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让你伤心》第88/1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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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在想,生活到底是什么?世界上有那么多的东西,其实,你只需要那么一点点,就会觉得自己的生活是幸福的。秦一很喜欢我,这让我很满足;工作很顺利,这让我衣食无忧;朋友们都对我很好,这让我很开心。生活,不就是这样么?其实真的很简单,没有那么复杂。
“喂,听说你这周末要回家,一起怎样?”我坐在晓茹的床上,对正在电脑前写报告的她说。
“你不是周六还要给小孩上英语课么?”晓茹扭头看着我,对我说。
“因为放暑假了么,学校决定停课三周,让孩子们休息一下!”
“呵呵,是么?那好啊!咱们坐火车回家,还是大巴?”
“都行,你决定吧!”
兴冲冲地回了家,等再回到北京的时候,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像被人拆了一遍似的,虽然安了回去,却不像是自己原装的了。真不知道自己当初拼死拼活到离家这么远的大城市是为了什么,上个班还要从北城走南城呢,回个家更是犹如急行军一般,刚放下行囊,便又要想着回去的时间了,真是累死人了。
还没进门呢,就听到电话铃在响,那刺耳的声音好像午夜凶铃,幸亏电视没有开,不然我一定会夺门而出的。
“喂,谁呀?”我拿起电话,没好气地说。
“请找下杨雨童!”
“我就是!”口气依然很不好。我想像告诉电话那头的人,杨雨童死了,地球不会停止转动的,所以不用这样火急火燎地找她。
“是我,这两天你上哪儿去了?手机也不开!”终于听出是秦一的声音了,可是我太累了,依然提不起精神来。
“嗯,回了一趟家。手机没电了吧,好像忘带充电器了。”
“我以为你怎么了呢,害我担心了半天!”秦一的声音不像刚开始那样急火火的了。
“对不起啊!没想那么多,谁知道充电器忘了带了呢?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么?”我闭着眼睛,半躺在客厅的沙发上。
“嗯,就是想告诉你,下周末我有空,可以去北京看你!”
“哦,好啊!”我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对秦一说,“哥,我现在好累啊!你明天再给我打电话吧,然后再告我一次这个好消息,让我好好地高兴一下。我现在,累得都笑不出来了!”
“呵呵,好的,你早点休息吧!”秦一听我说完,笑了起来。
“嗯,我挂了啊!”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从洗手间出来,又走回卧室的,我只知道我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7:27了。如果我的动作不快点的话,我想我会迟到的。
秦一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刚从食堂出来,在附近一个篮球场旁的树荫下走着。8月的太阳,就像放在大火上的烙饼锅似的,烤得人快要变成木乃伊了。
“啧啧,真难得啊!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我又恢复了往日的伶牙俐齿,和秦一贫着嘴。
“不是你昨天让我打的么?”
“哦,是么,什么事呀,哥哥?”我坐在树荫下的凳子上,笑嘻嘻地对秦一说。
“就是这周末我有空,可以去北京看你!”
“真的啊?你怎这么好呢,想让我一星期都睡不着觉么?”
“呵呵,至于么?昨天,我不是和你说过了么?你的反应也太大了吧?”
“昨天,说过了么?”
“说过了!你还和我说今天再打电话告你一次,让你好好高兴一下!”
“嘿嘿,好像是哦,我差点都忘了呢!昨天太累了,躺床上就睡着了,都忘了还有这么一回事呢!”
“得得,你忘性还真大!”
“嘿嘿,昨天太累了么!”我依然笑嘻嘻地对秦一说。“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呢!一想到这周末就可以见到你了,今天晚上我肯定睡不着了!”
“呵呵,别废话了啊!”秦一也笑着说。
“你看你看,人家一说点真心话,你就说人家在废话,你不知道这有多伤人家的心啊?”
“是么?我怎么听得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了?”
“讨厌,不理你了!”
“呵呵,好了,乖乖的啊,我也想你了!”
“嗯!我希望,明天就是星期五!”
“呵呵,好了,我得先挂电话了,待会儿还得出去一趟呢!”
“嗯,好的!要注意身体哦,少抽烟,知道么?”
“嗯,知道了!”
