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反派的挂件[穿书]》第103/191页


  所以,她要快点说“喜欢”。
  季烟呆呆地望着殷雪灼,原本的尴尬,被他这一句幼稚发言弄得啼笑皆非。
  他也可以……喜欢她吗?
  她也不扭捏了,坐直了看着他,认真说:“我当然喜欢你,一直都喜欢。”
  殷雪灼:“那我也喜欢你。”
  “嗯。”季烟想忍住不笑,唇边的笑却怎么也收不住了,殷雪灼把她抱着在他的腿上坐着,紧紧地搂在怀里,像小孩子抱洋娃娃一样爱不释手,鬓角磨蹭着她的脸颊,气氛一时安静了下来。
  他像一只大型犬,安安静静地磨蹭着她,手指碰过的地方,像火一样灼热起来。
  分明是很简单的话,说出口时,却像是突然捅破了窗户纸,所有的保留都一览无余,人也变得肆无忌惮,每一个做过的熟悉的动作,都好像突然变得暧昧起来,将空气也变得甜腻黏稠,像一颗化不开的糖。
  比如习惯性的拥抱。
  季烟把头靠在他的颈窝,手指把玩着他的长发,一不小心,下唇就蹭到殷雪灼的脸颊,她的胆子大了些,微微凑近,唇瓣擦过他的脸颊。
  他的皮肤光滑细腻,侧脸好看得想让她咬一口。
  季烟的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抬手勾着他的脖子,小声叫他:“灼灼。”
  “嗯。”
  “灼灼,我想摸你的翅膀。”她提了要求。
  殷雪灼顿
  了一下,忽然放开了她,她以为他又要拒绝,谁知他忽然把她平放到床上,身子微微往下,趴在她的身上,脸颊依旧亲昵地蹭着她的鬓角。
  身后的半透明蝶翼,却慢慢伸展开来。
  像是蚕破茧成蝶,翅膀从他背上一点点冒出来,带起了淡蓝色的荧光,交映着窗台流泻进来的月光,带着惊心动魄的美感,用任何言语都难以形容这种美。
  翅膀在空中扑簌两下,又安安静静地耷拉下来,像薄薄的被子,将他们一起紧紧盖住。
  殷雪灼微微撑着手臂,他的鼻尖挨着她的鼻尖,季烟看见他的耳朵也冒了出来,尖尖的,很可爱。
  她试探地抬起手指,摸摸他的耳朵,摸摸他的翅膀。
  殷雪灼的耳朵像猫耳朵,被碰到的时候会抖一抖,她顺着轮廓抚摸,逐渐让他舒服地眯起眼睛,甚至下意识地往她的掌心蹭。
  什么大魔头,明明是一只大猫。
  季烟又摸向他的翅膀,摸到一块没有鳞片的地方,她倏然清醒,望着他道:“这是你给我的那片……”
  她想起来那片玄冰鳞,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出那片玄冰鳞,好像烫手山芋一般往他手上一塞,“还给你,我不要。”
  殷雪灼皱起眉,“为什么不要?”
  季烟欲哭无泪,“我要你的鳞片干什么,你好好长在身上的,又为什么要拔下来?”
  “因为我愿意给你。”他抖了抖翅膀,低声道:“这上面的鳞片,都可以给你,他们都别想得到。”他的眼角泛着艳色,又摩挲了一下她的侧脸,勾起一抹凉凉的笑来,“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会死,我就销毁我的尸体,带着你一起销毁。”
  季烟:“……”
  她哭笑不得,看着又开始撂狠话的他,殷雪灼把那鳞片拢在掌心,忽然贴在她颈间的项链上,蓝色的火焰从掌心跃起,瞬间将玄冰鳞融进了她的项链里。
  原本看似普通的项链,逐渐呈现出奇异的光泽,像是脱胎换骨一样。
  “以后若有人伤你,玄冰鳞会将一部分的伤害转移到我身上,你就不会死了。”
  殷雪灼得意地勾起唇,很满意自己的杰作,身后的翅膀忽然合拢,手臂搂着她的腰肢一翻身,换成了她趴在他的身上,翅膀像
  蚕蛹裹住了她,让她趴着起不来。
  他在她耳侧说:“以后这样趴着睡,怎么样?”
