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流》第7/89页
Orange那体积差不多是黑人一半的身子正努力挡在PP面前,小姑娘英雄救美的结果就是由一个人被非礼变成了两个人一起被非礼。
玄女看了看抱胸沉默站在一边的花璃和另外三个有些吓傻了的女生,手又往裙子底下摸去。
摸到一半,手一软,整个人都摇摇晃晃地往下飘,还是风里希顺手拉了她一把,才没直接趴到地上。
要论抗药力,玄女自然不能和被下药下大的风里希比,她软塌塌靠在风里希身上,听着好像被饿了三天又被揍了一顿:“娘娘,您快……快走,这几个黑\鬼交给我。”
风里希看了一眼玄女,实在不知道她先走了,等于把这几个黑人交给玄女,还是把玄女交给这几个黑人。
风里希瞧了眼玄女,看了看被扯掉了好几件衣服的PP和Orange,忽然手一松,面无表情地走上前去,对着抓着Orange肩膀的黑人就是一拳。
这一拳打得非常有水平,所谓有水平,不是说一拳下去对方身受重伤口吐白沫倒地不起,而是一拳下去对方身体没什么事,但是心灵受到了极重的创伤。
那不高大却很精壮的黑人愣了一下,之后反手就挥向风里希。
那一下打得不快,就算以她目前中了迷药的情况,也不是躲不开,但是伴着几个女生的尖叫,她又有点不好意思躲了。
于是就生生受了这一巴掌。
风娘娘她老人家,已经很多年没有被人揍过了,所以这一下下来,她自己还没反应过来,第一个要抄家伙拼命的是玄女。
玄女软绵绵的还没立起来,风里希就蹿了出去。
那黑人也是个反应快的,直接放下PP就追。
跑出去大概二百米,刚拐进一片阴影,忽然膝上一软,人就跪下了。
风里希手里上下抛着几块不大不小的石头,从树后慢慢走出来,对着那黑人的左眼就是一丢,那人“嗷”的一声,伸手就去抓她。
风里希又一颗石头打在他手腕上,半眯着眼睛将那只软绵绵垂下去的手踩在雪地里:“我八岁的时候,就可以单挑五个你这样的废物。”
说完,脚下一碾,被她踩着的那个只觉得手上又凉又热,一时竟不没有办法挣开。
过了能有五秒钟,他才觉得疼,嗷的一嗓子叫了出来,风里希被他这声叫得满意,脚上更用力:“叫啊,叫啊,我最喜欢听男人叫了,再叫大点。”
娘娘,您这句话,太容易引起人的误会了吧?
果然二百米的距离声音传播起来还是很快的,如果李唐在,就会准确地报出他这一声叫传到那几人耳膜再到大脑处理完这一信息需要多久,精确到万分之一秒。而那几人需要多久做出决定,又需要多久赶过来。
风里希没有这个技术,但是她的身体反应却比李唐将算好的结果说出来要快,那几个人影刚出现在树林,她就一脚踢在地上人的后脖颈上,然后脚尖一勾,将地上的刀挑了起来。
做完这些,她眼前忽然又一黑,是刚才这一番动作,让药劲上来得更快了。
风里希伸手扶了扶树干,弯腰抓了把雪拍在脸上,勉强精神了些,一刀捅在第一人左侧腹部,刀尖刚入肉,握着刀柄的手就转了一下,那人嚎叫一声倒下,她反手抽刀,横在第二人的脖子上,身体一转,就将那人转了个身,挡在她身前。
面前的那个举着枪,风里希抬眼看了眼被留在原地看守玄女等人的两个,对着举枪的低声说:“把剩下的人叫来。”
话刚说完,被她挟持的那个忽然发力,伸出比她大腿还粗的胳膊去抓她的手腕,同时另一只手手肘向后击去。
风里希叹了口气,身子好像蛇一样一扭,手腕连带着躲过了他的一抓,刀锋顺道在那人脖子上划出一条血痕来。
这个力度掌握得很好,那人只觉得脖子上一凉,偏偏血还不像电影里那样喷涌而出浇出一地红梅花之类,就是觉得肉疼心慌。
风里希淡淡对拿枪的人说:“我数到一,你不叫他们,下一刀就来真的。”
说完也不等人家问一句,为什么是数到一不是数到三,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说:“一……”
对面拿枪的还是刚才那个走火的,听她这么数,想都没想,赶忙喊了两个名字,那边不远不近传来留守两人的回话,然后拿枪的不耐烦地喊:“Just f*cking come! Now!(T M D过来,马上!)”
