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男二纪事(快穿)》第2/167页


  往日热闹的街道上如今门可罗雀,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病人,陈溪带着卷耳往路边一个店铺走过去。
  店铺门口正躺着一个人,面色泛红,他身上挂着几块勉强蔽体的碎布,卷耳本以为是个贫苦人,但仔细看那布料,却又是织金了的锦缎。
  他露在外面的皮肤上有大大小小很多抓痕,卷耳反应过来,他这幅破烂的样子,应该是他自己抓的。
  血痕不可怕,可那在皮肤上钻出的长长的枝条,让人看着心下发凉。
  那枝条伸到陈溪面前,书白皱眉挡在她身前,掌风利落的劈断那妖气四溢的枝条。
  地上那人痛苦的**出声,像是砍断的是他的身体一般。
  卷耳看了书白一眼,随即伸手搭上那人脉搏,眉间轻蹙。
  陈溪捏紧了手中的帕子认真的看着卷耳。
  过了会,卷耳收回手,神色凝重,“敢问陈姐姐,平时这洪湖城以何为食?”
  陈溪想了想,不明白卷耳何出此问,“不过是五谷果蔬,应该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
  地上的枝条缓缓蠕动着,根部扎在人的皮肉里,红红绿绿的液体渗出来,陈溪不忍再看,微微别开眼。
  卷耳道:“他们不是生病,而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说话间,卷耳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书白,那人恍若未觉的捣着手里的药,像是没听到这边在说什么。
  可卷耳知道,书白必然是知道这病的缘由的,只是命中皆有因果,这些人也算是自食其果。
  他不帮忙,倒也不能怪他。
  城门口传来踢踏马蹄声,三人应声回头,看到房琛骑着马带着一队人从城门而入。
  房琛一身深蓝锦袍,剑眉入鬓,典型的男主长相,一看就是和陈溪这种小仙女非常搭的那一款。
  卷耳目光落在书白脸上,他面上温和一片,也转身平和的看着房琛,可卷耳却看到他攥的发白的手指。
  装吧装吧,卷耳撇嘴。
  “溪儿。”房琛下了马,宽大的手掌牵着陈溪,两人看向对方的目光甜滋滋黏糊糊,关系显而易见。
  房琛牵着陈溪走过来,目光在书白身上停了一瞬,看到在场的第四个人,“可是周姑娘?”
  卷耳点头。
  房琛眼睛一亮,看他们围着这病患,显然是正在诊治,房琛忍不住急切地道:“周姑娘可有什么发现?”
  卷耳又把那问题复述了一遍。
  房琛皱眉思索,“洪湖城特产奇多,可吃的东西翻来覆去不过是那几样,可是有什么不妥?”
  地上的藤蔓缓缓蠕动,卷耳顺了顺腰间软剑上的络子,“我觉得,这洪湖城百姓应该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房琛一愣,“周姑娘是指?”
  “他们,吃了藤妖。”
  吃了藤妖的人染上这病,一个传一个,才有了如今的样子。
  卷耳声音清脆,可听着的人都是背脊一凉。
  人吃妖怪,怎么想怎么惊悚。
  陈溪面色也隐隐发白,“我就说,用了许多的药,这病竟然不见起色,竟然是,竟然是……”
  书白瞥了卷耳一眼,卷耳余光看到,那人嘴角似乎,翘了一下?
  白骨精都是千百年的大妖怪,他应该早就看出这些人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才会这样,如今说不定是笑话她在这卖弄呢。
  房琛皱眉沉思,洪湖城周边有许多并未开采过的老林,应是有人贪图口腹之欲,把还未成形的藤妖当成野菜采了回来,才有了如今的祸事。
  这并不是什么瘟疫,而是藤妖的报复。
  房琛觉得脖颈有些痒,他抬手轻挠了挠,没太在意,“周姑娘可有医治之法?”
  卷耳在地上那人身上贴了张止痛的符纸,“方法自然是有,画几笔符纸的事。”
  陈溪目光晶亮。
  卷耳斟酌开口,“只是这画符的东西,却不能用普通的朱砂。”
  房琛疑惑,“那是需要何物?”
  书白也放下手里的草药,目光和卷耳相接。
  “便是要找一只比藤妖修为更高的妖怪,以他的血替朱砂来画这符纸。”
  卷耳说完,房琛和陈溪的目光一愣,然后齐齐的落在书白身上。
  书白什么身份,在场的人都知道。
  听完卷耳的医治方法,书白抬眸看着陈溪,自嘲一笑。
  这世上,对陈溪来说,总有比书白更重要的事啊。
  作者有话要说:前排提示,世界一有黑原女主,之后的世界基本没有原男女主戏份。


第2章 白骨精(2)
  今日的日光很足,其实妖物本不应该在这样大的太阳底下晒着,可陈溪在这,书白便义无反顾的陪着她。
  如今有了医治的法子,听起来也并不是多难,书白在陈溪希冀的目光里淡淡道:“溪儿想用我的血做引吗?”
  陈溪说不出话来。
  这三年里,书白不止一次的用命救过她。
  书白也跟陈溪坦白过自己白骨精的身份,刚知道的时候陈溪是害怕过,只是他从来没伤害过自己,陈溪也就慢慢放下心来。
  书白的话罕见的有些尖锐,房琛皱眉,“书白,你别逼溪儿。”
  陈溪苦笑:“书白,只是……只是用你的血而已,不会对你有什么伤害的。”
  那么多人命,身为药谷传人,她不能不管。
  书白垂眸,微微勾起唇角,“溪儿既然想要我的血,那书白便给你。”
  他一身凉薄落寞,卷耳觉得他要是有耳朵的话此时应该都垂下来了。
  陈溪却没发现,闻言她笑意温柔,“我替洪湖百姓多谢你,书白。”
  *
  那日之后,房琛便陪着陈溪每日上山采药外加照顾病人,两人感情升温的卷耳都能看得出来。
  而书白每日只能来找卷耳,他们两个一个放血一个画符,配合的诡异的默契。
  书白的两条胳膊上大大小小一堆的刀割的痕迹,盛着血的碗见了底,书白手起刀落,胳膊上便又多了一道口子。
  鲜血顺着他白皙的胳膊落入卷耳面前的碗里。
  他利落的样子仿佛割的不是自己,卷耳看的牙酸,“你别总那么大力,割破皮肉就可以了。”
  使那么大劲儿像是要报复自己一样,也不嫌疼。
  书白闻言讥笑,“捉妖师看着妖怪在这放血,竟然还教起手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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