娘的,方才你祖父也要你听娘的!”
青枝闻言不再多言,确是如此,借种之事,自己没有经验,娘亲能成功借到种生下自己,此间定也有许多需要注意的事。于是点头应是,认真听娘亲给自己讲解男女之道。
青芸眉飞色舞地讲了半晌,其内容若是被青父听到必会气得吐血三升。他还是低估了自家女儿歪的程度。而且,正打算将他最看好的孙女儿也带拐。
“……所以,你要记得娘亲的话,跟在那人身边,争取与他多多相处,这样才能生下聪明的孩子。”
青芸再次眉头紧锁,娘亲讲解的那些过程的确让她“获益非浅”,原来世间的男女之间竟要这般才能阴阳合和。可是,最后这要跟那人相处一段时间,青枝觉得自己并没有足够的时间。“娘亲,没有能够一举成孕的药物吗?”
“没有,哪有那种药物,所以你第一步要保证受孕就得花很多时间,这段时间当然要跟那人好生相处。”
“如此,那女儿一定调养好身体,算准时间,争取尽快受孕。”
青芸一噎,心思一转,复又道,“女儿啊,你以为生个孩子那么容易吗?若真是容易,咱们青阳谷何以最终只剩咱们几个?”
青枝一想也是,忙恭敬道,“请娘亲解惑。”
“你受孕前三个月最是紧要,若是赶着回谷,指不定就会因为劳累而落了胎。之后几个月,孩子长大,对母体的压力也渐长,更是要小心万分,否则很容易让母体和孩子都受到不可挽救的损害。孩子产下周岁之前,身体极弱,更要小心呵护,要不然很容易早夭。……”
“依母亲所说,岂非没有合适的时候回返。如何是好?”
“那至少也得等到孩子周岁以后。”
青枝仔细思索,觉得母亲言之有理,林间的野兽幼时也极易死去,想来人也一样吧!“如此,女儿明白了,到时等孩子周岁以后定将立时带她回谷。”
“这才是。好了,女儿啊,娘亲今天教给你的东西你定要时时研习,争取讨得那人的欢喜……”
“嗯?”
“娘还没说完呢,早日为青氏一族生下后人。”
“娘亲放心,女儿定不会辜负您和祖父的期望。”
三年后,青枝及笄,在祖父和娘亲的多方调养下又过了一年,两人都确定青枝如今的身体足以孕育一个健康的孩子。于是收拾包袱,让在群山间生活了十六年的青枝出谷寻找合适的男子,借种受孕。
“小枝丫头,你出去遇到外人便自称是这山中隐居的苗族人家,咱们寨子里有借种的习俗,你便是为借种而出寨的。苗语你是会的,也不怕让人生疑。咱们青阳谷的一切万不可对人言。切记早去早回!”
“祖父放心,孙儿明白!”面对祖父的叮嘱,青枝庄重应是,与两位亲人告别,互道珍重。
送走女儿,青芸眼底都是期待。这些年,未曾向青枝描述外面的世界分毫,只盼着那花花世界能让那双太过澄澈的眼睛染上温度和色彩。至于说,自家女儿会不会外面那光怪陆离的世界吓到,青芸满心期待。即使看不到,也不妨碍她尽情想像。
原谅一位十多年从不曾见过女儿稍微夸张的表情的母亲吧!当然,以青芸的标准,所有跟她的表情不在同一线上的表情都称为没有表情。事实上,青枝会哭会笑,十分正常。
这时候的青芸不知道女儿已经做好了在近道的山中抓一名进山来的男子“圈养”至她受孕生子及至孩子满周岁的打算。
只是,踌躇满志的青枝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经变成了与书中大不相同、她无法理解的怪兽,能让她在山里抓到的男人往往都不是她能圈养的角色。





第2章 第一章
“你说,这回会是谁第一个到?”
密林里一处相对宽阔的空地上,停着两辆军用直升机。说话的是一名两杠一星的少校军官。军官一米八多的身高,身形瘦削却不显细弱,一身特战作训服衬得人清沥非常。再加上隽秀的五官,若是换身衣服,怕是无人能看出他是一名军人。
在军官身边,阴影里还站着一人,听到问话,那人低笑一声,声音说不出的低沉好听。只听他道,“我比较关心谁最后一个到,毕竟接下来一个月我的脏衣服还没着落呢!”
边说着,那人长伸一个懒腰,从暗处走出,脸上的笑意还未散去,原本只称得上端正的五官因着这笑,眉稍眼角竟带上了几分艳色,放在那样的脸上恰到好处,为他凭添了十分吸引力。
仔细看去,这人竟还是位中校,只是那坐站行走的姿势,却是看不出一点军人的样子。并非显得轻薄,却也不庄重,只是让人觉得他就该是这个样子。
“时候不早啦,肚子都饿了,楚扬你先看着,我去寻摸点吃的来。”
原来少校叫楚扬。
楚扬闻言点点头,他们此行是来接野外生存的二中队的战士。半个月的丛林生存,也不知道那些小崽子们都过得怎么样?
