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外卖哥》第13/60页



到了九点左右,陈阳就发现寝室已经没人了。去趟隔壁,也是空空如也。他赶紧去五楼。果不其然,大家都已经在开会了。看来只有陈阳一个人才会傻傻地等到九点半才来。督导是一个长发帅小伙。他一脸帅气,拉直的头发飘逸万分,让人不知不觉地想起了流川枫。不过他没有那么冷,而是热情洋溢地给大家滔滔不绝地讲关于选课的各种细节。陈阳盯着他英俊的脸庞,想起了昨天林晓芳说的去她们寝室开会的家伙应该就是他,不由得暗恨横流。督导一口气说了快半个小时,不得不停下来喘一口气,问道:

“你们还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吗?”

季增明见大家都在以各种造型沉默着,便出来解围:“现在可能都没什么,不过日后要有问题怎么问你呢?你把手机号给我们留下来吧!”

督导想了想,说道:“也行。不过我建议你们班建一个群,QQ群。不是都有QQ号吗!这样以后咱们就能很方便地在群里讨论了。你们看行不行?”

大家都说好,督导道:“那就建吧!不是要求十六级以上吗?谁的QQ十六级以上,赶紧建一个。”

大家都在无动于衷。陈阳这时想起了白天面对素颜时的尴尬,顿时来了一股勇气,自告奋勇地说道:“我建。你们加我QQ号吧!”

说着便拿出了手机。督导瞥了季增明一眼,季增明忙介绍道:

“这是陈阳同学。”

督导也拿出手机笑着说:“陈阳同学是吧!好,你说你的QQ号?”

“1024461001。”

看到大家都拿出手机在记,陈阳心里不自觉地涌出了丝丝自豪。很快,一个QQ好友申请就发过来了。陈阳知道那是督导,便问道:

“呃,那个,你叫什么?”

“哦,罗豪鑫。”

“眼镜侠”接道:“星马豪的豪,鑫马豪的鑫。”

大家笑了起来,陈阳这边已经在申请建群了。当要填群名称时,陈阳想了片刻,一个名字变从脑海中一闪而过。他愣了一下,随后在手机上写道:

“极品o过程113!”



第七章 哥几个,逛街去

时间就像一包纸巾,只有当它快被抽光时,人们才会开始发觉。九月八日那天举行团会操后,大家才突然意识到军训已经结束,要与“许三多”教官分手了。程秀玲原先说的最后一天九月九日原来只是让大家欢送教官的日子。这大概是军训期间唯一没有军姿的一天了。当高国乘坐的大巴开出寝室小区渐渐远去时,他的脸似乎还是红扑扑的。他上车前,“眼镜侠”带着陈阳他们一起高喊“高国,我爱你”,让同样背着包站队的其他教官们羡慕不已。不管怎么说,当人们开始留恋头顶迷彩帽、脚踏解放鞋的日子时,军训这段生涯算是圆满结束了。

送走教官后,陈阳开始迷茫了。没有军训的下午怎么度过?他们宿舍旁边的校车停车场热闹起来了,上海本地的学生迫不及待地要回家去。回到寝室后,王政波已经回家了。同时消失的还有苟蔚然。至于周斌,他应该在隔壁寝室三国杀。因为陈阳听到隔壁寝室传来孙维杰的大叫:“鼠辈,竟敢伤我!”(这是网页游戏三国杀中夏侯谆的刚烈技能的配音)。看来孙维杰不急着走,没准会有车来接他。由于不会三国杀,陈阳一个人呆在寝室里竟无事可做。他决定出去走走,到偌大的校园里散散步,顺便捡回几片军训时的记忆。他对一切流逝的东西都感到伤感,以致说出来后大家都骂他傻逼。比如高考前当大家都还在堆积如山的模拟试卷中苦苦挣扎时,他一想到毕业后这种时光就永远不再来,竟然表示很舍不得备考生活,甚至希望高考再推迟俩月。当然了,这件事的后果无非是又一次挨骂。

走下楼梯时,发现墙上贴着一张“小广告”。陈阳扫了一眼,顿时鸡冻了。原来这是“豫地同乡会”的传单,河南的同乡会率先将在九月十一日举办。中原人果然够团结。可是,陈阳又有些犹豫了。去还是不去呢?在他的意识里,仿佛老爸和老师没有安排过的事情是不能做的,或者说是没必要去做的。人一旦胆怯起来,各种天才的借口总能不请自来。陈阳也为自己的懦弱感到羞愧,但还是没有下好决心。于是,他便与纠结一起在校园里散步,在湖边游荡了一下午。湖边有长长的木栈,如水蛇一般曲折蜿蜒,一直伸到青翠的竹林中。虽然仍是阳光普照,但蓝天上已经云朵纵横。大块的云朵从海上走来,手牵着手飘过头顶,一起朝广阔的内陆上空飞去。陈阳惬意地躺在干净的木板上,享受着微风的轻抚。偶尔一对情侣走过,怪怪地看他一眼,扫兴地朝林子里走去了。有的还小声地骂他傻逼。

傍晚回寝室时,陈阳正在楼梯上慢慢地挪动。每次纠结于某个事情时,他都能做让其他人看来很诡异的事情——一旦大家都熟了,诡异就被换成“傻逼”了——有一次跟寝室人回宿舍楼时,他边走边出神地看着路边女寝阳台上挂着的女生内衣。尽管他一再跟别人解释他并没有看那个粉色的胸罩,大家还是同情地说:

“理工大学的生活对一个寂寞的机械少年来说真是太凶残了!”

这时陈阳正在低着头出神地数着脚下的台阶。突然他反应过来,几秒钟之前有人跟他打了招呼。他懊恼地扇了自己一耳光,抬起头来,却发现那人竟还站在自己右边。想到自己有些失态了,陈阳囧的脸都红了。那人尽力绷住脸,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很快地说道:

“那个,老乡会你去不去?”

“去啊!”陈阳脱口而出。

“好,那咱俩一起去。”

“嗯。”

“吃饭没?”

“嗯,吃了”

“那我先走了。”

陈阳微笑着看着那人离开后,心里更郁闷了,自己都说了什么呀!仿佛嘴巴已经宣告独立,可以越过大脑直接发表各种声明了。陈阳无奈地任由肚子咕咕地抗议嘴巴的擅自行动,心里琢磨起来:他是谁啊,怎么知道我是河南的,是我们班的还是火车见到的?再数到第三十二个台阶时,他转念想到:他会不会认错了,把我当外省的了吧?就这样,他领着一堆郁闷回了寝室。

晚上,季增明突然来寝室串门,上来就挂起了谦逊友好的微笑寒暄一通:

“哥几个,还行不,怎么样啦,无聊不无聊?”

王政波一头雾水,盯着季增明想用火眼金睛看出季增明到底想卖什么药。陈阳想起了高中时一旦看到班长一脸憨笑地走上讲台,不是交作业就是收补课费。反正是没什么好事。果然,增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大家就这么称呼季增明了)紧接着面露冤色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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