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阉之女》第3/114页


  只不过脑海里响起的,是前男友苏少延狂躁的声音,“把老子变回来啊啊啊啊!”
  前男友和二哈互穿了怎么办?
  罗雯仰头大笑三百声:苏狗,你也有今天!
  前方,大型虐狗现场~
  【1v1,轻松搞笑的甜文,日常向,也许会很沙雕】
  【嘴硬的傲娇男& 攻气十足超A女】


第1章
  秦桑手指尖捏得发白,锦衣卫说起来也是官差,为何不肯救一个可怜的妇人?
  土匪的狞笑声中,妇人的哭声越来越凄厉。
  男子依旧是漠不关心的眼神。
  秦桑的脸上不由露出愠怒,暗道你想冷眼旁观想站干岸儿,我偏不让你如意!
  她深吸口气,腾地起身抄起桌上的酒壶,蹬蹬几步跑过去,对准土匪的后脑勺,用尽浑身力气砸了下去。
  哗啦――
  土匪顶着几片碎瓷,慢慢转过身来,目光呆然,不相信似地指着秦桑道:“你、你你,打我?”
  其余的土匪也围了过来。
  秦桑急忙后退两步,强装镇定道:“拿了钱就算了,毁人名节可不是好汉所为。谁也不是天生的坏人,凡是落草为寇的,哪个不是穷苦人?又何必再为难穷人?”
  那土匪抹掉脸上滴滴答答的酒水,刚要发火,却是眼睛一亮,上下打量她几下,大笑道:“好个标致的妞儿,挺会说道,可爷爷就是天生的坏人,来来,爷爷心疼你。”
  秦桑暗骂一句,又退几步,扬声道:“好人不做偏做恶人,杀人越货的贼人恶霸,早晚会被官府剿灭,你死期不远啦!”
  当土匪的最忌讳“死”字,秦桑误打误撞,正捅了他的心窝子,那土匪登时就恼了。
  他恶狠狠笑着,满脸的横肉直抖,“官匪一家,爷爷年年孝敬银子,官兵拿谁也不会来拿我。”
  “这次可不一定,很快你就会被拿下。”秦桑说,“待我和我爹说一声,你们个个都得身首异处,我倒要说――你们识相的赶快跑!”
  这话当然没人信,土匪们一阵哄笑,有人怪叫道:“好大的口气,你爹是哪路神仙下凡?”
  秦桑一抬下巴,高声说:“你们都给我听好喽,我爹是朱缇!司礼监秉笔太监、提督东厂的朱、缇!”
  话音甫落,店内的空气一瞬间凝固了,死一般的寂静,土匪店家客人们如木雕泥塑一般僵在原地,皆是目瞪口呆盯着秦桑。
  下垂眼也吃惊不小,抖得杯中的酒洒了一手,半晌才回过神,问道:“老大,真的假的啊?”
  相较之下,凤眸男子平静得多,不冷不淡说:“我怎么知道。”
  下垂眼讪讪笑道:“您是督主的养子啊……”
  凤眸男子睃了他一眼,“养子就该什么都知道?用你的脑子想想,督主的身份!”
  “也是啊。”下垂眼端起了酒杯,掩饰笑道,“督主,咳咳,怎么可能有孩子。”
  须臾的功夫,土匪们也反应了过来,朱缇是宦官啊,宦官那啥都没了,不可能生孩子。
  随即四下哗然,一个土匪起哄道:“你是九千岁的女儿,我是九千岁的干儿,朱闵青是也!还不快叫哥哥?”
  下垂眼一口酒喷了出来,这人敢顶着老大的名号,怕不是嫌命长,便问:“老大,砍人不?”
