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之手,将子拖走》第139/189页
他一把将我按在他的胸前,低低笑了一声,“睡你的觉去,哪来这么多的抱怨。”
我用额头撞了撞他的胸膛,头却一阵阵晕眩了起来,我连忙揪住他胸前的衣服不敢再动弹。宇文睿轻叹了一声,温热的唇瓣蹭了蹭我的额头,“别闹了,睡吧。”
我抱怨了几句后闭上了眼睛,闻着只属于他的那种清香缓缓入睡,
等再次被推醒时我已经不在马车里了,我瞪着第二次推醒我的宇文睿语气无力的控诉,“你又推我,你干嘛不让我睡觉。”
宇文睿挑眉,清冷的问:“你除了睡觉还知道什么?”
我理直气壮的道:“吃。”
宇文睿的嘴角很可疑的勾起,嘴里却还是没喜怒的道:“你个吃货。”
我不理他,吃货有什么不好,我就吃货我就吃货,你能咬我不成。
“吃货,过来喝药。”宇文睿从桌边端来一碗黑漆漆的药汁。
我扫了眼药汁,虚弱的道:“表哥,我睡一觉出些汗就好了。”我平日里没少喝药,可一遇上发烧头晕的情况就对药汁厌恶的很,宁愿搂着棉被睡个昏天暗地也不愿意喝一口药。
唔,苦的我真恶心想吐。
宇文睿薄唇轻勾,细长的狐狸眼闪过诡异的光芒,“不喝?”
我坚决的道:“不喝。”
宇文睿眼中流泻出丝丝笑意,俊美的脸庞隐隐有些诱惑,“我再问一次,你真不喝?”
无奈我那发烧晕眩的脑子想不到他的深意,只傻傻的道:“真不喝。”
“好,那么你不喝。”他异常干脆的道。
我虽然松了口气可却觉得有些狐疑,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莫非……有阴谋?下一秒我就惊悚了,宇文睿竟然一口喝下药汁就冲我压了过来,他沾着药汁的唇瓣苦的厉害,吓得我连忙闭紧了嘴巴不让他有机会送药进来。我在心里唾弃了他一声,敢情他说我不喝可以,他喂我喝!
宇文睿长密卷翘的睫毛轻轻扫过我的脸,他棕色的眸子里漾着若有若无的促狭,似乎在嘲笑着我无用的抵抗。
我不理他,要紧了牙关就是不松,说不喝就不喝,谁喝谁王八蛋。
只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宇文睿这厮卑鄙的在我腰上使劲一掐,然后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吞下了我的惊呼也顺便送了那些苦的要人命的药汁进来。我被迫喝下了那些药汁,可宇文睿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他湿滑的舌头在我嘴里四处游玩,东舔西吮玩的不亦乐乎。我这个虚弱的病人哪是他的对手,当下被吻的气喘吁吁兼头脑混乱。
宇文睿稍稍离开,漂亮的唇瓣上有些暧昧的银丝,他邪恶的用指尖揩了银丝送入口中,优雅的道:“苦吗?我倒觉得甜的很。”
我被他迷离诱惑的眸子看的身子一阵发软,娘亲喂,他,他,他,他故意勾引我!
宇文睿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药碗再对我道:“无事,等我再多尝几口鉴定一下。”说完重复起刚才霸道不要脸的行为,直到碗底没有一滴药汁,直到我嘴唇发红肿胀,他才意犹未尽的添了下唇瓣,淡淡的下了结论,“这药是甜的。”
我恨不得打碎他眼底的满足和邪恶,这药又不是小甜甜,它甜个毛!
兴许那碗“以唇渡之”的药汁真起了作用,第二日我醒来时便神清气爽精神奕奕,我舒展了身子起床出门,却看到陈良真从宇文睿的房里出来,手里还端着个空碗。
陈良看见我叫道:“小姐。”
“恩。”我盯着他手里的碗,“这是……”
陈良笑笑,“公子今早起来有些发烧,这不刚喝了药。”
发烧?
发烧!
我不自觉的勾起了唇角,“很好。”果然……非常好。
宇文睿的复原能力明显比我好,下午的时候他已经恢复了平时的精神,虽然俊美的脸庞还有些苍白,可这影响不了他的优雅鬼气……哦,抱歉,是优雅贵气,贵气。
宇文睿不顾我揶揄的笑容,悠然自在的招着我和他一起去河阳西郊赏花,我刚恢复了身体自然是冲劲十足,当下就和他坐了马车出去。在车里时我趴在榻上忍不住发了问:“表哥,你来云泽是要干什么?”
