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炫酷附身技能》第210/226页
池清清相信周学敏在这方面的战斗力一定不亚于自己那位保险公司的老同事。而以她与严意华之间的过节, 她也一定不会错失这样的良机。
“雷霆,我越想就越觉得周学敏的表现很奇怪呢。她自己也说了, 当晚她看到严意华和一个男人单独呆在水阁时, 就怀疑那个男人跟她关系暧昧。所以特意停下来叫了严意华的名字,挖苦她是不是背着老公在偷人。很明显她当时又是存心想要挑事。既然她都主动冲严意华‘开炮’了,没理由不继续投入战斗, 反而只听了她一句解释就相信她只是和普通朋友在一起,就转身走人了?你说这是不是很奇怪?”
雷霆思索了片刻后,有所了悟地缓缓点头说:“是的, 周学敏的表现非常奇怪, 她既然主动向严意华开战了, 绝不可能只听她说了一句话就会休战。除非……当时有什么事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让她想要尽快离开。”
“会有什么事呢?想要转移一个正准备开始撕B大战的女人的注意力可不容易呢?尤其是周学敏当时还认定自己‘捉奸捉双’了,在这种胜利模式下,她不把严意华狠狠损上一顿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没错, 如果可以把严意华狠狠损上一顿她是肯定舍不得走的。而她却走了。对于这种不合理的行为,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当时发现了有什么事不对劲,没准还会给她自己带来伤害,所以她急着要离开。”
严意华是案发当晚的八点至十点之间遇害的。而九点左右,她最后一次被周学敏看到时,是单独与一个男人呆在湖堤北岸的一处水阁中。这意味着那个男人极有可能就是杀害她的凶手。如果周学敏当时看出了那个男人有问题,当然会吓得赶紧转身就跑了。
雷霆把自己的想法解释给池清清听后,她不由自主地浑身一震:“你的意思是,周学敏当时很可能发现跟严意华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有问题?所以她马上跑了, 而且还没有报警?”
“嗯,只有这个解释了,不是吗?”
“天啊!那这个周学敏的心肠也太冷酷了吧?不管她和严意华有过什么矛盾,也不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有危险而不管啊!”
雷霆叹口气说:“如果她会这么想就好了,那样严意华没准现在还能活着。”
第二天,雷霆和马啸再次找来周学敏,重新问起了她案发当晚在公园的所见所闻。尤其针对她在水阁外与严意华的隔窗对话反复询问,问她为什么当时只和她说了一句话就走开了,这实在不符合她主动挑事的嚣张作派。
周学敏一开始还想继续把事情搪塞过去,但是她实在解释不了自己为什么明明都像只好斗的公鸡那样向严意华出言不逊了,却又在下一分钟内偃旗息鼓地转身离开。
看着周学敏支支吾吾的样子,马啸声色俱厉地说:“周学敏,你之前已经撒过一次谎了,如果再被我们发现你继续撒谎,隐瞒真相,我们就要怀疑你企图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将会以干扰、妨碍调查工作的罪名处罚你。”
周学敏被吓到了,不敢再怀着侥幸心理试图再次蒙混过关,只得老老实实地把自己刻意隐瞒掉的那部分都交代出来了。
听完周学敏的交代后,尽管有所预料,雷霆还是气得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说:“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冷血呀?严意华都用眼神示意你和她呆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有问题,可你离开后居然都不报警,而是直接回家睡觉――你怎么睡得着啊?”
周学敏还企图为自己辩解:“她就是使了一个眼色,我怎么知道她具体是什么意思啊?而且,她当时和那个男人坐在公园的水阁里,外头就是人来人往的湖堤路。如果有什么危险她完全可以喊人,她既然都没喊,那肯定就是没事了。”
马啸冷冷一哼说:“她如果没有喊,肯定有不能喊的理由,譬如当时那个男人没准正用刀子顶着她。还有,如果你觉得没事,那你当时干吗要急着走?为什么不进去水阁继续跟她吵呢?”
周学敏哑然了片刻:“我……我怕她的奸夫打我不行吗?”
雷霆毫不客气地戳穿她:“得了吧,如果你真怕那个男人打你,那你一开始也就不会过去叫板了。周学敏,你就承认吧,你当时之所以会匆忙离开,是因为你看懂了严意华在示意你那个男人不是好人;而你之所以没有打电话报警,是因为你对于严意华的糟糕处境不但不同情,还幸灾乐祸。不是吗?”
