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散帝王的桃花》第24/50页


  “不行,我的职责是保护的你安全,战场上人多容易出纰漏,我不能冒险。”暗卫坚持己见,不肯动摇。
  “你不让我出去,我就……我就脱掉衣服喊非礼!”辛九一脚踹开目前所住的这家客栈的房门。
  “……得罪了。”暗卫觉得这个想法对他很有压力,于是双手并用,同时点住了她的两处大穴。辛九双手搁在衣领上不能动了,甚至就连她张了张嘴也说不出话来。
  辛九:“……”她错了,她单知道目前使用电视剧里狗血威胁剧情的效果会好一些,她却忘了自己穿越到的这里还是个武侠频道!
  暗卫将她抬到床上,一个闪身便上了屋顶。
  辛九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悲催的翻了个身,差点掉下床。吓死了……等等……她怎么又可以动了?
  【叮!为了保证宿主坚韧不拔的意志,特推出系统防身系列,防止迷药毒药等有害气体,点穴内伤捆绑等有效时间内均可减缓。】
  “好系统,好兄弟!”辛九激动的泪眼汪汪,往常被欺压惯了,没想到最后发现居然还有某种对宿主实行的优惠政策,仿佛一下子感觉自己赚大了。看来以前那些迷烟毒药之类的都是系统给解的了,感动。
  ――
  是夜,福源客栈的灰衣小厮偷偷摸摸的下楼从后院小门离开。屋顶上双手枕在脑后小憩的暗卫警觉的睁开眼,眸光一闪。他扫了一眼鬼鬼祟祟的小厮,而后侧□子听了听屋里人的呼吸,复又闭上眼。
  只要屋里的人没出事,其他人……他不必去管,暗卫如是想到。
  灰衣小厮撒丫子跑出街道口,这才闪到一个转角处才拍了拍胸口,吁出一口气。
  皎皎月色映照在她的脸上,白雪般的肌肤犹如上好的美玉,泛着盈盈的光辉,而与之相配的一张脸却精致的难以描绘,相比起福源客栈的小厮,这个人更像是个姑娘家,让暗卫着实没想到的是,这个刚从客栈里逃出来的小厮,正是辛九。
  而屋里面浅睡的人,乃是被辛九一棒子打晕的、真正的送饭小厮。
  辛九扛着包袱往战场上赶路,她方向感不强,但是有系统这个导航在手好在没有走多少冤枉路,于是天刚刚放晴的时候,她终于赶到悬崖这个案发现场。而理所当然的,她坐在自己备置的灌木丛中,拿起事先备好的绳子,一头紧紧的捆在树上,另一头紧紧束在自己腰际,静静等候着永羲帝和玫瑰花的一场酣战。
  辛九累瘫在灌木丛里,拍拍树上的绳子,心下暗赞。
  总算万无一失了。
  ――
  “大争之世,凡有血气,必有争心。大庆军队紧追不舍,臣愿与南疆众位兄弟以血肉之躯为我皇挡下攻势。”
  尔渝眼中嵌着泪光,回想着南疆各部的惨状,手中刀鞘紧握,微微颤抖的刀柄却暴露了她内心的不甘。不,剩下的这些南疆之军虽然混杂在一起,但他们如今都是历经战乱,舔尽鲜血的狼,未必……不可与大庆一争!