风里希松了口气,等最后两只摇着尾巴过来了,她又眯了眯眼,透过厚镜片对着拿枪那个说:“从前有一个房间,你走了进去,看到有一张床,床上面有二只狗,四只猫,一只长颈鹿,五只猪,一只小鸭子,还有三只鸡飞在天上,房间有多少只脚站在地下!?”
拿着枪的一愣,过了一会呆头呆脑地说:“你再说一遍?”
风里希又放慢语速说了一遍。
拿枪的对那俩吩咐几声,两人忙捡了两根树棍,在雪地上算了起来。
五分钟后……
个子最小的那个一拍脑袋:“五十二只脚!”
风里希腾出一只手来捂了脸。
拿枪的转头对矮个子说:“蠢货,重算!”
约莫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地上那个第一个被她揍晕的爬起来,很badass地吐出一口血来,虚弱地说:“零个!因为都在床上!”
风里希又捂了脸,他们这个智商,确实只能靠打劫了。
低头看了眼时间,约莫那几个女生要不是特别想献身的话,已经走远了。她伸手掐了自己一下,顺道往被她挟持的黑人口袋里丢了个东西,然后将手里的刀朝着对面一扔,脚下顺道一勾,手上一推,脖子凉飕飕的黑人就往前倒去。
她趁着几个人还沉浸在从脑力不济到体力不济的飞快转折中,用了最后一丝清明翻身一滚,就滚下了身后不高的小坡。
坡后是一条公路,而且不是高速公路,她估计了一下这个时间路上有车会看见她,还不至于有那么多车能刚好把她压死。
概率这个东西还是不能叫高中就辍学的人算,能将理论和现实不坑爹地结合起来,果然还是需要李唐那样的大神。
现实就是,当风里希滚到公路上时,入眼的是能刺瞎人眼的车灯,和汽车那好像被强 暴了一样发出的刺耳的喇叭声。
风里希从地上慢慢撑起来时,抬眼对坡上阴影里的几个黑人勾唇挑衅一笑,然后镇定地一侧身躲过一颗子弹。
那伙人骂了几句,赶在警察来之前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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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里希目送着几个算不清脚的人离去,才扭头看向差点把她碾成一片的那辆车。
那是一辆limo,这种加长版的豪华轿车在周五晚上这种party night不少见,但是这个车高调得……
她直起身子,对着镜子似的车身理了理头发,从怀里将眼镜掏出来戴上。
车上下来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白手套的年轻人,身上书卷气很浓,那人下来二话不说在她身上摸了一遍,才对车里说:“Professor,她没有受外伤。”
风里希一头雾水,Professor?什么教授半夜一两点带着学生坐limo还穿白大褂,万圣节也不是一月啊。
那白大褂把呆头呆脑的她捏了半天,车上才下来一个人。
准确地说,是一坨人。
风里希知道加拿大的一月很冷,但是再冷……
也不需要坐在limo里穿一件白色大裘……
这种衣服不是她们黑帮用来吓唬人的么?
你一个教授,还是男教授,穿成这样,是为了能和北极熊打成一片好研究它们么?
风里希不忍直视地看了看那“教授”被裹在白裘里苍白的一张脸,和脸上狭长眼睛中灰蒙蒙的两颗眼珠,加上笔直的到了末端微微上挑的鼻子,想起一种动物来。
狐狸。
她曾听说在中世纪的时候,很多欧洲贵族为了迎合当时变态的审美观,用铅粉在脸上涂很厚的一层,再在上面出画血管,这样会使人看起来苍白得好像一辈子都没晒过太阳一般。
没晒过太阳 = 没搬过砖 = 高贵冷艳。
但是很多人也死于铅中毒。
她又看了看眼前人虽高大却病弱的模样,这个瞎眼的狐狸教授,他是中世纪欧洲穿越来的么?
那白裘病美人身后下来一群学生模样的白大褂,安静地围成一圈看猴子似的看着她,好半天其中一个生得j□j,白大褂也制止不了她散发着荷尔蒙的金发姑娘撇了撇嘴:“Professor, Aurora 觉得这个人是故意来拦您的车。”
好猜想!他老人家这副尊容还有狂热粉丝是么?
那一看就是亚洲人的病美人倚在车旁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才“哦”了一声。
然后,没有了。
冷风一吹,风里希反而觉得眼前越来越模糊,周围几个学生鄙视地看了她一眼,陆续往车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