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安心修仙》第22/765页


  “道长?”和高羡说过几句话的人一个个叫出了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少女学子面面相觑。
  “不会吧?”隐隐有人猜测出了高羡的真实身份,面色大变。
  诸人发现,今夜发生的各种变故已经超乎他们的想象,已经让他们的脑袋反应不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水中那大蛇却等不得他们,仇恨之下再次发动了反击。
  遭受了重创的大蛇再次冒头,直接在船尾出现,将船缠绕着要拖入水中。
  顷刻间船就好想跷跷板一样,整个翻转倾斜,不可挽回的倾覆向江面。
  只要众人落水,就成为了它嘴中之肉,没一个能够逃脱。
  道人转身而起,如同飞仙一般掠过月下,站在了船舱之上。
  剑光扭转,撒满江面。
  “轰隆!”
  一剑撕裂大江,将那巨蛇缠绕住船尾的蛇尾斩断。
  江上更是席卷起大浪,将那隐藏在水底下的巨蛇蛇头给冲了出来。
  纵横大江,肆意妄为的河妖这才发现对方完全不是自己可以比拟的存在,心中起了惶恐之意,想要逃去。
  只是仙人手中剑已经再次出手。
  一剑从船舱顶上落下,船上众人如见银河落九天。
  那河妖嘶鸣的声音,震得所有人耳朵生疼,头晕目眩,但是却不能影响那仙人半分。
  这一次没有任何错漏,不偏不倚,正好将那巨蛇的头颅钉住。
  一剑下去,纵横大江为祸两岸不知道多少年的河妖就此殒命,只剩下诺大的尸体横在江面之上。
  倾斜的船头之上抓着船舷的红鸳女侠看的最清楚,她在剑仙情传之中写过这场景,更是在梦中无数次回想过这一剑会是何等的惊人,那是仙人的剑法。
  在她的想象之中,应该充满了仙人的洒脱,那是朝游北海暮苍梧的惬意。
  只是当真正见到的时候,她才发现和想象之中不一样。
  没有潇洒和惬意,只有清冷和寂缪。
  这才是真正居于九天之上的仙人,她仿若看到了岁月长河悠悠而过,唯有其亘古不变的端坐于云霞天宫之上。
  船上的众人也终于又了动静,这才知道,原来真人不露相的不是红鸳女侠,而是一直躲藏在人群之中话不多的道人。
  这个时候道人才转过身来,神通显,原本额头之上隐匿而去的道痕也显露了出来。
  红鸳看着空尘大仙的脸,脸色一阵惨白。
  别说是她,就是客船之上的其他人,也猜出了面前这位是谁了。
  想一想最近自己的所作所为,红鸳内心仿如落入了寒冰地狱,她可知道这一位不仅仅是会除魔卫道,西门大街之上银花宫的尸体可是堆积如山。
  “完了完了!我还当着他面说我是他的同门师兄弟,还是我的剑气之法不输于飞剑之术。”
  “不对,我还暴露了自己是红鸳,他知道了《剑仙情传》是我写的。”
  “这一次我这条小命真的休矣了。”
  红鸳女侠绝望之下,闭上双眸,引颈受戮。
  只是那仙人看了她一眼,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此地已经进入江庭郡,剩下的路程也没有多远。
  暴露了身份,高羡也没有心思再呆在船上。
  寒光敛去,江面之上的波涛却未曾停息,原本在后面打盹的驴大将军此刻一跃而出,匍匐在高羡的面前。
  那插在河妖头上的青龙剑也未曾回收,带着巨蛇的尸身游过大河,如同重新活过来了一般。
  驴子落下,刚好落在巨蛇的头颅之上,向着远方而去。
  “船已经到了,贫道空尘子就此别过。”


第21章 :本大仙的威名竟然传到了江州
  临江乡。
  江岸上正在搭台唱戏,不过那戏看上去诡异惊悚,犹如群魔乱舞,穿着奇形怪状的人模仿着妖魔,狂叫乱吼。
  整个江边乱哄哄热闹至极,聚集了不知道多少人,仿佛周围几个乡的乡民都跑过来了,只是气氛有些凝重严肃,完全不像看大戏的氛围。
  随后,台上的人退了下去,一个年过古稀的神婆穿着一身挂满彩条的衣裳,望着滚滚而下的大江浪涛,站在高台之上。
  “嚯威!”神婆安静的看了半天,突然一抬手,高喊一声,跪在了地上。
  身旁一名名穿着黑色衣衫的高壮男子侍奉在后,立刻抬着一样样东西,将江岸边的供台搭了起来。
  供台之上不仅仅帮着活猪、活牛、或羊,在最中央,竟然还有三个四五岁的孩子被打扮成童子模样放在上面。
  这是人牲,除了上古之时有这种风俗,如今早被禁止,只是乡野之间仍有遗留。
  台下,不少男女老少乡民指指点点,面露不忍之色。
  但是更多的人用一股狂热的表情看着那神婆,还有树立的起来的河神神像。
  每年河神祭的时候,十里八乡不仅仅要献上牲祭,还会选出一位童子祭河神,这一年轮到的便是临江乡。
  人群最后面,哭的撕心裂肺的便是其中一个孩子的母亲,孩子的父亲孙老二死死的拉住妻儿,背后还有一大一小两个孩子抓着父母的衣服哭泣不已。
  一旁还有着不少临江乡的人在后面怒目而视,但是却被其他人死死的看着,今年临江乡的人闹过好多次,其他乡的人不得不合起来压住他们。
  临江乡的孙铁山站在最前面:“前年是我们临江乡的人,去年是我们临江乡的人,凭什么今年还是?”
  “十里八乡,为什么总轮到我们临江乡,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一名穿着清凉,身上带着鱼腥味的渔夫上前就是一顶大帽子扣了下来:“有什么问题?有什么问题?这是河神选中了你们临江乡的人,难道你们不服?还是觉得河神选错了?”
  “不祭河神谁来保佑我们?”其他人纷纷应从。
  “没错,要是不祭河神以后打渔、渡口、过船都不安全了,我们祖祖辈辈都祭河神,十里八乡哪个村没死过人。”渡口的船夫们聚成一帮,堵住了临乡村的人,双方怒目相视。
  “河神保佑我们十里八乡风调雨顺,我们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这些人顾左右而言他,直接将问题引到临江乡的人不愿意祭祀河神身上,对其中男子提到的猫腻视而不见。
  反正只要不是他们乡的人便好,谁管临江乡的死活。
  整个人群之中闹开了,一场冲突看上去不可避免,引起了高台之上的神婆注意。
  神婆看了一下后面人群之中的乱象,听了身旁的人来报,仿佛极为不满意,
  立刻看到十几个黑衣大汉冲了出来,将那临江乡的人打得头破血流,一个个躺在了地上。
  领头的一个大汉凶神恶煞:“河神保佑你们年年风调雨顺,多少年没有发过大水,这些年我们十里八乡江上为什么没有死人,这全部都是河神保佑。”
  “结果每年祭祀一次河神你们都不愿意?你们这些畜生一点不念着河神老爷的好,简直就是狼心狗肺,还敢对河神老爷不敬。”
  一通乱揍,哀嚎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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