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路呻吟》第56/126页



她叹了口气道同时转换了话题:“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

“到底是坏消息还是好消息?”他淡然地说,仿佛无论消息是好是坏,都与他无关似的。

看到她如此神情,她又是一声喟叹:“你是想先晓得坏消息还是好消息?”

“无所谓。大风大浪我也经过哰,坏消息对我而言,也不过是阴沟里沙虫罢了。”

她一听“阴沟里的沙虫”四字,不由得展开了微笑。她的确轻松地笑了起来。这一笑,倒把心中的城府给抛诸脑后。

“你咋个些说话象呃后现代派哩哦。”

她一语出口方知迟,她觉得自己又中了他的圈套,不过这个圈套自己愿意中。

“你看,我是想先晓得坏消息,还是想先晓得好消息?”

她又是一愣,不过马上察觉了他的心意,呵呵了两声:“我猜么?”

他“嗯”了一声,看着她。她什么话也没有说,从挂包中取出了一本杂志一样的物事,递翻到中间的一个位置,递到他的手中:“先看看这个。”

“这是啷子?”

“看了再说。”说完,双手拱成一个弓型,支撑看下颌,苍眸美盼兮情飞扬起来。
42.-第十五章 叹前程缠绵又生⑵
她并没有在此事上停留,而是拿起了一张报纸,一张《南眳都市报》慢悠悠地看了起来。看到高兴处,不停地说你看你看,我们兰眳又出大事了。

今年,换届的事居然如此大动干戈,一次就换了五个首脑级人物,以前的书记市长怕是要换完喽。接下来,又在发了一番有关政届的宏论。谈谈这些首脑级人物怎么就这么年轻了,年轻倒也罢了,最要命的是居然大多不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据卢征程的传言,即将上任的书记、市长也不到四十岁。在他黄权路看来,其实并不年轻。自己才三十六岁呢,他们怎么称得上年轻。但是他把这话含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他在官职与年龄间一权衡后,自己一个小小的科级干部,说起来,已经是老得不能再老了。自己怎么能跟两个地师级的书记市长比年龄长短?根本就不具备可比性。

“的确年轻。妈的,见鬼的年轻。”

一提到不是土生土长的南眳人,张权禄看到她轻松的言谈之下纠结的眉毛,已然知道她的心思不像言谈那般轻松了。只是他没有说出另一个更重要的因素,有关欧阳书记拒贿的事。如果提了,名言更得纠结得不行。哪里还会把没有说出的事告诉他张权禄?他干咳了两声。

“你终于忍不住了?”她轻笑了一声,哼了一下。抬起头着扫视了他一下,又继续看报。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道,“年轻人大都让人暗自发寒,这没错啊。别人我不敢说,就拿你来说吧……”

他立即抢过话头:“咋个净拿我来说事,文姐?”

话虽如此,不过他真想听听纪文的看法,所以说起话来有些娇嗔。娇嗔得让纪文心底发笑,但是同样没有笑出声来。

他看到她嘴角的那一丝轻佻,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暗悔话出口早了些。

纪文一阵笑过后,端正了一下脸色。

“可惜你的寒气已经不知到了哪个爪哇国了。现在的权弟只剩下笑弥勒一个喽。”

他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来。不过声音倒也泌人心扉。于是,他觉得是时候了:“文姐。想必你一定知道哰,如今政届的许多新鲜事?”

纪文听了他的话,慢慢抬起头,仔细打量了他一下,仿佛还没有看够他黄权路一般。看了又看,瞄了又瞄,就是不说话。

“你也晓得。”她顿了好一会儿,抬起头盯着他,“我刚出院没有四天。医院……你也晓得……我可是目不明耳难聪呐。”

“不过,你却比我知道得多。”

“这也许就是围城吧。其实围城最终的目的就是围心。”

“围心?”

“不错,就是围心。心一围,当事人就坠入无知状态。”

“正如文姐所说,既然如此。我也没有晓得的必要哰?”

“真的?”

“结果总会出来哩。何必急在一时。一时之急,也许反而坏了大事。”

“那你准备咋个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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