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祸水群》第15/396页


  “丁贵人哭上昭阳宫,要本宫为她做主,说你仗着得宠在皇上跟前胡乱编排,造谣抹黑她家里,使皇上误信并发落了她父亲。这事你认不认?”
  冯念没说认也没说不认,她当场笑了。
  苏贵妃表情更淡了,她道:“本宫在问你话,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好奇皇上在您心里是什么模样?您缘何认为妾随便说两句皇上就一定会听?还不讲道理直接发落朝廷官员?在娘娘心里皇上是昏君吗?”
  站在贵妃身后一左一右那两个嬷嬷动怒了――
  “贵妃娘娘面前也敢放肆!”
  “问你什么就答什么!别扯那些有的没有!”
  冯念也不是吓大的,她没理会那两个,而是瞥了一眼哭哭啼啼的丁贵人,将对方看得心里发毛才把目光收回,之后说:“娘娘不都认同了她说的话?还求证什么?难不成妾说那些句句出自她本人之口您就会信?”
  “你的意思是丁贵人特地跑到长禧宫去找你,告诉你她父亲宠妾灭妻,你觉得这说得通?你有什么佐证?”
  “要证据?那日在房里伺候的个个都听见了。”
  “但那是你的人。”
  冯念挑眉:“娘娘要这么讲妾也没辙,妾只想问问丁贵人,可有证据证明她没说过?”
  丁贵人刚才一直在哭,这会儿哑声说:“桑枝可为我作证。”
  “那可不行,她是伺候你的。”
  知道苏贵妃是借事发难,冯念就没多分析,只把皮球给踢回去,你让我证明我没造谣,那你先让她证明她没说啊。你问我她做女儿的造谣诽谤生父有什么好处?有什么好处你该问她自己,我只知道我一个昭仪没必要跟至今还没得过皇上疼爱的贵人过不去。
  这话扎了房里三个人的心。
  丁贵人就不说了,梅嫔也是个很少侍寝的,哪怕还算得宠的贵妃听了都不舒服,她很不喜欢冯念这种有恃无恐的态度,仗着自己得宠吃定了没人敢动她。
  苏贵妃刚才只是没什么表情,这会儿脸已经臭了:“冯昭仪说这些话,是没把本宫放在眼里吗?本宫今日便给你上一课,在宫里再得宠也得讲个规矩。”
  苏贵妃说罢,让她去殿门外跪着,跪两个时辰再接着说。
  过来之前,冯念就知会过宝黛瑞珠,让她们告诉小太监吉祥见势不对就去御前搬救兵。吉祥听说以后便跑出长禧宫,到昭阳宫附近找了个地方蹲着,刚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去请皇上来,昭仪进去有一会儿,人没出来,不知里头是个什么情况。
  正犹豫着,忽然听见陈嬷嬷的声音。
  因为隔着一段距离,听不太仔细,隐约像是在为昭仪说话同贵妃求情。
  吉祥不敢再耽误,飞奔去找皇上,在殿门外让大总管的干儿子拦下。
  “哪个宫啊?为啥事来?”
  “小赵公公您仔细瞧瞧,您不认得奴才了吗?奴才是长禧宫的吉祥!”
  干儿子仔细一看,好像还真是,他态度稍稍好了一些,问吉祥是替冯昭仪跑腿的?怎么这样慌张?
  “实在是拖不得了!昭仪娘娘方才被请到昭阳宫去,看那架势小的不放心,偷摸跟上去听了一耳朵,昭阳宫里闹起来了,好像是贵妃要收拾我们娘娘。”
  别人只知道冯昭仪得宠,贴身伺候皇上的才知道她得宠到什么地步,说是皇上的心肝宝贝也不为过。
  现在人被贵妃请去,仿佛要出事,这怎么可以?
  “你等着,我这就通报进去。”
  得了这话,吉祥才抬起袖子抹一把汗,刚才急匆匆跑来给他累得不轻,满身臭汗不说,嗓子也干得很,讲几句话都好像要冒烟了。吉祥还想抬手给自己扇扇风,就听见殿内哐当一响,好像有什么东西砸在地上,接着是一个人的脚步声,再然后他听见太监总管李忠顺吊着嗓子吩咐――
  “摆驾昭阳宫,快去准备。”
  皇上带着人浩浩荡荡的过去了,到昭阳宫门外没听见声响,心说还好,他来得及时里头没闹起来。
  结果一进去就看见个上着杏白对襟短衫下穿藏青色马面裙的美人跪在正殿外台阶下,那背影就很眼熟,可不是他心肝冯昭仪吗?
  李忠顺正喊皇上驾到呢,皇上顾不得摆架子已经走上前去,伸手要拽冯念起来。
  冯念抿着唇,跪死了不肯起来。
  瞧她这样就知道人受了委屈,当着这么多太监宫女的面皇上也没好心肝宝贝的喊她,只低声说:“别闹了,有话站起来说,怎么回事说给朕听听,真要受了委屈朕给你做主。”
  “您别管妾,贵妃娘娘说了今儿跪不够两个时辰不准起来。”
  “你听她还是听朕的?”
