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炫酷附身技能》第187/226页
好在耿乐下个月才满十八周岁。作为一个未成年人,相关处罚可以从轻或减轻。孙警长想方设法为他奔走求情,希望可以让他不用坐牢。
从孙警长那里详细了解了这桩袭击案的背后故事后,雷霆无法不叹气。他和池清清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那个童大振果然对未成年人下了手。而且最最恶劣的是,他居然还是借助老师的神圣身份,对无比信任他的学生们伸出了恶魔之掌。
池清清更是愤怒得无以复加:“这个童大振真是太坏了!身为老师居然对自己的学生下手,他简直应该被送去人道毁灭。”
“别说人道毁灭了,现在想要追究他的法律责任都不可能。唉!有时候有些事也真心让人很无奈呀!”
“实在找不到其他证据吗?”
“不行,除非有其他受害者愿意站出来和耿乐一起指证童大振,否则完全没辙。”
池清清失望地说:“那肯定不会有人愿意站出来的,我也完全可以理解那些男生们的顾虑。让他们承认自己曾经被同性老师性侵过,一定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是的,而且作为一个男生,他们会从心理上不愿意承认自己是性侵案受害者。觉得那样很没面子。耿乐会说出来,也是因为情况特殊的缘故。否则他也是宁愿什么都不说,而是选择自己施开报复。”
“可这种报复虽然解恨,却也违法。到头来还是他自己吃亏,童大振却可以逃脱一切法律责任。真是太不公平了!”
“没办法,世事没有绝对的公平。法治社会就是一切要讲证据,拿证据出来说话。如果无凭无据就能随便抓人,对公民们又有什么好处呢?”
池清清郁闷地叹口气说:“道理我都懂,鸡汤我也喝,但心里还是很憋屈呀!”
童大振一案的结果不如人意,郁闷的池清清又问起了另一桩案情的进展,她很希望这回能得到一个鼓舞人心的好消息。
“对了,蔡文志那边监视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好消息让我可以振奋一下?”
雷霆的答复却让她大失所望,年轻的刑警苦笑着摇了摇头说:“对不起,亲爱的,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进展。虽然便衣警察一直在二十四小时盯蔡文志的梢,但他的行为并没有任何异常。每天基本上就是家里店里两点一线,手机通话方面也没有可疑。警方找不到他在暗中与‘亡妻’联系的可能性,另外在排查失踪女性方面也一无所获。”
池清清猜测说:“这种情况,要么就是迟景瑜真死了;要么就是他们俩非常小心,事发后一直没有直接接触。”
“嗯,我也这么想。他们应该是通过网络保持联系,但是蔡文志的网络联系方式也都被我们监控了,无论是Q-Q号码还是微信号码,并也没有发现他与疑似是迟景瑜的人联系过呢。”
“那些众所周知的网络社交软件他们当然不会用了,如果被警察查起来那就是一查一个准。除非智商是充话费送的才会笨成这样――而他们俩口子绝对不傻。”
“他们不但不傻,还精明着呢。这桩所谓的绑架案差一点就把警察都给糊弄过去了!还好顾问大人你圣明,从他们的大额保险单中发现了蹊跷。”
“那是,我这样特别顾问可不是白拿薪水的,我对你们警方的作用越来越大了有木有?”
