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女配》第49/659页
王大玲边打边骂,她顺手抄起炕上的条帚把儿,就往张扬的脑袋上抡了上去。
张扬一声惨叫,这时张永昌才走了进来,发现张扬后脑勺都是血。因为这个条帚把是铁的,而且上锈迹斑斑,还有裂痕。
王大玲一看张扬流血了,她非但不拉起张扬,还在骂着:“流点血长个记性,知道不?”
张永昌将儿子抱在怀里,眼前的儿子脸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身上都不知道成了什么样子。
这时,张晓蔷已经到了门口。当张晨跑过去时一进门就喊:“姐姐,救命啊,救命啊!”她都不用问原因就已经知道七八分了,赶快就往过跑。
谁知,她还是晚到了一步,地上还有张扬的血迹,张晓蔷直接就骂王大玲:“你个母老虎,你敢动我弟!”上去就推了一把这个大块头,比欧春花的版形还要大一号的。
周葱香这时才从屋里出来,她冲那个母老虎说:“玲子,咋了?”
王大玲说:“张扬顶撞我,我教训了一下。”
“你这是教训,你这是杀人,是虐待儿童,你知道不?”张晓蔷知道那个年代还没有“虐待儿童”的罪名。周葱香一心想巴结王大玲,讨好的语气说:“蔷女子,大玲昨天嫁到咱家,人家就是你后妈,你好歹叫声姨,你看你大呼小叫的,像个啥?”
张晓蔷看到自己父亲怀中的张扬脸色都煞白了,她气的不行,把位面精灵的劝告抛到脑后头了。
“你看你给我爸挑的好媳妇,把我弟都打成啥了?”喊出来的语气说着。
这一吵开,呆在屋子里的人都出来看热闹了。这时张永安从外面回来了,他看到这幕吓的愣了一下说:“我先去叫刘大夫,娃流了这么血。”说完飞一样的冲了出去。
张老实也凑了过来说:“没事没事,就是头上破了一点,一会给娃冲点麦乳精,让刘大夫包扎一下,明天又活蹦乱跳的了!”
周葱香那三角眼一转也说:“就是的就是的,我屋里有麦乳精,一会给你取。
这两个老家伙分明在护着王大玲,张晓蔷冲着怀抱张扬的父亲说:“爸,她打娃时你在哪里,这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呀,你难道就不心疼吗?”
张永昌说:“你爷和你奶都说了没啥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张永安背着药箱跑回来了,后面跟着气喘吁吁的刘大夫。
刘大夫蹲在地上,看着张扬的惨样子,眼里满是怜惜,他看了下伤口说:“还是得去县医院,这个伤口深且大,铁皮渣子在里面,我只能简单处理,止住血,你们快去找车子吧,时间耽搁不起。”
张晓蔷懵了,还是张永安反应快,他说:“我去找车子,你们准备一下。”他又一次冲出了门外。
☆、080 噩梦
张晓蔷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情绪了,她指着王大玲就骂:“王寡妇,你个混蛋。这次我一定要告你,这么多人都看见了,刘大夫你把伤情记录一下。”
王大玲这回有点傻眼,她有些担心张晓蔷真的会去告她。她这次下手是有些重了,失手了。
欧春花算是见识了比自己更泼妇的女人,这个女人哪里教训孩子,分明是想要张扬的命。
刘大夫包扎了伤口,张扬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刘大夫说:“你们赶快,要不娃会有生命危险。还有就是多拿点钱,这个得需要很多钱。”
周葱香赶紧说:“我没钱,钱都给永昌结婚用了。”这话一说出口,欧春花拉着张永亮回了屋子,李梅也转身走了。
张永欣也摇了摇头说:“别指望我,我没有一分钱。”
张晓蔷看到这些所谓亲人们的嘴脸,她说:“谁打的,这钱谁给,要不我要她偿命!”说这话时,眼睛直看着王寡妇的脸,凛冽的眼神,看着王寡妇后退了一步。
张永安回来了,他说车子找好了,用村西口李铁子的马车,马车跑的快。说着话就从炕上抱起一条棉被就往车跟前走。
张晓蔷把手伸到王寡妇面前说:“拿钱,快点儿!”看见王寡妇还在磨蹭,就抄起门后的一根棍子说:“不给钱可以,我今天就给你脑袋开个花,这事就算两清。”说完,棍子举过头顶,王寡妇有些害怕,她就从裤腰带里的暗口袋拿出钱包。
她的这个钱包,可是让周葱香眼馋,里面崭新的票子一厚摞,还有几个金戒指和手镯。怪不得,王寡妇平时腰间鼓鼓的,别人都以为是肥肉,原来是她把整个家底随身带着呀。
王大玲心疼的抽出了十几张递给了张晓蔷,张晓蔷估摸着也差不多,就装进口袋里,然后说:“如果不够再回来的你要,你给我记住了,这事没完!”
张晓蔷从自己父亲手里接过弟弟张扬,这时张永安已经把被子铺好,她坐在上面,把被子的一盖在张扬身上。
张晨也要跟着,张晓蔷想着张扬才出事,目前这几天,王大玲不会再轻举妄动的。她给张永安说:“叔,你帮我照看一下张晨,如果你不在家,就把他交给我小叔子李军,别忘记了。”
张晨哭的哇拉哇拉的,他一方面是受了惊吓,一方面是担心哥哥的伤情。
李铁子冲着马儿就是一鞭子,然后对张晓蔷说:“妺子,你坐好了,走!”
