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你的唇》第7/20页
「她……她好像……不在这儿……」慕容静雪颤抖著嗓音说道,因为她的确没在这里看见织君的身影。
躲在秋菊身后的织君频冒冷汗,仿佛快要渗出冬衣外了。
「啪!」
清晰的掴耳声响起之后是段王妃的哀嚎声,「别啊!大爷,求求您别打了,别……」
「住口!」
都晟骁的斥喝声冷冷的传来,不仅厢房内的人吓了一跳,更惊吓了织君怀中的小婴儿!
霎时,婴儿的啼哭声石破天惊的划破了一屋子的僵凝!
「哪来的婴孩哭声?」陆皓纳闷不已。
都晟骁冷冽的注视著厢房内的人,只见一伙人面色凝重的你看我、我看你;像是要回答陆皓的问题似的,婴孩的哭声从最角落的地方传了过来!
「陆皓!」
都晟骁对陆皓使了个眼色,陆皓立刻命人清出一条路,好让都晨骁走向厢房的最角落。
「让开!」都晟骁冷冷的望著秋菊与冬梅,身材高大的他双手叉腰的站在她们面前,轻声却不容置喙的道。
见秋菊与冬梅一动也不动,段王妃深怕又惹得都晟骁不悦,便立即道:「君儿是不是在你们身后?」
秋菊与冬梅并肩蹲著,却还是不让。
「我再说一次,请你们让开!」
带兵多年,都晟骁的声音不经易流露出威严,让冬梅不由自主的服从,一旦她让开,隐在秋菊身后的织君便无所遁形。
陆皓派人将秋菊拖了开,一点都不管她激动的高喊以及抗拒!
「不!她不是织君!你们都看错了,她不是……」
深怕女儿再被掴巴掌,段王妃急得大喊:「秋菊,什么她不是织君?你快别胡说了!快让开!」
一待秋菊被拖开,厢房内的人莫不把目光放在织君身上!
织君僵著身子、低垂著头,细声安抚著怀中被惊吓到的婴孩,她知道自己已经躲无可躲了。
注视著蹲在地上的织君,都晟骁头也不回的问著段王妃,「你说她叫什么名字来著?」
「回将军的话,她是李织君,是……是拙夫侧室李氏的……的侄女……」段王妃嗫嚅的回道・
「李织君是吗?好!李织君,你站起来!」都晟骁冷冷的命令道。
织君身形不稳的站了起来。
久蹲加上先前双脚被冻伤,眼看就要往后倒了下去,却被坚实的臂膀给接个正著!
「你就是李织君?昨天晚上冒充慕容静雪的人就是你?」都晟骁俯首望著怀中的黑脸人儿。
他的话教织君无从回答,再一次见到他,她心中备受冲击,黑云顿时兜头罩下,下一瞬便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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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求您饶过织君吧!没有得到允许便从您的营地偷跑回来是织君的错,但您知道吗?她竟然都将自己的双脚给冻伤了,回来后马上又面临姊姊难产而死的消息……」
「那她为什么要抹脸?」都晟骁脸未抬的质问著。
「那是因为……因为……」秋菊一下子回答不上来,反倒是冬梅口快的替她说了--
「因为她想带著织梦小姐的孩子出城……」
「冬梅!」气冬梅竟将织君的打算说了出来,秋菊登时瞪了她一记!
都晟骁抬头了,他蹙眉问道:「出城?她为什么要出城?」
此时,织君睁开了眼睛,她发觉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炕床上,所有的意识也渐渐回笼,她听到秋菊急急的为她辩护著--
「将军,您别听冬梅胡谣,织君并没有要……」
都晟骁却打断了她的话,他看著冬梅,「你说!」
冬梅瑟缩著肩膀,颤巍巍的道:「我……我……将军,刚才的确是我胡诌。」说完,她很哀怨的等著受责罚。
秋菊立刻附和道:「将军,您瞧冬梅她也否认了,织君她只是不想连累……」
都晟骁冷冷的打断了秋菊的话,「你闭嘴!我是问她,不是问你!」他又对著冬梅问道:「说!她的脸为什么这么肿?是谁动的手?」他察觉到她的脸颊异常的红肿,分明是被打肿的。
听到这里,织君知道自己得说话了,她不想让两位亲如姊妹的好友为难,于是强忍下喉咙火一般的灼烧感开口--
「将军……我抹脸……是因为……想出城去……去佛寺……」
倏地,炕床边上的纱帐被掀起,下一瞬,都晟骁残忍的捏住了她的下颔,「你去佛寺做什么?」
看到他眼底有一抹阴鸷的寒芒一闪而逝,织君别开了眼眸,并且看到秋菊在他身后高举著抹过她脸上炭粉的黑布巾猛摇手,激烈的对她打著暗号。
都晟骁当然也注意到了她们之间的小动作,他头也不回的命令道:「陆皓,将这两个婢女押下去关起来!」
「是!」陆皓一挥手,立刻有两名手下趋步上前,拉住秋菊和冬梅。
「不--」织君想要摇头,但钳在下颔的力道让她力不从心。「您不能……不能这样,求求您……」她伸手推拒著他的大掌。
「你好好的给我解释!你昨晚的行为以及今早为什么没有我的允许就擅自离帐?」他语带威胁的逼间著,「你若是能解释清楚,我就放了她们!陆皓,将人押下去!」
「是!」
被带出去之前,冬梅还一古脑儿的喊著,「织君,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说出来的……」
门被关上的时候,织君还能感觉到下颔的钳制力道越来越大,望著他鸷寒的眸光,她无法抑制的浑身发颤。
「为什么你要出城?你在躲什么?」他的嗓音虽然轻柔,却让织君寒毛直竖。
「因为我……我失败了……」她嗫嚅的说。
「失败?什么事情让你失败了?说清楚,别妄想骗我,若让我察觉你有一丁点扯谎,我绝不轻饶!」
织君内心有著挣扎,她思忖著该不该说出段王妃交付的任务,因为一旦将真相说出来,累及的人恐怕是整个镇平王府的人。
「不说是吗?好!来人……」
「别--我说、我说!」见他开口欲唤人,织君连忙拉住他的臂膀,「因为我没能达成任务……」
任务?看来他的猜测十之八九是正确的,慕容勇果真戏耍了他!都晟骁面色一凛,等著她继续说下去。
织君深知逃不过,便将段王妃所交代的事说了出来。
半晌后,都晟骁冷笑道:「哼!慕容勇真是讨了个『好妻子』,竟如此的替他著想!」
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悦,织君连忙替段王妃求情,「其实是我自愿替代表姊献给将军的!不关王妃的事,一开始表姊并不知道这件事……」
「够了!」
都晟骁不想再听她为其他人辩驳,俊脸蓦地欺向她,深邃的眼中几许火苗跳跃,吓得她瑟缩起肩膀。
她这模样让都晟骁更加不悦了,仿佛他是毒蛇猛兽会吞了她一般!
哼!吞了她?没错!现在他最想做的就是「吞」了她!
一俯首,他无情且粗暴的吻住她的唇,柔软的唇瓣在他的吸吮之下显得更加娇软无力。
该死的慕容勇!真是伤重到没有一点知觉了吗?竟容得妻子与女儿将侄女献身给他,而他一点都不知道?
更该死的是眼前这个女人!难道她以为只消一个晚上就能满足他、就能打发他吗?
以往都只有他打发女人走,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胆敢在他还没说话前就走人的,她还是唯一的一个!而这该死的例外后更还有个特例,那就是他亲自找上她这个自动走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