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1548/1653页


  阮舒:“这才一口。”何况她刚刚“两口”的意思,又不是真的只是两口?
  闻野:“你的嘴巴大,一口顶别人两口。”
  阮舒:“……”
  收着她的哑口无言,闻野心里十分舒坦。
  这回抓她过来后,发现她特别容易妥协,骨头变得特别软,爪子钝了不少,好几次让他觉得特别没劲。
  但现在换了种方式逗弄她,貌似也不错。起码她的嘴皮子不如先前厉害了,现在能被他怼住,而非她怼他。
  阮舒沉了沉气,继续编:“猜测根据的是我之前被陆少骢绑架,阮春华对陆少骢的态度奇奇怪怪的,所以我瞎琢磨。”
  “怎么奇奇怪怪?”
  “我没办法和你讲清楚。这是当时我在现场的一种感觉。”
  筷子被夹住不能动,阮舒干脆松开筷子,摆脱开闻野的束缚,趁机给自己换位置,躲得他远远的,顺走桌上的蛋羹到自个儿手里,用调羹挖着吃。
  闻野:“……”
  阮舒吃得特别急,深知这样不太好,但也没办法,吃得急总比没得吃饿着肚子好。
  结果就给不小心呛到了,抑制不住咳起来。
  闻野没做任何表示,甚至有点幸灾乐祸。
  吕品觑了觑闻野后,主动关心,去给她倒了杯水:“姑奶奶,你还是慢点吃吧。”
  顷刻阮舒缓过来,一抬眼正遇上闻野的满面讥诮:“你怎么不噎死?”
  阮舒没搭理他,趁着他还没想起阻止她吃饭,继续给自己夹菜。
  便听闻野判断道:“你在撒谎。你在耍我。”
  “爱信不信。”阮舒眼也没抬,“我说了是我的猜测,还没从阮春华那里得到验证。”
  闻野则冷不丁提及傅令元:“你前夫和老秃驴的关系很好?”
  阮舒心头轻轻一磕,面上不动声色,扒着饭狐疑:“为什么这么说?”
  “难道关系不好么?”闻野眯眼,一副动若明晰的表情,从座位里起身,朝她的方向走过来。
  阮舒端起饭碗起身,又想躲,微恼:“你就不能先等我好好吃顿饭再谈?这样有意思么?阮春华是我们共同要对付的敌人。”
  “谁和你是‘我们’?”闻野翻脸,“又是谁和老秃驴联手来对付我?”
  后一句话,他不仅仅是说给阮舒的,也是说给吕品的。
  吕品去给阮舒盛汤了,听言把汤碗放到阮舒跟前,自行走到一旁,突然就跪在地上,用他仅剩的那只左手,开始摔自己的脸,一点也没有要停下来的预兆。
  巴掌声清脆。
  阮舒蹙眉,心里对吕品倒是没有半丝同情——她忘不了九思说过的,陈青洲在滇缅原本已经逃出去了,是吕品亲手把陈青洲送回面甸人手里。
  即便她清楚,幕后主使是阮春华,也无法原谅吕品!
  闻野的嗓音鬼魅般飄在她的身后:“想和他一样吗?”
  阮舒吓得忙不迭退开。
  闻野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回来。
  阮舒及时按在桌子上稳住身体。
  桌面上原本还没掀盖的一道菜被她不小心打翻,味儿本来就重,她又恰恰凑得近,猛地胃里就排山倒海。
  闻野攥住她的头发抬头她的脸时,入目的便是阮舒一脸恶心表情地捂住嘴。
  下一瞬,阮舒没忍住,对着他的方向,直接吐出来。
  闻野根本来不及反应,衣服上就全是秽物。
  因为他的睡袍领口先前被她抓敞开了,他尚不曾拢回,以致于一部分秽物吐在了他胸口的皮肤上。
  而那些秽物,明显是她刚吃下的饭菜,都还没有消化。
  闻野瞬间:“……”,臭气熏天和乌云密布已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表情。
  眼见阮舒似乎马上又要吐第二波。
  闻野急忙松开她的头发,自己后退的同时还推了她一把。
  阮舒趴回到桌子上,气味又清楚地冲入鼻息,带起她更强烈的恶心。
  之前入口的东西不多,能呕的全呕出来了,接下来就剩酸水。
  身体也在呕吐的过程中无力地话落,坐到地上,正好靠在了椅子,她才没有整个人倒地。
  闻野已然把睡袍给脱掉,愤懑地掷到地上。
  原本认定了阮舒是故意,回过头来见她面色泛白要死不活的样子,他一滞,眉头皱起:“你干嘛?给我装病是么?”
  阮舒吐得有点晕头转向,只觉他的声音有点远,她辨认不出他在说什么,同时她也没心思理会,捂着嘴不说话,强行压抑着恶心的余波。
  “哑巴了是么?!”闻野习惯性地朝她抬脚。
  阮舒对他的这类动作相当敏感,呕吐时没控制住的泪珠子在此时惊吓的刺激下,刹那间崩出来:“别踢!求你!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
  “难受”二字没能出口,就被新一轮的犯呕盖过去。
  阮舒连椅子都扶不住了,趴到了地上。
  角落里的吕品终于忍不住出声:“Boss,阮小姐好像确实不舒、服。”
  “要你提醒我?!”闻野吼过去,即刻上前将阮舒从地上抱起来。
  阮舒压抑不住恶心,见面对的是他的胸膛,推搡着就往外面的方向偏头。
  如此一来险些从闻野的怀里直接翻下去。
  闻野眼疾手快揽住了她,怒火中天:“你想摔死啊?!”
  阮舒刚缓过来一口气,晕晕乎乎地没有回应。
  闻野三两步将她送回小房间的床上,使劲拍她的脸:“还活着就吭个声!”
  拍得她脸疼。阮舒半阖着眼,晃着脑袋躲闪他不知轻重的拍打,蹙眉按下他的手:“我没事……”
  说着没事,她的声音是微弱的,脸色也没比先前转好。
  闻野瞧着觉得心里躁躁的:“你最好解释清楚你怎么回事。”
  心口还是堵着的,身体也没什么力气,不过阮舒的神志已经恢复得差不多,闻言轻哂:“我如果说我身体不舒、服,难道你能带医生来看我?还是能送我去医院?”
  虽然她嗓音偏虚导致她的话语没有过大的气势。
  但她这怼他的讲话方式叫闻野找回一丝熟悉感。
  找回熟悉感的同时,闻野亦冷笑:“是,这里没医生给看,也更不可能把你放回去,你自己看好你的命。”
  没忘记自己的身、上还有秽物,尤其还刚抱过吐出那些秽物的罪魁祸首,嘲讽完闻野就回自己那一半的房间,进浴室洗澡。
  他一走,阮舒觉得耳根子清净,似乎连身体的难受都有一点点缓和。她安静地独自躺着,侧身抓住被子盖在身、上,也盖住自己的脸。
  借着被子的遮掩,她的手心小心地覆在自己的肚子上,情绪十分低落。
  闻野从浴室洗干净自己出来时,吕品正在邦忙清理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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