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八零做首富》第9/191页


  很快,他就被两个公安用更大的力量控制住,疼得他龇牙咧嘴,嗷嗷直叫。
  秦秋意一个趔趄,仿佛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权,直挺挺地扑进旁边冷冽男人的怀里。
  柯靖墨坚硬的胸膛磕得秦秋意鼻尖一痛,琥珀色的眼眸霎时酿出两滴泪花,眼尾泛红,像是刚刚承接过雨露的桃花,动人心魄。


第八章
  少女的柔软与馨香乍一入怀,柯靖墨的身体立刻紧绷起来。
  他素来冷淡,厌恶和其她人的肢体接触,无数想要接近他的女人,都被他冰冷无情的态度弄得铩羽而归。
  早年和父亲一起下放的凄苦生活,让他体会遍了人情冷暖,也为自己的心筑起了一道厚厚的城墙,不让任何人轻易踏进。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秦秋意揉了揉鼻子退后两步,眼尾的微红愈发夺目。
  怎么回事,刚刚那个意外的拥抱,怎么那么像小说和电视剧里的桥段,啧。
  秦秋意前世没有谈过恋爱,她的所有心思都在工作和事业上,闲下来的时间偶尔看看小说,追追剧,日子倒也逍遥自在。
  在她心里,男人就是可有可无的装饰品。
  她身边的几个女性朋友结婚后就没有一个不后悔的,她们不仅需要努力赚钱,还要照顾一家老小,尤其是有了小孩以后,每天夜里要起三四次,给孩子喂奶、换尿不湿。
  她们从原来的精致女孩,熬成皮肤暗沉、黑眼圈严重、深受脱发困扰的已婚妇女,为家庭几乎奉献了所有。
  而那些臭男人呢?
  除了上班赚几个臭钱之外,他们干过什么?
  怀孕、生孩子、带娃养娃的痛苦,他们一概不理,甚至直言说什么女人天生就该如此,别的女人都是这么过来的,为什么只有她们天天抱怨连连。
  家务他们从来不动手,回到家就知道打游戏,更有甚者,孩子都长到一两岁了,他们连尿不湿都不会给孩子穿。
  在婆媳闹矛盾时,只会躲进屋里继续玩游戏,或者直接和稀泥,没有丁点担当。
  这样的男人,要来究竟有何用?
  还不如一件装饰品呢。
  装饰品起码还能做到赏心悦目,而他们,啧啧,不堪入目。
  这也就导致了秦秋意完全无心恋爱,埋头只想搞事业。
  柯靖墨的喉结微微动了一下,视线在秦秋意明丽精致的眉眼间停顿片刻,很快若无其事地移开,“没关系。”
  声音依旧是清冷无比,像是初春才融化的泉水,击打过岸边犹自裹着一层坚冰的石块,发出的凌越之声。
  柯靖墨穿着一件深灰色的长款大衣,里面是黑色的高领毛衣,围了一条浅咖色条纹围巾,脚下是黑色皮靴,配上宽肩窄腰大长腿,生生把灰扑扑的街道衬成巴黎时装周的T台。
  他的眉眼深邃疏离,气质淡漠矜贵。
  单单站在那里,一股禁欲到极致的气息便扑面而来,配上他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强大气场,让人不禁望而却步。
  是一朵高岭之花,还是十分不好惹的那种。
  秦秋意在心里默默下了批注。
  只是不知道这朵高岭之花最终会被谁摘走。
  摇了摇头,秦秋意甩掉脑子里纷杂的八卦念头,不管他被谁拿下,都不关她的事。
  开往鹿桂县的公交车到站了,秦秋意毫不留恋地跟在站台的人群后面上车。
  柯靖墨朝公交车那边看了一眼,然后转身开车离开。
  花三毛钱买了车票,售票员在票板上撕了三张写着一毛钱的小票,并在上面分别用红铅笔在代表她上车站台的数字上画了一道,然后递给秦秋意。
  “把自己的票收好,下车的时候还要检查。”
  售票员挤在人群里,大着嗓门继续喊:“上车买票,下车查票。还有没买票的同志没有?如果逃票被我逮到的话,直接送你们去公安局。”
  车上人很多,呜呜喳喳的说话声不绝于耳,加上还有人带着活鸡活鸭上车,味道可想而知。
  秦秋意没找到座位,扶住扶手站到靠近车门的位置,车门那里被售票员留了一道缝,并没有关严实,冷风飕飕地往里灌,引得前排的乘客怨声载道。
