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千世界当保姆[快穿]》第177/245页


  小太监们就没那么复杂,恭恭敬敬的磕几个头就开始各自祈祷,声音低低的,每个人只能听见自己的声音。
  易欣没想到她死以后三十年,会成为“神灵”般的存在。
  “小易子你怎么不求易先生保佑?你不信易先生么?”
  小帽子叽里咕噜自己说了一大堆,然后回头就看见易欣怔怔的,声音不大不小的问。
  不少磕完头的小太监都看着易欣,她本就是今儿才来的,和各人都不熟悉,在这个大家都把“易先生”当神的年代,谁若是不信,就会成为所有人的敌视对象。
  “我信啊,但是我想易先生今天听那么多人许愿,肯定很累了,我明儿再许好了。”
  小帽子嗤笑一声:“易先生只有忌日这天才会魂归,明儿易先生早就回去了。”
  这又是什么奇葩理论?
  “我觉得心诚则意达,哪怕先生未曾魂归,只要我心诚,肯定能听到我的心愿。”
  易欣的话让不少小太监决定:从今天起,每天早晚都许愿,万一不小心就被易先生听见了呢。
  小太监们许愿后就各自去忙自己的事了,只是那幅画得在正殿前放一整天。
  易欣看着那画像,突然想起单翎,那丫头最爱吃桃子了,现在算起来应该六十多了,也不知道还爱不爱吃桃。
  “小易子,你跟我去慈宁宫领素食。”
  天大亮的时候,大概早上七八点的模样,温公公就喊了易欣,知道她不了解这些,就多解释两句。
  “每年太后都会赏一些素食,前几年都是陈公公让人送来,但咱们西六宫距离慈宁宫太远了,加上慈宁宫宫人也不多,所以近两年就各宫自己去领了。”
  易欣听出来这只是表面上的理由,实际上按照宫里的弯弯道道,背后缘由只怕深着呢。
  “你应该是第一次出永和宫,出了宫之后不该看的不看,不该说的不说。”
  温公公提点了易欣几句。
  慈宁宫比易欣记忆中远,得从坤宁宫后的御花园穿过,然后还得再穿过东六宫。
  易欣跟着温公公到慈宁宫时,已经有人在慈宁宫殿门前等着了。
  “宁主子。”
  温公公朝慈宁宫前那女子行了礼,易欣听见这姓氏,立即反应过来,这就是三皇子的母妃。
  易欣也跟着行了礼,听见温温和和的声音:“温公公免礼。”
  易欣用余光打量孙才人,身姿窈窕姿态优雅,面容应该也不差,皇帝大醉时恰好被她遇上了,怎么想都觉得有点太巧了。
  后宫六位嫔妃,除孙才人之外,其他的都是派了太监来,传说中的赵贵妃没派人来。
  易欣大抵猜到了各宫太监来慈宁宫领素食的原因。
  想必太后对赵贵妃独宠后宫心有不喜,但是要赐素食又不能单单绕过翊坤宫去,所以就让各宫自己来领。
  若是赵贵妃派人来了,就证明她向太后俯首了,以后少不得要被太后拿捏。
  可是赵贵妃和后宫其他女人不一样,她根本就不在乎太后想什么,所以从未让人来领过素食。
  慈宁宫的总管太监带着五个小太监提着食盒出来,各宫分的素食都不一样,宫里最喜欢用这种方式来表示亲疏远近了。
  易欣刚从小太监手里接了食盒,准备跟上温公公的步伐,孙才人身旁的小太监就凑了上来:“公公是永和宫的吗?以前没见过呢。”
  易欣看了一眼朝温公公走去的孙才人,脚步微微顿了顿,应了小太监的话:“我是近日才跟在温公公身边的。”
  “我是景阳宫的,叫小珠子。”
  小太监不太习惯和人搭话,几句话说得干巴巴的,不过这对易欣来说倒是意外之喜。
  景阳宫可就在永和宫后面,距离并不远。
  温公公没走几步,就看见孙才人跟了上来,关切的问道:“温公公,喜嫔姐姐最近头还晕吗?”
  “多谢才人关心,我家娘娘近来身子骨好多了。”温公公停了脚步行礼,余光瞥了一眼不远处和小珠子说话的易欣。
  “如此便好。我给姐姐做了个安神的香囊,劳烦温公公带去给姐姐,改明儿有时间了,我再去永和宫拜访。”
  孙才人递过来一个绣着梅花的香囊,温公公双手接了:“奴才替我家娘娘谢过才人。”
  “我先不跟你说了,下次有机会咱们再聊。”小珠子见孙才人往前走了几步,急忙跟了上去。
  温公公站在原地等了易欣几秒,见孙才人和小珠子走远了,才带着易欣走了另一条道,明显不想再和孙才人有交集的样子。
  易欣老老实实的跟着温公公,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脑子里则是在想孙才人的事。
  系统曾经说过,高级世界的任务对象不是随意选定的,而是有人为其付出了灵魂。
  听孙才人说话这感觉,总觉得她有点白,可是刚刚易欣偷偷看了她的面相,与她的为人完全是两种性子。
  一个至刚易折,一个善柔不败。
  而且似乎和皇帝偶遇,还真不是她的原意。
  只可惜时间太短,易欣没看出更多的东西来。
  快到永和宫的时候,易欣看见温公公拿着香囊看了好几眼,而后徐徐道:“刚才那小珠子和你说什么呢?你为何迟迟不过来?”
  “他就问以前怎么没见过我,说了名字。”
  易欣垂头回道,多余的话就没再说。
  温公公看了他几眼,没再说话,眼神又落在手里的香囊上,孙才人和喜嫔平日联系不多,这会儿突然在慈宁宫门口送香囊,也不知意欲何为。
  易欣犹豫一会儿,慢慢道:“香囊里好像大多是安神的药,有助眠的功效,但是不能长时间用。”
  温公公闻言倒是收回了香囊,仔细的看向易欣:“你懂药?”
  一个又懂卦又懂药的人,真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学的是什么?
  易欣摇头:“我不懂,就是能闻得出来,以前那铃医让我闻过这些东西。”
  在易欣口中,一个任性而胡乱教学的卦师,和一个懵懵懂懂不知学了什么的孩童,渐渐出现在温公公脑海里。
  “为何不能长时间用?”
  “用多了不好。”
  易欣抓耳挠腮的想解释的更清楚些,可是好像又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就是不好。”
  “学了半桶水就到处显摆!行了,跟我把食盒送进去吧。”
  温公公忍俊不禁,易欣觉得浑身都轻松了许多,无剧本演戏实在是太难了。
  正殿里。
  喜嫔看上去很憔悴,脸色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和祭礼时判若两人。
  三皇女被喜嫔打发去了偏殿。
  “一会儿若是穗儿过来,就说我头晕歇着了,千万别让她进来。”
  喜嫔说这两句话都好似费了天大的劲儿,脸色愈发白了几分。
  “奴婢知晓,不会让三皇女知道的。娘娘,你先歇息着吧,可别说话了。”
  崔云姑姑搀扶喜嫔让她躺下,心底满是愁云。
  喜嫔娘娘这病说来也奇怪,一点累都受不得,早上就那么一会儿的祭礼时间,回来整个人就不成样子了。
  温公公刚好进门把香囊交给了崔云姑姑,又重复了孙才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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