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魔教卖甜饼》第76/254页


  脑子里念头太多, 根本不知道睡了点什么。
  等她不知道第几次迷糊糊睁眼时,耳边已传来了教中谁家养的鸡叫声, 闹得不自觉想将这个脑袋懵起来。
  萧子鸿一样很是敏感。
  舒浅一动,他就会醒一醒。
  这都大早了,一晚上被折腾得好似他昨晚干了什么一样, 很是劳累。
  “你别动了。”萧子鸿带着点沙哑,在被子里将人给困住, “都早上了, 好好睡一会儿。”
  舒浅被人困住, 想逃出去点, 又因为晚上没睡好没力道。
  她半眯细眼朝着人看去,就见萧子鸿皱着眉头,连眼睛都不肯睁开。
  鸡叫多了也就不叫了。
  舒浅困得有点头疼,也不折腾,只想好好补会儿觉。
  两个大半生对一人睡觉习以为常的人,这一刻终于不再互相折磨,软了棱角,松了警惕,陷入了深沉的睡梦乡中,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冬日的太阳不算刺眼,一出来也能晒得人暖洋洋。
  乔曼第三次来自家教主这儿晃悠,这一大早的都没发现人起床,便先去给孩子们上课了。
  教中的孩子们算账基本都学会了,如今每日只早上识点字,随后就各回各家帮家里头折腾过年要用的东西。
  等乔曼教完了孩子们,领着谭毅一道又来自家教主门口晃悠了一圈,她有点忍不住开口,反倒不安问起了谭毅“教主怎么这个点还没起来?”
  谭毅揣着厚厚的一本书正在看着。
  书里头夹了不少新纸,纸上满是密密麻麻的字。
  他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看向乔曼“实在不放心可以敲一敲,教主是少有这会儿还不起的。”
  再睡下去,他怀疑教主醒来就可以直接吃哺食了。
  乔曼到底不放心,走到了舒浅屋门口,小声敲了敲屋门,低声在外头询问“教主?”
  萧子鸿睁开眼,感受着怀里的温度,没动。
  舒浅个子不高,早上被他困住后,如今已整个人蜷缩在了自己怀里。他低下头只能看到她的小脑袋。这个视角看人,让他意外心中微动。
  乔曼在外头又轻声喊了一句“教主可醒了?”
  舒浅似乎隐隐听到了外头的话,在萧子鸿怀里动了动,更靠近了一点,仿佛两个人要以这个姿势融为一体。
  萧子鸿本想撤出身子,可轻微一动后,迎来了舒浅迷糊的一声问“嗯?”
  软软糯糯,带着不理解,想不通怎么身边的暖意要离开了。
  萧子鸿虽未及冠,但长了那么高的个不是白长的。
  眼眸深了深,他开口对着屋外的乔曼说了声“她还没醒。”
  乔曼一听到这个声音,当即瞪大了眼。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一脸惊疑转头望向谭毅。
  谭毅没比她好多少,也是一脸惊异睁大着眼睛,不敢置信看向舒浅的屋门。
  里头有个男人。
  说起来这个声音还怪耳熟的。
  谭毅比乔曼更早反应过来“萧子鸿。”
  乔曼慢吞吞走回到谭毅的身边,在椅子上坐下,声音带着点虚无缥缈感“什么时候来的人,我怎么都没见着?”
  别说她没见着了,其实教中上上下下除了看守巡逻的几个教徒见着了,其它人都没见过。
  那几个教徒中有新人有旧人,旧人对压寨相公的容貌记得可牢靠,见了想当然就将人放了上来。
  谭毅这下看不进书了。
  他默默将书本合上,小脑瓜里不知在想点什么。
  乔曼想得更多了点,喃喃自语“要不要煮个红豆饭?”
  睡到日上三竿,她没法不想多。
  一般大家闺秀都不该懂这点,可谁让她当初成了一半的亲,该懂的都懂了点呢。
  谭毅脸上是肉眼可见的困惑“红豆饭?算是相思饭么?庆祝他们许久不见?”
  “……有道理。”乔曼觉得这个解释竟也通了。
  当然相思豆和红豆完全不是一样东西,唯一的相似点大约是豆子看着都是红的。
  乔曼越想越有道理,干脆动身了“我这就去给教主煮一点。你也别守在这儿了,今日去看看制糖那儿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过年每户人家都要几包糖。”
  谭毅听话带着书也走了。
  屋子外没了人,屋子内人意识也渐渐回笼。
  舒浅松开了手中攥紧的衣服领口,看着那皱巴巴的模样,忍不住摸了摸试图抚平。
  萧子鸿不知道是不是晚上嫌穿着衣服睡太热,这会儿没穿两件衣服。
  她摸了摸,由于手感挺好,又摸了两下。
  大约萧子鸿总是在边塞,武学造诣并不低的缘故,他身上还是有点肉的。胸口没有用力绷紧,摸上去还挺软。
  舒浅摸完几把感觉困着自己的手臂紧了紧。
  随后,就近到几乎亲上的脸对上了脸。
  萧子鸿的脸就凑在了舒浅的脸前“很好摸?”
  声音带着点哑,很好听。
  这床上这眼神,舒浅根本不能承受。
  她义正言辞承认了这件事“好摸。”
  昨晚上从进门到床上的记忆一点点浮现到两人脑中。萧子鸿想着睡前那一个根本算不上亲吻的盖章,觉得自己有点亏。
  他视线扫到舒浅的唇上,有点心痒。
  可他还没刷牙。
  舒浅承受着面前这张放大版的俊脸,耳廓再度红了起来。
  太近了。
  她往后退了退,又被冬日里的被窝非人哉的边沿冷意给冻了回来。试想一下被褥外的情况,她感叹了一句“不想起来。”
  萧子鸿勾起唇角“看来确实不能常住一起,否则帝王不早朝就算了,你连给母后请安都不能准时。”
  他常年在边塞,回来登基后照例几乎每日都要去请安,即便那位不是自己的生母。
  舒浅很显然确实是做不到的。
  与其每日专程去请安,她更喜欢每日一大早做点实在的事。
  “分居好啊。”舒浅眨了眨眼,“可你怎么会是新帝?”
  她还以为这人是皇帝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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