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标记委员会》第20/336页
“说吧,你想要什么定金,我会尽力满足你。”
黑龙直立起身,张开有力的肉翅,拿翅尖指了指远处灯火通明的皇宫,凝视着那里,裂开大嘴低声嘶吼:“我要你皇宫里,所有,所有的金――”
金银财宝吗,真是老套。
“――金枫糖!”它得意洋洋宣布完,等着桓修白大吃一惊,瑟瑟发抖,真正开始对他这个贪婪的龙族产生恐惧。
桓修白勉强撇了下嘴,硬是做出点不甘不愿的样子:“那可是很多吨,是首都半年的产粮,你这样做太过分了。”
“没错,我就是这么过分,快给我拿那个来,我都闻到味儿了!”黑龙自以为喷着鼻息说话喷口水的样子能让人类胆战心惊,而在桓修白眼里,这头小龙和摇着尾巴讨要罐头的黑背犬没什么两样。
他故作苦恼:“我还需要和我的大臣们商量一下,明日答复你。”
“快去吧,人类蠢货。”龙重重打了个响鼻,在谈判中获得了全胜,重新躺回他的苹果窝。
在回去的路上,桓修白得出了结论。这种黑炎龙濒临灭绝的确是有原因的,显然智商决定了他们只能被抓去做靴子或者其他板凳家具什么之类的。
“陛下,陛下!”
桓修白停下来等着对方跑过来。
是个男O侍从,桓修白能从装束判断出来,这个世界的omega一般都会留过腰长发。
侍从长得很清秀,见到A中之王的戈里叶陛下,情不自禁被他雄浑的“信息素”影响,红着脸低下头,声如蚊蝇:“总管命我来汇报,教皇大人的座驾出了些问题已经通知会晚半小时到了,请您去大厅安抚贵客们。”
“就这些?”
“是……”侍从持续用痴迷的目光凝视他。
直男O桓修白根本没给他多余的眼神,立即前往了宫殿的前厅。
君权神授,悉听圣神。贡多勒的王可以杀兄弑父,却不能不走这道程序。
王宫总管捕捉到他的身影,迅速从角落里窜出来,表情不安地努力跟上国王的步伐,同时给他肩头的金纽扣栓上披风绳子,好让他体面合礼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您只需露个面,剩下的事我已为您安排妥当。”
桓修白借机问道:“王座旁安排了哪些亲眷观礼?”
“您的姐姐卡娜和妹妹爱丽丝公主殿下,还有陛下的舅舅科尔顿公爵。”
科尔顿,是个男性名字,也许他就是所要保护的支点。
桓修白决定亲自去观察一番。他还没进场,便听见嗡嗡的讨论声,有几个贵族式的尖嗓门脱颖而出。
“是谁那么大胆,毒害了圣座两匹飞马,害得我们还要多等半个钟。”
“教廷的如意算盘打得好,这次前来表面是授礼,实际怕不是要我们补缴税贡?”
“听说希莫斯上位前教廷财政就一直亏空,甚至私下借了三个国家的贷款来度日,现在利滚利,也该敲下大教堂几座传世雕塑来还债了。”
桓修白站在厚重的帷幕之后静静听了会这个世界的八卦,直到一声通传在人群上方炸响:“圣宗陛下莅临!”
人群顿时像被泼了毒酒,装聋作哑,寂静无声。
桓修白走出帷幕,行道两边的人都自动后退,向他屈身行礼。他沿着百花团图的长毯一直走到尽头,一辆八驾飞马车正在宫殿门口停放。
桓修白立足于二十四层台阶之上,并没有下去迎接的意思。
能熬死一大堆红衣主教成为教皇的,必定是个满脸皱纹的奸诈老头儿。
白色象牙马车的门轻轻开启,正如桓修白预料,一个看似睿智的老者慢慢走下台阶,接受众人的注视。
但老头儿停在了马车旁,没有走上台阶。他刻意让到了一边,态度谦卑,好使一双双好奇的眼睛都能粘在马车洞开的门口。
一只白到仿佛发出莹光的手伸了出来,接着是一袭人素色白袍,繁复华美的三重冠冕吸引了大部分目光,但不妨碍人们惊叹于那头水银色长发。
教皇庇护十四世提着衣角下到贡多勒皇宫玉石铺就的奢华地板,轻抬起下颌的那一刻,所有人的脑中只有一个印象――这是天使神降了污浊的凡间。
※※※※※※※※※※※※※※※※※※※※
我们灰姑娘美丽酱下南瓜马车了!是仙女教母们给买的白裙裙!
