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炫酷附身技能》第160/226页
顿了顿后,雷霆又问:“马叔,那锦尚豪庭这桩案子怎么办?咱们现在又没有嫌疑人可查了。原本还觉得海亮没准是凶手,结果他犯的事只是非法入侵他人住宅而已,杀人纵火的另有其人。靠,这个凶手到底是谁呀,藏得也真够深的。”
马啸苦笑地摇头说:“还能怎么查,线索断了只能另找新线索,如果一直找不到新线索,结果就只能成为悬案――到时候,大家就一起等着挨上头的臭骂吧。”
和马啸谈完话后,雷霆接到池清清打来的电话。她想要知道那位快递小哥是否就是警方在找的人。
“是的,没有错,就是他。我女朋友的眼睛真尖,只看过一次他的照片就把他给认出来了。不然,等电脑系统筛选人像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呢。亲爱的,警方请你这位特别顾问真是请对了。”
“他果然就是你们在找到的嫌犯,太好了!那你们下午抓到他了吗?他到底是不是害死陶心怡和另一位女死者的凶手?”
“我们抓到了他,但他并不是凶手,只是一个私闯民宅的非法入侵者而已。”
雷霆简要地叙述了一番海亮的所作所为后,池清清听得无法哇哇大叫:“什么?他不但偷偷溜进了一个女人家,还睡在她的床上对着她的照片自-慰。额滴个神啊!以后我如果外出几天不在家,回家后一定要换掉所有床上用品。谁知道有没有这种变态家伙溜进门过呀!”
雷霆深以为然:“嗯,注意一点比较好。你是没看见那位柯小姐当时的样子,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虽然没看见,但我也完全不难想像了。如果换成是我遇上这种事,我的脸估计都能黑成条形码了。”
池清清是在住所与雷霆通的电话,当时吴悠也在家,就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敷面膜一边刷手机玩。
虽然池清清是在卧室里打电话,但薄薄一扇门板并不能关住她的惊叹声。所以她刚一挂断电话,吴悠就十分好奇地扬声向她求证。
“清清,你刚才和男朋友打电话时说什么?有一个变态溜进了谁家呀?”
“哦,雷霆他们查锦尚豪庭那桩杀人纵火案时,意外查到了一个私闯民宅的家伙。那个男人迷上了住在公寓楼里的一个漂亮模特儿,利用一张捡来的门禁卡混进了公寓楼,还偷看到了模特儿开门时的密码。所以,趁着模特儿出国工作的机会,他偷偷住进了她家。”
“不是吧?那个男人干什么的?胆子这么大,不但混进了那种高级公寓楼,居然还住进了别人家。”
“他就是一个快递员,天知道胆子怎么这么大。而且,他住在模特儿家的时候,每天躺在她床上对着她的照片自-慰,在床单上留下了很多精-液。而模特儿什么都不知道,回家后照样在同一张床上睡觉。”
吴悠无法不骇笑:“不是吧?这也太恶心了!居然偷偷溜进别人家里干这种事。”
“是啊,虽然我们不是当事人,但想一想都觉得恶心极了。更不用说可怜的当事人是什么感受了!”
“为什么现代社会中变态的人这么多呢?对了,那桩杀人纵火案你家雷霆查得怎么样了?有眉目吗?”
“没有呢,虽然先后查了两条线索,但嫌疑人最终都与杀人纵火案无关,只是犯了小事而不是大案。”
“也就是想打老虎结果却只拍到了两只苍蝇。”
“是的,有意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重点想追查的嫌犯没找到,找到的全是小喽罗。”
“那你让他再办法换个方向查,一定要把凶手找出来。陶心怡也算是我们的朋友呢,她无辜被害实在太可怜了。绝不能让她死不瞑目。”
吴悠不胜同情的一番话,让池清清深有同感地点头:“是啊,她真是太可怜了!只是去邻居家串个门就送了命。那个凶手真是毫无人性,不但杀了两个女人还把她们的尸体烧得惨不忍睹!好想诅咒他。”
雷霆仔细研究了一下张宏达的个人资料,想要寻找他是否有什么隐秘据点可供其进行犯罪行为。结果没有任何发现。而他向张宏达的亲人朋友了解他的昔日劣行时,他们也都不认为那些劣行中会包括杀人在内。
张宏达的父母觉得儿子虽然一直不争气,但是应该不至于会堕落到变成一个杀人犯,干出绑架杀害女人的事情。
张母说:“宏达的性格是比较暴力的那种,以前动不动就跟人打架。不过坐了几年牢出来后,他再跟别人发生冲突时,都会尽量克制自己不要伤人。如果你们说他一直在偷偷杀人,我觉得应该不可能吧?”