  手指在她的后颈按了按,季烟就忽然觉得困,缩在他的怀里,扑面而来的都是殷雪灼的气息。
  殷雪灼身上的味道很干净,没有任何的香气,却就是让她可以感觉到,这是属于他的味道。
  漫长的失眠终于戛然而止,季烟的眼皮开始打架,困意弥漫。
  她抬手捧着他的脸,在他唇瓣上啄了一下,轻声道:“灼灼,晚安。”
  她说完,却忽然听见他认真地解释道:“我不睡觉,你睡,我看着你。”
  她想起来了,魔魇向来无梦,也无须睡觉。
  不知道为什么,季烟鼻尖又一酸,还想再煽情地说些什么,又被他一按后颈,滔天的困意袭来,她沉沉闭上双眼,眼前陷入了黑暗。
  一夜好梦。


第61章 所谓喜欢4
  翌日,阳光穿透树梢头, 洒满窗台。
  季烟睁开眼睛, 觉得浑身暖洋洋的, 她不知不觉地已经靠在了殷雪灼的腿上, 他靠着墙壁坐着,眼角眉梢都透着柔软,眉心带着一股慵懒的意味, 手指漫不经心地穿透她的长发, 轻轻捋着, 见她醒来,垂着睫毛看着她的脸。
  季烟顺势抱住他的胳膊,又扬起笑容, “灼灼, 早安。”
  殷雪灼淡淡“嗯”了一声。
  他在这里坐了一整晚,一整晚没有离开,也不知道应该干什么,就这样默默看着她的睡颜。
  季烟慢慢坐起来,靠在他的肩头,殷雪灼偏了偏头,说:“你睡觉的时候,还在叫我的名字。”
  是吗?
  季烟脸色有点红, “因为我梦到了你。”
  “梦?”殷雪灼皱起眉,“是美梦吗?”
  “是美梦。”
  他又疑惑道:“做美梦,是什么感觉?”
  季烟也不知道怎么形容, 他又说:“我从前的梦被吃光了,所以我从不睡觉。”
  季烟微微一惊,“什么叫……被吃掉了?”
  殷雪灼淡淡道:“炼渊底下,有无数梦貘,以梦为食,吃光了我所有的梦。”
  当年他被镇压在炼渊之下,从那以后的日日夜夜,除了修炼,便只有做梦。
  炼渊底下有很多以梦为食的梦貘,那些梦貘并不强大,本来也不敢冒犯他这样强大的灵物,但越是强大,越是香甜可口,让妖垂涎三尺,更何况被剥光鳞片的殷雪灼如此虚弱,那些梦貘肆无忌惮,日夜以他为食,逐渐长大。
  直到再也无梦可食。
  所以后来,普天之下唯一一只魔魇,是没有梦的,也永远不会睡觉。
  其实从前被吞噬掉的梦,几乎都是噩梦,会让他深陷其中,走火入魔,所以被吞噬掉梦,他并不觉得可惜,后来冲出炼渊,他也未曾杀了那些梦貘。
  季烟看着他,心底软了软,一下子不知道该从哪里安慰他,但显然殷雪灼并不是需要安慰的人,说起从前的一切,神色也没有太大的变化,仿佛那是别人的过去。
  季烟靠在殷雪灼怀里,安安静静地抱着他没说话,殷雪灼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他发现他每次提到自己的过去,季烟
  就会露出点儿柔软的神色,也会更加黏人。
  虽然不太懂她为何比他还要在意过去,却也很喜欢她这样缠着他的样子,两人依偎着温存了许久,季烟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这才连忙推了殷雪灼一下。
  殷雪灼有些不太情愿,还是懒洋洋地动了一下,身子化为一团黑雾,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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