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这美貌有何用》第50/180页


  栖霞郡主双目圆睁。
  沈纤纤又娇滴滴的,媚眼如丝:“你以前都是这么做的,说是怕我累着。”
  声音酥媚,连栖霞郡主一个女子听了,都有几分耳热。更令她震惊的是,一向以清冷著称的晋王竟颇为无奈地点头:“嗯。”
  沈纤纤嫣然一笑:“我就知道,九郎对我最好了。”
  萧晟默默给她拆着螃蟹,心想,不好还能怎么样?二十三岁的他娇惯出来的,总不能不认。
  这一顿午餐,栖霞郡主只简单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
  倒是沈纤纤吃得不错,饭后极其诚恳地道谢:“多谢侯爷和郡主热情款待,纤纤不胜感激。”
  一旁的晋王耳朵一动,哦,原来她叫纤纤。
  栖霞郡主勉强笑笑:“哪里哪里,吃得高兴就好。”
  晋王夫妇刚一离去,栖霞郡主就沉下了脸,将手中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你这又是何苦来哉?”昌平侯一脸无奈,“你说你女儿也认了,回门宴也张罗了,非得再搞这么一出。本来还能多一门亲戚,你倒像是去树仇敌的……”
  “谁稀罕多这么一门亲戚?我倒宁愿他们觉得我难相处,从此断个干净。我才称心如意。要不是皇上强塞过来,你以为我愿意收她做女儿?我这辈子只有一个女儿,是庭萱。除了她,不管是谁,都别想取代庭萱在我心里的位置!”
  提到亡女,栖霞郡主红了眼眶。
  昌平侯叹一口气:“你看你看,你又来了,你放心,没人能取代庭萱。”
  栖霞郡主的眼泪开了闸,就不太好合上:“庭萱要是还活着,不比她强一百倍?皇上肯定也不会再硬塞这么个女儿给我。”
  她的女儿,生来尊贵。可惜幼遭磨难,还在襁褓中就被人抱走,好不容易找回来,养到十岁上,又一病去了。
  皇上说,她没女儿,所以让她收沈氏做义女,还能同晋王结亲。
  别人看来或许是殊荣,但对她而言,这无疑是在她心口上扎刺。
  她当然也知道如何把事情做的体面,但她更愿意沈氏知难而退,自动疏离。
  昌平侯沉默良久,走上前去,轻轻将妻子拥入了怀中。
  本已想好的指责话语,竟再也说不出口。
  回门宴后,沈纤纤心情渐渐好转许多。
  她算是想开了,既然晋王不信她的话,那就由他去。他执意如此,怪不了别人。
  再次被晋王抱上马车。
  萧晟略一思忖,轻声道:“栖霞郡主似乎不太喜欢你。”
  今日在昌平侯府时间不长,但这一点,他还是能明显看出来的。
  沈纤纤轻笑一声,温柔而深情:“没关系啊,只要九郎喜欢我就好了。”
  萧晟:“……”


第34章 情诗 姑且安慰她一次
  萧晟清醒一事, 除了晋王府,影响最大的就是魏家。
  皇帝下令撤去魏府外面的守卫,将魏家上下驱逐出京。
  至此, 魏家一门老小的性命算是保住了。
  魏品兰怔怔的:“我可以回家了,是吗?”
  那日她自担罪责,撞向殿前石阶, 头破血流, 意识全无。
  再醒来就是在皇宫中了, 伤口已被包扎过, 照顾她的是陌生宫女。
  魏品兰提出想见姐姐魏淑妃。
  “淑妃娘娘身体抱恙,无诏,任何人不得探视。”
  魏品兰心里一咯噔,猜想多半是事发被软禁了。
  她急忙问:“那三殿下呢?”
  “皇上封三殿下为鲁王,即日前往封地。”
  魏品兰略一思忖, 又问:“其他殿下,也有封王吗?”
  “不曾听说。”
  魏品兰心凉了半截, 单独封王命其就藩,其实是变相放逐吧?不过很快, 她就又自我安慰, 封王就藩也很好了,至少皇帝没从重发落, 还是顾念了父子情的。
  长姐得宠多年,又新生下一小公主, 圣眷正浓。这次固然做错事,触怒了皇帝,但也许很快还能再次复宠呢。
  “不知道皇上打算如何发落我,我能回家去吗?”
  宫女不再搭理她了。
  魏品兰试图自行离去, 却被拦住。
  “没皇上命令,还请魏小姐不要擅自行动。”
  魏品兰无法,只得暂留宫中,度日如年。
  旁敲侧击,含蓄打听,她终于知道,父亲丢官、母亲失去诰命身份,一家老小被囚禁家中,等候发落。
  而这一切是因为晋王重伤昏迷不醒。
  得知个中缘由,魏品兰如遭雷击:“晋王,晋王……”
  原来如此。
  她初时还不解,家里要杀沈氏,诚然过分,但皇帝不至于盛怒至此。
  原来受伤昏迷的是晋王。京城里谁不知道,皇帝最疼爱幼弟。而魏家的人,偏偏伤了晋王。
  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内心被后悔所包裹。若是她当初没去通风报信,晋王就不会有事,那魏家上下是不是也就不会有事了?
  魏品兰不停祈祷,希望晋王平安醒来,皇帝可以网开一面。
  今天,她终于得到好消息:晋王醒过来了。
  皇帝这些天忙碌,早把魏三小姐仍在宫中一事给忘了。
  听内监提起,他挥了挥手:“放她回去跟家人团聚吧。”
  小九转危为安,他也乐得稍微宽仁一点。
  想去探视长姐,却再次遭到拒绝。魏品兰无奈,只得先行返家。
  一路上她不停地自我安慰,其实也还好,至少一家人无性命之忧,也没有抄家灭族。
  回到魏府,发现门口看守的士兵已撤去大半,御赐的府邸即将被收回。
  家中哭泣声、争吵声,一片混乱。
  魏品兰心虚而畏惧,四下寻找母亲。
  母亲常氏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来岁。一看见她,冷笑不已:“我当是谁?原来是我们忠肝义胆的三小姐。”
  “母亲……”魏品兰心中涩然,上前欲牵母亲衣角,却被她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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