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刺杀》第59/119页



虎视眈眈的李少雄已有了几分不耐:

“姓何的,你到底要磨蹭多久?别以为会有什么奇迹发生,今晚上你是死定了!”

何敢大声道:

“要我与金铃姑娘出去可以,但你得先请!”

李少雄怒道:

“我先出去?何敢,你在做梦,我李某人不上这种邪当!”

何敢冷笑道:

“没见没识,无种无阻的东西,你将情势看看清楚,只这么一间房子,我同金铃姑娘又在你们众多好手围持之下,还能变得出什么把戏来?老实告诉你,我之要你先出房门,乃是防你从背后抽冷子暗算我们,你当我们会使出隐身法开溜?”

李少雄火气上冲,出言厉烈:

“姓何的,你休要高抬了自己,凭你这块料,咱们面对面怎么摆弄李某人都不含糊,用得着暗算你?真他娘会朝脸上抹粉!”

何敢僵着声音道: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嘴巴说得大方,骨子里阴着使坏亦难保准,李少雄,还是你先请。”

连崔寿都有些憋不住了,他急躁的道:

“少雄,你就先退出来,我不信这两位釜底游鱼还逃得出我们的掌心!”

李少雄不敢再多说,他面对着何敢金铃,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倒退着移向门外。

金铃略微靠近何敢,以极低快的声音问:

“我们到底有什么打算?何敢,你是否已有了主意?”

何敢注视着李少雄的动作,也察觉那“四面超度”皆已贴靠上来,并且各自守住了有利的出手方位;他压着嗓门道:

“听我招呼跟着我走,金铃姑娘,保不保得住性命,端看这一着了!”

这时,李少雄已完全退出门外,站到一侧,亮银根斜指向右,身形微弓,纯是一副可以立即行动的姿势。

崔寿阴沉的开口道:

“何敢,轮到你和金铃了,早点请,我们彼此都不必白耗辰光……”

何敢沉声道:

“放心,我们不会再耗下去,这就出来亮相啦!”

“啦”字重重的尾韵刚抛出口,何敢抬腿如飞,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木桌,在桌上的油灯坠地熄灭的瞬间,木桌顺势横起碰上门扉,恰巧不过的将木门撞合关拢,于是,长鞭暴起卷住屋脊当中那条唯一的直梁,在何放奋力拉扯下梁身骤折,齐中断落,“哗啦啦”一阵震天价响,整个屋顶夹杂着瓦檐灰土通通坍塌倒倾,一时只见烟尘四扬,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传来远处的狗吠不绝,这一家伙,乐子真叫大了!

何敢的动作又快又准,从踢桌到断梁,过程只是人们呼吸的顷刻,其出手之利落,估计之稳确,直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待到崔寿等人惊觉有异,眼前的情景业已铸定形成!

在须臾的怔窒之后,崔寿像挨了一刀似的跳将起来,扑面的尘灰呛得他连连干咳如三十年病历的肺痨鬼。

“该死的何敢……真正龟孙王八蛋……追,咳咳咳,快给我追,绝不能让他们跑了……咳咳,快呀,你们这些酒囊饭袋,都是一群不中用的废物……咳咳咳,气死我了……”

山坡野草更生,有丛丛的低矮杂树布着,一条干沟嵌在坡腰,人在沟里,便获得了绝好的掩蔽,地方清静又干爽,如果再有个漂亮的女人相伴,则就越发美了。

现在,何敢正倚着泡壁而坐,可人的金铃,就在他的对面。

何敢的精神还算不错,气色虽差了点,到底是经过夜来那一阵折腾;金铃的形态就比较狼狈了,疲乏中带着几分灰头土脸的凄惶。

他们此际隐身的所在,距离昨晚的住处,少说世隔上了五十里,夜来豁命的奔突,几十里路竟不觉得太累,但兴奋的劲头一过,那股子倦惫就袭涌到身上的四肢百骸,眼下不止是累,更饿得受不了……

金铃肚腹中响起了咕噜噜的声音,她捂着出声的部位,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这会儿是什么时候啦?何敢。”

手遮着眼抬头望向阳光的照射角度,何敢懒洋洋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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