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刺杀》第107/119页



“罪过罪过,崔幡主,并非我有意欺骗各位,实乃形势所迫,不得不出此下策;试想贵会兵多将广,占尽上风,若不分出点人手去,何敢他们如何得以公平对阵?我万某人冒死前来扯此一谎,为的只是求个双方力量均衡,这样一来,输赢之分方称允当……”

崔寿气得不停哆嗦,脸色泛青:

“闭上你那张鸟嘴……万人杰你胆敢以虚言妄语诳骗我们,叫我们上这种血淋淋的大当,你你你……你是死定了,你这天打雷劈的卑鄙恶丐……”

何敢接口道;

“这一计,有个名堂,叫做‘调虎离山’,好让崔老死你心里有数。”

“四面超度”已被眼前连连变化的形势弄得目眩神迷,满头雾水,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一个因果循环,然而,有一点他们却十分明白,强敌突兀临头,那一番凶危只怕是避免不了啦。

崔寿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他暗里调匀呼吸,一面控制着嗓调不使走盲:

“何敢,你以为我们大队空出,剩下的就只是老弱残兵了?你不要做得好梦,光凭我们留守的人马,已足够将你们围而歼杀,寸草不存!”

何敢望向万人杰两人不约而同的哧哧笑了,崔寿一望对方模样,没来由的心往下沉,只是火气却大大冒出:

“笑?我让你们笑,到时却看是谁要号啕大哭!”

一指崔寿,何敢道:

“必是你要号啕大哭;崔老兄,各位是茅坑之上搭凉棚——业已是离死(屎)不远了,可叹你还在这里瞎吹大气,替自己壮胆,崔老兄,单靠你手里这点儿本钱,大概是充不起场面来啰1

崔寿声声冷笑:

“你且叫嚣张狂吧,何敢,你的好时辰就快到了!”

何敢好整以暇的道:

“崔老兄,我知道你拖延着迟迟不肯动手的原因,你是在等勾小七回来打算并肩于一齐上,对也不对?”

崔寿所怀鬼胎被对方识破,不禁恼羞成怒:

“你当我就含糊你?姓何的,日前在卧虎岗上,要不是赵家那几个混帐东西突然出现放我的冷箭,你如今早就发臭发烂,还能站在这里人五八六?”

何敢一点也不生气,他笑吟吟的道:

“那并不表示你本事高、手段强,崔老兄,那只意味着你们‘八幡会’全是一群死不要脸的泼皮,以众凌寡之外又加上车**战,我何某人独力抗拒,好歹也活宰了你们几双,别说我如今尚留着一口气在,便当场死了人,亦算对本捞足了!”

牙齿猛挫,崔寿恶毒的道:

“只是今天,必叫你难逃公道!”

何敢一拱手:

“很好,咱们都别延宕,这就上场松散松散吧!”

崔寿迅速向一侧的“银面超度”潘英使了个眼色,潘英会意,立时转身抢步窗前,就这一跨之间,嘴里已含着一只银哨,没命的狂吹起来!

哨声又是匆促,又是尖锐,透窗传扬,宛如在空气中打起一连串的旋转。

何敢双臂环胸互抱,皮笑肉不动的斜睨着潘英在那里鼓着腮帮子猛吹银哨,而万人杰却沉木住气,几乎笑弯了腰……

崔寿情知不妙,却不知不妙到何等地步,他僵麻着一张瘦脸,有些手足无措的呆立着,潘英的哨子,越吹越凄厉,崔寿的表情也越来越惊恐!

哨音持续在响,响了这一阵却不见任何反应,既无共鸣,也没有半个鸟人奔来查问,宛如“八幡会”其他的伙计们都挺了尸啦!

崔寿喜然吼叫:

“不用吹了!”

哨音立时中断,堂屋里一片死寂,一片空茫的,饰栗的,充满不祥征兆的死寂,隐隐似飘浮着血腥气息……

一边面颊痉挛不停,崔寿形色狰狞的逼视何敢,声如泣啸:

“人呢?何敢,你把我的人如何坑害了?”

何敢慢条斯理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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