  远方传来一曲送君行,幽幽远远,一如情人的低语,将她混乱不堪的心慢慢安抚下来。
  她知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长刀出鞘,映出军冠下半张苍白的脸和一双亮如星辰的双眼,这双眼一如既往的干净,即便她的主人身上早已染满了鲜血,它也仍然一尘如洗。
  南疆皇室在后面湖岸忙逃窜,一排排视死如归的拿奖军士安安静静的目视前方,地平面上突然现出一条黑线,地面隆隆,马蹄作响,规划整齐。辛九揉着眉心眯起眼,只见远处身穿大庆乌黑铁甲的军士正策马迎来,永羲帝身下一匹红马,下巴上冒出些青色,衣上也还残存着一些干涸的血迹。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楚弈。
  她见过他的冷酷无情,也见过他的傲气凌然,总归都是一身清爽模样,不论怎样的情绪都绝不会丝毫有损于其形象。可如今,他通身凶悍的气息犹如远古的猛兽,温文尔雅和清华鼓气贵气全然不见,就像……剑刃出鞘的寒光,厉不可挡。
  辛九闭上眼,脑海中依然能立刻现出他的此时身影。
  大庆军队如同天际的乌云在地面聚拢,黑色的长枪斜竖在身前,不论老少皆是脸色肃然,对面南疆将军举起刀鞘,猛然自半空中双手拔出弯刀,南疆部众紧跟着抬起手中的弯刀,策马嘶号。
  永羲帝唇边勾起一抹冷笑,败军之势,最后的一级反击却让一个女人来领军作战,南疆的皇帝不会是撞晕了头了吧?女人,即便是再强大的女人,让她来带领剩下的残余部队,南疆的士兵也会心有不忿,只凭着这一点,大庆便能立于不败之地。
  “既然他们如此亟不可待,便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大庆的凶勇之师。”永羲帝抬手蹭过方才嘴角沾染的血迹,手中的长剑依然出鞘,对着阳光反射出一抹白光。
  “是!”
  怀着对南疆之人的仇恨之心,驻军的将士军士战气腾腾,南疆人胆敢在他们水中种下毒疫,多行不义,就要有被灭国的觉悟!
  ――
  南疆将士悍不畏死的冲了过来,其中最显眼的是当中的红衣将军,一身鲜红铁甲如利剑一般及矢而来的女将军犹如战场上燃烧的烈焰。
  永羲帝同样一件铁甲披身,正神色清冷的掉转过马头,只是当他目光停留在南疆所在之处时却不由得眉心一皱,而后竟像是多么惊讶一般猛地皱起眉头。
  他目光冷然的扫过南疆军队右方的灌木,渐渐归于平淡,只余眉心紧紧皱起一个疙瘩。他对气息的把握绝不会出错,可是……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楚弈内心狂怒的同时却忍不住一股自心底升起的担忧,只是面上却没有显出半分,他还没忘记,这是在战场。
  灌木丛中,辛九后怕的捂着胸口,想到那双微微一顿又突然凌厉起来的双眼,心下呐呐,自己刚才……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随着越来越多的接触,辛九觉得这个永羲帝跟剧本剧情描述之类的都有些不相符,虽然前面他的五朵桃花都被她插科打诨以及各种小手段给和谐掉了,但她冥冥中有感觉,若是没有自己在一旁影响,只怕永羲帝也不会爱上五人中的任意一人,无关乎多么睿智的分析,只是一种直觉。
  惊人的直觉。
  这个人的心,是很难攻的进去的。
  永羲帝双唇以及抿成一条直线,几乎从开战初始的时候他就是这幅表情,此时血染满盔甲,他依然还是这副表情,一般人心情起伏较大的时候总会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声宣泄出来或对倾听者讲出来,但永羲帝喜欢把事情藏在心里,所以他开始疯狂的杀敌,比以往每一次都凶猛。
  南疆本来便已城破,后劲不足,跟大庆打不了持久战,于是行伍之间开始渐渐露出败绩,永羲帝面无表情挥剑斩敌,最终“钪戕”一声与尔渝的长刀相交。两人对视一眼,一个目露凶光,一个视死如归,二话不说便斗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君三号来混个脸熟~~~
  以后就没有存稿君了,内牛。
  ☆、第二十二章
  没了尔渝牵制兵力,南疆的普通士兵连番后退,损失惨重。
  “大庆的将军?”尔渝手下刀光不断,她自小习武,在军队出生入死,对兵器的掌握有如臂使,只是在她不知道在她对面的这个人,在战场上的经历却半点不属于她,甚至尤有胜之,尔渝嗤笑一声,“也不过如此。”
  “不错,南疆的将军才是厉害。”永羲帝不可谓不毒舌的暗讽了一句。是啊,你们南疆的将军真厉害,所以战场“一不小心”败了,然后被人攻的国破家亡了?