仙女教母们让我看到你们的双手!!!!(疯狂摇摆。今晚0点还有一更!
所以本世界是教皇x国王,哈哈哈哈终于知道主任为什么叫o皇了吧
―――――――――――――
感谢各位仙女教母给美丽买的参加舞会小白裙,王冠,小红鞋,和南瓜马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美丽的火车崽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丸子很快乐 3个;甜酒果奶酱、塘沽king、美丽的火车崽、水月涟漪、猫不吃鱼、玖墨辞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快到我□□里来 2瓶;
――――――
11.3删减了部分。重看还是觉得美美出场真好看啊,是桓哥的白月光了
第15章 人美心善席美丽
庇护十四世希莫斯身披乳白色精缎法衣,款款走上台阶。
买卖圣职,敲诈勒索,欺诈贿赂,勾结党羽,教廷每年靠这些手段敛来的财富堆起来能填平中央内湖,而这湖面露出的的一角,则是教宗陛下的衣着。
这身白袍看似设计简约,实际每一指甲盖那么大的料子都是靠成吨的贝索金币堆出来的。不说腰带上的星银丝线压边,光是下摆串珠刺绣而成的百合花图案,所用的四百双七级灵翼鸟眼珠就能换一块公爵封地。
鸟眼不腐不朽,散发着温润的莹白光泽,光辉却不夺目,比宝石更能无形衬托出穿戴者的气质。据说在法衣制作时,教廷本来选用了更加奢贵的八级灵翼鸟眼珠子,在缝制时仅仅因为它们的直径不符合渺小而精致的原则,又重新换了七级鸟的进行制作。
这样的衣衫穿在年迈的老头儿身上的确浪费,可一般普通年轻人也撑不起它的华贵。
而教皇希莫斯体态挺拔优雅,量身定做的法衣完美修饰了身形,他比身后的七个红衣主教高出一个头,走在前方仿佛携带侍从出门的主人。鸟珠质地轻,缝绣在衣角时也能保持行走时步态轻盈。
没有人会怀疑希莫斯配不上这身法袍,当教皇本人的魅力远远凌驾于服饰,再奢靡的着装都只能沦为陪衬。
教宗的绒面浅口红鞋踏上最后一阶,桓修白视线上移,一个突如其来看似毫不相关的联想撞入脑中。
他想到了新娘的嫁衣。
嫁衣与法衣,同是雪白无痕,神圣无垢,仔细追究下去却有着微妙的区别。
教皇的白袍,是为了令视者自惭形秽,认知到自己与神的代理人之间的鸿沟,产生敬畏,时时刻刻提醒着圣位的不可亵渎。
而新娘的白裙,是为了等待夜晚降临,纵容她的所属者撕破圣洁,打上标记,宣誓所有权。
但也许人类的本质欲求就是破坏一切所见纯挚的东西,就比如洁白的雪地一定会遭到毒手一样。
“戈里叶国王陛下,晚间安好。”教皇一如传闻中温和。
桓修白没想他离近看起来如此年轻,和所得到的地位全然不符。他的样貌给人直观的冲击力,而在这道冲击波散去之后,留下的是一种清晰的印象:希莫斯是那种会毫不犹豫割肉喂养鹰的大善者。
“您也安好。”
“我来迟了,愿神宽恕。”
“我们都不介意。”桓修白轻松用“我们”二字把一群人拉下水。
圣职长脸色发青,敢把教皇对神的述罪套在自己头上,唯有戈里叶这份张狂。
希莫斯性情温良,不在意国王冒犯,圣职长只好隐忍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