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路呻吟》第68/126页



卢征程突然问道:“那是哪种人?”

“看来你个细儿上火哰吧。你晓得不,只有导演才会像呃干。老子要干,也得是那个女人自己愿意,不然也太没有那种意境哰,你们是不是?看你像呃感兴趣,难不成你也想做导演?”

接着,端木成虚拟了导演弄春、药的场景,还有种药沾一点,就让处、女变熟女,淑女演荡、妇。那种药他听一个男演员说很难找,想找也没有地头拾落去,一长串他妈的英文字母,弄得头都大了,亏那伙王八蛋居然记得住,记得那么全。

端木成的话头一落,随即又道:“亏得老子不是导演。迷迷糊糊的女孩有啷子好玩,这群王八蛋居然想得出呃一出。”

卢征程一听,鼻子皱了皱,脸色一暗,两拳紧握。

黄权路见状,赶紧说道:“我们征程是个好同志,现在还是个冰清玉洁的小伙子嘞,你们两个别像呃说,不好吧?”

那两人一边“像呃啊像呃啊”,一边道:“一听黄权路的‘好不好好不好’,老子们就带劲。”

黄权路听了附之一笑,像是听惯了。

卢征程若明若暗地笑了一下:“那就给你们当酒司令得哰吧?”

“我们成成当然不会那般做,他喜欢意到尽兴夜阑珊的景致,哪会用那种药来享受。那哪是享受,他妈的纯粹是自己花钱买罪爱嘛。”郑青波并未答话,又开起了玩笑。黄权路一见他的言语,就知道,这个两个老朋友,在外混了这么些年,连男女之事是怎么个样,都是不清不楚,不觉为他们感到有些悲哀。不仅悲哀之余,却又有似看到了几分不可多得。于是又与他俩就女人的事打开了嘴仗。

一边喝着酒,那两人一边说叨着女人。只有未经云雨的男人,才会如同未经人事的女孩一样,对此事喋喋不休。他轻叹了口气,静听外面的喧闹声。

不用抬头远望,也能知道,那些帐篷下的主人们正在收拾摊子,准备回家睡觉了。摆夜食的、擦皮鞋的、卖泡萝卜的、算命看相的,几乎都在按时地收拾起那些家钀,该归边的归边,该带走的带走,该放到仓储地点的放到仓储地点。

这条街,到了这个时辰,永远都是这般忙禄。

一时间,大冬天一阵浑身臭汗之后,那些小摊贩们,有言有笑有笑地“嘿嘿今天晚上没有白忙”、“嘿嘿,妈的雄嘞,比昨天晚上不不如”、“这鬼天气,害得熟客都没空到这边来”、“我也是我也是。那些熟客们都揶家里面烤火哰。”

卢征程听到这些声音渐渐远去,又是抿嘴一笑。

“现在的小摊咋个收得呃早?”端木成说,“现在才一点过嘞,以前……青波,应该是东方露出那点点白的时候吧。”

“当然。不过,像呃清静嘛。老子们可以清风古雅对杯欢一番嘛,成成,你是不是?”

端木成点头称是:“也合也合。”

这些摊子每天晚间六点不到正式上市,比炒股票的挤进交易所更加按时。这,在坐几人大概是知道的,这种风俗自从成为风俗以来,似乎已经成了定律。

按时的来按时地去。来时人山人海,离去后漆尽风烟。摆摊时是一道风景,经营是一道风光,收摊是是一道景致。三番场面话一段风俗。仿佛翁兰眳好吃的劲儿淋漓尽致地勾勒了出来。

最近一阵忙禄后,卢征程总喜欢到这里坐坐。看着比自己处境更加不咋的酒客们,他的心事也渐渐平静了下来:老子始终还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嘛。

可是当人们都离开走散后,他的心底又无端泛起了一种叫做“失落”的情绪,那么不紧不慢地撕扯着他。在一阵热一阵冷后,他就独自享受着这种煎熬,消受着一份不安的宁静。

宁静是属于夜的,自己不该也不能太多地消磨在夜里。夜毕竟不是属于自己的,自己正在等着一个走向白昼的时刻。

正如黄权路一样,离开这个宁静的夜,迎来一个喧腾的白昼。

一阵知足后,又跨进一道长长的忐忑。在忐忑中,不上不下,难左难右。
51.-第十八章 小酒店酒语惊知交⑶
看着黄权路与那两人看着“五张”,诳哄嗐诈一番,不是没有骗过别人把酒往自己口中倒,就是一番游击战过后,把酒装进别人的肚子。

卢征程想,人生不就像呃吗?诳哄嗐诈游击战,关键时刻阵地战。一战决胜负,再战一客仍醒他客醉,醉在梦醒时分的痛里,三战你醉我也醉。

稍稍清醒的看着醉瘫在酒桌上的人,在一片阴影又一片阴影之后,心安理得地看着桌面上醉瘫的人笑。一种施舍般的不外带怜悯与同情的笑,一种舍我其谁的笑,一种高不成低不就的笑……都是些什么笑呐,简单是苦恼人的笑。

别人的醉笑再甜蜜,装入自己的脑海里也不过是一片苦涩。

只见黄权路点了点头,又倒了碗酒。钵里的酒越来越少,黄权路肚里的洒越来越多。多得难以存放许多往事。从他的笑就能轻易看出来,那一抹禇红揽就的夕阳,洒落出迷人的酣畅。

经郑青波三人的一番高谈阔论,仿佛要从三万六千个毛孔硬生生钻出来,才四体通泰,毛发顺畅。

卢征程突发一阵别致的情趣。这不,这四人嘴角鼓胀出一丝怪异的笑。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冷意十足了,舀起半勺酒往嘴中一倒,一阵滋润,三分温热穿肠过。看着面前四个男人,听着他们喋喋不休地一边看着牌一边说笑着。

“快快快,干,细儿,你牌技,十年不见,退步多哰?”这自然是那胖子的声音。他看着那个胖子,又看看那个瘦高个。嗯,今天是有点扫兴,不能尽兴了。

“哈哈,当初是想让别人输牌输酒,如今是既不想输牌输酒,也不想别人输牌输酒哰。牌技也自然越来越大不如前喽。”黄权路答道。

“酒整哰三钵,体会倒多哰无数。”郑青波道,“整酒哪有不输不赢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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