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炫酷附身技能》第224/226页
吴楚东的脸色难看极了,“怎么他们还在搜那栋别墅吗?”
“是的。”
随口回答了一句后,律师十分敏感地一抬头,看着吴楚东问:“别墅里……不会还藏了什么东西吧?”
吴楚东没有吭声,只是完好的独眼中射出一道极度不安又十分恼怒的寒光。
上回警方鉴证科在吴楚东那栋明月山别墅的壁炉里发现了人油成分,马啸认定这栋房子一定就是他虐杀站街女的场所。所以他下令重新对别墅进行一番仔细搜查,每一分每一寸都不能疏忽大意,试图找到更多的证据来证明这一点。
别墅上下两层,还有一层地下室,面积很大,房间很多。为了不错过任何细微的线索,鉴证科的人员搜得十分仔细小心,进展也就比较缓慢。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一天,大刘在检查别墅餐厅的地板时,通过敲击发现了木地板下有一个角是一处空心地带。移开铺在上面的实木地板后,他发现了一本日记簿。随手翻开一看,里面一个字都没有,只是在洁白的纸页间分别夹着一绺绺或长或短、颜色各异的头发:有的是染过烫过的酒红或金棕色鬈发;有的是未曾烫染过的乌黑直发;一共有十九绺。
大刘马上把雷霆叫过来看自己的发现,翻阅着夹在日记簿里的一络络头发,他激动地说:“看来咱们找到了吴楚东的战利品――这些头发极有可能都是他从被害人身上收集的。要知道连环杀人一向有收集战利品的习惯。”
鉴证科对日记簿里的十九绺头发都做了DNA检测,最终发现当中有五份结果与五名失踪的站街女相吻合,另外还有两份结果与去年锦尚豪庭杀人纵火案的两名受害人林冉与陶心怡完全一致,还有一份结果与徐冰清相吻合。
看到这样的结果时,马啸都激动得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说:“吴楚东,果然一切都是他干的,终于抓住他的狐狸尾巴了。”
警方在明月山别墅搜到的藏有十九名受害人的头发,不但可以证实吴楚东就是杀害徐冰清的嫌犯,还足以证明了他就是一直在狩猎并杀害站街女的连环杀手,以及锦尚豪庭杀人案的幕后真凶。
面对铁证如山,吴楚东脸色铁青地什么也不说,将沉默进行到底。尽管不能否认,但他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罪行。因为他不想让自己的处境变得越发不利,趁着自己刚做过眼球摘除手术,他假装难受头痛,还表示自己什么也不记得了。
尽管吴楚东不肯招供自己的罪行,但刑事诉讼法的规定是重调查研究,不轻信口供。只有被告人供述,没有其他证据的,不能认定被告人有罪和处以刑罚;没有被告人供述,证据确实、充分的,可以认定被告人有罪和处以刑罚。所以,无论他怎么做,也不能逃脱罪名了。
时隔大半年后,锦尚豪庭杀人纵火案终于得以告破,真凶终于被抓。受害人林冉与陶心怡的亲人都为此感到欣慰。
无论是陶心怡的姑妈陶素芳,还是林冉的父母,都希望能够严惩凶手,都要求绝对不能放过吴楚东这个变态杀人狂。相关案情面向社会公布后,对于这位喜欢虐杀女人取乐的富二代杀手,网友们也都纷纷表达了极度的愤恨。有人还嚷嚷着说:“对于这种变态杀人狂,强烈要求恢复千刀万剐的凌迟酷刑。”
在这种民愤鼎沸的情况下,吴楚东的律师想通过启动精神鉴定的方法让他逃脱法律制裁的可能性就很难了。公诉方就表示绝不买账,理由是吴楚东在徐冰清一案中表现出来的思维缜密,计划周全,怎么看都不是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
关注这一案件的网友们也都对所谓的“精神病杀人”表示鄙夷与不满。
“别一出事就用精神病来顶缸,这种行为真心太讨厌了!”
“这家伙几年时间里杀了十九个人,还把自己整得跟案件一点关系都木有。精神病个毛啊!哪个精神病能像他这么懂得隐藏自己?”
“杀了十几个人后才终于暴露的连环杀人狂,你跟我说他是精神病,逗我玩吧?”
“他就是精神病,不管大家信不信,反正我信了――谁信啊?谁信谁智硬,全家都智硬。”
“这个所谓的精神病鉴定申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企图装病来逃避受罚。操,精神病现在是不是已经成了罪犯的护身符了?”
“律师们,精神病还是一个孩子,你们就放过它吧。”
这天下午,池清清一直在微博上看网友们对吴楚东申请精神病鉴证的评论。看到最后,她也留了一条评论说:“是啊,与其说他是精神病,不如说他心理变态更可信。我百分之两百相信他是变态,而且还是变态中的战斗机!”
