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让你伤心》第97/121页


“呵呵,傻丫头!不是和你说了么,过一段时间,我还会去看你的!”
“真的么?那过一段时间是多长时间啊?我现在就想你了呢!”
“呵呵,傻丫头,你说我也不能不工作,不是么?”
“我知道的!可是,我还是想你,怎么办呀?脑袋又开始疼了!”说着说着,我忽然流起眼泪来。
好讨厌啊!秦一为什么不是我的呢?我为什么不早生两年呢?我又为什么没在第一时间就遇到秦一呢?老天爷又为什么要这样捉弄我呢?
我错过了三年,就有可能错过了一辈子!我在想,如果我初中不上实验教育就好了,那样就能找回一年;高中好好学习,不补考,那样就又能找回一年;如果能再早上一年学,就又会找回一年。我就可以在第一时间、第一地点遇到秦一了,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我就是挤破脑袋也要把他收藏!
遇见是注定,分离也是注定吧?
“好了,乖乖的啊!等我一有时间,我就去看你,好吧?”
我轻轻地吸了下鼻子,才对秦一说:“嗯,我知道了,我会乖的!可是,你要记得给我发短信和打电话啊!”
“嗯,知道了!乖乖的啊!”
“还要记得想着我啊!”
“呵呵,知道了!”
挂了电话,去洗手间洗脸的时候,从镜子里看到我的眼睛又红又肿,像两只熟透的桃子。我想起《红楼梦》里,林黛玉说:近来我只觉心酸,眼泪却像比旧年少了些似的。心里只管酸痛,眼泪却不多。而最近,我的眼泪却总是很多,只怕是要把这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完了,以后就再没眼泪可流了。
晚上,像往常一样坐在电脑前,我没有登录QQ,而是想想停停地给秦一写了一封信。
我说:秦一!
不知道为什么想让你带我去动物园。现在看来,这真是很孩子气的想法。可是,我就是想让你带我去动物园,非常想!看动物倒是其次,可到底是为什么呢?我也不知道!
说真的,六岁的小孩周末由家长带着去动物园的兴奋也不过如此。而我好像比六岁的小孩还要兴奋,其高兴程度难以言表。我只知道,我打心眼儿里都是欢喜,高兴得不得了,真的!可是,当我看到动物园里有那么多的人的时候,我忽然有点泄气了。我以为动物园里只有动物、你和我,其他的人可以忽略不计。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不幸被你言中,所有我期待的动物都在睡大头觉,用一个大大的屁股对着我们,真是叫人沮丧!就是这样,也还得冲过重重的人群才能看到。否则,连动物的尊臀也看不到!所以,当看完熊猫馆和狮虎山之后,我对去动物园玩的热情迅速降到了最低点。四肢乏力,哈欠连天,眼皮上下打架,就想回家睡个美美的回笼觉。唉,谁知道会这样的没意思呢?
可是,可是,并不是完全没有意思的!当我看到那些长颈鹿、羚羊、豚鹿、麂、梅花鹿的时候,我的欢喜又回来了。那些温顺可爱的小动物,真的是让人喜欢!暖融融湿漉漉的鼻子,软软的舌头,粗糙的毛,用手触摸时感觉很奇特。它们的眼睛都特别大,里面充满了无辜和忧郁的神情,仿佛在说自己是非常非常渴望被保护的小动物。也许,还有一点惊恐!那是一种很复杂的神情,真的!我以前都不知道,动物的眼睛里也可以有如此多的感情。我甚至看到了它们的眼眶还湿漉漉的,好像刚和妈妈撒过娇似的!唉,真是一群可怜的小东西!
太阳渐渐拨开云层露出了脸,温度也开始上升了,这时的我真的有点累了。动物园里的人络绎不绝,真不知道我怎么会有那么可笑的想法:动物园里只有动物、你和我,其他的人可以忽略不计!呵呵,这简直就是异想天开么!就是找一个位置颇为好点的凳子都很难,那些黄金地段的好位置早已经被别人捷足先登了,我们也就只能在一旁凑和坐吧!
幸好找到了一个临湖的地方。微风轻拂柳枝,吹到人的身上很凉爽。湖面荡起层层涟漪,湖心的小岛上不时传来鸟儿的鸣叫声,还真有点惬意的感觉!湖水很绿,这让我想起朱自清的《绿》来。他说,那湖水就像姑娘穿的绿裙。可是我觉得,那湖水更像一匹上好的绿色绸缎,那种非常油亮的绿色绸缎,真的很美。远处的树木茂密,湖中有鸭子在游玩,好像有点田园的味道。我想,一辈子就这样过也不错,安静!
在动物园玩到这个时候,我才觉得渐入佳境。仿佛不再是看动物那么简单了,有了其他的意义在里面。至于是什么,我还是说不清楚,只是觉得很安逸、幸福。心里觉得很开心,好像打翻了一罐蜜,而这罐蜜全打翻到了心中,连心底最深处都是甜的。旁边有一个爸爸问自己的宝宝今天愉不愉快?那个宝宝说她今天很愉快!可我在想,那么小的小孩子到底能不能明白“愉快”是什么意思呢?可是她的脸上有着幸福的神情,我想她是明白的。不过,“愉快”这个词对她来说还是太抽象了吧?也许用“高兴”更贴切一点。而我呢,是真的很愉快,也真的很幸福。幸福在心里满满都是,满满都是!
