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如此娇花》第89/163页


  倪裳取了那块布料出来,她还没说什么,宋颜又立刻捂唇痛哭。
  倪裳,“……”看来这回是真的了。
  血缘之间是十分微妙的东西,即便一开始互不相识,但也会被对方莫名吸引。
  倪裳点头,鼻头也酸了。
  从今日开始,她也是有爹有娘的人了,没有令她以为的尴尬身份,她就是爹和娘的女儿,不是什么私生女、庶女。
  小和尚当即急了,“倪姑娘,你若走了,我家师叔该怎么办?师叔又剃发了,倪姑娘你难道没看见么?哼,女人当真心狠!”
  倪裳,“……”
  她与姬慎景同行冀州,原本就是为了寻找至亲,她现在找到了,难道不应该离开么?
  姬慎景又剃发了?
  他是个和尚,剃发不是寻常事么?
  怎么又与她扯上干系了?
  倪裳怔了怔,以为是小和尚误会了什么,“大殿下待我之恩,我此生都记着,等他归来,我定过来道谢。只是,我已找到家人,再留下叨扰有些不便。倒是没有旁的意思。”
  红缨戳了戳小和尚,让他继续挽留。
  小和尚道:“师叔外出剿匪去,此刻生死未卜,倪姑娘,你真要走?”
  倪裳,“……”
  宋颜一直拉住了女儿小手,细皮嫩肉的,又娇又软,但掌心有几处薄薄的茧子,她秀眉一蹙,知道倪裳虽然没遭过大罪,但也吃过苦。
  宋颜红了眼,“裳儿,跟娘亲回家,大殿下的恩情,自有娘亲和你爹来报。”
  她瞪了一眼萧长淮。
  萧长淮擦了把汗,他不想干涉朝政,但眼下只能选择站队了,“是是是!爹来报恩!”
  他这个便宜爹当的真累。
  小和尚沉着脸,他是个聪明的,脑子里飞速思量。
  用倪姑娘换取萧长淮的支持,师叔在冀州的事可以事半功倍!
  况且,倪姑娘就在冀州,她又不会插上翅膀飞了,等到师叔归来,再想法子抱得美人归便是。
  权衡一二之后,小和尚老气横秋,哀其不幸,长叹道:“哎,倪姑娘到时候可别贵人多忘事,我家师叔为了你跳过崖,一路护送你来冀州,此前在京城也多番护你,这份恩情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报的。”
  说完,小和尚又扫了一眼满屋的重礼,讹上萧家,实在是很明智的选择。
  倪裳,“……”
  萧长淮一家子,“……”
  **
  萧府。
  萧长淮以免夜长梦多,倪裳一回府,就将她的名字记入了萧氏家谱。
  他以为做好这一切,就能“赎罪”。
  但宋颜依旧无视他。
  此刻的宋颜,眼里心里全是倪裳,恨不能将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给她,自回府后便一直询问有关倪裳的事。
  倪裳避重就轻说了一遍,怕宋颜伤怀,并未提及那些不悦之事,“娘亲,我这十六年过的很好,您不必揪心。”
  宋颜是过来人,也曾经历人性的卑劣。
  女儿倘若真过得好,又岂会千里迢迢来冀州寻亲?
  更是不会自请离开长信侯府,甚至被宋家退婚。
  宋家……
  女儿竟然被宋家退了婚!
  宋颜眼中溢出一抹愤恨,欺她就算了,还欺她的女儿!
  “娘亲……您怎么了?”倪裳诧异,娘突然用力抓紧了她的手。
  宋颜回过神,她半点不想让倪裳知道那些龌龊事,温和一笑,“裳儿,能不能告诉娘,你和大殿下是怎么回事?”
  倪裳再次避重就轻,娓娓道来。
  等她说完,宋颜是不信的。
  她绝对不会相信一个男子会对一个女子无缘无故的好,必然另有所图。
  而且,以女儿的容色,姬慎景若是未动凡心,那才叫奇怪。
  宋颜想看看女儿的守宫砂,但又不好意思提及,生怕母女之间闹了罅隙。她却是不知,倪裳自幼不被侯府看重,根本没有点守宫砂。
  “裳儿,你如今十六了,心里可有中意的男子?”宋颜不想让倪裳回京城。
  冀州的青年才俊也不少,宋颜得知女儿的存在之后,已经在一夜之间替她想好一切。
  倪裳,“……还没意中人。”她只想找到至亲,对今后还没打算过。
  宋颜见过姬慎景,那等神仙般的男子,真真是好看,她与姬慎景的生母也曾结识,知道姬慎景身世复杂,就怕倪裳会陷进去,又试探性的问,“裳儿啊,你对大殿下当真没有……一点心思?”
  倪裳竟无言以对。
  她一直排斥姬慎景。
  眼下找到至亲,能够彻底摆脱他了。可不知为何,她心头怪怪的,许是还没与姬慎景道别的缘故,总觉得缺了什么。
  倪裳摇头,对姬慎景的孟浪行径只字不提,只道:“大殿下对我有恩,我会记在心上。”
  母女两人有说不完的话,此时,屋外廊下的父子两人神情黯然。
  萧昱想不通,怎么阿姐归来后,娘都不正眼看他了呢。
  难道以前的宠爱都是假的?
  见爹也被拒之门外,萧昱心头稍稍好受,一手搭在萧长淮宽厚的肩头,道:“爹,您想开些,我也失宠了。”
  萧长淮,“……”
  **
  冀侯府。
  萧家接回女儿的消息,让庞家父子两人如坐针毡。
  冀侯愤然,“本侯就知道姬慎景是有备而来,他一定早就知道萧家有个女儿遗失在外,这一次,萧长淮算是欠了他天大的人情,必然会站在他那一队!”
  庞子龙百思不得其解。
  他还以为姬慎景是倾慕那位倪姑娘。
  难道是他看错了?
  庞子龙道:“父侯莫急,冀州地形复杂,姬慎景如今已进入流匪腹地,他能不能活着回来还未必可知,以儿子之见,这次索性杀了他,再伪装成是流匪所为,如此一来,即便朝廷怪罪下来,也与咱们无关。”
  流匪暴动,大殿下剿匪途中被害,合情合理,完全说得通。
  冀侯道:“嗯,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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