这个枣红色的大马,倒底跑的快。还好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冷,正月里了,阳光照在身上还是有点温度的。
张晓蔷紧紧搂着张扬,就像张晨当时受伤一样,可是这次张扬的伤势看起来严重的多了。
一路没有停歇的来到了县城,在李铁子的帮助下,挂了急诊,因为是过年,外科只留了一个值班大夫。
这个大夫查看了伤势后说:“流了这么多血,这娃体质也不是很好,看娃能还撑的过去今晚。明天初八,所有的大夫都上班了,到时再议。”
大夫叫来了护士说:“这个孩子头部受伤,伤口有铁渣子,先清创,准备联系手术室。”
护士跑了出去,大夫说:“谁是孩子的家长,先去交费,门诊手术完毕,转住院部。”
张晓蔷应声,拿着单子去了收费处,划完价说是两百元。王寡妇给了一百八十元,张晓蔷身上还有几十块钱,凑在一起交了费。
当她交完费时,张扬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李铁子说:“妺子,我要回去了,家里还有事。”
张晓蔷拿出五块钱,塞给了李铁子,李铁子说什么也不要:“永安叔成天给我家帮忙,我咋能要你家的钱?再说了扬娃这次不少花钱,我走了,你把娃照顾好。”说完就走出了门诊大厅。
过年期间,医院里比平时安静的多,手术室门口空无一人,张晓蔷焦急的等待着,煎熬着。重生的这段时间,和弟弟的相处,亲人的温情在心里扎了根,她离不开这两个孩子,她觉得弟弟就是左右手一样,少哪个都会活不下去的。
她哭了,张扬的懂事、倔强、乖巧,她重新认识了这个弟弟,她不能让弟弟有何任闪失的。
大厅里冷冷清清的,张晓蔷在心里祈祷,她祈求上天保佑弟弟的平安无事。
手术室门口的灯灭了,大夫和护士出来了。大夫指着白色搪瓷盘里带血的纱布说:“伤口算是清理干净了,可是伤在后脑,怕有后遗症。”
张晓蔷看着床上的和张扬,他双眼紧闭,胳膊上插着吊针,大夫说:“刚注射了麻药,清理伤口内面是很疼的,怕孩子受不了!”
“谢谢大夫!”张晓蔷带着哭腔说。在大夫的指引下,和护士一起把张扬推回了病房,移交给了住院部。
病房里,就只有这姐弟两个,连空气都异常寒冷。张晓蔷到护士值班室要了几个玻璃瓶子,装葡萄糖液体的空瓶。她去灌了两个,给张扬塞进被窝里,还特地把旁边空床的被子给垫在身上,因为后脑上的伤,必须得强制侧躺。
把张扬安顿好,她坐在跟前,看着张扬脸上的青紫块儿,很是心疼。这个王寡妇,下手比欧春花狠的多,简直就是个二百五。这回回去,必须得去找村长,要不以后再出现什么意外,她可不能二十四小时守着两个弟弟。
一瓶子液体滴完了,张扬的嘴巴动了下,另一瓶子插上了。这时张扬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微弱的声音叫了一下:“姐!”
张晓蔷拉着张扬的手说:“你别说话,我就在这里,我一直会陪着你的。”
张扬又慢慢闭上了眼睛,张晓蔷的眼泪一滴一滴一流在洁白的被子上。
就这样,一直守到夜里。薄凉如水的夜里,黑色罩着四野,尽管还沉浸在传统的节日春节中,可是这个春节对于这姐弟三个来说,简直又是场噩梦!
☆、081 又到县医院
张扬一直是昏睡的状态,夜里醒来几次后,都是疼痛的哼哼声音,张晓蔷异常的心痛。每当弟弟哼哼一下,她都会紧紧握着弟弟的手,让弟弟感觉到这个姐姐一直就在身边守护着他。
偌大的一个病房,就只有这姐弟两个人,窗外风吹着呼呼的中响着。张晓蔷和衣躺在张扬身边,她集中了几个空病床上的棉被,担心会冻着弟弟。
一个晚上她自己都不敢合眼,她就这样守到了早上。
正月初八,医院正式上班了,八点多时,查房的大夫陆陆续续的来了。昨天的交接日志,住院部的主治医生也看过了,他叫了几个外科医生一起来会诊。
张扬早上起来又开始发起了高烧,一直不清醒。主治医生说:“这孩子的伤在后脑勺,这么长的时间一直没有彻底清醒,你要有思想准备!”
张晓蔷拉着医生的胳膊,不停的摇头说:“大夫,我弟他没事的,你一定给好好看看吧,我求你了!”
医生说:“人在医院,我们做医生的都会尽力去救治,可是这孩子的情况不太好,先退烧吧,吊针继续,我再开些药加进去。”医生又写了一张处方交给了护士,然后说:“今天继续观察,有情况立即叫我。”
医生和护士都出去了,病房里只有张晓蔷。她继续灌了几个暖水瓶,放在张扬的被窝里,昏迷中的张扬脸上因为发烧而通红通红的,退烧药喂不到张扬的嘴里,她急的眼泪吧嗒吧嗒的直掉。
药汁子从张扬的嘴角滴在洁白的枕头上,张晓蔷赶紧找到医生说:“退烧药喂不进去,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