“可是他对倪霞说,他曾经杀过两个女人呢。你们怎么看?”
张父叹着气说:“警官,我觉得宏达应该只是吓唬她,好让她乖乖跟着他,不敢提分手。结果反过来把小姑娘给逼急了,一包老鼠药把他给毒死了。唉!也是他自作孽呀!”
张母也认同地点头:“是啊警官,宏达的死也不能全怪倪霞,主要还是他自己作孽了!你们帮忙跟法官求求情,少判那姑娘几年吧。”
以往的案例中,受害者家属都是咬牙切齿地要求重判凶手,而张氏夫妇却同情倪霞更胜过自己的儿子。因为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儿子的为人,所以他们也很能理解倪霞的所作所为。
与张宏达的父母谈完话后,雷霆又找到与张宏达平时来往比较密切的几位朋友分别谈话。他们均表示从没听过张宏达“吹嘘”自己曾经杀过人的事。
这几位朋友中,其中一位曾是与他同一监狱的刑满释放人员。他这么对雷霆说:“警官,宏达如果真杀过人,他一定会跟我吹的。因为对于我们这些有前科的人来说,杀过人其实是一件很牛B的事。想当年蹲班房的时候,杀人犯永远都是牢房里的老大。睡最好的铺位,吃最好的食物,大家都得敬神一样敬着他。”
雷霆想了想,另外问了一个问题:“对了,你和张宏达出狱后在同一家财务公司工作。还经常一起搭伙收账是吧?”
“是啊!怎么了?”
雷霆报出一个日期,那是汪琴失踪的当天,询问道:“还记得那一天你们在干什么吗?”
“警官,你存心难为我吧,一两个月前的事我怎么可能还记得?”
“你们收账难道没有登记簿之类的东西吗?比如今天跑了一些什么地方,收回多少钱,总要做个账吧?”
“我们俩才不记这些呢,不过公司业务部那边应该有底。业务经理每天都会安排不同的收账任务给我们,我们收回的钱也会上报给他。所以你如果想要知道这天我们是不是在一块收账,就只能去他那里查底了。”
雷霆来到财务公司,要求业务经理配合一下警方办案。
业务经理一开始还面有难色,说是那些是公司的机密材料,不能随便对外泄露。直到他解释说毫不关心他们的收账明细,只是想知道某个特定日期里,张宏达的行踪后,经理才松了口答应查看一下。
查看的结果,让雷霆大失所望。相关文件中,俨然记录着张宏达那一天和搭裆一起开车去了邻市收账。他们在债主的公司里守了整整两天,只要有人进门谈业务,他们就开口要债。那样客户就会对债主的信誉、能力,以及公司效益等都产生怀疑,从而影响他与客户做生意。最终债主不得已还了钱,他们成功地收回了一笔欠款。
汪琴失踪当天,张宏达压根就不在S市,他开车去了邻市讨债,两天后才回来。可是出事地点附近的路面监控却拍到了他的车牌,这意味着那只有可能是一辆套-牌-车。
真凶开着一辆套-牌-车在大街上转悠着狩猎站街女,显然他干这种事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所以一早就准备好了假-车-牌。即使被马路监控拍到了,追查车牌也查不到他头上来。
第138章
把自己查到的情况汇报给了马啸, 雷霆眉头紧皱地说:“马叔,看来这真是一个连环杀手在作案了。而且从他的犯案手法来看,我严重怀疑他的作案次数绝不只是两次。也就是说, 受害者并不止两个。一定还有更多的卖-淫-女失踪了, 只是警方没有接到报案而已。”
马啸深以为然:“你的猜测很有可能。我会让扫黄组的人去找卖-淫-女们摸摸底,看看是否还有人失踪过。”
雷霆斩钉截铁地说:“我相信答案一定是有的。”
不出雷霆所料,警方的扫黄人员向卖-淫-女们展开相关调查时, 陆续又发现了三名站街女与五名坐-台小姐, 在过去的两年里上演了神秘失踪。
站街女们都和汪琴一样, 是在马路上揽客时上了客人的车, 从此黄鹤一去不复返;而坐-台小姐们则是下班后独自回家的途中人间蒸发了,显然是半路上出了什么事。
这些以卖-身为生的女人们失踪后, 基本上没人会报警。因为她们太过卑微了,渺小如蚂蚁。不见了就不见了, 死了就死了, 一般没有人会在意。即使同一行业的姐妹们意识到了事情可能不对劲, 但是在鸡头不准报警的高压政策下, 她们也只能选择噤声不语。
