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八零做首富》第161/191页


  趁着到公安局做笔录的时候,秦秋意把手里的程宗贪污受贿的证据一并交了出来,趁他病,要他命。
  人证物证聚在,赵冠岳直接被关进局子,即使孙同军用赵冠岳家里人威胁他,他还是没扛住公安同志的审讯,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招了,气得孙同军差点在公安局动手打死他。
  当然,这从另一个角度证明了孙同军绝对是主谋。
  另一边的程宗见赵冠岳已经招认,为了减轻刑罚,更是直接出卖了孙同军,可惜秦秋意还上交了他受贿的证据,刑罚至少三十年起步。
  直到最后,孙同军也完全不承认自己的罪行,一边声称自己是被冤枉的,一边让人去找周海洋想办法把他捞出去。
  葛大川也没客气,把手里攥着的孙同军拉帮结派和犯事的各种证据直接捅到了海云省轻工业部,向轻工业部的部长申请撤销孙同军纺织厂副厂长一职。
  他曾经看在他和孙同军多年共事的面子上对孙同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没想到他的忍让没得到孙同军的理解,反而让孙同军行事越来越猖狂。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今天的事情一出,已经完全处理了葛大川的底线,他不可能再放任孙同军陷害他,所以必须反击,而且要一击即中。
  秦秋意从公安局做完笔录出来后便被葛大川厂长和焦厉副厂长请回了会议室,商量起解决困境的方法。
  葛大川按按额角:“这个月的交货时间只剩十天,有些地区还需要咱们纺织厂的运输部去送货,连十天都不到了,我派人检查过仓库的那批染料,全部被破坏了,几乎都不能用。”
  焦厉头疼地在会议室内转来转去,眼底显而易见的焦躁浮现出来:“重新买染料的话无形中又会浪费不少时间,而且以前一直合作的皓日染料厂好像知道了咱们纺织厂染料出事的事情,要把全部染料提两成价。”
  “太过分了,这不是趁人之危吗?”葛大川拍了一下桌子,气得吹胡子瞪眼。
  程宗做为印染部主任,跟皓日染料厂的副厂长私底下达成了采购协议,吃了不少回扣,要不是秦秋意策反了程宗手底下的人,暗自收集证据,葛大川他们还被蒙在鼓里呢。
  要不是秦秋意和采购部马主任先前找的那家小染料厂的染料供应不足,焦厉也不会再考虑皓日染料厂。
  没想到皓日染料厂竟然趁机涨价,实在是太恶心,看来等度过这次危机,以后没必要再继续合作了。
  焦厉叹了口气:“那有什么办法,厂里需要的染料不少,只能暂时答应他们了。”
  他们纺织厂经常合作的染料厂一共有两家,除了皓日染料厂外还有一家东绘染料厂。
  东绘染料厂近期经营状况特别差,一度面临倒闭,提供的染料质量经常不合格,所以纺织厂从东绘染料厂购入的染料越来越少,此消彼长之下,皓日染料厂便成了他们最大的合作伙伴。
  即使对皓日染料厂临时涨价的行为不满,葛大川和焦厉目前也只能捏着鼻子从他们那里重新购买染料。
  秦秋意半垂着眼,面容平静,声音淡淡道:“我需要的那种含有乙烯砜基的活性染料,皓日染料厂的产品不合格,会影响染色及服装成品质量。我和马主任一起考察了不下十几家的染料,最终才定下那家小染料厂,没想到居然被孙副厂长他们当成攻击咱们的突破口。”
  “小秦主任你也不用自责,即使没有新染料的事,孙同军他们也会找别的方式想尽办法让咱们违约。”焦厉拍了拍秦秋意的肩膀,再度叹了一口气。
  自打秦秋意来到纺织厂,力挽狂澜,把纺织厂从濒临破产发展到现在月入几百万,足可证明她的实力。
  焦厉说的想让秦秋意当副厂长确实是发自真心,说实话,秦秋意除了资历稍微差了点外,可比孙同军适合副厂长这个职位。
  他没有论资排辈那种迂腐的思想,相信葛大川也没有,要不然葛大川当初也不会力排众议提拔秦秋意当销售部的主任。
  焦厉和葛大川对视一眼,葛大川瞬间看穿了他的想法,轻轻点了点头,接着焦厉的话往下说:“小秦主任,你有什么办法能解决咱们纺织厂现在的困难吗?如果你能替厂子挽回上千万的损失,那孙同军的位子就由你来坐!”
