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刺杀》第70/119页



潘三娘道:

“晕天黑地的,还不请贵客屋里坐?站在这边厢干耗着好看呀?”

力向双唯唯诺诺的转身过来,形色相当窘迫:

“何――嗯,何兄,这位想就是金铃姑娘了,所谓英雄不打不相识,加上二位的德惠,我力某人先道谢,再致歉,二位,且清屋里奉茶。”

何敢与金铃正待客气一番,潘三娘又开了口:

“人家为了我的事整日本进粒米,奉一杯茶水就算表达心意啦?叫厨房先整顿一桌酒席出来,记得菜要丰盛,酒要佳酿,再把客屋打理清爽,好让人家早点休息;多用点脑筋,别什么事都要老婆操心!”

力向双嘿嘿笑道:

“你宽怀,娘子,这些事我自有安排!”

说着,这位一家之主开始大声哈喝调度,将那几个一直缩头编脑的一干下人赶得忙不迭的来往奔走,个个恨不能多生出两条腿来。

潘三娘延客进入大厅,这时厅内早已灯火通明。何敢目光倒览,不由啧啧赞好――大厅布置,是一式的斑竹家具,一色的湖水绿帘垫相陪衬,彩泽清雅明爽,烘托得恰到好处,人坐在这里,有一种特别宁静澹泊的感觉,舒适极了。

一个男仆刚刚奉上茶来,力向双已匆匆进入,只这片刻前后,却有点神魂不定的模样,冲着他老婆直使眼色;潘三娘眉头一皱,不耐烦的道:

“你又是怎么啦?客人才坐下来,莫非你那桌酒席就弄妥摆齐了?”

力向双干笑一声,朝潘三娘暗暗招手,潘三娘一面走过去,边嘀咕着:

“鬼头鬼脑的,真是年岁越大,毛病越多……”

两口子凑到门外,不知在说些什么,声音是又低又快――金铃看在眼里,无来由的心头忐忑,她将上身微倾,低语何敢:

“我觉得有点不自在,何敢,别又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何敢沉声道:

“一定是有什么不对劲;你别紧张,这么些风浪我们都过来了,无论再生什么枝节,也就是那么回事而已。”

金铃忧戚的道:

“这样惊惶无主的日子,还不知要过多久?有时想想,真不如死了好……”

何敢没有做声,本来想说几句好死不如赖活着的话劝劝金铃,却又觉得多余;人的求生意志宛如波浪起伏,也有高低潮之分,为要活下去所做的挣扎如若太过艰辛,便难免会兴起悲观的**头,金铃总是个女人,其耐力自较薄弱,但相反的,女人的情绪亦较易受到鼓舞,过了这一阵,心境便又不同了。

这时,潘三娘已经由门外转回,却是独自一个人回来,她的老公不知到哪里去了。

金铃望着潘三娘,有些不安的道:

“潘大姐,可有什么不对?”

潘三娘形色阴暗,却强粉笑容:

“有点小麻烦,不关紧,我已经叫我们那个死鬼应付去了!”

金铃小心的问:

“可是有关何敢与我?”

在一侧的矮凳上落坐,潘三娘低声的道:

“二位是否和‘八幡会’有什么过节?”

金铃颔首道:

“不但有过节,而且怨隙极深,更明白的说,我们正在躲避‘八幡会’的追杀!”

何敢也接口道:

“相信力兄早有所闻,当初那白不凡同我发生冲突,便是为了姓白的想陷害我,再前去‘八幡会’邀功领赏……”

潘三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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