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逃生游戏做小白花》第9/164页


  倒是那个女白领冲着阮白笑了笑,神色非常温柔。
  她的身后,那个叫做王雯雯的新人女孩十分依赖地跟着她。
  阮白并没有想和她深交的意图,见女白领过来,也只是敷衍地点点头,转身就跟着顾三走了。
  此时他们借住的这户人家里,只剩一个叫做“小虎”的孩子。
  阮白花了2积分找系统换了几盒方便面,狗腿地给顾三泡了一桶,见小虎眼巴巴地站在一旁,阮白又给他再开了一桶。
  “谢谢姐姐!”这小男孩还挺乖,接过方便面桶,冲着阮白笑出了八颗牙齿。
  “没事的,”阮白摸了摸他的头,语气温柔地说道,“没吃饱就多吃点。”
  小虎点点头,狼吞虎咽地吃着泡面。
  阮白在外面打工很久,又扮演了这么久的白莲花,深知怎么才能让自己看着更亲切。
  她原本模样不错,外表又没有攻击性,还是个女性,要比冷淡的顾三更容易接近NPC。
  小虎吃面的时候,她就同他聊一些小孩会喜欢的话题,还送了他两盒方便面。
  一番功夫下来,小虎对她完全没有了最开始的生疏,一口一个“白姐姐”地喊着。
  见时机成熟,阮白状若无意地问道:“我也有一个弟弟,刚好和你年纪差不多呢,小虎,你家里除了你奶奶外,还有别的人吗?”
  “有爸爸妈妈,还有姐姐,”小虎回答得很快,“爸爸妈妈每个月都会回来看我和奶奶的!”
  “那姐姐呢?”阮白继续问道,“我在村子里,都没看见过女孩呢,难道这里只有你有姐姐吗?”
  “不是的,他们都有姐姐,二狗还有三个姐姐,”说到这里时,小虎的语气变得迟疑起来,“姐姐……去了很远的地方,奶奶说,二狗的姐姐可以回来,但我的姐姐不会回来了。”
  阮白闻言,微微一愣。
  二狗的姐姐可以回来,小虎的姐姐不能回来?
  这是什么意思?
  这时,顾三忽然假咳了两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阮白抬头一看,只见小虎的奶奶身影出现在了外面。
  她连忙转移了话题,和小虎聊起了最近正火的儿童动画片。
  小虎奶奶到家后,果然没有发现不对劲,还因为泡面的事道了声谢。
  阮白和她随便聊了几句,表达了一下对死去村民的默哀后,他们便借口要睡午觉,进了之前睡觉的客房。
  关上门,确认周围无人后,阮白压低了嗓音,问道:“顾三,你有头绪么?”
  “当然。”
  顾三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吊坠,随意地把它扔给了阮白:“这是我在庙外发现的。”
  之前阮白搬佛像的时候,顾三就一直待在庙外。
  他那时候发现了庙外的泥土里插着几根女人的长发,觉得不对劲,将其挖开看了看,里面正好藏着这根吊坠。
  吊坠的背面刻着“赠我心爱的人鱼姑娘”几个小字。
  阮白把吊坠打开,里面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大头照。
  “你还记得我们昨晚遇到的女人吗?”顾三抱着手臂说,“她就和这个吊坠里的女人,长得一模一样。”
  阮白一看,发现果然是这样的。
  虽然昨晚的女人的脸有些浮肿,但她的眉眼和照片上如出一辙,不会有误。
  难道,她就是人鱼?
  “在这个村子里,我们至始至终都没有见过除了老人以外的女人,”顾三漫不经心道,“再根据这个吊坠主人的年龄,我推测,之所以那些女人都不见了,是因为她们便是‘人鱼村’里的‘人鱼’。”
  阮白和顾三,显然想到一起去了。
  她第一天来到这个村子里时,就困惑过,一个周围全是山,没有水的村子,为什么会叫“人鱼村”,人鱼不应该都是活在海里的么?
  现在一想,或许是因为这个村子里的人存在有某种遗传现状,使得生下来的女孩有一部分会看着非常像传说里的“人鱼”!
  “畸形的人,在很多地方都有‘用处’,”阮白想通一切后,说道,“人鱼村的经济来源,八成就是靠的这些人鱼。”
  而小虎的爸爸妈妈长期待在村外,估计是为了处理那些人鱼,将她们卖掉,并掩饰人鱼村的存在。
  至于村子里的那些女人,应该是可以生出畸形孩子的正常女人,她们老了失去了生育能力,就被留在这里照顾下一代。
  “可是,这里为什么没有小女孩呢?”
  阮白转而一想,又觉得不对,“虎子的姐姐不能回来了,说明她八成就是人鱼,被带走很正常,可是二狗的姐姐既然可以回来,那她们应该是正常人啊,为何也不放在村子里养?”
  还有村子里屋檐下挂着的符文木牌,神色怨恨的人鱼神像,行迹诡异的成年男人……
  人鱼村的秘密,绝对不止这些。


第7章
  除开人鱼村的秘密,还有玩家里的内鬼,也是必须抓出来的。
  阮白猜想,那个人第一天晚上就知道把外面那些木牌剪了,说明她应该是知道这些木牌的作用,从另一方面来讲,她对人鱼村的了解,要比其他玩家深。
  如果能把这个人抓出来,或许就能拷问出更多的细节。
  不过,要怎么才能找出来呢?
  正在阮白思索的时候,一旁的顾三想到了什么,对阮白淡淡道:“我准备把木牌的事情,告诉一部分给其他玩家,顺便交换一些消息,不过,我倾向于只将消息给通关游戏更多的老玩家。”
  他没有仔细解释为什么要这么做,但阮白能想得通,老玩家经历的世界多,调查的手段要比新人快,而且,能很好地把握彼此间交流的度。
  目前剩下的十二个人里,资格最老的是通关三次游戏的秦宇和女白领,阮白想了想,对顾三说道:“要不,就告诉秦宇吧。”
  “我以为你会更倾向于那位温柔的女士,”顾三说,“她看起来更亲切,不是么?”
  阮白对着他摊了摊手,无奈道:“我又不蠢。”
  她那几年的社会,可不是白混的。
  一个经历过三次游戏的人,还会对只会嘤嘤哭泣的她示好,阮白才不信。
  阮白不是一个会被甜言蜜语打动的人,在她看来,一个人是真的善心,还是虚伪,是要通过行为来看的。
  那女白领除了嘴上安慰了她两句外,有实打实地为她做过什么吗?哪怕随口告诫她一声夜晚别出门,或者不要单独一个人行动这种废话,都会让阮白对她的印象好一点。
  而顾三呢,他不像女白领一样会说话,没有安抚过阮白,但他却让身为新人的阮白跟着,教了阮白不少游戏的规则。
  当然,这都是建立在她能不拖后腿,甚至可以帮一点忙的情况下。
  对于这样的好意,阮白接受的时候,心里才有底,而女白领那种毫无根据的亲近,只会让她心生怀疑。
  更别说,无论是她,还是那个高中生王雯雯,都是看起来非常柔弱,容易掌控的类型。
  在这种逃生游戏里,她们这样的性格的人,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被人利用,沦为炮灰,或者在危急时刻被人当作垫背的扔下。
  她怀疑女白领,打的就是这种主意。
  没有继续讨论这个话题,阮白把人鱼铃从怀里拿了出来,递给了顾三。
  “这是我在道观里发现的,”她隐去了自己搬神像的行为,简单地说道,“昨晚的钟声,可能就是它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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