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外卖哥》第39/60页



“这是我的罪过,请让我剖腹自裁以谢天皇吧!”

晚上跟党员一块回寝室的路上,陈阳忍不住抱怨开来。他实在想不透那二十块钱是怎么消失的,难不成是穿越了?

“干,你他妈就是没谱,钱都能弄错。你这一天等于白干了。”

陈阳不解,王震亚解释道:

“你看,咱们一个月三十天出工六十次八百块钱,一次也就十几块。你他妈一次就丢了二十多,一天的工钱就没了。老板娘没说话不过肯定要扣你工钱啊,傻逼,说不定是她故意陷害你,看你傻逼,坑你一下也说不定。”

陈阳倍感苦闷和气恼,甚至还有种想哭的冲动。王震亚没有发觉,他滔滔不绝地讲起了今天中午他们社团招新的事情,确切的说应该是骂起了。

“妈的一群傻逼,让老子跟傻逼似的在那喊着傻逼口号,贱人。妈的到最后也没多少人报名。草,一听说要交十块钱立马都跑了。什么狗屁傻逼社团,垃圾。少年,加入我们青年社吧,带你享受下我们的特色爱国主义教育,妈的。”

陈阳有些不解,既然这么不受欢迎为什么还要搞。党员道:

“社团联逼的,少年,都是被逼的。学校在上面压着社团联,社团联压着各社团。要求每个社团必须达到多少多少人以上,才能算大型社团,学校才给更多的钱,那些社长什么的到时候才能加分评优什么的。少年,我们都是在为别人卖命啊!在社团里要是没有当领导的熟人你就最好别进,进了也当不了领导,只让你干活,到头来加分什么都没你份儿!少年,加我们青年社吧,等哥混上社长就提拔你。”

党员这些话在陈阳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本来陈阳对社团和社团活动充满着无限向往和憧憬,心里也不止一次勾勒着自己在社团里大干一场挥霍青春的画卷。但是,这个色彩斑斓的幻觉破碎了,一个彩色的梦开始变质了。

陈阳没精打采地在寝室吃着饭。可能是由于今天犯错的缘故,这份滑蛋牛肉烩饭竟有些苦,似乎是牛肉放久了或者鸡蛋放臭了。也可能是老板娘故意给的惩罚吧!

突然,赖思佳的一条短信斩断了陈阳那悲痛欲绝的食欲:

“小十八,我在你们寝室小区门口,快出来,有事找你。”



第二十六章 真的辜负了赖思佳

赖思佳站在门房旁雪白的灯光下,光线在她乌黑水灵的大眼珠里闪耀着,宛若一颗水灵灵的宝石在月光下闪烁。她今天一身红装,红皮靴,红裙子,红单包,还有一顶小红帽,格外的华贵,仿佛一位正要走进婚礼殿堂的新娘。

赖思佳几乎每天都要换一身装扮,陈阳对此早习以为常。她有好几套不同颜色和风格的装扮,几乎囊括了红白黄蓝所有的颜色,而且每一套都很有品味。连陈阳这种毫无审美的人也对赖思佳的品味叹为观止。

不过,她好像不喜欢紫色,从来没有紫色的衣服、包裹和鞋子。

她看到陈阳,开心地招手。两人在路上并排走着,陈阳在右,赖思佳在左。她开心地说道:

“后天是周五,晚上我们学院要在八百人举办迎新晚会了。”

说到迎新晚会,那可是华理火爆校园文化的一大亮点。华理十六个学院争先恐后地要举办自己的迎新晚会。既然是迎新,那迎新晚会这种事是赶早不赶晚的,拖得太晚学生们早看腻了压根不捧场了。所以十一之前各学院都在酝酿节目,蓄势待发。十一刚过,各个学院便挤破头也要抢着借用八百人礼堂。学生们常常见到八百人举行迎新晚会的通知,各个学院的传单早已飞遍各个寝室,恨不得拿传单铺地。更有甚者,有的学院的学生在老师下课时用前台的电脑播放他们的宣传片,公然在课堂上打广告。这选日子也是有学问的。周一到周四还多人晚上都有课,周六周日八百人不开放,因此周五成了最佳的选择。社会学院与商学院为了争这个周五几乎打破了头,两大美女学院都想第一个亮相。商院为此还发动大家写万言书向学校请愿,大有五四运动的光荣爱国传统。

但,社院最终取胜。原因在于商院的请愿书是写给校长的,而校长那几天没在学校,去其他几所高校友好访问开经验交流会去了。商院扑了个空,反而成就了社院。因为主管此事的校领导见商院对校长如此爱戴,醋意大发,大手一挥把八百人借给了社院。

为此,赖思佳惟妙惟肖地在陈阳面前模仿商院代表们垂头丧气的狼狈样,得意得合不拢嘴。陈阳身在机械,心却在社院,自然也为自家的胜利喜悦万分。

开心之余,赖思佳宣布道:

“我被选为开场舞的领舞了给你说,其他四个女孩给我做伴舞,厉害吧!她们说还需要一个男的伴舞,我就把你报上去了,咱们俩要红了。”

陈阳听说赖思佳要上台,还是女一号,大呼精彩。很快,他又听到赖思佳要他当伴舞,脸一下子白了,左眼与右眼同时黑屏。

陈阳虽然还不知道自己是干哪块的料,但还是清楚自己生既不是舞蹈的人、死也不是舞蹈的鬼。一个从没跳过舞的人突然被推到了舞台前,心情可想而知。

“这、这,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赖思佳眨眨眼,调皮地说道:

“我这不是跟你说了吗?”

“可我不会跳舞啊,一点都不会!”

赖思佳热情地鼓励他,说不会没关系,还有明天一天时间可以排练呢!陈阳心虚万分,极度畏缩,就是不肯答应。赖思佳苦苦劝勉,无奈陈阳死猪扶不上墙,一急之下,变了脸色,怒目呵斥一番,陈阳果然勉强同意了。赖思佳大喜,美滋滋地抱了陈阳一下并约好明天排练的地点就蹦蹦跳跳地回去了。

赖思佳抱陈阳的那一瞬间,陈阳感到周身温暖了一下,恍若一个错觉,一个甜蜜的错觉。这仿佛是一个地震,地震过后余震连连,心坎时而抖一下,抖出一丝残余的甜蜜。

不过,甜蜜过后,无边无际的恐慌就笼罩在了陈阳的心头。陈阳深知自己不能担此大任,简直就是逼马谡受街亭啊!陈阳的脑袋不停地思索着,就像一台失去控制的马达,疯狂地旋转着,自身烫得厉害却无法停下来。陈阳感觉自己的脑袋再不停止转动就被煮熟了,但还是无法控制它。脑袋不停地勾画出第二天排练时陈阳在众人面前出丑被耻笑的画面,而且是当着赖思佳的面丢尽脸面。继而就是在舞台上当着全校人的面把晚会搞砸,成为了万恶不赦的罪人。其实,在陈阳看来,三千六百刀的凌迟也没有比在赖思佳和全校面前丢人更痛苦、更让人无法忍受、无法接受。

带着恐慌和绝望,这一夜,陈阳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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