尽管主流民意都不认同吴楚东可能患有精神疾病,但是他的辩护律师还是为他争取到了精神病司法鉴定。
近年来,为了逃避刑事处罚,越来越多的犯罪嫌疑人都想出了利用精神病鉴定来逃避刑事责任的方法。但通过专家们的科学鉴定,得出精神病鉴定结论而免于刑事处罚的人尚不足鉴定总数的百分之一。在科学面前,犯罪分子逃避惩罚的如意算盘一个个落空。
为了慎重起见,吴楚东的精神病司法鉴定请来了市精神疾病司法鉴定委会员的一位资深精神病鉴定专家张主任负责。
数罪并发的吴楚东很清楚这是自己唯一保命的途径。为了通过精神病司法鉴定,他在拘押期间各种装疯卖傻,还经常随地大小便。但是,这一回,无论他的演技如何高明,也无法通过科学的测试。
张主任带领一个专家组对吴楚东的“病情”进行鉴定。通过一连数天的全天候密切观察,专家们发现,虽然表面上吴楚东的行为很是异常,但从某些细节中不难看出他的反常都是刻意装出来的。
譬如,吴楚东经常在大吵大闹之后狂睡一个晚上,这就是正常的反应。因为精神病患者多数都有严重失眠的症状,而正常人是无法长时间不睡觉的。
又譬如,吴楚东常把送来的食物打翻在地,拒不食用。却又好几次半夜偷偷爬起来捡掉在地上的食物吃。而一般的精神病患者都拒绝进食,不在外力影响的情况下根本不会主动进食。像他这样偷食地上的食物就说明他有着正常人的饥饿感。
再譬如,吴楚东经常装木讷,装对外界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自己一个人发呆。但真正的木讷型精神病人除说不说话外,还经常好几个小时一直死盯着一个物体不放。而正常人很难将目光集中在一个物体上超过5分钟。
种种迹象表明,吴楚东有着正常人的需求和思维。一个假病人在科学的检验方法面前是“装”不下去的。张主任最终得出结论―――该嫌疑人无精神病。虽然他实施犯罪行为时的手段极其残忍,心理方面很有问题,但不属于精神病范畴。他在实施犯罪行为时头脑清楚、目的明确,完全有能力承担刑事责任。
专家组的鉴定结果,让吴楚东犯下的罪行无法逃脱法律制裁,等待着他的必然是死刑。
当然,作为父母,吴氏夫妇还是会尽一切力量去救自己的儿子。一审结果不妙的话会继续上诉,提请二审。就算审判结果前景不妙,至少也可以为儿子争取一些活在人世的时间。
当律师把吴氏夫妇的打算告诉吴楚东时,他却面如死灰地摇着头说:“不用了,最好审都别审了,直接让我死个痛快吧。”
“吴先生,你先别灰心,不到最后关头,谁也不知道法官会怎么判。也许还有死缓的机会呢?”
“你以为我稀罕死缓吗?我宁可直接判个死判一了百了,也好过在监狱里坐一辈子的牢。”
“别这样,有道是好死不如赖活着……”
律师的话还没说完,吴楚东已经怒不可遏地拍着桌子开骂了:“别放你妈的屁了。什么好死不如赖活着,如果活得太悲惨,那就不如死了算了。你知道我在看守所里过的是什么日子吗?我他妈的宁愿死掉也比这样活着强。”
“吴先生,我理解,你以前的生活条件太优越,现在关进看守所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但是这是你目前必须要克服的难关……”
吴楚东狂怒地打断他:“你他妈别说这些没用的话了。你就告诉我,正式开庭前,我还要在这个鬼地方呆多久吧?”
“作为刑事案件的犯罪嫌疑人,一般普通刑事案件的审前羁押期限最长是六个月。而吴先生你犯下的多桩案件属于重大刑事案件,最长羁押期限最长是十四个半月。”
吴楚东听得脸色惨白,突然间狂怒地拍着桌子咆哮起来:“为什么关这么久?为什么不能快点宣判?早知道会这样,当初我真应该自杀,我真应该自杀的。”
因为吴楚东的情绪失控,所以他与律师的会谈被临时中止了。看守所的警察把他押回了关押他的监室。
在这家看守所中,每个监区分别关押不同类别的犯罪嫌疑人。像第一区的关押对象都是杀人、纵火、抢劫、盗窃等接触性暴力犯罪的嫌犯,他们都被集中关押在一起。看守所中虽然也会设置单人牢房,但因为数量有限,仅用于临时关押试图越狱、自杀等具有极端倾向的人,并且24小时密切监控。
吴楚东被关在第一区的9号监室。这是一个可以容纳二十个人的大房间,靠墙的两边分别设了两排大通铺。每十个人睡一铺,这种住宿条件对于一向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来说,自然是十分难以适应。而更让他难以适应的,还有另一件事。
吴楚东从医院的监护病房被转入看守所的第一晚,对于他来说是前所未有的噩梦。因为当天晚上,他就被同一监室的金老大领着几个男人轮流爆了菊。那绝对是一种生不如死的经历。像这样惨无人道的性折磨,以往都是他施加女人身上的罪恶行径。然而,今时今日的他,却成为被别人折磨虐待的可怜虫。
事后,金老大一边穿裤子,一边踢着吴楚东的屁股说:“小子,听说你干过很多女人,没想到自己也有被人干的一天吧?要知道,你还没进来前,就已经有人特意传过话,说一定要好好整治你。所以,哥们几个早就为你准备好了这份特别的欢迎仪式。怎么样?哥哥们干得你爽吧?”
