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标记委员会》第95/336页


第70章 我想标记你
  Alpha们普遍是被欲念驱使着的动物。
  一个alpha宁愿违反生理舒适感, 忍耐着拔出结, 那么他对相伴者的感情可想而知。
  不愿意留下液体印记, 不愿意给予标记,意味着不愿意接受自己作为伴侣, 哪怕是一瞬间产生的冲动也没有。
  桓修白害怕。或许,希莫斯一直以来都没自己以为的那么喜欢他。
  他可能在……自作多情。
  况且,他自己很清楚,他一向不是什么招alpha喜欢的omega。普通alpha们都对他避之不及, 何况是希莫斯这样的……
  强压下心头酸涩,发麻的牙尖沿着耳廓啃噬,舌苔粗糙, 如野兽般宣泄着占有欲,急躁地碾磨过下颚的肌肤,湿热又留下点些微的刺痛。淡淡烟草味紧紧压迫过来, 想要封堵住那张吐出过无情字眼的薄唇, 然而, 失去理智的人被一只微冷的手握住了脖子, 平静地推开距离。
  “戈里叶,请你尊重我。”
  顷刻间,桓修白的呼吸抽紧,抓握着他脖颈的手明明没有刻意使力, 他却直接察觉到危险的窒息感。
  这种直觉曾经无数次在任务中救过他的命。
  如果他再靠近一分, 那只手会拧断他的脖子。
  可那又能怎样?
  一股膨胀发酵的情绪冲到了他的喉咙口, 堵在那里不上不下, 他无视希莫斯的警告继续欺身上前,双手撑在栏杆上将alpha整个圈住,让其无处可逃。
  “戈里叶……”希莫斯轻轻叹了声,仿佛失望不已。
  他钳制住桓修白的手松了,周遭的时间在他控制下停滞两秒,他拨开男人的臂膀走出来,时间恢复原样。
  他站在戈里叶身侧,注视着那枚水滴形红宝石坠子摇曳的过程,轻声问:“是我刚才的话无意间戳中了你的心事吗?”
  男人僵硬了一会,背对着他,铁栏杆在他的手劲下弯曲变形。过了半晌,他听到颓败的背影传来一道暗哑的嘶声:“是,我是在意你。”
  “我很在意你。
  我不想和你做什么朋友。
  我想跟你亲近。”
  他说完,栏杆“咔嚓”断裂,扭曲地坠在一旁摇摇晃晃。
  席莫回动了动嘴唇,视线移到了栏杆上,又忍不住转回了男人身上。他脊背微弯,垂着脑袋,像被无形的力量压折了腰,再也没了之前手刃怪物时的意气风发。
  最终,席莫回调整回平时的语调,让自己尽量像个心理医师那样去化解他:“戈里叶,我很高兴你能正视自己的内心,也感谢你的真诚和信任对我坦白。你听到我的消息立即赶来,作为朋友我很感激,我也相信你的为人。现在,我希望你能平静下来,好好休息一下,等一觉过去,你会感觉舒服多了。”
  但席莫回没有意识到,眼前这个人迫切需要的不是什么专业性的医生心理指导,更不是朋友的感谢,他需要的仅仅是一个属于情人间的拥抱。
  就是这样简单的安抚。
  桓修白却得不到。
  他觉得自己哪里都出现了错乱,大脑、情绪、行为都纷纷不听控制。
  朋友……什么朋友啊,如果脱去了alpha皇帝的外衣,希莫斯还会和他耐心说话吗?他恐怕连一个陌生人都不如。
  他抑制不住翻涌的感情,脱出口的声音都变得古怪变调了:“你觉得蜘蛛女恶心吗?”
  “的确令人不快。”
  “那你觉得我恶心吗?”
  “你怎么会这么想?”
  席莫回明显听到男人哽了一下,昂着脖子背对他问:“那你为什么不让我亲,就允许她动你?”