“有,当然有了!马叔现在就指望你下一次灵魂出动的时候,去蔡家看看他到底在玩什么猫腻了。”
池清清义不容辞地一口答应:“行,没有问题,这个任务我领了,你让马队等我的线报吧。”
第158章
这天晚上, 池清清入睡后再次变身“蜘蛛侠”, 出现在蔡文志家的客厅里。
蔡文志独自一人在家。他刚刚在浴室洗完澡,可能因为家里反正没有别人的缘故吧,居然直接光着身子一-丝-不-挂地走出了浴室。
“池蜘蛛”一眼瞥见, 一边忙不迭地闭眼睛,一边暗中苦笑:我干潜伏这行也不容易呀!各种少儿不宜的辣眼睛画面也真是看了不少呢。
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下后日,蔡文志抓过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开始聚精会神地看,也不知在看些什么东西。“池蜘蛛”从天花板上爬到沙发方向。然后,她利用一根细细的蛛丝把自己从空中倒挂下来, 挂在蔡文志头顶半尺处, 藉此也关注地看起了他的手机屏幕。
“池蜘蛛”发现, 蔡文志正通过手机上网逛一个知名论坛,阅读论坛里形形色-色的各类帖子。不过很多帖子他都只是点开随便扫上几眼就关掉了, 唯有一个ID名为“卉木萋萋”的楼主发的一张连载帖,他点开后看得十分认真。
“卉木萋萋”的帖子声称是想要开帖记录自己的生活点滴,所以她每天都会坚持上网发几段文字。绝大多数是心灵鸡汤式的人生感悟, 间夹着一些“今天天气真好,想去郊外走走”或是“听说XX火锅店听说很好吃, 周末想去尝尝”之类的计划与打算。
“卉木萋萋”最新发布的一则内容就是本周末想去看电影。“池蜘蛛”注意到, 蔡文志看了这句话后, 马上在网上预订了那部XX电影在本周末晚上八点二十档的电影票。而且他选座时十分另类地不选中间的好位置, 而是选了最后一排最边上的一个座位。
一般来说,除非是电影院的生意好到爆场,在没有其他选择下, 观众才会不得已选购最后以及最靠近的位置。但是离周末还有两天,八点二十的那场电影才卖了不到20%的票,还有大把好座位可以选。蔡文志有什么理由偏偏订了一个最角落的位置呢?
“池蜘蛛”已经猜到原因了,一瞬不瞬地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个“卉木萋萋”的ID名,她在心中暗想:我赌一百块,这个“卉木萋萋”一定就是迟景瑜!
池清清化身蜘蛛侠查到的线索,第二天就传达给了雷霆。得知蔡文志与迟景瑜之间极有可能是通过论坛帖子来传递信息,并秘密相约在电影院见面,他觉得这也不是多么高明的手段。
“如果蔡文志周末要去看电影,我们的便衣警察肯定也会跟进去的。因为可以预测他们没准是想在电影院见面。”
“但是他们并不知道你们已经开始怀疑他们了,毕竟警方已经以迟景瑜被害结了案。不是吗?所以,在他们以为警方已经不再追查案件后,他们只要小心一点,不被熟人看到他们在一起就行。光线昏暗的电影院当然就是他们私下见面的首选了。”
“这倒也是,我们开始怀疑他们夫妇俩合谋骗保后,一直按兵不动。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会觉得这样在电影院见面问题不大。”
“你们到时候就守在电影院抓人吧。我告诉你,这个‘卉木萋萋’一定就是迟景瑜,这个ID名就能看出是她。”
“亲爱的,为什么你能从这个ID名就能看出是她?”
池清清解释说:“因这四个字出自诗经里的一句诗――春日迟迟,卉木萋萋。我个人觉得迟景瑜真正想用的ID名应该是‘春日迟迟’,但是这个ID名容易让人联想到她,所以才用了‘卉木萋萋’来避人耳目。”
周末晚上八点钟,好几名便衣刑警提前坐进了电影院的放映厅,守株待兔地等着迟景瑜与蔡文志碰面。
八点一刻的时候,蔡文志走进了电影院,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来。但他身边那个空座位却一直没人来坐。
电影已经正式开演五分钟了,迟景瑜却还一直没有露面。守在电影院外监控车里的马啸倒是沉得住气,他说:“她会迟到很正常。如果换成是我,肯定也要等到电影院里的灯全部熄了才进场。那样被熟人认出的概率就要低多了。”