虽然我真的很累了,可是,在走出动物园大门的时候,还是有点恋恋不舍。那个大门就好像一个分水岭:大门里面是随便什么时候都可以幸福的地方;可是,大门外面就又回到了现实中。就连大门外面的太阳都比里面的太阳要刺目。呵呵,好像很夸张。不过,那种明显的差别真的在踏出大门的时候可以感觉得到。
一路上总是我在叽叽喳喳,特烦人,是吧?可是,我就是有很多的话要说啊!因为我真的很高兴,一高兴我就想说话,想说出自己的感受来,如果憋在心里会很难受的么!哪里还管什么“沉默是金”的至理名言啊!真的管不了那么多了,说出来会更开心的,真的!
古语有云:其它都是草,开心才是宝!呵呵,我也是这么觉得!
信写好了,我发到了秦一的电子邮箱里。这时我的心才像是落下了一块石头,轻松了不少。
秦一在很多时候,之于我都是大餐,可是,有时候他也会变成鸡肋,“食之无肉,弃之可惜”!虽然,秦一在很多时候是大餐,只是这个大餐在享用起来却又令人那么的痛苦,也犹如鸡肋一般,想要弃之,却又弃之不舍!
痛并快乐着!就像一半是冰凉的海水,一半是炽热的火焰,痛苦总是在快乐的身上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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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朝九晚五地上班,日子也不紧不慢地过着。晓茹从家里回来了,又跟着她的导师去做什么项目了,她不太忙的周末,我们会去逛街。张恒有时候会约我出去吃饭,有时候会约我出去玩,我有时候会去,有时候我会找各种理由拒绝他。秦一每两、三天就会给我发短信或是打电话,有时候我们也会在QQ上聊天,但是,他没有说是否收到了我给他发的电子邮件。
日子过得飞快,生活美好得就像身处仙境,而我也好像闻到了某种危险的气息正慢慢地向我袭来,我忽然想到一个词――冷酷仙境!难道仙境变成了现实,就一定要冷酷么?
秦一已经连续十天没有和我联系了,我给他的QQ留了言:有空给我打电话,发短信也行,我想你了。因为这么长时间没和秦一通过电话了,我忽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我甚至有点害怕在电话里听到他的声音。
又过了三天,我才接到秦一的电话,当时,我正在吃晚饭。
“你在干什么呢?”秦一的声音毫无预警地在电话里响起来,让我差点被嘴里的饭噎住,心脏也加快了跳动的频率。
我咳嗽了几声后,才顺过气对秦一说:“吃饭呢,你吃过没有啊?”
“刚吃完!”秦一停了一下,又对我说,“我最近比较忙,所以一直没和你联系!”
“哦,没事的!你等一下啊,我去倒杯水,刚才噎住了!”我放下电话,倒了杯水回来,又拿起电话对秦一说,“好了,你说吧!”
“说什么啊?”这时,我才发现秦一的声音有点闷闷的。
“你是不是特累啊?声音闷闷的!”
“嗯,最近是有点忙!”
“那你一定要注意休息啊!”
“嗯,知道了!”
“你收到我给你发的邮件没?”我喝了一口水,对秦一说。
“收到了!”
“那你也不和我说一声,我还以为你没有收到呢!”
“被我女朋友看到了!”
我端起杯子,准备再喝一口水,听到这句话,我像被定了格似的拿着杯子愣在了那里,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把杯子放在茶几上,慢吞吞地对秦一说:“哦,是么?”
“我女朋友用我的邮箱收邮件时看到的!”
“那……”这个“那”字我拖了很长时间,也不知道下面该接什么话。“那没发生什么事情吧?”我真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都这样了,会天下太平么?
“她哭了,她说没想到我真的会喜欢你!”听到秦一说这话,我想我应该高兴的吧?可我却想哭。
“那我们以后就不能再联系了吧?”我小心翼翼地说出这句话,其实,我的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秦一没有说话,我可以听到他的呼吸声变得急促起来。我知道我的答案是对的,我总是能猜中那些不好的结果。我的眼泪“唰”地一下就冲出了眼眶,顺着我的脸颊一直流到了下巴,又流到了我的脖子上。
我吸了吸鼻子,冲着电话里的秦一大声嚷着:“我也哭了,你没听见么?”然后,我用手胡乱抹了一下眼睛。
“你别哭啊,我听着心里难受!”
“我还难受呢,谁管啊?我难受就爱哭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依然冲秦一嚷着。
“那你要我怎么办?”
“我要你听着我哭!”
“我不想听你哭,我现在心里乱死了!”
“我要你听着,听着!”我一边哭着,一边嚷着。“我知道,你女朋友一哭,你心里就不忍心了;我也知道,你是一定会和她结婚的,这些我都知道,也都能理解。可是,我也要让你知道,我也会哭的,因为,我也会伤心!”
“我知道!”秦一的声音很低沉。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有多伤心!我现在只希望从未认识过你,我心里好难受啊!我不想哭的,我也想表现得坚强点、洒脱点,可我止不住眼泪往下掉啊!”
“我知道,你别说了!”
“我能了解天津的姐姐心里有多难受!”我停了一下,继续说,“可我多想能成为她啊,你知道么?因为她有你,她有你可以安慰她,而我却什么都没有。”
“这些我都知道,那你想我怎么办呢?”
“我不想让你怎么样,我只想让你知道我心里的想法。”
“那好,你别哭了,行不行?我心里难受死了!”
秦一说过,他只想对我好点,可他现在说的话和他说话的语气,让我很怀疑他曾经很真诚地跟我说过这样的话。
“好了,我不哭了!”我用手抹了一下眼睛,又吸了吸鼻子,对秦一说。
“好的,你别哭了!待会去洗洗脸,不然明天你的眼睛又会肿的。一会儿吃完了饭,就早点休息吧,明天还得上班呢!”
“嗯,好的,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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