  席莫回:“……因为……你是我的朋友,会尊重我,而她只是利益关系。”
  桓修白的身体因他的话轻微颤栗起来,他立即止住了,仿佛全身的血都冻结住,连带声音也生硬了:“那行,我尊重你,我们以后保持距离做朋友。”
  他抛下这句话,便转身走回卧房了,也不管他的话是不是“啪嗒”掉在了地上,在希莫斯心底摔出了一地冰渣。
  四周寂静无声,只能听见楼下小黑龙细碎的呼噜声,席莫回任凭微风吹拂过脸庞,沉默了良久。他记不清自己吹了多久的风,等清晨的露水凝聚在栏杆上,湿润的睫毛轻轻颤动,他干燥的嗓子传来一阵刺痒,抿了抿嘴唇,在晨光跳脱出地平线之前,回到了屋里。
  时间扭转,回到四个小时之前。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时间法则运用得还不够熟练,会耗费巨大精力,也可能产生错乱,但他控制不住自己,走向戈里叶卧房的脚步越来越快。他在袖子里拨动怀表的时针,分针,接着是秒针,把时间精确控制在了男人回到屋里关门的瞬间。
  桓修白难过地正要合上门,忽然,五根修长白皙的手指扒在了门沿上,阻止他的动作。
  桓修白握在门把手上的指头发烫发热,屏住呼吸等待了一会儿,门后迟疑地发出声音,像是被挤出来的,有点羞赧的意思。
  “你可以亲我的……”
  没听到桓修白立即的答复,他有些心慌,又加了一句:“我给你亲。”
  如铁爪般的大手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捞进了门里,雕花木门“砰咚”关上。
  桓修白将他死死抵在了门上,膝盖挤进他两腿间,防止他再逃跑。他把希莫斯的手腕紧紧按住,拨开长发,在alpha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天然信息素的气味灌进了鼻腔,一路麻痹到大脑,他像个复吸的瘾君子般浑身颤栗,咬住了alpha翕动的喉结。
  “是你自投罗网的……是你自己愿意的……”
  “……嗯。”
  桓修白得到了他的回应,紧拉到极致的欲求摧枯拉朽般崩裂了。
  狂暴又毫无章法的吻吞噬了他,口腔酸痛,津液溢出唇角,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的搜刮完全没有停歇的时候,席莫回第三次被掠夺到喉咙口旁时,忽然想起了什么,慌乱得将他推出去一些。
  不行,牙根藏着alpha的腺体,虽然很少人知道,一旦被舔破结局和omega被标记一样糟糕。
  可戈里叶失去理智的侵占越来越过分,席莫回不得不用回转纠缠的方式将他堵在牙根前面,戈里叶误以为这是回应,贴着他更加兴奋了起来。
  银发的小羊羔……是他的小羊羔,只能被他剥皮拆骨吞吃入腹,谁都不能染指!
  睡衣的领子宽大,扯下肩头,留下一连串绯红的痕迹,他眸色暗沉,全然失去了神智,眼中仅有一抹白色的皮肉,鲜美可口在眼前晃荡。
  “像这样也可以吗?”他的手摸下去,希莫斯身子一绷,溢出一声低吟。
  “别这样……”席莫回头抵在门上,挣扎了下。
  桓修白啃着他,恶声逼问道:“你不愿意是不是?别人可以对你做的事,我不能做?”
  席莫回低下头,垂着眼帘说:“我愿意的。”
  桓修白粗鲁的手下动作停滞了,再开始时,变得温柔了许多。他在希莫斯身上打下了自己的印记,即使是暂时的,即使它们过几天后就会消退,但希莫斯软下来的态度还是充分填补了他的恐慌。
  最后,他对开启着唇轻喘的席莫回说:“我想标记你。”
  席莫回将身体大部分重量放在门板上,以支撑住酸软的小腿,回答道:“你没法标记我,我没有腺体,被割掉了,还记得吗?”
  桓修白心中闪过一个念头:那可不一定。
  信息素在纠缠中慢慢溢出,桓修白低烧的症状更严重了,他的喉咙痛起来,像是被人塞进了一把沙子,需要不停吞咽才能止住滞涩感。
  他想起自己的发情期就在这两天,心中对希莫斯迫切的渴望更浓厚了,不禁低下头,额头搁在他的锁骨上,喃喃要求道:“你抱抱我吧。”
  席莫回没反应过来:“嗯?”
  桓修白:“抱一下。”
  席莫回:“……”
  桓修白叹气:“那我抱你。”
  席莫回一下子明白过来男人至今以来在纠结什么又在嫉妒什么了。他以为像戈里叶这样强大的alpha不需要omega式的温情关怀,事实证明,强A有时候还真的需要。
  简直像误食了毒草晕乎乎倒在地上求人摸厚肉垫的大狮子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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