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良家妇女》第2/72页


  不过丈夫也许偷偷去过,反正在夏华的心里他是再没去过的。
  两个小时后,有人不紧不慢地敲门,她的心就吃通吃通地跳,拿不准该怎么反应,如果真的是他来了怎么办?
  门又开始不紧不慢地敲第二遍,仿佛在给她思考的时间,仿佛在告诉她:我理解你的心情,我在门外等你的决定。那一分钟就好像是一千年或一万年,见吧,肯定要发生什么,不见吧,他一个人驱车几百公里,冒着这么大的雨。
  她忽然就心软了,这个男人怎么这样啊。
  打开门,果然是他,他可怜巴巴地站在那:我正好有……有点事。
  以前夏华找他办事时的严肃荡然无存,这会儿,他只是个男人,只是个在漆黑的夜里走了长长的路来找一个女人的男人。
  夏华的心里有一丝温暖。
  于是再也没有迟疑,她闭上眼就把自己投了进去。一夜缠绵,俩人几乎没有睡觉。他咬着她的耳朵,一点一点的咬,让她僵硬地身体一点一点变的柔软起来。在她的耳边大口大口地呵气,让她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在他的怀抱里她觉得自己像个贪吃的孩子,仿佛到了一个从没去过的世界。她一点一点融化,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想想了。
  她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领导就用嘴堵过来,她就呜呜呜地抗议。两个人就一起唧唧咕咕地小声笑起来。
  看得出,他是真心喜欢她的,她心里的恐惧和内疚就减少了点,好像这样自己就不恨自己背叛年丈夫了,仿佛这样的男欢女爱不是藏于地下的一夜情。
  领导的功夫很好,一波又一波,夏华感受到以前从没感受到的舒服。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他趁她不注意,在她的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留下一个紫色的印记。像半枚紫色的硬币,触目惊心地证明昨夜的事情不是南柯一梦。
  第一次缠绵,留给夏华的除了一丝愧疚,剩下的全是迷恋,对肉体的迷恋。她从来没发现身体可以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快乐,让人疯狂地陷进去,就像冲浪一样,在疯狂中冲上浪尖,在要死要活的时候跌入谷底。
  留给领导的是更多的迷恋,因为夏华是一块没有开发好的璞玉,他惊奇的发现这个看似精明干练的女子在床上的手足无措,她像孩子似的单纯。她完全敞开了自己,任由他引导。他更喜欢夏华在他的拨弄下忘我的呻吟,在夏华的身上他找到了男人的成就感。
  有了这个不同寻常的第一次,两个人都明白暂时没有力量能把他们分开了。不在一起的时候,思念就像野草一样,疯狂地长。
  他总是找机会给她拨个电话,听见她说话的声音就满足地嘿嘿嘿地笑。要不就发个信息,他的肚子里装满了甜言蜜语,有的是好听的话。
  她看到这些话,就嘲笑他吃了一肚子的蜜。但心里还是很受用。
  是啊,人家说女人是虚荣的,总是相信男人的甜言蜜语,可能到谁身上也是这样,宁愿相信。
  她总是不停打开翻盖手机,打开,合上,又打开,在期待着什么,无论是开会还是和老师谈话。如果有期待的信息,就抿嘴一笑,如果没有,就失望地在心里骂:讨厌的家伙,不知道人家在等信息么。
  以至于后来有很长时间,学校的女老师们都发现了,她们的教导主任招牌似的微笑不知什么时候变的神秘了,有人说像蒙娜丽莎,有人说像梅艳芳。不管像谁,肯定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呢,爱说闲话的女老师们很长一段时间都找到了共同的话题。有人说看见夏华深夜在操场和一男子约会,有人说她的衣服换的更勤了。枯燥的办公室里除了备课就是批改作业,现在有的新鲜的话题可以议论,老师们的工作效率都大大提高了。
  在以后的故事里,虽然夏华的职称早就评上了,但俩人还是找一切机会在一起,没有别的交易,就为了对彼此身体的迷恋。
  领导的名字叫李一凡。


  004 秘密
  与李一凡交往后,夏华也不是特别心甘情愿的。首先她觉得愧对丈夫张浩。
  高大威猛的张浩和夏华走到一起其实是老天安排的。
  俩人认识之前都有对象,尤其是夏华,都已经定下结婚的日子了,但忽然觉得不能就这样和对象结婚,结婚了自己就完了,自己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就结婚太可惜了,所以就大哭了一场,在谁也劝阻不下的情况下退婚。
  张浩退婚的理由就更可笑了,据说嫌女方眼睛是单眼皮,女方因此去做的双眼皮,他又担心生下的孩子是单眼皮,所以就坚决退婚。
  两个各自恢复自由的男女碰巧那一年的暑假都在一高校读函授,没说过话,但身材高挑,双眼皮大眼睛的夏华却印到了张浩的心里。
  后来发生的事情就更离奇了。张浩去一小学同学家玩,小学同学的老婆看到张浩退婚了,想拉个红线,就决定把自己的高中同学夏华介绍给他。没想到一见面,俩人就成了。
  后来,夏华就相信命了,命运要把两个素不相识的人拉到一起,任你在天南海北,也会走到一起。命中注定两个人不能在一起,怎么抗争也没用。小时候看见书里说,月老手里有一根红线,会把有缘的男女拴到一起,现在拿自身的事一对比,可不就是么.
