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如此娇花》第81/163页


  一想到少年诋毁姬慎景的容貌,倪裳没忍住噗嗤一笑。
  她很好奇,这少年到底有多好看,就连姬慎景的容貌也瞧不上?
  萧昱痴了痴,随手掐了朵花过来,塞进了倪裳手里,“人活着就要开心,我见小姐姐心事重重,神情焦虑,如此对身子不好。娇花配美人,这花送你最合适。”
  花香扑鼻,倪裳出乎意料的没有做出任何排斥。
  她嗅了嗅花香,正要对少年说,让他赶紧离开。
  毕竟,她也听说过,萧长淮在冀州的势力极广,门徒广至天下,朝廷恐怕早有剿除的计划了。姬慎景不惜得罪萧长淮,或许早有准备。
  她还没开口,少年的声音先响起,“呦~大殿下,又见面了。”
  姬慎景沉着脸走来,目光落在了倪裳手中的牡丹上,他方才分明瞧见了倪裳唇角的笑意。
  他掏心挖肺也得不到的东西,一个浪荡少年却是唾手可得!
  “来人!将他给我带下去!严加看守!”姬慎景一惯冷漠无温,他就像是冰冻了千年的寒冰,鲜少真正愠怒,而此刻,男人明显是怒了。
  左龙和右虎“嗖嗖”出现了,上前押着萧昱。
  姬慎景道:“站住。”
  他走上前,没有亲自搜身,吩咐道,“把他身上暗器都搜出来。”
  左龙照办,随即就开始搜身,萧昱怕痒,嘴巴又毒,以前惹祸被萧长淮打的满地爬也没说一句软话,“小爷我……哈哈哈,小爷我记住今日之耻了!哎哎……你别挠小爷咯吱窝!”
  片刻,左龙搜了一大堆稀奇古怪的小机关出来,姬慎景扫了一眼,挥手命人将他带下去。
  倪裳已经站起身,但她看不见,完全不知道状况,一会听见少年大笑,一会又听见他嚣张跋扈的咒骂。
  待庭院中安静了下来,迎面荡来一阵沁凉气息,她知道姬慎景挨近了,本能的往后退,可是下一刻,她的手腕被捏住,与此同时,手中的花也被男人夺了。
  倪裳,“……你做什么?”
  姬慎景一肚子火气,奈何对面前女子打骂不得,闷闷道:“招虫。”
  倪裳,“……”行吧,只要他高兴就行,谁让她有求于人呢-_-||。
  少女未施粉黛,墨发仅用了玉扣固定在身后,但饶是如此,也难掩她的娇媚之色,姬慎景原本以为,她待在自己身边,如论如何妖艳也无妨,但此刻看来,他错了。
  为了断了倪裳招蜂引蝶,姬慎景当天又去购置了衣裳,将那批明艳样式的衣裙都换成了清一色的素色。
  **
  萧府。
  萧长淮大步迈入府门,男人身形高大,常年习武的缘故,使得的他身形十分矫健。他已至中年,容貌清隽,可见年轻时候也是一个俊美男子。
  气势上更是寻常男子难以企及的。
  萧长淮拧着眉,一声爆喝,“那混账东西又干了什么事?!”
  下人战战兢兢,盟主对公子一惯严厉,可公子不知是怎么长大的,性子邪的很,根本不服从管教,这些年小错不断,大错也有,从小就会上梁揭瓦,闹的鸡犬不宁。
  盟主对公子那真真是下得了狠手,若非是夫人阻挡,公子都不知被揍死多少回了。
  “回盟主,公子他……纵马闹事,这回惹到了大殿下,眼下人就在大殿下手上,大殿下还派人送了口信,说是盟主若想要回公子,就得亲自去见大殿下。”
  “此外……今日公子之所以当街纵马,是受了冀侯次子之邀,此事未免太过蹊跷,公子路过那座宅子时,正好就与大殿下等人撞见了,这才致招惹了大殿下。”
  萧长淮愤然,“那个逆子!”
  混账玩意儿,再这样闹下去,他可能要少活十年!
  朝廷与江湖从来都是互不干涉,大殿下此番来冀州的事,可大可小,萧长淮一直不想与朝廷的人扯上任何干系。
  可眼下看来,无论是冀侯那边,亦或是姬慎景,他都避无可避了!
  “此事不得让夫人知晓,否则唯你是问! ”
  萧长淮气的咬牙,若非为了让夫人心安,那个儿子,他当真不想要了!
  一想到儿子,萧长淮一脸嫌弃。
  **
  堂屋内气氛凝肃,小和尚看了看那些机关,不由得露出艳羡之色,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那位萧公子与他可能是“同路人”。
  此时,随从从屋外走来,抱拳恭敬道:“主子,萧长淮到了。”
  姬慎景面色不佳,确切的说是十分阴郁,“请他进来,让后厨上菜。”
  “是。”
  像萧长淮这种人物,不管他走到哪里,必定被冀侯监视,而今日姬慎景宴请萧长淮,无疑是在向冀侯传达一个讯息:朝廷可能会拉拢萧长淮。
  其实,萧长淮也是心知肚明。
  不多时,酒菜摆好,姬慎景亲自走出堂屋相迎,高手见面,直接饶过废话,萧长淮抱拳,道:“大殿下,此番犬子惹事,是我萧某人教养不善,还望大殿下海涵。”
  姬慎景也不是喜欢虚与委蛇的人,当场就命人将萧昱领了过来,“萧盟主名声远播,我早就想找机会结识,今日府上略设薄酒,萧盟主请。”
  萧长淮笑意不达眼底,看来他是没有拒绝的机会了,只能入座。
  萧昱被领了过来,他倒是毫无做错事的觉悟,“父亲你来的正好,儿子今日遇见了意中人,你帮我跟大殿下说说,能不能把那位姑娘让给我!”
  萧长淮,“……”混账东西,毛还没长齐,就知道想女人了!
  萧长淮笑了两声,“殿下,犬子年幼无知,殿下莫怪。”
  姬慎景不喜逢场作戏,他虽还俗了,但还保持着当和尚时的态度,不作假,不打诳语,淡淡道:“萧盟主的确该好好管教令公子。”
  萧长淮牙齿发胀,皮笑肉不笑,“殿下说的是。”
  萧昱不服,“那姑娘对我也是相见恨晚,大殿下拘着人不放,岂不是棒打鸳鸯!”
  他以为,倪裳是姬慎景身边的女子,索要一个女子在他看来是极为寻常之事。
  姬慎景,“……!!”
  鸳鸯?
  谁跟谁是鸳鸯?!
  “住嘴!”萧长淮低喝了一声,对随从道:“来人,把公子给我押回去禁足,无我允许,不准放出来!”
  “是!盟主!”
  萧昱被拖下去时,一路嚷嚷,好半天之后,堂屋内才听不见他的声音。
  萧长淮脑壳胀痛,但也只能维持得体的笑容,“让殿下见效了,是我教导无方,才致犬子如此顽劣,我先自罚一杯。”
  说着,萧长淮仰面灌下一杯,又道:“今日就不叨扰了,哪天萧某定亲自宴请大殿下。”
  萧长淮并未久留,姬慎景也未作为任何挽留。
  他面前摆着一杯酒。
  姬慎景还不曾饮过酒,他已不止犯戒一次,又何故在意其他,再者……他已经不是出家人了。
  既然不是出家人,他对自己的行径难免纵容了些。
  凡夫俗子都有犯错的时候。
  而他眼下就是一个凡夫俗子。
  有了这个认知,姬慎景端起酒水,一饮而尽,辛辣之味从喉咙灌下,穿过肠道,直至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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