我终于知道,初中的时候我为什么木讷、不善言辞了,因为,我要把我所有的甜言蜜语都留着,等遇到秦一的时候,说给他听。我忽然想起屠格涅夫的一句话来:一见到你,我那全部美好的青春就在心中苏醒。而我一见到秦一,我那善言的巧舌便涂满了蜜糖,而我那多情的思绪也立刻从睡梦中苏醒了过来。我想把我身上一切美好的东西,都呈现在秦一眼前,我想让秦一永远都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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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问题!
干净还是脏乱,这也是一个问题!
我选择干净,所以,我选择受累!
收拾家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难得的是能够坚持天天都收拾。每天一下班,想着回到家以后还得收拾,我就觉得特痛苦,可一想到秦一周末就要来了,我又会觉得特开心。所以,每次收拾家的时候,我总是痛并快乐着。一周下来,我的战果还是比较喜人的:家里大大小小的桌子、柜子和地板,都油光可鉴;窗帘、床单、被罩、枕巾和沙发套全部都拆洗干净;厨房里的锅碗瓢盆也被清洁了一番,闪闪发光;就连客厅和我卧室里的两个烟灰缸,也被我洗得晶莹透亮。周五临上班前,我巡视了一遍各个房间,不由得点了点头,满心高兴地想:不错!
老话说得好:一得意,就容易忘形。我心里只想着,万事俱备,就只差秦一这个东风一到,我就可以火烧赤壁了。我心里那个美啊,根本没注意到脚底下有一条大沟,对面又过来一位推自行车的人,我还没意识到怎么回事呢,就直挺挺地摔到沟的那边了,一个标准的“狗啃屎”的姿势。其结果就是,我左大腿的外侧红肿一片,等到了明天,我和秦一又可以看到印象派风格的画了。
“北京下雨了,天津呢?”下午在网上碰到秦一的时候,我对他说。
“好像阴天了吧!”
“还是下点雨好,凉快!”
“呵呵,是么?”
“当然了,现在我这里是凉风习习,特舒服呢!”
“呵呵,不和你说了,我还有点事呢,等见面再说吧!”
“好的!”我给秦一发了一个笑脸过去。
每次一想到就要和秦一见面了,我就会忍不住微笑,而我对于自己的傻笑却浑然未觉。直到一位同事问我:什么高兴事啊,笑得那么开心?我才意识到,自己又露出那种白痴的笑容来了。
临下班前,我收到了张恒的短信,他说:“今天有空么,一起吃个饭吧?”
“今天不行,我下班还有事!”
“我的车已经在你们公司底下等你了!”
“真的不是推托你,我今天真的有事,一周前就和朋友约好了!不然,下周吧?”
“那好吧,下周再说!”
好容易把张恒支走了,我长出了一口气。我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北京又是我的地盘,怎么搞得像小偷似的?
我坐在位子上,闭上眼睛,静了静心神,把张恒先放到脑后,只想着秦一此刻正在天津→北京的城际列车上,高兴地来看我呢!呵呵,这招真的很管用,一想到秦一就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我又忍不住微笑了起来。
睁开眼睛,看到同事们已经陆续地往外走了,我也气定神闲地收拾好办公桌,拿起背包往门外走着。一面笑意盈盈地同事们说着无关紧要的话,一面偷偷地在心里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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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8月中旬了,按说天气应该很热的,可是白天下了一场很大的雨,直到傍晚才停,所以晚上的空气很清爽,凉风吹在身上也很舒服,像是提前到了秋天。
北京火车站的广场上人潮涌动,各个大学院校迎接新生的服务台,把广场两侧挤得满满的,让我想起来上大学的那年,西安火车站也是和现在一样。迎接新生的师兄们异常热情,让我有点受宠若惊。后来才知道,这些师兄是为了在新生中培养一两个苗子,以便日后做自己的女朋友。想到是这个原因,顿时对大学的好印象减少了20%。原来哪里都一样,不会因为你是大学,就比别处圣洁多少,只是想着往好的地方看吧,那样感情上还会好受一点。
不知道在广场上站了多久。火车站上方的大钟走得异常的慢,每走一秒都慢吞吞的,仿佛要考虑清楚,是否该走这一步。终于捱到了7:22,电子屏幕上那行天津→北京的时间说明也终于消失了,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慢慢地高兴起来。大约又过了十多分钟,出站的人群才从出站口涌出。又过了五分钟之后,我才看到秦一从出站口慢慢走出来,向四周张望着。可能因为他的海拔太高了,张望了好久,也没发现我就在他的正前方站着,正笑眯眯地看着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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