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八零做首富》第153/191页


  不正经和老、色、批六个字,跟他本人的形象一点都不沾边好吗。
  秦秋意觑着柯靖墨的脸色,悄悄吞了吞口水:“是你自己非要刨根问底的,不赖我。再说,你最近确实有点不正经……”
  想到他某处不正经的反应,秦秋意又微微红了耳根,她清了清嗓子,不给柯靖墨回击的机会:“不是说去看画展?快点吧,看完我还想去趟你的公司,顺便瞧一眼你帮我偷―渡过来的两台新设备。”
  柯靖墨眼睛微眯,敛住眼中的神色,无所谓地笑了笑:“好,都听你的。”
  虽然秦秋意转移话题的举动十分生硬,但他还是愿意照顾自家小女友的心情。
  至于“不正经”和“老色批”这六个字的评价,改天他可以再解释一下。
  如果解释不清,那他干脆就“践行”一下那六个字,让秦秋意真正认识认识“不正经的老色批”究竟是什么样的:)
  秦秋意抬眸看向柯靖墨完美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打了一个冷颤,双手交错抚了抚胳膊上出现的鸡皮疙瘩,总感觉怪怪的,一时又说不出来具体哪里怪。
  任凭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对面的柯靖墨正在脑子里盘算着怎么做一个名副其实的“不正经的老色批”。
  上次来文化宫这边是看摄影展,秦秋意从摄影展上挖掘出有天分的摄影师史胜友,当时二楼也有画展,她和柯靖墨也专门上去买票看了一会儿。
  这次文化宫的一楼二楼都是画展,与上次展览的油画不同,主要是国画,一楼是人物画和山水画,二楼大多是花鸟画,里面有不少画协的知名画家的作品。
  展出时间为一周,票钱每人一块五毛钱。
  柯靖墨买了两张票,陪着秦秋意一起检票进场。
  前世秦秋意为了寻找灵感,看过不少影展、画展和走秀,坚持输入,不断充实自己,最终才能一步一个脚印在时尚界立足。
  有天赋固然重要,但是努力同样不可或缺,所有人的成功都是两相结合的产物,无一例外。
  秦秋意几乎每幅画都会驻足欣赏一会儿,不管是不是名家作品,她都可以用自己的眼光发掘其中的闪光点。
  秦秋意在前面欣赏国画,柯靖墨便默默跟在她身边,时不时把欣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嘴角不经意地上扬。
  无论约会地点远在哪里,对于他来说,有秦秋意的地方就是最美好的地方,与她相处的一点一滴都值得好好珍藏。
  秦秋意不是没注意到柯靖墨偶尔投射过来的热切视线,她瞥了他一眼,环视了一圈三三两两围绕着画作低声探讨的人群,用只有她们两个才能听清的声音说:“来画展是看画的,你总看我干什么?”
  关键是看得她都有点不自在了。
  柯靖墨抬手揉了揉秦秋意柔软的发丝,眼睛直直地注视着她,淡声道:“我看我自己的女朋友,这有什么不对吗?”
  秦秋意:“……”按照他的逻辑,确实没什么不对。
  她一时语塞,眨了眨眼睛,没有移开视线。
  柯靖墨神态自然,薄唇挑起一抹浅笑,“再说,在我心里,我的女朋友可比这些画好看多了。”
  他本身就对画展什么的没有兴趣,要不是秦秋意喜欢看,他恐怕即使受到邀请都不会过来。
  秦秋意斜了柯靖墨一眼:“油嘴滑舌。”
  注意到柯靖墨对画展没什么兴趣,秦秋意便默认了他的举动,嘴上说他“油嘴滑舌”,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为了不让柯靖墨觉得无聊,秦秋意特意凑近他,用自己的视角和观点小声地向他解释着每幅画出彩的地方,从色彩、比例、明暗等各个专业角度进行分析。
  柯靖墨接受到她的好意,就着清甜悦耳的讲解声慢慢沉浸入画中的世界。
  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感受到国画的魅力,简直非同凡响。
  “咦,这是江欧齐的作品?只有一幅?”一个戴着眼镜头发半秃的中年男人诧异地出声询问。
  跟在他身边不远的秘书见状,连忙回答道:“是的,据说江欧齐今年只画了这一幅画,坊间都在传闻……”
  “传闻什么?”
  秘书整理了一下语言,边觑着中年男人的脸色边说:“都说他是名副其实的‘江郎才尽’,说今年他唯一的一幅画还是前两年画的旧画。李总,你以前不是很喜欢江欧齐的作品吗?今年这唯一的一幅要不要拍下来?”