  结婚时候的张浩一穷二白,父母虽然都是职工,但因为养了三个孩子,所以也没攒下什么钱,只拿出来两千块钱。那时正是电视紧俏的年代,买个19寸的彩电都得两千五,两个人把工资凑了凑,买了台19寸的牡丹电视,又各添了套衣服,就结婚了。夏华的父母都是农民,没有给女儿添上嫁妆,心里很过意不去,自然在彩礼上也就没有什么要求了。
  房子自然是没有的,就住在张浩的单身办公室里。婚后的日子虽然艰苦,但如胶似漆的日子怎么过也是甜蜜的。下班后,两个人一起买菜,一起守着小小的煤油炉做饭吃,隔几天打打牙祭,买点肉吃。张浩现在回忆起那时的时光总是咂咂嘴感叹:那会儿的土豆丝炒肉丝真是香啊,现在怎么就吃不出味了呢。
  变味了的还有婚姻。打拼到现在,房子有了,车子也有了,过上了人人羡慕的金领生活,但幸福却是给别人看的,内在的感受像白开水一样没有滋味。平时白天各忙各的,晚上张浩是很少10点以前回家的,回来也是倒头就睡。俩人唯一的交流就是十天半个月的例行功课,也许是年龄大了的缘故,张浩总是像交差似的匆匆结束,搞得双方都索然无味。
  可能谁家都是这样过的,夏华想。
  任世间再伟大的爱情,在时间的磨练中也会激情退去,倒是亲情越来越浓。有一晚张浩有事在公司没有回来,夏华和女儿睡到半夜,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以为来了小偷,心吃通吃通地跳,一直到第二天早晨都没有敢动一些,心里后悔每给客厅茶几上放点现金,万一小偷进来找钱包可就麻烦了。虽然紧张地快要得心脏病了,但又庆幸张浩不在家,因为小偷进家首先要伤害的肯定是男主人。所幸是虚惊一场,早晨的阳光透过阳台照到床上的时候才敢起来,到客厅一看什么也没有,压根就没有小偷进来的痕迹,大概是楼上晚睡的脚步声。
  事过后夏华讲给张浩听,觉得即使有子弹射来,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挡到他的前面。
  在一起过日子久了,两个人就觉得自己是彼此的亲人,比父母还要亲的亲人。
  和李一凡第一次缠绵后,夏华虽然迷恋,但在心里是痛骂自己的,觉得自己背叛了丈夫,对不起在外辛苦打拼的丈夫。什么时候自己也变成了曾经切齿痛恨的坏女人了呢,她又吃惊又害怕。做饭的时候恍恍惚惚地,把左手食指的指甲切了一块。吃饭的时候,眼睛盯这盘子,不敢看丈夫,心里虚的慌。
  错误犯了一次,绝不能再犯第而次了。她一遍一遍在心里坚决地警告自己。
  所以她第二天就给李一凡发了一条很坚决的短信,表示到此而止,以后绝不做对不起丈夫的事了。
  但李一凡似乎有些放不下,每天一如既往地发短信,铁了心地认定夏华就是他终于找到的爱人。但凡女人都是听不得甜言蜜语的,每次看电视看书发现女主角沦陷于男主角的甜言蜜语中,夏华总是鄙视女主角的愚蠢,没想到自己也是逃不过男人的温柔陷阱。所以收到短信的时候,她总是读上好几遍才删掉。
  有时候,也会找个小小的理由原谅自己:那天的事情实在不是我的错,是他找来的,况且那么黑的夜那么大的雨,要怨就怨老天吧。想到这些,她仿佛得到一丝安慰,似乎这样就变成小错了,这样就可以原谅自己了。
  隔上三五天,李一凡总是要找个理由见面,如果她不见他就干脆找到学校,到她办公室等她。这个男人总是理直气壮地声称夏华剥夺了他的权利――爱一个人的权利,所以他就坚决地找来,要找到自己的权利。
  一见面被李一凡抱在怀里的时候,似乎连骨头都要被捏碎的时候,夏华绝交的决心就抛到九霄云外了,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什么也不想去想了。
  回到家却又开始后悔,一直到下一次被李一凡逮住。
  有一次似乎下定了决心,坚持一年不接电话也不联系,甚至换了电话,以为事情就过去了,没想到鬼使神差在饭店又碰到了,看着曾经熟悉的对方,夏华看见胡子拉碴的李一凡眼中的痛惜,心一软就答应晚上一起吃饭。
  晚上吃饭的地方还是在第一次吃饭的包间,一进门,李一凡就紧紧地抱住了她,夏华似乎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他挤碎了,她不能呼吸,在李一凡温柔伸进嘴里的舌头中全身崩溃……


  005 秘密
  后来的日子里,夏华再也没提过分手的事。她觉得自己是尽力了的,自己付出那么大的努力想要分手过的,只是自己的心管不住自己的身体,所以就慢慢地原谅自己了.
