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弟魔家的女婿》第60/208页
他要养两个孙子,这些东西也是留给他准备让他换钱的。
“你的东西,你爱怎么分就怎么分。”庄炮仗不插言,他现在是把两个孙女看白了。
年三十开始,村里家家户户都飘出了肉香,晚上守夜,庄玉林兄弟守不住,到点就睡着了,庄民国陪他爹庄炮仗守到了半夜,还拿了白酒出来一人喝了两口。
年初一一过,初二庄秋姐妹都上了门,中午吃了饭才走,庄民国跟陈夏花是下午才去陈家拜年的。
陈家姐妹一早来的,陈兰花送了礼就走了,陈桂花留到他们来。
说是有事。
陈桂花是问姜辰那个建筑队儿的事,“过完年还招不招人的?你大姐夫也在家,要是有机会帮我们也问一声儿。”
陈兰花嫁的是“村干部”家庭,她知道陈老大想走陈夏花这个妹妹的路子,送了礼就走了,还笑了陈桂花一回,“当姐姐的,还想靠妹妹了。”
他们家是“干部”家庭,不用求人的。
姜辰的建筑队招的都是本大队下边的,他上辈子就这样,工地上要招人,也是先挑的生产队的,本大队的,再往其他大队挑。
陈桂花是找的陈夏花,陈夏花问了庄民国才回的她,只说了,“等回去问了才知道。”
“行,问一声就行。”陈桂花也没多大要求,又放了一桩事,坐了会就走了。
他们走,陈夏花他们也走,陈婆子也不留的,只说了,“银宝都说了,现在人家出嫁的闺女回娘家,都不兴送礼了,兴送红包了,你们以后也不用大包小包的送礼了,送红包吧,还轻。”
就是要钱的意思。
送红包还要说句吉利话,什么“节日快乐”、“身体健康”呢,是陈银宝他们“干部”现在流行的,叫“化繁为简”。
陈婆子现学现用,她还举一反三呢,“这红包大,肯定是你们对我这个妈的心意,红包不大,肯定是你们心里不想认我这个妈呢。”
陈桂花在陈夏花面前都忍不住苦笑。
这个妈,没有哪一年不闹出事儿的。
陈桂花回去是要往陈兰花嫁的大队过去的,陈婆子还让她跑一趟,通知陈兰花一声。
陈夏花过来拜年,只在堂屋坐了坐,都没去其他屋的。
两个孩子也一样,没跟舅舅家的孩子玩,过来拜了个年就跟着回去了。
他们一点都不想跟舅舅家的表妹表弟一起玩。
回头跟庄秋家的姜阳、庄蓝家的韩媛媛玩得非要留在他们家里歇。
姜阳和韩媛媛过完年也要被送到学校去读幼儿班。
庄玉林临走都跟他们约好了,学校见。
“老同志”应该带“小同志”认真介绍他们的学校,还有学校的老师。
尤其杜老师。
因为杜老师说了,今年的班长“干部”位置是老师定,小同志们的推荐已经不作数了,杜老师把庄玉林的“班长”给下了,他现在就是什么呢?平头百姓。
回到家,工人母亲刘三婶跟几个婆子还找上了门儿,要庄玉林还钱。
说他骗了刘喜喜这些小同志的零花钱。
小同志没有零花钱,只能吃“赊账”糖,现在已经“东窗事发”了!
庄玉春躲在哥哥后边,庄玉林还在失落“班长”位置花落别家呢,沉重的叹了口气,“屋漏偏逢连夜雨。”
作者有话要说: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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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工人家庭的小同志刘喜喜是怎么被发现的呢?被“催账”催的。
麻糖生意小啊,经不住一群小孩“赊账”赊几回的。
在他们三生产队光明村,麻糖生意都是亏的。
卖麻糖的刘云拿了一叠“欠条”呢,到生产队里挨家挨户的催款。
头一家催的就是工人刘家。
工人母亲刘三婶要强了一辈子,到老了,享福了,被人羡慕了,还有冒出来找她“还钱”的了。
工人刘家是“双职工”家庭,只有他们借钱给别人的份。
刘三婶现在一张老脸都是青的,带着好些家写了“欠条”出去的人家找过来了,让他们庄家,“还钱。”
“对,还钱。”
庄民国还没下班,陈夏花跟两个老的一头雾水。
庄玉林读二年级下了,庄玉春都上一年级了,兄弟两个现在是放学了跟村里的学生一起回来,村长家的小蛋也上一年级了,几个小子从学校走回来,路上还玩了会丢石子,见天色不早了才背起书包回来。
学校的小同志平常玩的不多,下课后就只在操场上跳格子,男孩子皮一些,就勾肩搭背的闹闹。
庄玉林他们一回来,陈夏花就忙把他拉到一边,把欠条拿给他看:“刘奶奶说刘喜喜把钱给你了,跟人家卖糖的了欠条呢。”
工人母亲刘三婶还说了,“肯定是你们家小子叫他们什么“欠条”的,我们乡里乡亲的,哪有借钱会欠条的,又不是城里人还讲究。”
农村的做派就是口头说,谁家借钱也是口头定下,一说“欠条”,他们看来那是伤情分的事。
庄玉林看了欠条,又还了回去,“可是我只收了刘喜喜两毛钱啊。”
刘喜喜的欠条是一块钱。
二年级的学生已经学了“为富不仁”这个词了,庄玉林班的“临时班”被他规划过的,来学习了半个月的就是一毛钱,比半个月还多的就是两毛钱。
他教他们读书认字,还把自己的课外书都借给他们看呢。
找过来的婆子大字不识,都把字条给庄玉林,让他看上边的欠条了多少钱。
庄玉林都看了。
除了刘喜喜的欠条是一块钱,其他人都只有几毛钱。
“哼,我教他们读书认字,还教他们成语,才收了他们一毛钱,他们还看我的课外书了。”庄玉林还不高兴呢。
刘喜喜那些小同志给人家麻糖欠条,有了一回就有了二回,钱没从兜里出去,只要写几个字就可以了,他们没有花钱出去的感觉,结果这欠条上的钱就越来越多了。
工人母亲刘三婶站不住脚,“你教怎么不教好的,什么赊账,什么欠条,你这不是教他们在外头欠账吗。”
庄玉林可是当过“班长”的人,虽然现在下课了,但照样是班上最聪明的,他脑子一转就把书包放下,递给“好妈妈”陈夏花给他拿着,待会儿还要写作业呢。
他就小小一个对着工人母亲,小脸跟他的“工人爸爸”一样,说起话来认真得很,非要跟人讲道理讲清楚了的,“他们要是不学什么是赊账,什么是欠条,以后被人骗了怎么办?工人家的小同志要是不知道赊账和欠条,以后去厂里了是要被人笑话的。”
“现在能赊账一块钱,以后赊账了一千块怎么办,现在他们知道了什么是赊账,要是他们不学,不知道,一次赊账了一千块怎么办?”
谁家有一千块拿出来赔的啊。
跟着过来找他们赔钱的婆子就叛变了,还问他,“还有没有什么教的,你也教教他们啊,免得他们被人骗了。”
“对,你不是还会算盘吗,教他们算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