电影开始十分钟后,果然有位新观众入场。那时影院里的灯已经全部熄灭了,虽然完全看不清这位观众的五官长相,但窈窕身段显示出那是一位女性。所有便衣警员顿时集体精神一振。
工作人员利用一支小巧的手电筒引导这位女观众往上走,然而,她并没有像警员们想像中的那样走到最后一排。她的座位在第十三排的中间位置,而且还有一位男观众语气亲昵地迎接她。
“你总算来了。”
“没办法,临下班前忽然被领导抓住打印几份文件。总得干完了才能走。”
显然,这位女观众并不是警方想要找的迟景瑜,便衣警员们只得按捺住焦躁的心情继续等。又等了一刻钟后,另一位迟到的女观众出现了。这一回,那个苗条的身影直接走向到最后一排的位置,并且在蔡文志身旁坐了下来。
便衣警员把目标出现的消息通过耳机对讲机报告给了马啸后,他命令他们先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这个女人不但会迟到,而且也一定会早走。等她走出电影院后,确认了她就是迟景瑜,咱们再抓人。”
果然不出马啸所料,那个女人在蔡文志身边坐了大概半小时后,就站起来从电影院后面通往洗手间的通道走出了放映厅。
那时候,已经接到通报的马啸和雷霆等在洗手间门口,截住了这位想要中途退场的女人。她在洗手间为自己的外表做了一下伪装,戴上了帽子,蒙上了口罩,鼻梁上还架起了一副墨镜,整张脸都被完全藏起来了。这样子别说一般熟人了,就算是至亲父母估计都没办法认出她是谁。
雷霆客客气气地拦下这个女人,亮出身份证说:“警察,临检,请把身份证给我查看一下。”
电影院里突然冲出来一个警察说临检要查身份证,这让女人无法不懵了一下:“啊,电影院也搞临检吗?不是娱乐场所才会有警察跑去临检吗?”
“电影也是娱乐场所啊,不是吗?身份证快点给我,谢谢。”
女人低下头,不情不愿地从手袋里掏出一本身份证交给雷霆。他接过一看,发现这张身份证上登记的居民信息,是一位来自甘南某村庄的农家女子,二十八岁的苏引娣。照片上的苏引娣还很年轻,长相特别纯朴,颧骨上有着两团明显的高原红。
“口罩和墨镜请摘一下,我要对比本人与身份证照片是否相符。”
动作僵硬地摘掉口罩与墨镜,女人尽量微笑自如地对雷霆说:“我进城已经很久了,那张照片还是我十八岁时照的,可能有点不像了。”
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雷霆笑容讥诮地说:“的确是不像。我倒是觉得你长得和另一个人一模一样,她的名字叫迟景瑜。你认识吗?”
雷霆这句话,让那个女人的表情彻底陷入了僵化中。一旁的马啸慢悠悠踱过来,百上加斤地说:“咦,小雷,怎么这个女人长得和咱们负责的一桩绑架案受害人一模一样――是我活见鬼了!还是她压根就没死啊!”
“我必须要说,活见鬼的概率相当低,而人没死只是装死的概率却高到爆表哇!”
自从自己被警察拦下“临检”那一刻起,迟景瑜就已经预感到了不妙。但是她还是心怀侥幸地希望这真是临检,自己可以顺利脱身。而现在,两名警察的对话让她知道自己其实早就暴露了,所以今晚他们会守在这里抓现行。
面对自己功败垂成的局面,迟景瑜只能无比绝望地闭上眼睛:为什么?计划只差一点点就要成功了,到底是哪里露了马脚呢?
这个骗保计划,迟景瑜从几年前就开始盘算了。
几年前,迟景瑜与蔡文志从老家来到S市寻求发展。他们孤注一掷地抵押了老家的一套房,将全部财产都拿出来在建材城开了一家品牌木门店。
当时,蔡文志还有些担心:“景瑜,咱们有必要这样押上所有吗?万一亏了怎么办?以后不过了?”
“现在木门生意很好做,咱们只是缺第一桶金,当然要豁出去赌一把。你先别想亏的事好不好?你怎么就不想想可能会大赚特赚呢?”
“能赚钱我当然也高兴,但是也要考虑到最糟糕的情况了。万一亏了本,咱们以后可就要日子难过了!”
“放心吧,万一亏了本,我也有办法翻本的。”
迟景瑜坚持不改初衷,虽然她只是一个女人,却在这个家里说一不二。蔡文志虽然名义上是户主,事实上他大事小事都唯老婆马首是瞻。老婆既然说有办法,他也就按她的意见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