  隔不了几天,两个人就会去宾馆见个面。夏华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北大荒的土地,张浩虽然开垦了却没用心去开垦,或者说不了解土地的需求。而李一凡能充分挖掘她身体内的潜能,他知道她需要什么,懂得她身体上最敏感的地方在哪。他像一个优秀的导演,特别注重故事情节的铺垫,注重事情的前奏部分。他喜欢用嘴轻轻地吮吸她的耳垂,然后一点一点地往下,温柔地咬她的乳房,用手指在长满青草的地方寻找,然后在她浑身酥软的时候狠狠地进入,长驱直入,让她快乐地呻吟,在她唱歌般的呻吟中他愈战愈勇,直捣黄龙。
  被李一凡开垦过的夏华就变成了北大仓,丰美而妖娆。作为女人,她内在成熟的那一部分被深深地唤醒,她像一块饥渴的土地,在甘露的滋润下日益肥沃。身材更加丰满而有弹性,目光不像以往那样犀利了,被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着,有一丝幽远在里面。深色浅色的职业装也掩盖不住她散发出的诱人气息。
  她的变化张浩其实是发现了的,也许因为忙顾不上探究,也许已经习惯于她的美丽,刚开始也没往心里去。
  如果不是后来她的一次疏忽大意,她的秘密应该只有她和李一凡知道。
  张浩嫌自己的手机有些过时,出去应酬掉价,就换了一款新的,把旧手机撂家里了。她本来用着一款银色的三星翻盖手机,那天晚上正好没电了,而那些天正是她和李一凡的热恋时期,无论是短信还是身体,所以手机没电了就感觉心里没着没落的,一刻看不到他的信息就不安宁。后来就看见了那款旧手机,眼前一亮,把卡换上。
  都说女人想干什么事,胆子就大了,那天晚上她借洗澡的机会在卫生间和李一凡互发了好多条信息。一向做事缜密的她还记得细心地删干净了信息才安心地去睡觉。
  过了几天,夏华早晨起床时发现丈张浩已经在客厅坐着了,板着脸。她要绕过去做饭的时候,张浩叫住了她,问她李一凡是谁。
  夏华的脸立马就白了,心吃通吃通地跳,不过多年养成的冷静在这会还是派上了用场,她知道不能撒谎,否则张浩会更起疑心的。就如实说是教育局的领导。
  现在到什么关系了。张浩不动声色地问。
  张浩这样单刀直入,夏华转的很快的脑子就明白丈夫肯定抓住把柄了。但该说的要说,不该说的打死也不能说。打定了主意,夏华反而彻底冷静了:就是偶尔发发信息。
  偶尔发发信息能发出这样的信息么?张浩把手机扔了过来。
  那是一条热辣辣的信息,饱含着李一凡对她身体极度的渴望的信息。怎么这样大意没删掉呢,夏华心里后悔死了。
  后悔归后悔,眼前的事情还得处理,夏华一口咬定只是发发短信,可能短信有些过头,但对方要这样发,自己有什么办法。好在漏网的信息只有一条,而且是李一凡发来的,要是自己发过的信息让张浩看到,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哪里知道张浩心里的问号是不肯轻易去掉的。他不仅委托朋友查出李一凡是做什么的,家住哪里,而且还去移动大厅打出了夏华这三个月的通话清单,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李一凡的号码,回来就直接把通话清单扔到她脸上了。
  看那样子似乎有挨打的倾向,夏华没敢像以往一样狡辩,或者无理强三分地撒娇,更没改使出杀手闸――拿他当空气。现在的形势没那么简单,张浩绝不会姑息,就急中生智,哭了起来。
  一边呜咽,一边诉说自己这段时间胃痛的要命,没有一个人关心,而李一凡善于关心人,所以就愿意和他交流。说到这里,觉得自己确实缺乏丈夫的关爱,眼泪就越发汹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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