  秦秋意已经给纺织厂带来好几千万的利润,而且他听说她参加的那个国外设计师比赛后还拿了个新锐设计师奖,身价倍增。
  即使不让秦秋意当副厂长,葛大川也准备更改那份聘用合同,提高她的利润分成,百分之一的分成对于她现在的身价来说确实有些低了。
  闻言,秦秋意诧异地抬了抬眸:“葛厂长想把我提拔成副厂长?”
  厂长责任制还有一个多月就要施行,秦秋意早就猜到孙同军会狗急跳墙,所以提前做了安排。
  原计划把孙同军拉下马后,她再努力竞争副厂长的位置,没想到葛大川直接把位子送上了门,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葛大川点点头:“对,不止是我,焦副厂长也是这个意思。副厂长的位置能者居之,咱们纺织厂除了小秦主任,恐怕别人都没有这个资格。”
  秦秋意的嘴角轻轻勾起,白皙的脸颊上浮上盈盈笑意。
  她的手指在桌上轻轻弹了两下:“感谢葛厂长和焦副厂长对我的信任,我一定尽力带咱们纺织厂摆脱这次困境。”
  “我和马主任考察的那几家染料厂还有两家的活性染料染料不错,可以再从他们那里进一批临时加急用。同时,咱们可以把染布程序外派给其他一些小型印染厂,因为很多颜色是由我单独调配的特殊色,所以在外派之前必须和他们签订一些合同,合同的问题葛大川你们自己商量。”
  顿了顿,秦秋意抿了一口水继续:“由于市面上好的乙烯砜基活性染料比较少,我待会儿会再列一些其他的染料补充。对了,之前印染部说不合格那批布料留下来不要去洗色或者扔掉,我看看还能不能用。”
  因为活性染料的活性被破坏,再加上固色剂出问题,所以那批布料染的颜色很淡很不均匀,秦秋意倒是不觉得难看,反而产生了一点设计灵感。
  葛大川听到秦秋意已经有了应对方案,而且之前染坏的布料也能废物再利用,不禁神情一松,紧锁的眉头慢慢抚平。
  接下来的时间,秦秋意把具体的染料厂和替代染料一一列了出来,还有产品质量不错的印染厂的名称也上报给葛大川,大大提高了他们的工作效率。
  除去在公安局做笔录的时间,秦秋意她们开完会确定了具体的工作事项后已经到了下午五六点。
  五点时柯靖墨开车等在纺织厂外面,秦秋意因为太忙让任益跟柯靖墨说明情况后随便在食堂吃了一口饭。
  她说的计划很简单,但是施行上还有很多问题需要她解决,再加上明天她还要回省城大学上课,所以她必须把很多事情解决完。


第九十五章
  “胡闹,简直是胡闹!早就跟你说过越到最后越要沉得住气,你倒好,竟然背着我擅自行动,还被葛大川他们抓住了小辫子,让我说你什么好?”周海洋捏着眉心,看向自家小舅子的目光颇有股怒其不争的意味。
  孙同军不甘心坐在纺织厂副厂长的位置,一直盼望着更近一步,因此私底下对付葛大川的小手段不断,这些周海洋都知道,甚至利用职权的方便帮了不少忙。
  可惜孙同军空有野心,实力却差了不少,所以这么多年和葛大川的明争暗斗,并没有给葛大川造成多大的损失,反而让纺织厂的很多领导积攒了不少不满。
  周海洋曾经劝过孙同军要徐徐图之,不能一味冒进,也劝过他即使想扳倒葛大川也不能用过激的手段,没想到孙同军全部没听进去。
  去年孙同军一意孤行,在春季广交会上动手脚,结果手脚做的十分不干净,还被那个新进纺织厂的秦秋意给破坏了全盘计划,后来周海洋费了不少心力帮他平息这件事。
  当时上面对孙同军的惩罚只是停职几个月,这还是周海洋四处周旋的结果,否则依上面的意思,孙同军的副厂长职位都要被撸。
  结果孙同军非但不感激他,还因为停薪留职的事天天跑到他家抱怨这抱怨那的,弄得周海洋差点烦死。
  前阵子厂长责任制要提前施行的文件一下来,周海洋就知道孙同军迟早要沉不住气,为了防止他做错事,周海洋特意警告过他一番。