  朱闵青沉默着摇摇头,眼神已有些发冷。
  秦桑往后看了一眼,见他几人还是无动于衷,暗叹道,果然对她抬出来的身份不以为然,要拖他们下水,须得再下一剂猛药。
  她指着方才挨砸的土匪说:“你不信是吧?有本事别逃,我叫我爹爹抓你,先打你个皮开肉绽,再砍了你的狗头,鞭尸再鞭尸。方叫你知晓我的厉害。”
  那土匪后脑勺一直隐隐作疼,本就窝了一肚子火,还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指着鼻子死啊活啊地骂。
  越想越气,越气越想,一来二去几近狂怒,脑袋一热,他不管不顾吼叫道:“你把爷爷当三岁小孩唬呢?这种屁话骗鬼去吧!你是朱缇的闺女,我就是他爹!”
  周围顿时安静下来。
  秦桑笑了下,“蠢货!”
  土匪不明所以,“你说什么?”
  随即他察觉不对劲,满屋子的人,包括他的弟兄们,个个脸色骇然,张大了嘴,瞪大了眼,像看鬼一样看他。
  那土匪伸手抹了一把脸,纳罕道:“你们都看我干嘛?”
  秦桑幽幽地说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刚才的话迟早会传到九千岁的耳朵里,他是何等人物?你竟狂妄到自称他的爹。”
  那土匪脸上的血色立时褪得一干二净,苍白着脸道:“敢给老子下套儿,老子做了你!”
  秦桑嗤笑道:“杀我一个就能解决?在座的人可全听到了,难不成你都杀了?几十条人命的大案,任凭你和官府交情再好,也无人敢保你。我要是你,就麻利儿走人,赶紧躲到深山老林去。”
  土匪阴毒地盯了一眼秦桑,咬牙切齿说:“便是全杀了又怎样?毁尸灭迹老子熟得很,一把火烧个干净,什么也看不出来。官府?哼,他们才懒得查!”
  秦桑看向旁边的人,声音很低,在这片寂静中却显得格外清晰,“只怕你不能如愿,这里面有四位紧要人物呢。”
  朱闵青向后一仰身子,眼睛盯着房梁默然片刻,才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起身慢慢踱到那个土匪面前。
  他身量颇高,随随便便一站,对面的人就不自觉感到一种冷峻的威压。
  更何况,现在他浑身散发着杀气。
  那土匪不由自主后退一步,咕嘟咽了口唾沫,压着心底的恐慌,硬着头皮喝道:“刚才不是说互不干涉吗?说话要算数!都是道儿上的朋友,我不为难你们,你也少管闲事。”
  朱闵青十分认真地答道:“口出狂言,侮辱督主,你必须死。”
  他稍稍侧过身子,微一躬腰,抽刀,挥刀。
  但见一道白光闪过,众人还在怔楞之时,那土匪的人头已经落地。
  没有头颅的躯干晃了晃,轰然倒地。
  店内古墓一般的死寂,只有血水缓缓流淌的声音。
  朱闵青甩掉刀上的血迹,嫌弃地说:“这么个东西,简直脏了我的刀。”
  见同伙丧命,其余匪徒急了眼,嘶吼着扑过来。
  不等朱闵青吩咐,那两名锦衣卫飞身上前,提刀迎战。
  他们个个是以一当十的好手,寻常匪盗根本无法抗衡,不消一刻钟就被砍了个七七八八,剩下的见势不妙夺路而逃。
  那两人紧随其后追了过去。
  店内已是遍地狼藉,桌椅杯碟碎了个稀巴烂,客人们全都吓得嘴唇发白,浑身筛糠般地抖成一团。
  地上的血冒着似有似无的热气,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秦桑蹲在角落里,捂着嘴,极力抑制着呕吐的冲动,她预想到会见血,然没想到居然会是血流成河的场面。
  饶她胆子大,终究是个十五岁的女孩子,还是吓到了。
  但,她不后悔!
  朱闵青踏着满地的血迹,一步一步走来,半蹲在她面前,轻轻敲了敲她的头,凤眸微眯,“小丫头,托你的福,我的行踪暴露了,秘密押送犯人的差事算是办砸了,若督主怪罪,可如何是好?”
  迎着他寒凛凛的目光,秦桑心头突地一跳,干巴巴地说:“我替你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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