看着前面隐入树丛中的长官,楚扬眼中透出几分期待,这位长官可是有一手极佳的烧烤手艺。自己这位长官,也是自己名义上的堂兄,名叫楚湛湘。这名字,剔透雅趣,却是与他那诡变的性子一点都不称。
不知是从谁开始的,战士们都爱叫他“楚老爷”。——用战士们的话说,在他这位地主老爷面前,他们就是那苦命的长工。
知道对方会很快会回来,楚扬也不再多想,索性在空地处升起火来,只等着楚老爷回来大展身手。
此时正值傍晚,林间已经显得有些昏暗。不过对受过训练的特种兵而言,这样的环境行动并不成问题。而且因为知道肯定会等到明天早上,今天刚一到,楚湛湘便在不远的地方设了个简易的陷阱,这会儿不过是去收东西罢了。
走近一看,不出所料,陷阱里一只肥肥的野兔正张着灰褐色的眼睛警惕地看着周围。楚湛湘弯唇一笑,伸手从陷阱里把兔子拎起来,“算你倒霉,今天咱这五脏庙就指着……!”
话还未完,笑已经僵在了脸上,手上一阵无力,整个人也随之软倒在地。不用说,那肥兔子自是抓住时机,后腿一蹬,转眼便没入了树丛中。
楚湛湘看着那短短的兔尾巴贴在圆圆滚滚的兔子屁股上,一时只觉得眼前晃荡的都是兔子屁股。努力摆头想清醒,终是抵不住晕眩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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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楚湛湘再醒来的时候,四周已经是一片黑暗,凭着过人的夜视能力,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堆松软的杂草树枝上,身下还垫着一张简易的草垫子。
抬眼看向四周,似乎是一个天然形成的树洞。很干躁整齐的环境,明显有人收拾过。动动四肢,发现还是很无力,连坐起身来的力气都没有。自己这是怎么了?这种感觉很像中了迷药,可是在这丛林里哪里来得迷药?再说,自己的体质,一般的迷药是不起作用的。
楚湛湘下意识微眯双眼,自己这是又中招了,只是不知这一次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看来那些人是还不死心的。离火也不再那么干净了。不由地觉得难言的愤怒以及无力,到底到何时,自己才摆脱过去带来的影响。
思巡间,耳边传来一窸窸窣窣的声响,楚湛湘下意识闭上眼装作昏迷。
耳边响起轻浅的脚步,接着便听到了呼吸声。楚湛湘感觉来人蹲在自己身前,正盯着自己看,那目光带着审视,却并不带恶意。
一时间,楚湛湘只道看来对方的段数又高了,竟是能找到这般擅于隐藏自己心思的人。只是不知这一次又会玩儿什么样的手段。
还不待楚湛湘想出几分眉目,对方的举动让楚湛湘嘴角牵起一抹嘲讽的微笑。“他”在拔自己的裤子。——美人计吗?只是不知,来人是不是够得上自己的标准。有些残忍地轻舔了下唇,楚湛湘睁开了双眼。
眯眼看去,只见一个小小的黑影正半跪在自己腿边,两手正在自己的裤腰上忙活,不过转眼,皮带便被“他”解开了去,作训服的裤子本就宽松,于是长裤倾刻间便被褪到了膝间。
“他”突然顿了一下,偏着头似是在思考,接着在腰间摸出什么东西送入了口中,接着又捏着自己的下颌,往自己嘴里也塞了样什么东西。楚湛湘感觉出是一枚药丸,下意识想吐出来,不想那药却是入口即化,片刻便滑入腹中。
做完这些,“他”接着拔对方剩下的衣服。
楚湛湘虽有些担心自己吃下的那药,却同时感觉到身体已经恢复了控制,对方的迷药虽好,却依旧没办法胜过自己变态的体质呵!有些自嘲地想着。不打算再装下去,楚湛湘很平静地开口,“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从对方的身形气息,楚湛湘很容易认出正“非礼”自己的是名女子。
对方闻声顿住了动作,抬头,四目相对。周围一片黑暗,楚湛湘看不清对方脸上的表情。只听见一个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你怎么会醒了?”带着很重的口音,有些像少数民族,却分不出到底是哪个民族。楚湛湘眼底一片黑沉,事情似乎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那么且看看对方到底玩的什么把戏。
女子的问题似乎也没想着要他回应,只见她把手伸向腰间,楚湛湘知道她这是还要对自己用药,有些慵懒地道,“小姐别急着用药,我不会反抗。小姐你尽管放心!”
对方听到楚湛湘的回答,有些反应不过来。半晌,有些怀疑地问道,“你真的不会反抗?”想了想,女子又道,“你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你,只是要你跟我成夫妻之实,直到我受孕产子。”
楚湛湘闻言,眼底的利色更甚,这戏可真是有意思。连“借种”这样的局都能安排得出来!身体的反应告让楚湛湘放下心来,刚才那药怕是什么催情药,倒是准备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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