如果那天李珍在扫黄组没有遇上老同学徐飞,她还不会把汪琴的失踪说出来。那么警方对于这么多卖-淫-女的失踪, 仍然是一无所知。
最新发现的八名性产业女工失踪案, 警方根据失踪方式的不同,分成两起连环案件处理。
因为失踪方式的不同,等于作案手法的不同。而作案手法的不同,又等于作案嫌犯的不同。很显然, 这是两名连环杀手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对卖-淫-女下手。警方有理由相信这些失踪女子都已经被害,但尸体却一直没有被发现过。这意味着,这两名杀手都是处理尸体的高手。
任何命案的立案都离不开一具遇害的尸体,没有尸体,就没有案件。如果有人能在杀人后妥善处理掉尸体,往往就能将自己的罪行隐藏起来。尤其是连环杀手如果懂得利用各种手段藏匿尸体的话,那么他们的罪行可以隐藏很久都不被发现。除非有人意外找到了大量的尸体。
除了失踪方式的不同外,五位失踪的坐-台小姐中,有四位被发现其名下的银-行-卡在失踪后被全部提取一空。显然杀害她们的人,不只是图色,还想要求财。遗憾的是银行ATM上的监控只会保存三个月到六个月,超过期限的会自动覆盖。而这四名坐-台小姐有两名是去年年底失踪的,有两名是今年一月与三月失踪的,都无法再核查是谁取走了她们银-行-卡里的钱。。
性产业女子的失踪名单上,有一个名叫查秀荣的坐-台小姐,失踪时间就在上周日。因为日期如此近,所以警方目前重点追查她的案子。毕竟案发时间越近,就越容易找到线索。而查秀荣的银-行-卡目前还没有被提现的纪录,警方正在严密监控这一方面。
案发的那个周日,最后一个见到查秀荣的人,是她工作的那家夜总会附近一位性用品商店的老板。她经常在那家店买避孕套,跟老板早就混熟了。
当时,查秀荣是特意去向老板告别的:“今晚是我最后一次上班,明天开始就不做了。”
店老板很了解查秀荣的情况,随口询问道:“哦,这么说,你要还债的钱都已经凑齐了?”
查秀荣不无欣慰地一笑说:“是啊,总算凑齐了。”
在坐-台小姐这一行中,虽然很多都是未婚女子,但也不乏像查秀荣这样的已婚女子。她今年才二十一岁,结婚却已经三年了。
查秀荣的家在西北地区某个交通十分不便的贫困山区,丈夫姬玉良与她是同一个村子的人。他们夫妇俩当年结婚时欠下了三万块的债,家里虽然有三十多亩地,但一年到头辛苦种地的全部收入只有两千出头,只能勉强维持一家的生计。对于这样一个贫困的家庭来说,这笔债绝对堪称巨款了。
为了还清这笔债,小夫妇俩婚后第二年决定选择外出打工赚钱。他们一起来到了S市,姬玉良当上了民工,查秀荣干上了保姆。两份工作除了月薪之外都还包吃包住,这让他们十分满足。
可是,年轻的小夫妇虽然辛辛苦苦干了一整年,到头来却没有赚到一分钱,反而还又欠了债。
因为姬玉良有一天在工地干活的时候,不小心从三楼摔了下来,摔断了两条腿。无良老板一口咬定是他自己没有安全操作造成的,只是入院之初给了五千块押金,后来就完全不管了。查秀荣想跑去找老板理论,保安牵着一条大狼狗守在门口,让她压根就进不了门。
胳膊肘拧不过大腿,一对穷乡僻壤来的小夫妻,怎么都不是一个大城市里的无良老板的对手。到头来他们只能自认倒霉,自己掏钱付了住院费。而这笔住院费不仅让查秀荣这一年的保姆活都白干了,还不得不又向亲戚朋友们张嘴借了一笔钱。旧债未除,又添新债。
姬玉良出院后,查秀荣把丈夫送回了老家。拖着两条养伤模式的腿,他留在S市里什么都做不了,相反还要不少开支。权衡利弊,当然是让他回家休养更好。
在老家安顿好了丈夫后,查秀荣又独自一人返回了S市打工。不打工怎么行啊?丈夫至少有大半年时间赚不到钱,只能呆在家休养。而他的吃住要花钱,后续治疗还要花钱,何况这个家还欠着一大笔外债。所有的经济压力,现在都沉甸甸地压在查秀荣那副柔弱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