  这话说得很好,便当此时,苏贵妃迎出来了。看皇上过来第一时间就心疼起冯念,她心里已经很不舒服,冯念又不识趣,竟在皇上跟前摆谱,还上她眼药,真是个贱人!
  苏贵妃在心里骂得欢实,嘴上说着恭迎皇上。
  皇上皱眉问她:“到底怎么回事?贵妃你没事给冯昭仪立什么规矩?”
  “冤枉啊!臣妾有什么理由非要同昭仪妹妹过不去?还不是丁贵人告到这边,让臣妾替她主持公道,因着事关冯昭仪才让她过来,人是来了,她却不肯配合将前因后果说清楚,还仗着自己得宠出言讥讽,臣妾才让她跪出来醒醒脑子。既然皇上心疼,也罢,昭仪妹妹起来吧。”
  冯念心想你让我跪就跪,你让我起就起,我贱啊?
  然后就被狗皇帝拆台,让他亲手扶了起来。
  冯念理也没理贵妃,偏过头去盯着狗皇帝,水雾蒙蒙的一双眼中满是倔强,她平时面色总很红润,今儿个却有些苍白,估摸跪了有一会儿,嘴唇看着干干的……对比平时,真是非常可怜。
  皇上心疼都来不及,哪舍得说她?
  不舍得说她,还得解决这事,怎么搞?
  问苏贵妃呗。
  苏贵妃将跪在后边的丁贵人叫上前来,让她来说。
  丁贵人睁着一双哭肿的核桃眼当场说起瞎话,她抽噎道:“不久前见了母亲,母亲说因为妾同皇上胡说八道使得父亲受到责罚,她问妾是怎么回事。妾觉得荒谬极了,自入宫以来都没单独面见过皇上,何来诽谤父亲一说?妾只得稳住母亲,回身打听一番,才知道事情同冯昭仪有关,故恳请贵妃娘娘为妾主持公道。”
  苏贵妃跟着点头:“丁贵人说她从没讲过那样的话,却被冯昭仪拿到御前搬弄,害了她一家人。这是大事,臣妾自然要听两方怎么说,才使人传了冯昭仪来。”
  在没被降智的时候,皇上这脑子还是挺够用的,几句听下来他就搞明白了。
  搞明白以后,他反问道:“谁告诉你那话是冯昭仪同朕说的?”
  这问题很莫名其妙,苏贵妃反问他:“难道不是?可冯昭仪都承认了啊!”
  皇上觉得贵妃这脑子也没比静嫔聪明太多,他伸手牵起冯念往阴凉处走,到不晒的地方站定了说:“是冯昭仪同朕说的不假,可当时没别人在,朕也没跟任何人提过,丁贵人说说看吧,你从哪儿打听来?你要是清清白白怎么能一下咬上冯昭仪?”
  丁贵人这才意识到,她因为太着急疏忽了一点。
  皇上对外只说是她指责生父宠妾灭妻,半个字没提到冯念,她要申冤也不该自己将冯念咬出来,该引导贵妃查到她身上。
  这是个非常严重的疏漏,皇上问她跟谁打听的她根本说不出人名,眼看就要完犊子,关键时刻丁贵人弃车保帅。
  她趴伏在地,承认自己说了个谎:“得知家里出了那样的事,妾就猜到应该是有人到皇上跟前打着妾的名义搬弄了什么,这种事只能是后宫里同妾有过接触并且有过节的人做的,于是怀疑了冯昭仪。”
  皇上站在台阶上,高高俯视她,脸上满是讥讽,仿佛在说朕看你还能怎么编。
  而苏贵妃已经让姓丁的给气疯掉,她在心里骂了一长串的蠢货。
  皇上本就偏向冯氏,又揪出丁贵人撒谎,现在哪怕她真有冤屈也不会信了。
  发展成这样,苏贵妃也懒得管丁贵人,首先选择摘开自己。她立刻跪下解释说自己毫不知情,是丁贵人咬上冯昭仪,她找人来求证之后,冯昭仪说那些话像是默认了有这回事,她就没有多想。
  皇上一来,强弱关系立即颠倒,现在不是冯念要解释,丁贵人得好好解释她凭什么一口咬上冯念?说有过节是什么过节?既然有过节又为什么前后两次去长禧宫?前一次姑且不论,后一次的时间也很微妙……
  祸水群里,看直播的小姐姐本来骂人来着,都说丁贵人是贱、梅嫔是婊、苏贵妃又贱又婊。从她们三个身上溢出的恶意快要把屏幕糊满了,都恨不得将冯念摁死在当场。
  气人的是狗皇帝过来之前冯念还做不了什么,在宫里身份高一级就是能压死人,贵妃让你跪下,你敢不跪?
  看狗皇帝一眼辨明真伪,小姐姐们痛快了些。
  吕雉:“群主不对他笑的时候,这皇帝还是有脑子的。”
  西施:“当这么多年皇帝朝廷都没乱套,肯定有些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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