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魔教卖甜饼》第56/254页


  她此刻脑中倒是想了另外一个问题来教中时候,乔曼和毕山明显就互相有意思了,为何到今天还是毫无进展?
  这可真是有点奇怪。
  舒浅心里头一想而过,倒是没有说出来。她一点都不想成为像姚旭和毕山那样,随便就拉郎的家伙。虽然他们在她这里仅有的一次拉郎,她还挺喜欢的。
  教中的女子们玩闹够了,水中自救相关的也学了些。
  游水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学会的事情,泡水里太久也不好。
  舒浅看日头有下落的趋势,便招呼着众人换衣服回去。
  于是原本在河边玩闹的女眷们转头就换了衣服,顺带将自己刚才身上那衣服给洗了,勤勤恳恳的模样又回归了教中妇女常有的姿态。
  到了回去的时候,一群人带着桶,哼唱着当地的民歌,欢快得不行。
  如同难得放了一个假。
  就连舒浅也自骨子里觉得放松了不少。
  回到教中,各回各家。
  等到了教中,满头大汗的毕山正好迎面路过,见到了这么多头发还微湿的女眷,立刻将视线落到了前头的乔曼上。
  乔曼头发披散着,脸上由于玩了水,此刻白里透着红。
  他老脸一红,很快将视线转移,随后和舒浅招呼“教主。”
  舒浅朝着他点头。
  身后的那群个女眷各自散去,毕山搓了搓手,愣是死活不要脸皮了,跟着舒浅身边粗声汇报起了关于教中教徒学游水的掌握程度。
  舒浅心里门清,也就带着乔曼和毕山一道走向自己院子,在院子外桌椅那儿听着。
  耳朵听着,内心想着关于毕山的事。
  毕山来崇明教是因为老教主,也就是舒浅的父亲。就如他当初和舒浅说过的那样,其实说来说去就那么点事。
  他吃百家饭长大的“狗娃”,老教主就是他再生父母。
  对于毕山而言,乔曼这样的女子,长得好看,识字,温柔,贤惠,上得厅堂,下得厨房,那是天上的仙子。至于其它?
  没有其它了。
  他喜欢乔曼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在教中这也不是一个秘密。
  教中上下都知道毕山喜欢乔曼。
  不过教中上上下下,现今还是没有一个人会在毕山和乔曼面前扯这些事情。
  毕山是崇明教的三当家,还是靠刀子吃饭的,常年在外头行走,手上有过好些条命,还是大伙儿放在心里头尊敬的人。
  而乔曼是教中一样颇受敬重。众人和她说话,说着说着就都是说正事,偶尔有扯到这种事,都很快被她扯走了话题。
  不少人都隐隐觉得,或许是乔曼一视同仁,并没有对毕山有那方面的喜欢。这就更加不会朝乔曼或者三当家提这事了。
  就连毕山心里头有时都是这样想的。
  舒浅听毕山说得差不多,和心里头预估的进度相符,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回头和工匠们说一声,等姚旭回来,我们教中要开始学着造海舟。”
  毕山大声应下“是!”
  说完他最后看了眼乔曼,又磨蹭着走了。
  留在原地听着的乔曼面上还是那不变的温和笑容。
  舒浅看了眼乔曼,又看眼毕山,觉得这两人之间确实还卡着点什么,而这卡着的点,看起来大多源于乔曼。
  反正她算是“留守教主”,大家这会儿还是都“孤家寡人”比较好。
  对当年最初醒来时那一幕耿耿于怀的舒浅这样想。
  乔曼敏锐。
  她看出了舒浅眼中的意思,垂下眼,轻声说了一声“教主,我成过亲。”
  舒浅挑眉。
  她温和笑笑“我是逃婚出来的。”


第42章
  舒浅很难评价逃婚是对的还是错的。
  她不知道乔曼的过往, 也不知道乔曼当初是基于怎么样的情况, 才会选择和她的过往全然割裂开。
  乔曼说完那一句“逃婚”后,没有继续说下去。
  她抿着唇笑着的样子,带着隐隐的难过,当年如从悬崖峭壁一跃而下的疯狂和绝望, 潜藏在她所有的笑意后头。
  崇明教上上下下,几乎每一个人都有着一段灰暗的过去。
  舒浅从不过问。
  人总是该向前看的。
  乔曼很美,她的美在有了那一蹙眉的难过后, 笑着的样子即便是从舒浅现在看起来,也是美得惊心动魄。没有施半点粉黛, 不过是刚戏水归来而已。
  黑是纯粹的黑,白是纯粹的白,双颊泛粉,唇如朱砂。
  舒浅觉得刚才毕山的些许失态和执意留下,她都找到了原因。这些人在她心中还如此年轻,不该如此早就被生活所累。
  她缓缓开口“人这一生,说长很长, 说短很短。”
  乔曼看着自家教主,一时不明白舒浅的意思。
  “我们能做的,要趁早做。过去已经完成的事情,不要再回头。不要等一切结束时,懊悔细想自己怎么不早些做某件事, 亦或者有所叹惋。”
  舒浅深深注视着乔曼。
  人总是会有所后悔, 后悔自己以前错过或做错的事。
  可当时间一切推倒重来, 又有几个人能够弥补上那些事情呢?
  能弥补上的人,无一不是心中信念坚定者,他们在现下的日子里会做更多的事情,来防止在后来的人生中,重新出现有自我悔恨的事。
  舒浅也有做过让自己后悔的事。
  所以她才每一刻都不想放松,她知道她今天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影响她今后人生的一个因素。
  “我今日做了糖,我明日才可能做得出食谱。我明日做出了食谱,我后日才可能开出酒肆。我后日开出了酒肆,我四日后才能有钱。”舒浅这般举例。
  乔曼默默听着。
  舒浅转头说到了萧子鸿身上“我和萧郎相识,我才会有了如此多工匠。我有了这些工匠,才能够那么快造成那么多糖。”
  崇明教才能在如此短时间内发展起来。
  “我答应成亲,不仅是给我们两个之间的契约加了一份底。”舒浅很是严肃,“还是因为他长得好看,我很是欢喜。”
  乔曼正想点头,听到后面微睁大了双眼“嗯?”
  舒浅一下子笑开“我说了那么多,无非是想说,不要想那么多事情,今日因,明日果。按照你的心去走便是。我崇明教何曾会有胆怯之辈?”
  乔曼在面敌时都有着一定不畏生死的胆量,轮到男女之情,怎么就能怯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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