周学敏这一下彻底哑巴了。
周学敏第三次交代出来的新线索,让警方重新审视了严意华的遇害案。
新线索显示,严意华遇害当晚曾经在公园里遭人劫持――和她一起坐在水阁里的那个男人,一定是用武器劫持了她。武器应该是一把刀,就是后来割破了她颈动脉的那把刀。
雷霆推测,案发当晚,严意华在公园湖堤北岸一带的环湖路散步时,有一个男人突然走到她身边,用一把刀子威胁她跟自己去了水阁。而她当时不敢呼救的原因,可能是男人威胁如果她不配合就用刀子捅她的肚子。
严意华是一名孕妇,如果男人真的用刀子捅她的肚子,那么胎儿肯定保不住。为了腹中的孩子,她不得不听男人的话,乖乖地跟他去了水阁坐下。也许那个男人当时还对她说,自己只想劫财劫色,并不想伤害她。这些话语也会让她更加的顺从与配合。
对于那个男人劫持了严意华后,先带到公园一处水阁坐下来的行为,雷霆推测是当时时间刚过八点,公园里的游人还没有散尽。而且八点到八点半期间也是公园保安的巡逻时间――公园管理处每小时的准点时分会安排保安在公园各区域巡逻一次,巡逻时间大概是半小时。所以这期间他不方便实施强-奸行动,只能先胁迫严意华和他一起去了水阁。
那处水阁与湖堤隔了七八米远,又十分小巧。如果里头已经坐了一男一女两个人,在环湖路上散步的人们是肯定不会进去妨碍人家的成双成对,一般人在这方面都很知趣的。
只有周学敏这种与严意华有过节的人,才会存心想要煞风景地走过去添堵。她的出现,对于当时的严意华来说无疑是一个获救的机会。可是关键时刻,这位老同学却让私仇占了上风。她不但完全漠视了她遭遇的人身威胁,而且还满怀幸灾乐祸地等着看她怎么倒大霉。
对于周学敏这种见死不救的恶劣行为,池清清无法不恨得牙痒痒。
“这个周学敏也太可恶了吧?严意华怎么说也是她的老同学,明明看出了她身处险境,她居然还不报警――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冷血无情的女人啊?”
雷霆苦笑着说:“这个周学敏的确可恶,敢做不敢当。别明明心肠黑得像煤球,表面上还要把自己伪装成一朵白莲花。最讨厌这种表里不一的人了。”
“是啊,好想惩罚一下她怎么办?这种时候,我倒是真希望陈明霞还活着,好让她去惩罚一下那个周学敏。”
“清清,这种话你说出来痛快一下嘴皮子就行了,可不能再有陈明霞第二了,因为那样肯定还会有尹强第二。”
池清清无奈地叹口气:“是啊,任何事物都有好坏两面。陈明霞的所作所为,虽然有时候让人觉得很解气,但有时候也真是很残酷。不过,亲爱的,这个周学敏我真的很想治治她呢。”
“你想怎么治她呀?”
“我又好几天没有魂游过了,今晚试试看附身技能能否上线。如果能,我要附到你家小东西身上。到时候你放我出笼,我要去周学敏家走一趟。”
当天晚上,池清清成功运用了附法技能,灵魂进入了雷霆家那只鹦鹉小东西的体内。雷霆提前把鸟笼拎进了自己的卧室,确定女友的灵魂在鹦鹉身体里上线了,他就打开笼门放她出来。
把“池鹦鹉”捧在手心时,雷霆颇有些不放心地说:“你要快点回来啊!”
“池鹦鹉”怪声怪气地回答他:“知道了,快开窗让我飞吧。”
飞出窗外的“池鹦鹉”在空中调整方向后,朝着周学敏家的方向飞去。她在周学敏卧室的窗台上结束了自己的飞行行程,然后用鸟喙一下下啄起了窗户,制造出一种清脆的击打声。
这种声音吵醒了熟睡中的周学敏,她睡眼惺松地从床上爬起来,拉开窗帘查看窗外的动静。当发现是一只小鸟在窗外做出敲窗的举动,并且在看见自己后也没有马上飞走的警惕行为时,她无比惊讶地睁开了眼睛。
“池鹦鹉”继续用鸟喙“敲”窗,促使惊讶模式中的周学敏回过神来。她满脸不可思议地打开窗户,看着窗台上的小鸟自言自语。
“咦,这是一只鹦鹉呢。鹦鹉多半是宠物鸟,难道是它迷了路,以为我这里是它的主人家,所以想要进来吗?”
周学敏自言自语的声音刚一停下,“池鹦鹉”就看着她开口说话了,怪里怪气的声音中带着几丝凄厉:“周学敏,我是严意华,你那晚为什么不报警救我?”
“池鹦鹉”这句话一出口,周学敏的眼睛刹那间惊恐地瞪得老大,两只眼球几乎要从眼眶里滚出来。她吓得连退了好几步,甚至还自己绊倒了自己在地板上摔了一个四脚朝天。声音抖得几乎不成调。
“不……不……不可能。我……一定是……一定是听错了。”
“周学敏,我是严意华,你那晚为什么不报警救我?你知不知道我死的时候有多绝望!”
“池鹦鹉”再次开口说出来的话,让周学敏彻底失控了,她爆发出一声无比尖锐的惨叫:“啊……有鬼呀!闹鬼了!救命啊!”
周学敏被吓得屁滚尿流,完全就是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卧室。冲出家门时她还在惨叫不已:“救命,有鬼啊!救命,有鬼啊!”
“池鹦鹉”的目的达到了,转身重新振翅飞回了无边夜色中。一边飞,她一边想:像这种冷血无情的女人,就应该被“鬼”找上门来追究一下责任。她自己见死不救,遇上事倒满口嚷着救命――既然希望别人能救自己,为什么看着别人出事时,却不肯放下成见伸出援手救人呢?