  “你……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红甲女将军气势汹汹的举刀砍来。
  永羲帝轻松的挑开刀势,用看死人的目光看她一眼,随后将感知定在悬崖边上那一丛灌木从中。
  舞技、绣技,甚至还有医术,每一次出现都是那么恰当,当时并未觉得如何,可是将这些事一件一件罗列串联起来,辛九的一切行为都变得有如迷雾一般。然而此时他却只能苦笑一声。即便明知辛九出现在此处古怪非常,甚至最大的可能是捅在他心口的一柄剑,他却始终都在担心她的安危,甚至还在想……不管她要做什么、是什么身份,只要能陪在他身边,他就都原谅她。
  呵,他想他真是魔怔了。
  永羲帝随手打落尔渝的军冠,象征着统帅的军冠叮叮当当顺着土地滚到灌木丛里,辛九呆了呆,用指甲戳了一下这只铁帽子,没戳出去。
  大庆军队势如猛虎,很快便将南疆剩军压制,王副将趁机造谣南疆的统帅已经被楚将军杀死,南疆军士降者不杀。南疆部众一听,都不可置信的瞄了眼人群,果然不见那只高高的铁帽,顿时都一脸死灰。
  “卑鄙!”尔渝咬牙切齿:“你们大庆的狗皇帝既然侵占我们南疆的土地,现在又使卑鄙手段乱我军心,就算是死,我也要带着你们大庆的将军一起下去!”
  永羲帝听到熟悉的“狗皇帝”一词,神色微怔,回神后却见尔渝的攻势大开,于是也将软剑一挺,顷刻间在她胳膊上划了三四道口子。
  辛九窝在灌木中紧张的看着两人对战,她攥着腰间的坚固的绳子,手心汗液黏腻腻的,神色专注,准备一有情况就出手救人。
  没了高高的铁帽,尔渝长发飞扬,一张美艳的脸上神色寂静,她手下刀风不乱,运起轻功从马上飞身而下,永羲帝紧跟着翻身下马,足尖一点便将尔渝逼迫的不断后退,两人渐渐迫近悬崖。
  辛九捏紧绳子,也跟着慢慢移动。
  看样子……快要出事了。
  打斗的两人离着悬崖越来越近。
  尔渝身形随着脚下一退,较后的左脚后跟踩在崖上,滚石刷拉拉的掉落。
  她突然微微一笑,任由永羲帝的软剑刺入,她未受伤的一只手突然紧紧攥住永羲帝的胳膊,随后闭上眼,沉□子就要倒下悬崖。一个视死如归的女人力气有多大?总之永羲帝是真的被拽了个趔趄,甚至还有继续倒向悬崖的可能。
  这种拉着一起死的行为最可怕了好么!
  辛九脑中一个机灵,连忙窜出来抱住永羲帝的腰,这一个冲力过来,简直炮弹一样将永羲帝和尔渝撞得掉了个个儿,三个人羽毛一样在半空中定格,而后齐齐降落,耳边的风声顿起,辛九腰边搭上一只有力的手臂,拖着她的身子紧固住不放。
  辛九仰起头,抱得更紧了些。
  “不怕。”耳边的声音有些低沉,却极为暖心。
  辛九张了张嘴,正要说自己腰间有绳子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下落这么久,绳子怎么半点作用都没起?!这不科学!她眯着眼抬起头,只见头顶上方一截绳子的尾端在迎风摇晃着,不靠谱现象求解释!系的顶顶牢靠的绳子究竟是从什么时候突然解开的!
  【叮!为了保证宿主坚韧不拔的意志,特推出系统防身系列,防止迷药毒药等有害气体,点穴内伤捆绑等有效时间内均可减缓。】
  辛九面色铁青,解掉捆绑……系统你不要敌我不分行不行!绳子是她自己捆的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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