宇文睿视线不离书本,淡淡道:“找几个人。”
“这跟你和皇姐的约定有关?”
他放下书坐到了我的榻上,把玩着我的衣带道:“我既然要助柯紫坐稳皇位,必然要帮她找能干出真事情的人。”
我侧了侧身子,看着他弧度优美的侧脸,“找好了?”
“只差三个人。”他勾唇一笑,眼底流泻出如月光华。
我疑惑,“既然是能帮到云弥的人,那为什么我们要来云泽?”
宇文睿又拿起我的手指把玩,缓缓道:“云弥的每任皇帝都将继承上一个皇帝的秘密,而这些秘密中的其中一个就是只效忠于皇帝的暗士,‘门’。”
“‘门’里共有四人,是男是女是何年龄只有皇帝一人知晓,他们原本是藏匿在宫里,随时听遣皇帝的命令和保护皇帝。在国家未定之前‘门’是皇帝绝密的武器和利器,可当国定之后,‘门’往往会成了皇帝眼中的钉子,因为他们知晓的太多,即使他们忠心,即使他们立了无数功劳。”
他轻笑一声,“和我爹有些像,不是吗。只是我爹是愚忠,而‘门’里的人却有自己的思想,他们效忠于皇帝,可在遇到危险时还是会选择自己的生命,他们离开皇宫,为躲避皇帝的追杀只能假死,继而流散在各国。他们热爱国家却只能离开国家,直到下一任皇帝继位,下一任的‘门’去找新皇帝……”
“他们是傻子不成?”
“所有的‘门’都受了诅咒,如此循环,百年不变。”
“你要找回上一任的‘门’去帮皇姐?”我坐起身子,“你怎么就肯定他们会跟你回来?不是要等下一任吗?”
“凡事皆有意外,你皇姐是个女子,‘门’自然也会随机应变。”他将头埋在我颈间,温热的气息环绕着我的肌肤,“况且‘门’里个个都是痴,我诱饵在手,还怕不手到擒来?”
我慢慢的眯起眼睛,“那个被找到的‘门’是在云战?”
宇文睿点了点头。
“河阳城……也有?”
宇文睿又点了点头。
“表哥。”
“恩?”
“你说这事情只有下一任的皇帝知道。”
“恩。”
“其实皇姐不知道这个吧。”
“恩……”
“那么,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
大约半个时辰后我们到了河阳西郊,夏日的灼热在这片布满花儿的土地上更显洋溢,夏风吹过带来一阵阵浓郁的花香,叫人情不自禁的想……打喷嚏。
“阿嚏!”我掐着鼻子皱着眉头的对宇文睿道:“太香了。”
宇文睿似笑非笑的看我,“往里边去。”
我跟着他走了半刻钟才越过了那片花海,其中不知打了多少喷嚏,揉了多少次鼻子。可见美好的事物并不是越多越好,有的时候我们追求的只是一种恰到好处的舒适,过了那个度,也就变了味。
我和宇文睿最后停在了一个池塘边,放眼望去整个池塘里都塞满了绿色的荷叶和粉色白色的荷花。怒放的那些舒适的伸展着自己娇嫩的花瓣,含苞待放的那些慵懒的羞涩的遮装半掩,淡淡清香包围了池塘的四周,清爽且怡人。
宇文睿突然起身向池中飞去,翩翩身姿轻鸿惊人。
池中绿叶青翠欲滴,粉丝荷花娇羞似少女,白色荷花纯洁如雪,俊美的男子就就那般优雅的立在荷花上,似乎脚下并不是一朵娇嫩的花,而是一片踏实的土地。他细长的眸子半眯,任由黑发跟着夏风一起扬起,青色的锦袍也被风灌了进去。
他清冷的眸子漾着笑意,淡淡道:“阿蓝,过来。”
我眼角抽搐的看他对我伸出右手,然后转身拣了个石子往他狠狠砸去,过去,我怎么过去?我又不会飞!
宇文睿闪身躲着石子,笑声揶揄且愉悦。
我含泪感叹,真是好一副美丽的景色,好一个俊美的公子,好一派优雅之态,好一个……欠扁的家伙。
正嬉闹间不远处有喝彩声阵阵传来,宇文睿回到了我身边和我一起朝着出声的地方走去,待走到之后才看到两群教书夫子打扮的男子们正对面而坐,一方神色萎靡,一方得意洋洋,而方才那喝彩声就是得意这方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