严意华的遇害案在几经波折后,警方重新将其定性为劫杀。案发当晚在公园里劫持她的人,显然不是她日常生活中的熟人。他先用一把刀胁迫她单独与自己在水阁中逗留到游人散尽,再把她带去公园的偏僻地带实施强-奸,最后杀人灭口。
尽管案发当晚,绿杨公园像往常一样准点就有保安四处巡逻。但是因为公园经费有限,安保人员长期人手不足,巡逻的保安也就不够。严意华在公园遇害后,公园方面也深感无奈。他们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可安保人员是统一配置的,没有足够的经费,他们也没办法安排更多的安保力量。只能呼吁游客尽量少去或不去公园里的偏僻地点。
严意华的案子被定性为劫杀后,想要再寻找新线索就难了。目前为止,警方除了知道嫌犯是个大块头的男人外,什么都不清楚。在公园水阁与严意华被发现的弃尸地点,鉴证科也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水阁里在严意华与嫌犯曾经坐过的地方提取不到有用的指纹,因为这里是公共场所,无论是栏杆还是座椅上覆满密密麻麻的指纹,天知道哪个才是嫌犯的。弃尸地点的灌木丛里也没有任何发现。
而公园的监控录相也提供不了更多线索。绿杨公园是一座没有围墙的免费公园,广大市民可以自由出入。如果嫌犯存心想要在公园里作案的话,有很多地方可以让他偷偷溜进来,根本不会在监控上留下他的影像。即使是不小心被拍到了,警方也不知道要找谁,因为完全不了解嫌犯的外貌特征。
无可奈何的情况下,警方只能采用笨方法。派出一队警员在傍晚时分前往绿杨公园,询问那些来公园散步的行人们,是否有人每晚都会来公园散步。想了解有没有人在案发当晚,曾经见过大着肚子的严意华和一个男人走在一起的画面。
有一对每天晚上七点半准时来公园散步的老夫妇,还真为警方提供了相关线索。
那对老夫妇每晚都会沿着绿杨公园的环湖路走上一圈锻炼身体。案发当晚,他们走到湖堤北岸时,有个男人双手搂着一个怀孕的女人迎面走来,然后左拐上了湖畔那座小巧的水阁。
原本老夫妇也想去水阁里坐下休息一会儿,但是既然被人家抢了先,他们只好继续往前走。一边走,老太太还一边感慨说:“刚才那个男人对怀孕的老婆真好,把她搂得真紧啊。”
从警方口中得知自己当晚见过的“两口子”极有可能并非一对夫妇,而是一个男人伺机劫持了一句孕妇劫财又劫色,最后还杀了她时,老太太着实吓得不轻。
这对老夫妇答应会尽力配合警方提供线索。可是因为他们俩都已经年近七十,眼神都同样不济,所以他们都没有看清楚那个男人的长相,只记得他穿着一件翻领双排扣的深蓝色中长外套,身材高大强壮,至少有一米八,一头短发,年纪应该是三十到四十岁之间。
老夫妇提供的一切,让警方对于嫌犯的外貌特征有了更多了解。马啸决定大海捞针,先安排人手仔细查看案发当晚公园里的所有监控录像,看能否从中寻找到符合这一特征的人选。如果公园里找不到,他打算再继续排查公园外面几条街道上的治安监控摄像头,扩大搜查范围。
这天下午四点半的时候,吴楚东的母亲孔洁来到名都新苑探望独居的大儿子,徐冰清也随之同行。因为这天她们在一起吃的午饭,饭后又一起逛街Shopping,最后自然而然地一起来到了名都新苑。
逛街Shopping的时候,孔洁在一家Burberry品牌专卖店为大儿子看中了一款新上市的风衣。她毫不犹豫地就买了下来,这一刻亲自送到吴楚东手里,笑眯眯地催他试穿一下。
“楚东,这件风衣特别有型,妈妈一眼就看中了。想着你穿一定好看,所以就给你买了一件,你去试穿一下给我看看。”
吴楚东却是一副懒懒的不想动弹的样子,纯属敷衍地说:“嗯,看着还行,不用试也OK了。”
孔洁也不勉强儿子,“不想试就算了,对了,晚上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吃饭?楚西今晚在青云会所订了位,他们最近新添了一道特色菜,墨西哥的新鲜鲍鱼用小火煨出原汁再吃,味道很特别。你一向喜欢吃鲍鱼,一会儿也去尝尝吧?”
吴楚东一脸不为所动的神色,口吻也十分冷淡:“不用了,懒得跑。我这双腿跑来跑去也不方便,还是在家歇着吧。”
徐冰清在一旁微笑着说:“楚东哥,如果你不想跑,那要不我们打包一份鲍鱼回来给你吃吧?”
“是啊,楚东,如果你想吃却不想跑,那妈妈一会儿打包一份回来捎给你。冰清你和楚西不顺路,就不用跑这一趟了。”
吴楚东听得不由自主地询问了一句:“他们怎么不顺路了?楚西不是住在百花路那套江景公寓吗?离我这里很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