  办全国巡回画展,其实主要是打响画家和作品的知名度,也算是待价而沽的一种手段。
  很多比较知名的画家的作品,往往在没有办完画展的时候就被企业家、爱画者等人预定或者直接买下来。
  李总推了推眼镜,眼中的利光一闪而逝:“这两年江欧齐都没有什么好的作品,即使年少成名又怎么样,说不定他真的是江郎才尽了,以后估计再也没有什么出头的日子了。”
  秘书恭敬地立在他身边,低眉顺耳地继续听着他说话。
  “我收藏画看中的是画家的名气以及画作本身未来的升值空间,既然江欧齐已经不行了,那我还买他的画干什么?”李总轻嗤一声,语调不冷不热的,“趁着他的名气还在,你回去就把我之前买的他的几幅画卖出去,我的收藏品里绝对不能出现没有价值的商品。”
  “是。”
  秦秋意顺着两人的对话望过去,看见了一幅有些眼熟的画。
  脚尖轻移,她刚要走过去仔细看看,只不过有三个人比她的动作更快。
  “啧啧,仔细一看这真的是江欧齐前两年的作品,也就是说,他这两年基本没画几张画啊。”
  “所有人都在说他江郎才尽、画技退步,可是我听到一个比较劲爆的消息,你们猜猜是什么?”
  穿着黑衣服的男人抱着胳膊,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卖什么关子?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哈哈,薛哥你别着急啊,这是我从江欧齐的一个亲戚那儿听来的,听说他是得了什么病,根本拿不了画笔,看过好多大夫也不管事。”
  第一个开口的男人陡然笑了:“那不是正好,之前他压在咱们薛哥身上,画协那帮臭老头有什么好事都先想着江欧齐,现在情况恐怕要调一调了。”
  “可不是嘛,这次薛哥为画展足足准备了五六幅画,位置都比江欧齐那小子的要强。而且薛哥的五六幅画基本都已经预定出去了,江欧齐那幅摆了几天都没人要,他以后还拿什么跟薛哥比?”
  薛哥闻言满意地笑了笑,甚至连眼角的细纹中也挂上了一丝自得:“画画要凭自己的实力,而不是打着什么‘少年天才画家’之类的名头走捷径、坐吃山空。”
  他身边的两个人对视一眼,点点头异口同声道:“薛哥说得太对了。”
  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江欧齐倒下后,薛哥可能马上就要一飞冲天了,他俩必须好好抱紧他的大腿。
  至于他俩当初围绕在江欧齐身边献殷勤的事,早就被两人抛在脑后。
  识时务者为俊杰,通机变者为英豪,他们要追随的只有一种人,就是将来能成大事、可以带着他们享富贵的人。
  薛哥的眼睛一转,轻轻抬了抬下巴,享受起被人追捧的感觉。
  当年他和江欧齐同时参加了国画比赛,以几分之差屈居第二,却没想到江欧齐一画出名,他却还是只能在小小的画室里继续教小孩子画画。
  虽然他差点被嫉妒腐蚀掉心肺,但幸好他一直坚持画画,坚信自己有一天能超过江欧齐。
  辛苦了这些年,终于要苦尽甘来了。
  思及此,薛哥勾起半边唇角,冷冷地笑了。
  不管江欧齐是因为“江郎才尽”还是因为生病拿不了画笔,必须趁他病要他命,省得他将来再度复出。
  秦秋意一不小心瞥见薛哥眼底浓郁阴沉的暗光,倏地回忆起江欧齐是谁。
  前世秦秋意开始关注绘画届的时候,江欧齐已经因为抑郁症自杀,把自己和画作关进画室中点火自―焚,只留下了一些前期被别人收购走的画作。
  秦秋意因为喜欢他画中的色彩运用和各个事物间恰到好处的比例,所以特意买下了两幅收藏在家里,没有灵感时经常看着它们放松放松。
  江欧齐18岁在全国青少年国画比赛夺冠成名,之后的五年每年都有十几幅新作品问世,笔力越来越娴熟老练,简直是天生为画而生,作品也备受人们的喜爱和追捧。
  可惜他在八三年发现自己得了一种特发性震颤病,只要拿起画笔或者别的什么,手部就会不自觉地发抖,完全不听使唤。
  后来,江欧齐跑遍了全国,中医西医看了一大堆,吃了很多药后依然不见丝毫好转。
  家里人看到江欧齐整天呆呆坐在画室里郁郁寡欢,想尽方法也没能让情况好转。
  再后来,某个自称江欧齐朋友的人天天上门“开导”他,江欧齐家里人也没有别的办法,被他的“朋友”劝服后替他打开了画室的门。
  起初的两三天,江欧齐的情况确实有所好转,不过从第四天开始,江欧齐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把那个“朋友”打出了家门。
  被打的人也没有生气,在江欧齐父母歉疚的目光中依然每天登门拜访,每天“劝慰”失意的江欧齐。
  这个时候,江欧齐已经有了一点抑郁倾向,根本不愿意跟父母交流,也不说那个所谓的“朋友”每天怎么用恶毒的语言刺激他,于是慢慢产生了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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