吴楚东已经被折磨得瘫在地上动都动不了,全身上下哪儿都痛,尤其是下身的隐秘部位更是痛得像被撕裂了一样。金老大的话让他明白了,一定是某个被他害死的女人家属托人找了关系,让看守所里的犯人们给他苦头吃。可能是林冉的父母,也可能是徐冰清的父母,他们都是有钱有势有门路的人,绝对有能力让他在看守所里的每一天都过得生不如死。
这么一想,吴楚东顿时万念俱灰:如果以后每一天都要吃这样的苦头,我真是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不出吴楚东所料,接下来的日子里,这种惨无人道的性折磨与性虐待,成为他每天都要经历的事。无论他怎么挣扎反抗都无济于事。那些男人都是暴力犯罪的行家们,他压根就不是对手。而他甚至没脸把这件事告诉律师,实在是说不出口。
狱警把吴楚东押回监室后,金老大就从通铺上一个翻身下来了。
一边慢条斯理地解着裤带,他一边满脸狞笑地看着吴楚东说:“老子正愁无聊没事干呢,你正好就回来了。过来,乖乖地脱掉裤子撅起屁股让我爽一爽。”
金老大的话语与动作,都让吴楚东面无人色地想要大叫求助。可是像往常一样,他根本没有机会开口。一个男人已经从后面捂住他的嘴,还有几个男人一起围过来,一起七手八脚地把他死死压在床铺上动弹不得。
接下来,一只臭袜子被塞进吴楚东嘴里,塞得严严实实,让他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下一秒,他的下身倏地一凉,那是裤子被人脱去了。然后,股间传来熟悉的却永远无法适应的撕裂般的剧疼……
在一阵又一阵没完没了的剧烈疼痛中,吴楚东完好的左眼不停往外溢出泪水。他绝望地在心里想:老天爷,求求你,行行好,让我快点死吧?在这个鬼地方,我真的一分钟都不想再活下去了。
雷霆把吴楚东精神疾病鉴定没通过的消息告诉池清清的时候,他们正在一家花园酒店检查婚礼现场的布置情况。明天就是正式的大喜日子,一定要确保一切都按照他们的心意安排好了。
雷池联姻的结婚典礼,按照池清清的心愿安排了一场户外草坪婚礼。婚礼地点也是雷霆陪她看过很多场地后,由她自己钦点的。虽然S市有许多适宜举行草坪婚礼的地方,但是她独独看中了这家创建于上个世纪三十年代的花园酒店。
因为这家花园酒店拥有一个近3万平方米面积绿色的大花园。在寸土寸金的大都中市,能拥有如此大面积的花园,这让酒店格外受到新人们的垂青,每年接待举办数百场的草坪婚礼。
雷霆预订了酒店的2号草坪,面积约为700平方米,草坪有一个圆穹顶亭,以这个亭子为背景举办的草坪婚礼,很有原汁原味西式结婚仪式的范儿。亭子四周绿树成荫,鲜花似锦,让整场婚礼荡漾在迷人的自然风光中,浪漫又唯美。
在婚礼的前夕听到这个好消息,池清清无法不眉眼笑盈盈:“太好了!这个变态逃不掉法律的制裁,真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
“是啊,这桩案子总算是尘埃落定了。咱们明天也可以好好结婚了。亲爱的,今晚你早点睡,明天才能美美哒。”
“知道了,我会提前睡美容觉的。”
正谈笑晏晏地和雷霆说着话,池清清忽然感到一阵反胃恶心。她俯下身干呕了两下,皱着眉说:“奇怪,我今天怎么动不动就想吐,难道吃错东西了?”
雷霆有些紧张地问:“很难受吗?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一同来检查婚礼现场布置的人不只是一对新人,还有雷氏夫妇与池氏夫妇。池清清的父母几天前就已经赶到S市,准备参加女儿的婚礼。四位亲家就站在一旁谈笑风生,瞥见池清清干呕的样子后,谢芳和池妈妈都马上眉开眼笑。因为作为两位过来人,她们都很清楚这种干呕代表着什么了。
池妈妈笑眯眯地说:“清清,你快点让雷霆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看是不是有喜了。”
池清清意想不到地一呆:“啊!”
雷霆又惊又喜:“亲爱的,这么说你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