  如今的纺织厂已经不是一年前那个经济效益差、即将面临解体的厂子了,它的利润额甚至超过了南桥市的支柱企业――钢铁厂。这个时候想动它,困难呈几何倍的增长,可以说基本没有可能。
  孙同军要是个聪明的,就应该老老实实当他的副厂长,以纺织厂现在的利润算,施行厂长责任制后他也能拿到不少钱,起码比从前要多得多。
  为了他的未来着想,厂长葛大川和服装设计师秦秋意,哪个都得罪不得,甚至他还应该跟他们搞好关系。
  没想到孙同军不仅不听周海洋的劝,反而一气之下搞了这么一出错漏百出的陷害行动,还被早有准备的秦秋意掀了老底,真是活该。
  孙同军眼底的红血丝泛滥,青色的胡渣冒出下巴,衣服也皱巴巴的,整个人看上去颓唐不已:“姐夫,求求你帮帮我吧,我不想坐牢!”
  他自认为做的事天―衣无缝,即使被查出来也可以让赵冠岳当替死鬼,反正赵冠岳不满秦秋意抢了他销售部主任位置的事全厂的人都知道,再加上赵冠岳家里人有把柄在他手上,双管齐下,保证赵冠岳能乖乖替他认罪。
  没想到那个该死的赵冠岳竟然因为秦秋意三言两语的话临阵倒戈,反而成了指认他的有力证人,真是气死他了。
  周海洋放下揉捏眉心的手,眉间纵起的褶皱却越来越深,“人证物证都有,你让我怎么帮?早就跟你说过,让你做事之前多动动脑子,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我是想帮也帮不了忙。”
  如果孙同军只是单纯的陷害葛大川,那么即使事情败露,他还有转圜的余地。
  可是孙同军千不该万不该拿纺织厂上百万乃至上千万的利益做筹码,用来扳倒葛大川和秦秋意一行人。
  这次纺织厂要是能度过难关还好说,一旦真的造成那么大一笔损失,恐怕孙同军他们几个都要吃枪子儿。
  听到周海洋的话,孙同军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他哆嗦着嘴巴,眼神热切地看着周海洋,仿佛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姐夫,你是财政部的部长,你一定能帮我的对不对?我真的不想坐牢啊!求求你救救我,我是你唯一的小舅子啊,我们老孙家就我一根独苗苗,我绝对不能出事!”
  “我能做的只是尽量让你少判几年,你在监狱里面好好反省,我跟你姐姐会经常来看你的。”周海洋动作一顿,起身避开孙同军热切的视线。
  他是真的爱莫能助,这件事差点攀扯上他自己,跟他交好的□□还特意警告过他。
  毕竟,纺织厂已经在省里甚至更上面挂了名,不是谁想动就能动的。
  孙同军的眼神滞了滞,下一秒眼底漫上一丝阴狠和疯狂:“周海洋,你要是不救我,我就把你受贿的事情捅出去,这些年我没少从纺织厂做假账给你上贡,咱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要是坐牢,你也别想独善其身!”
  周海洋气得心脏犯疼,他皱着眉肃着脸,回头看了一眼探监室门外的狱警,发现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孙同军的话后扭头瞪了他一眼:“我看你是疯了,这个时候把我拉下马对你有什么好处?”
  孙同军冷笑一声,举起手腕,轻轻甩了甩那对玫瑰金手镯,手镯发出几声清脆的撞击声:“这对镯子我要是戴个几十年,那我自然不介意让你陪我戴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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