  可是,冷风过境,同样带来了新鲜干净的空气,秦秋意此时早就顾不上冷不冷的问题,只想多呼吸点纯净的空气。
  因为,车厢里的味道,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颠簸了近一个小时,秦秋意在给售票员验过票后下了车。
  鹿桂县是一座临山的小县城,交通并不发达,县里都是沙子路,最高的建筑也只有两层而已。
  清晨,橙黄色的太阳挂在山体的肩膀,就像刚从冰柜里取出来的蛋□□淇淋一样,不仅不温暖,反而静静地挥发出一丝冷气。
  街上的行人没被寒冷的天气堵在家里,而是仰着淳朴的笑脸和相熟的人打招呼。
  闵家村距离县城不过十几里地,秦秋意顺着一条窄小的乡间小路往回走,不多时,那座看起来贫困灰暗的小山村便出现在视线中。
  “大嫂,听说你娘家嫂子给你买了两块新布?”陈然领着小女儿来到秦大嫂家串门,身体斜倚着门框,边嗑瓜子边说话。
  刘思艳正坐在床边补衣服,听到她的话点了点头,“我三嫂有个亲戚在市里的纺织厂当临时工,时不时会给我三嫂拿一些处理的布头。”
  “三嫂有时也会给我拿点布过来。”她诚实地说了前因后果。
  陈然翻了个白眼,嘴里的瓜子嗑得“咔咔”响,她来可不是听刘思艳说这些的。
  才8岁的秦甜甜轻车熟路地跑到刘思艳家的橱柜旁,把脑袋往里一探,手下动作不停地翻来翻去,却什么好吃的也没找到,不禁委屈得瘪了瘪嘴。
  “大娘,我想吃好吃的。”
  听到秦甜甜的话,刘思艳为难地看了看她,“甜甜,大娘家里只有早上熬的红薯粥,要不大娘给你去热热。”
  把针线和破了洞的衣服放在床头的笸箩里,刘思艳掸了掸身上的碎线头,起身打算去烧火热一下红薯粥。
  “我不要吃红薯粥,一点也不好吃。”秦甜甜不依。
  “可是,大娘家里没有别的了……”她们一家过的有多艰苦只有她们心里清楚,一分钱恨不得掰成八半花,怎么可能会奢侈到去买秦甜甜喜欢的零食。
  陈然将瓜子皮吐到地上,把秦甜甜拉到身后,“大嫂,不是我这个做妯娌的说你,你这也太抠了吧?连点零嘴都不舍得给甜甜吃,怎么,不把我们当一家人呗?”
  “不是,你听我解释……”刘思艳一向嘴笨,越急越说不出话来。
  “行了,”陈然开口打断她,把手里的瓜子装进上衣的兜里,“大嫂,你是咱们一家人里的老大,做事可不能有偏有向啊。”
  “听说你前几天把其中一块布给了二嫂,那剩下那块是不是应该给我们三房啊?再说,甜甜马上快过生日了,从小到大她就没收到过你给的礼物,怎么着,你这个当大娘的也该表示一下吧?”
  刘思艳皱皱眉头,嘴唇嗫嚅:“但是那块布是我留着给秋意做衣服用的。她马上该高考了,等以后和秋朵一样上了大学,需要一身新衣服。”
  “哈。”陈然嗤笑一声,“就凭那个死丫头?还考上大学?大嫂,你快醒醒吧,别做美梦了。”
  “不许你胡说!”
  陈然继续火上浇油,“我怎么胡说了?你是没看过那个死丫头的成绩单吧,别说参加高考考上学了,我估计她连预选都过不了。”
  她认识一个在县高中的老师,特意打听过秦秋意的成绩,排名居然在全班垫底,亏得秦秋意在家总自诩是高材生,天天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
  回想起秦秋意经常不拿正眼看她,还嘲讽她的儿子是个蠢蛋的一幕幕,陈然恨不得直接扒下她伪装的那层皮。
  一个臭丫头片子上什么高中、考什么大学,她以为她能跟唐秋朵比吗,人家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有那个命读书,她拿什么和人家比?
  还不如干脆早点找个人家嫁了。
  大哥大嫂家又没有儿子,以后还不是要指望侄子养老,她家跃华从小就孝顺,大哥大嫂还不如把赚来的钱供跃华读书,以后跃华没准还能对他们尽尽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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