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反派的挂件[穿书]》第100/191页
季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怔怔地看着这鳞片。
殷雪灼……把自己的鳞片给她干嘛?
他又去了哪里?他还在她身边吗?
季烟一下子就慌了,即使知道他们有十步以内的联系,也还是害怕他不在,如果在
的话,为什么不出现?季烟紧紧地握着掌心的鳞片,因为用力,手背的肌肤下浮现了淡淡的青筋。
她低着头,死死咬着唇,许久,才默默把玄冰鳞在身上藏好,盖好被子,重新闭目养神。
她要快点好起来。
好起来,也许他就出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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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第几天。
季烟养着病,韶辛躲避了她多日,到底还是过来见了她。
只是她不主动开口,他也没有说什么。
害她重伤的是他,韶辛其实是内疚的,他只是每日给她端茶送水,和她说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譬如回答这是哪里,她又是怎么来到这里。
说完,又是持续很久的沉默。
韶辛三番四次想要解释,季烟都不想听。
其实没什么好听的,他只是帮着他的亲生哥哥罢了,他就算不想害她,也是想害殷雪灼的。
她都明白。
他们都想害她的灼灼。
但是不管他们怎样,她都不会改变自己的立场。
季烟养伤多日,精神稍稍好了一些,只是仍旧只是在这狭小的阁楼之内走动,除了看着窗外的湖光山色发呆,大多数时候,便是躺在床上睡觉。
她记不得自己睡了多久,有时候一睡便是一整天。
任外面又怎样的喧哗,她都睡得依旧安然。
只是某一日,月上柳梢头,窗外安静无风,连鸟叫蝉鸣声都没有。
只有一缕月光照入窗内,落在窗前,刺破屋内死寂的黑暗。
一缕黑色的长袍,缓缓出现在床边。
男人长发披散,一对尖尖的耳朵从黑发里探出来,眼角依旧是诡异的红色。
他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束月光之中,睫毛上落满寒霜,像是千年不化的皑皑冰雪,衬着漆黑的瞳仁泛着冰冷的色泽。
他就这样,站在床边,安安静静地望着床榻上睡着的季烟。
活的,干净的,温暖的季烟。
他重伤难以化形,稍微凝聚了一点神识之时,便能感知到周围的一切。他看见她是怎样忍着疼独自疗伤,怎样孤独地叫着他的名字,又是怎样小心翼翼地,把他鳞片藏到心口。
他的元气恢复些许,便急忙出现了。
殷雪灼微微弯腰,长发顺着肩头滑落,落在他白皙的脸颊边,漆黑的眼睛里蕴藏了
一点看不懂的情绪,莫名显得他温柔无害。
“季烟……”他抬起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脸颊边,又很不解地说:“你为什么要叫我的名字?”
“为什么要为我抛掉性命?”
“为什么,看起来又是离不开我的样子?”
他附身,鼻尖在她的脸颊上蹭了蹭,还是香香的,是熟悉的季烟。
他只是想不通,他和她之间,似乎不是他一直以为的那样,可具体又是怎样,他说不上来,似乎超出了他这三百多年来的所有认知。
没有人教过他,再在乎一点又该是怎样,她又为什么和别人不一样。
殷雪灼忍不住低喃:“到底是为什么呢?”
屋外有人影晃动,殷雪灼重伤初愈,气息微弱,一时居然没有察觉有人靠近,直到有人推门而进,他变回更正常的模样,眼神凌厉地看了过去,满眼的戾气将那人吓了一跳。
这是一个陌生女人。
那女弟子本来感觉到这里有动静,这才上来看看,没想到就在门外听到了殷雪灼的自言自语,说着那些傻乎乎的话。
那女弟子也不是没有尝过喜欢人的感觉,虽然不知这是谁,但说了那样的话,想必也不是什么恶人。
她索性推门而入,虽然一进来就被这人可怕的眼神吓了一跳,却也还是不慌不忙地压低声音,笑道:“因为她喜欢你啊。”,,
第59章 所谓喜欢2
“因为她喜欢你啊。”
殷雪灼站在原地, 阴沉的目光落在那人身上, 袖中的手长出尖刃, 本欲直接杀之, 却因为这一句话停顿下来。
喜欢?
他目光闪了闪,眼神又变得无辜澄澈, 扭头去看躺在一边的季烟。
她……喜欢他?
是哪种喜欢?是他从前听说过的那些喜欢?离不开他,希望他好,总是在心里念着他?
是这样的吗?
殷雪灼看着季烟,薄唇微微抿起, 一时没有说话。
那女弟子看他茫然无措的神情, 忍不住掩唇笑了笑, 走到季烟床边, 弯下腰来给她把了把脉, 确定她身体无碍之后, 又悄声对殷雪灼说:“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大半夜闯到此处来见她, 她对你来说也当是很重要的人, 你难道不喜欢她吗?”
她看这黑衣男子的眼神, 又哪里像是不喜欢的呢?
殷雪灼慢慢想着“喜欢”两个字, 眉宇间的戾气全然消散,长发垂落在肩头, 显得眉眼干净无害,没了半点攻击力。
他呆呆地看向那个女弟子。
他喜欢季烟吗?他不知道。可他不喜欢她吗?他觉得不是这样的,那么不喜欢的反义词, 是不是就是喜欢的意思?
他说:“我应当是喜欢的。”
他说话的声音不小,一边的季烟似乎被惊扰,又因为吃了药睡得沉,眉心不安地动了动,一直未曾睁开眼来。
那女弟子压低声音,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对殷雪灼招招手,示意他到外面说话,不要吵醒季烟。
鬼使神差的,殷雪灼居然跟着她往外走了几步,约莫走了□□步时,又似忽然想到什么,立即顿住了脚步,站在那里不走了。
那女弟子疑惑地转过头,见殷雪灼不肯再走得远点,这位置又还没到门边,刚好一转头,还是能看到季烟的睡颜。
她本不明白他为何不走,一看到季烟,只当是他不放心她,如今这般痴情的男子还有多少?她一时被感动到了,便干脆将就着他的意思,压低声音问:“敢问公子,你那句‘应当’是何意?”
殷雪灼说:“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不确定,但又有点确定。”
女弟子:“她喜欢你,你高兴吗?”
殷雪灼点头:“自是高兴,也很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